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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追到吗?包的(近代现代)——故栀

时间:2025-06-03 06:48:14  作者:故栀
  于是他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追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冉照眠偏开视线,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门板上。
  在他说不追了后, 他看得出来,对方第一反应是高兴的。
  看来他之前确实很麻烦人,应该给祁砚衡带去了很多困扰,一开始就是他不信邪偏要试试,祁砚衡没打算和他有往来的。
  冉照眠快速眨了一下眼睛, 将氤氲的水汽憋了回去。
  他哑声开口道:“嗯,之前学长你不是要我欲擒故纵吗?我没有得到反馈。”
  “想了想,发现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高估了我们的感情进度, 我以为的很多看似暧昧的东西,其实什么都不是。”
  “当初你决定要帮我的时候,就提醒过我, 说感情不能勉强,人心无法控制, 我现在觉得很有道理,很多东西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
  “所以……”冉照眠的声音很轻,“就这样吧。”
  祁砚衡看着他通红的眼眶, 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冉照眠今天的状态不对。
  ——他下定决心, 做足了心理准备,决定放弃一个人了。
  祁砚衡其实并不觉得现在的冉照眠对关屹的感情程度有多么深。
  但放弃一个人不是只放弃当下的感情,还需要将曾经投入的沉没成本彻底从心里清空, 也包括了回忆。
  回忆也总是最扰人。
  里面有他曾经最喜欢对方时的模样和心绪,甚至也有美好的瞬间狡猾地挽留人。
  所以,放下向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祁砚衡一颗心像是放在火上灼烤,复杂矛盾的情绪在胸腔里胡乱窜动撞击。
  对方终于决定放弃了,他说不开心,太虚伪了。
  可冉照眠现在很伤心,祁砚衡因为他的伤心也难过了起来。
  “但我记得,我后面还说了一句话。”祁砚衡轻声道,“就算最后他还是没有喜欢你,也不是你的问题。”
  一滴水珠砸在了地面上,迸溅成发射状的水花。
  冉照眠缓缓看向他,“嗯”了一声。
  看到对方的手伸过来,似乎要给他擦眼泪,他后退了一步:“我累了,既然已经说清楚,我就先去休息了。”
  祁砚衡目光落到他的背影上,突然感受到几分闷窒。
  想追上去说带他出去玩,或者用其他方式安慰对方。
  可冉照眠身上他人勿扰的气息太重了,明晃晃地彰示着需要私人空间。
  祁砚衡只得作罢,拿过桌面上的手机,发现几分钟前元嘉给他发了信息:
  【元嘉:小谦说他高冷,小叔说他是个甜心】
  【元嘉:今个儿我打眼一瞧,嗯,我站小谦】
  祁砚衡扯了一下唇角:
  【7:你们兄弟俩倒霉】
  赶的都不是好时候,他放下了手机,有些出神。
  冉照眠洗漱后就爬上了床,床帘拉紧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
  这样封闭的空间给了他一些安全感。
  被角渐渐被眼睛洇湿,昨晚没怎么休息,到底是太累了,冉照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但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大亮。
  冉照眠的脑子也开始清明了起来,时间很宝贵,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接下的一段时间,冉照眠肉眼可见的忙了起来,一点空余时间都不留。
  不是在这个比赛中,就是在那个投资策略分享会,甚至因为某个国际赛事跑了一趟港城。
  周旭东还和赵泽调侃,说他是高能量人群,行程比铁人三项都夸张。
  偏偏他还不只是单纯堆砌数量,但凡比赛,必不会空手而归,参与的活动都能有高质量的输出。
  优秀耀眼得明明晃晃,就算是在S大这样天之骄子云集的地方,也是绝对顶尖的存在。
  祁砚衡原本觉得对方的做法没有问题,不能说时间会治愈一切,但起码能淡化。
  这种时候充实自己的生活,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但对方的生活充实中,不包括有他。
  而且也应当渐渐恢复正常的生活节奏,眼见着两三周都快过去,对方还是这样的状态,祁砚衡就觉得不对了。
  人是需要偶尔停下来休息休息的。
  他和对方谈过,冉照眠态度很乖巧地应了下来,说会考虑。
  结果扭头就忘,该怎样还是怎样。
  然后,他回复消息的次数和数量越来越少,有时候甚至第二天才回一条。
  道歉后,说昨天太累没有来得及看。
  或许是披上了一层忙碌的皮,所以接触变少好像也是一件自然的事。
  偶尔见上一面,对方甚至还能如常地和他打声招呼,然后再匆匆离开。
  看上去一切正常,极其迷惑人。
  但不对,哪里都不对劲。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再次加上了冉照眠的工作微信。
  ——他感知不到冉照眠的生活了。
  “他忙我能理解,我不想成为那种因为私心,就去阻止他变得更优秀的那种人,我也担心打扰到他,让他困扰。”
  “但断崖式是不是也太过分了?”祁砚衡将酒杯搁在茶几上,自嘲地笑了下,“我难道不忙吗?可我还是想见他,他这是完全没有任何上心的意思。”
  “你要是看见我微信聊天框单方面的满屏绿色气泡,都得骂我句舔狗。”
  盛文瑄提醒道:“你俩还没谈呢,倒搞出了一副失恋的架势。”
  祁砚衡身边的朋友也只有盛文瑄知道具体情况,除了他,祁砚衡还真不知道跟谁说。
  最近他心里实在是憋狠了。
  “就算是朋友,也不应当。”祁砚衡被气得心窝都在泛疼,“我不明白,他是不是真把我当工具人了,现在不需要了就一脚踹开?”
  盛文瑄看向他,一向高高在上的人,他还是第一次听出了有点委屈的心绪。
  “你去找他谈谈呗。”
  “你当我没想过?人都找不到,上周他还跑去了港城。”
  祁砚衡背脊抵着沙发边缘,仰躺着看了会儿天花板,然后站起身来,准备去洗澡:“不说了。”
  对方似乎只是单纯找人聊聊,不需要别人的意见。
  于是盛文瑄问他:“那你准备怎么办?”
  祁砚衡转过身,目光带着酒意上头的微醺懒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嗤笑了声:
  “有本事就一直躲,他最好祈祷不要被我逮到。”
  没过几天,祁砚衡终于如愿地逮着了人。
  他回宿舍的时候,就看到冉照眠正站在桌边收拾东西,旁边堆着几个纸箱。
  听到开门的声音,冉照眠扭头望来,看到是他后愣了下,然后点了一下头,笑道:“学长。”
  “这是?”祁砚衡看了看他身边的纸箱,问道。
  是周旭东回答的他,对方语气失落道:“眠眠准备搬到校外了,说最近忙,担心早出晚归会打扰到我们。”
  赵泽倒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下巴搁在靠背上看冉照眠收拾:
  “前阵子你就不怎么在宿舍,我还以为忙过了这阵子会好,你倒是好,居然彻底走了,其实我们没有被影响到。”
  冉照眠笑了下:“但我心里过意不去。”
  祁砚衡深呼吸了一口气:“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别说你了,我们都是刚刚知道的。”周旭东解释着。
  祁砚衡这下真是被气笑了,是防着他不成?
  他看向另一边的两人:“不好意思,不知道方不方便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
  听到对方的声音,冉照眠心绪不稳,一个失神,胳膊被箱子的尖角划出了一道长条痕迹,细小的血珠氤氲了出来。
  祁砚衡心里一紧,立马走了过去,拉过他的手臂。
  冉照眠下意识地要收回,被祁砚衡紧紧攥住了。
  周旭东和赵泽面面相觑了一眼,作为身边最亲近的人,这两人的异样他们不是没有察觉到。
  于是连忙站了起来:“你们聊,我们去食堂买饭,有什么想吃的发消息,给你们带回来。”
  祁砚衡钳着对方挣扎的手,偏头朝着他们淡笑了下:“谢谢,麻烦了。”
  寝室里很快只剩下了他们。
  “松手。”
  冉照眠心里也窝着火,他不明白。
  退到合适的距离和位置不是很好吗?
  结果就算没见到人,他今天有点不舒服,药明天就会出现在桌子上。
  他要参加个什么比赛,不久后就会在桌子上看到相关的详细参考资料和书籍。
  微信上嘘寒问暖,声声关切。
  真的是做到了尊重他、尽力不干扰他的脚步,但哪里都是对方的痕迹的程度。
  他是想和对方做朋友的,就当成正常的学长。
  可对方这样,他怎么退?!
  祁砚衡不知道什么是合适的分寸感吗?
  “冉照眠,我做错了什么吗?”祁砚衡将他拉过来,声音带着几分火,果决又利落,“不说清楚,不准走。”
  平生第一次,祁砚衡生出了无可奈何,不知道该拿人怎么办才好的感觉。
  又气又舍不得发脾气,想好好谈,对方还不配合。
  冉照眠胸膛起伏,感觉自己是被气狠了。
  有什么是不清楚的吗?!
  叫了别人宝宝就不许碰他!
  “行,说清楚,是你得说清楚。”冉照眠仰头看着他,“我觉得被一个有对象的人这样拉着,很冒犯!道歉!”
  祁砚衡想自己是不是被气懵了,要不然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见人不准备跑了,他才缓缓松开了手,转身去自己的桌上拿过了医药箱,然后拖着椅子折返了回来。
  他压下冉照眠的肩,让对方坐下。
  一边垂头去拆棉球的包装,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一边去理解对方的意思。
  他用生理盐水沾湿了棉球,手突然一停,抬眼看向他:“有对象的人,我?”
  冉照眠有点后悔脱口而出这句话,追问没什么意思。
  他也没有这个勇气去听到对方一次次承认。
  他垂着脑袋,没有说话。
  祁砚衡坐在他面前,拉过他的胳膊:“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但我还没有谈恋爱。”
  冉照眠的手轻颤了一下。
  这句话后,祁砚衡明显察觉到对方安静了下来,抗拒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刚刚碰一下,都恨不得要飞出外太空。
  祁砚衡耐心地等着,手上动作很轻,给人清理着伤口的碎屑灰尘,半晌后,他才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3月23号晚上,我在Dusk.”
  祁砚衡想了下,Dusk是个酒吧的名字,再加上日期,他很快记起那天有朋友在那边过生日来着。
  “是吗?我也在那里,早知道你也在的话,就叫你过来一起玩了,所以呢?”
  “我看到你了。”
  “那怎么不过来跟我打招呼?”
  冉照眠的声音闷闷的:“你在和别人接吻。”
  “咔”的一声,手中的棉签被不小心折断。
  祁砚衡冷静了一下,扔进了垃圾桶,重新取出两根:“冉照眠,你回头看看阳台外面?”
  冉照眠立马扭头看过去,阳台很正常,窗外很正常,隐隐还能听到外面楼下学生的说笑声。
  “看什么?”
  “飘雪了吗?”
  冉照眠:“……”
  他立马回过头来,继续自闭。
  “我什么时候和别人接吻了,你亲眼看到了?”祁砚衡继续问道。
  “我碰到了姚安哥,我听到他说‘祁哥在露台上和人接吻’。”
  “就这啊?”祁砚衡不可置信。
  “然后你正好和一个人从露台那边出来了,你们关系很好。”
  冉照眠知道,就算祁砚衡有很多朋友,但其实边界感很强。
  一般人很难和他有肢体接触,但那青年却能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两人有说有笑。
  祁砚衡真想喊声老天:“姓祁的人中,你只认识我一个?”
  冉照眠一愣,很快意识到什么:“浔舟小叔啊?”
  祁砚衡点头道:“之前一起玩的时候,你什么时候听过姚安他们叫过我祁哥?他叫的是我小叔,他在露台上和对象接吻怎么了?”
  “那你们怎么……”
  祁砚衡抬头看向他,故意道:“冉照眠,平时你去哪家酒吧比较多?对Dusk不太熟啊,要不下次我带你去认认路?”
  “那个方向除了露台,还有互动体验区,我们不是从露台出来的。”
  冉照眠:“……”
  “还有,我身边的人叫元嘉,我表哥,亲表哥。”祁砚衡强调道,“直男,有老婆孩子的直男,那天我嫂子就坐在包厢里。”
  冉照眠脱口而出:“你们家表兄弟叫对方宝宝啊?”
  他和关屹不是这式儿的啊?
  祁砚衡直接被气笑,还有点被恶心到:“谁叫他宝宝?我?他?我叫他?!”
  冉照眠:“……”行,这个表兄弟间的反应很对味,“我听到你视频那么叫他。”
  祁砚衡很快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解释道:“有没有可能,这个宝宝不是爱称,是客观年龄上真正的宝宝?”
  冉照眠一愣。
  “我有个3岁的小侄女,寒假时我还给你看过照片,大名元诗蕊,小名叫元宝。”
  “在酒吧的那天晚上,我哥说元宝很想我,问我要不要去他家看看小姑娘,我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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