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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追到吗?包的(近代现代)——故栀

时间:2025-06-03 06:48:14  作者:故栀
  “可老爷子真出事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一个答案了。”
  说着,他停下了脚步,看向前方:“到了。”
  冉照眠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就见身形修长挺拔的青年独自站在一棵树前,仰头看着繁茂的枝叶出神。
  他仿佛成了一座静止的雕像,凝固的,寂寥的。
  “那是他出生那年,老爷子亲手种的。”
  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声音,青年回头望来。
  看到冉照眠的那一刻,目光似乎亮了些,带着意外和惊讶。
  祁浔舟看着冉照眠立马飞奔了过去,直至到祁砚衡面前。
  原本肩背挺直的青年,脊背一寸寸坍塌。
  像是卸下了所有防备和强撑的外壳。
  最后,垂下了脑袋,埋进了面前的人肩窝处。
 
 
第61章 
  祁砚衡鼻尖嗅到了对方的气息, 不自觉的在对方的肩窝处蹭了蹭,疲惫后知后觉地上涌。
  “怎么来了,不是和妈妈在一起?”
  对方的脑袋就搁在自己的肩头, 以致声音也极其的近,几乎就在耳边。
  或许是很久没有睡觉了,带着几分哑意, 显得格外轻。
  冉照眠心疼得想哭,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紧紧抱住了他。
  “联系不上你,我不放心,就给小叔发了消息。”
  祁砚衡摸了摸身上, 没有找到手机,随即才想到什么:
  “一直在医院,手机已经没电了,回来后也直接去洗漱, 出来后没带在身上,抱歉。”
  冉照眠摇了摇头:“没关系。”
  听出对方的声音不对劲,祁砚衡连忙站直了身子, 看向对方的眼睛。
  眼眶一片通红,要哭不哭的模样。
  他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对方湿漉漉的睫毛。
  “我小叔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怎么都把你惹哭了?”
  冉照眠吸了吸鼻子:“什么都说了, 是你把我惹哭了。”
  祁砚衡轻笑了一声,拉着他的手朝着室内走去。
  冉照眠问他:“去干什么?”
  “回房间睡觉。”
  祁浔舟只知道冉照眠从b城赶回来,但祁砚衡还知道, 对方是什么时候从北市飞去的。
  时间算下来, 对方到达妈妈那里没多久,就立马回来了。
  和他一样,几乎二十多个小时完全没怎么休息, 甚至因为一路奔波,更加辛苦。
  现在对方满眼都是红血丝,祁砚衡只想让他好好睡一觉。
  冉照眠被他乖乖牵着带到了一间客房,他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已经被人放在了里面。
  祁砚衡解释道:“房间里的东西都是干净的,卫生间里也有新的洗漱用品。”
  “我的房间就在你出门后右手边,有什么事随时去找我。”
  见对方看了自己好几次,祁砚衡揉了揉他的脑袋:“我等你出来。”
  冉照眠这才放下心来,立马拿出衣服跑进了卫生间。
  然后简单快速地洗漱完。
  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青年正站在房间里透过精致的雕花窗看着外面的夜色出神。
  很久未曾休息的脸上带着几分疲色,又显得有些空茫。
  祁砚衡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牵住,他才回过神来。
  扭头看向身旁的冉照眠,就见对方拉着自己一起去到了床上。
  冉照眠拍了拍自己身侧:“来,我们一起睡。”
  他觉得等自己睡觉后,对方离开了也不会好好休息。
  祁砚衡没忍住笑了下,倒也没挣扎,顺着对方的力道躺了下来,
  两人都侧着身,面对着面,咫尺之间,感受着对方的气息。
  “闭上眼睛。”
  祁砚衡就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他原本只是想哄着冉照眠,脑子里的东西纷纷杂杂,一刻不消停,难以安心入眠。
  可真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有个毛绒绒的脑袋凑近了他,和他依偎在了一起。
  于是整个喧嚣的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两人都太久没有休息,以致这一觉睡得格外长,像是要到天昏地暗,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太阳已经西斜。
  祁砚衡感觉自己浑身都松了下来,疲惫一扫而空,就连大脑也清明了很多。
  身边的人还在熟睡中,他伏在床上,手肘撑着床榻,看了一会儿对方的脸。
  最后,实在没忍住凑上前,唇在他发顶落下了一个轻柔的触碰。
  然后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去让人准备一些吃的。
  和祁砚衡相反,冉照眠睡得其实并不好。
  虽然睡得久,但那更像是陷入了梦魇中,难以挣脱。
  和祁浔舟聊完后,他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和愧疚。
  对方说的话在他耳边反复回响。
  冉照眠无措地问他:“学长……是不是很讨厌别人骗他?”
  祁浔舟想了想:“谎言这东西,其实很复杂,有各种类型的谎言,也有各种大小的谎言,很难单纯用是否讨厌来概括。”
  “这世道,谁又能完全赤诚透明地活着?就说小七自己,你看他像是不会撒谎的样子吗?”
  听到祁浔舟开玩笑般的话,冉照眠也没有感到半分轻松。
  对方的声音还在继续。
  “这事的性质太特殊,老爷子昏了头,想得过于简单。”
  “以为自己只是单方面强求了那两人,只想着他们的角色无法替代,能给出小七渴望的东西。”
  “他对小七没有伤害的意图和想法,却忽略了,那对夫妻呢?”
  “他们看着这个孩子如此期盼他们的爱,却仍蹩脚生硬地演着戏,他们会不会觉得很可笑?”
  “以小七的角度看他们,那种假意像是戏耍和玩弄,更别说他们还有各自的算计。”
  冉照眠被死死钉在了原地,挣脱不开。
  一阵劲风把他裹进了漩涡中心,几乎要将他绞碎,凉意一点一点渗进了他的骨子里。
  戏耍和玩弄……
  冉照眠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陌生的天花板他才渐渐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身上有些汗湿,带着些微冷意。
  “做噩梦了吗?”
  冉照眠循着温和的声音望过去,就见青年的身影笼罩在夕阳中,形成一道筋骨挺立清瘦的漂亮剪影。
  对方从倚着的桌边走过来,坐在了他的身边。
  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像是夕阳的颜色,带着暖意。
  冉照眠缓缓坐起身来,直直地看着对方,喉间艰难地挤出:“嗯。”
  祁砚衡给他擦去额角的汗:“什么噩梦吓成这样?”
  冉照眠摇了摇头:“忘了。”
  于是祁砚衡也不再追问这个问题,转而道:“是不是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冉照眠下了床,和对方一起朝着外面走去。
  “爷爷怎么样了?”
  祁砚衡摇了摇头:“还没醒。”
  冉照眠没有再说话,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
  到餐厅的时候,里面还坐着两个年轻人,两个冉照眠都见过。
  一个是之前他误会过的青年,另一个曾用赵然星的手机打电话联系他去学校。
  元嘉朝着他笑了笑:“终于见到真人了,你好啊。”
  冉照眠打了声招呼:“你好,真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没事,还得谢谢你,你要是不来,我们都不知道怎样让小七休息。”
  他倒了一杯茶推向冉照眠:“长辈们都还在医院,你随意些就好。”
  冉照眠应了下来,没有推辞。
  大家心底都惦记着医院的老爷子,就算看似如常地聊着天,到底也没有多轻松。
  吃完饭后,两人回房间的路上,冉照眠突然开口道:“我明天上午回北市。”
  祁砚衡偏头看向他,冉照眠笑了笑:“免得你心里总惦记着怎么照顾我。”
  祁砚衡垂下头,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伸手紧紧抱住了他,哑声道:“抱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担心你,确认你现在好好的,就不添麻烦了。”
  他不宜久留,他来是客。
  离开餐厅的时候元嘉和元谦看他的目光都很抱歉,觉得没有好好招待他。
  这个时机太不对了,整个家庭都心系着医院的人,他留下反而需要他人多费些精力,也有些越界。
  “不是麻烦,你能来真的很好,我很开心现在能看到你。”
  冉照眠笑了出来:“那就好,爷爷会没事的。”
  祁砚衡神色温和,站直了身子。
  私心来说,他希望冉照眠能一直留下来,就在他身边。
  只是到底没有挽留,现在家里的气氛不好,其他人难免会疏忽他。
  可不应该是这样的,也没必要将对方也拉进布满阴霾的氛围里。
  第二天,祁砚衡推着行李箱,带他朝外面走去。
  “那你注意休息,好好吃饭。”
  祁砚衡带着笑意静静地听着。
  就在这时,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姑妈?”
  冉照眠看到对方的神色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等对方挂了电话,冉照眠问他:“是不是爷爷醒了?”
  “这你也看出来了?”
  冉照眠拉过自己的行李箱,笑道:“那你还等着干嘛?快去啊。”
  还不等对方说话,冉照眠已经继续道:“不要你送。”
  祁砚衡笑了出来:“那让司机送总可以吧。”
  冉照眠点了点头。
  对方现在的心神大部分都在爷爷身上。
  于是他没有耽误时间,只迅速道:
  “学长,你回北市后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
  祁砚衡抬头看了他一眼:“好,怎么这么严肃?”
  冉照眠心里沉甸甸的,没有说话。
  他昨天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太煎熬了,他不要再骗对方。
  祁砚衡把这边的事情解决后,他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他现在甚至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头一昏就不清不楚地跟对方告白。
  一段掺杂着谎言的恋爱,事情要严重得多。
  起码,在一切开始前,对方拥有宣判的权利。
  -
  冉照眠回到了北市,五一假期眨眼而过。
  祁砚衡多请了两天假,一周的时间,足以确定好老爷子的身体情况。
  没有并发症,也没有影响到大脑的认知问题。
  只是这么一摔,对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多少会让身体有些亏损。
  但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得到消息的时候,冉照眠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空荡荡的天台上,冉照眠躺在长凳上晒着太阳,身上却没有多少暖意。
  身侧走过来一个人:“怎么从苏市回来就心事重重的?”
  冉照眠睁开眼,看向身边的关屹,笑了声:
  “在死亡倒计时,学长今晚回来,我要跟他坦白了。”
  提起这个,关屹沉默地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看向远方敞亮明媚的天际。
  祁砚衡看着手机上无人回复的消息,无奈地想,还说什么他一回来就联系。
  现在他联系了,倒是回复啊。
  老爷子已经被安顿好,他也就改了机票,提前回到了北市。
  他推开户外运动社团的活动室大门,里面零零散散有人在聊天。
  看到他进来,井川惊喜地跟他打了声招呼:“学长!”
  祁砚衡扫了圈室内,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我听周旭东说,冉照眠来参加社团活动了,怎么人不在?”
  井川“哦”了一声:“今天天气好,应该是去顶楼晒太阳了,不确定,你找他怎么不打电……”
  说着,他就息了声,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位置:
  “手机在这呢。”
  祁砚衡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冉照眠的手机。
  井川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零嘴:“应该马上回来了。”
  祁砚衡笑了笑,看向手中被塞的东西,是一块枣泥酥。
  包装精致特别,和市面上大多数糕点店卖的不太一样。
  这个明显不是模具做出来的形状,全靠手工雕琢,需要费很多心思,一般的连锁店不太可能做这种费力的活。
  他拆开尝了一下,味道也不是特别甜,恰到好处。
  “你这是哪里买的?”
  祁砚衡吃过一次,那次他受伤的时候,冉照眠带给他的,他还让盛文瑄尝了尝。
  井川看着手中的枣泥酥:“这个啊,外面可买不到,社长带来的。”
  “好像是他爸亲手做的,好爽,家里有这么会烘焙的人,每天都能吃好吃的。”
  祁砚衡的手一顿,看向井川:“关屹他爸?”
  说起关屹,祁砚衡这时才发现,他也不在。
  “关屹呢?”
  井川疑惑地抓了抓头发:“出去透气了吧。”说着,看着祁砚衡离开的背影,他问道,“学长,你去哪啊?”
  祁砚衡朝着顶楼走去,心里一沉。
  不是现在才感到不对劲的。
  只是因为那是冉照眠,所以他从来不去深究对方的话。
  他也从来不去盯着那两人的具体情况。
  冉照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但只要跳脱出对方的言论,不被任何人影响,全然以自己独立的视角去观察,就能发现很多矛盾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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