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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不为(近代现代)——鳍尔

时间:2025-06-03 06:50:21  作者:鳍尔
  空气停止流转,少时,纪延廷的手从他宽松的睡衣袖口钻进去,一路摸到手肘。禾乐的皮肤像牛奶一样软滑,热乎乎的,纪延廷捏了捏他胳膊的肉,“那为什么见到她之后就不愿意跟我说话呢?”
  整条左臂如同被电流通过酥麻得不能动弹,禾乐任由纪延廷在他的胳膊上游走,思忖好一会儿,谨慎地组织语言:“我怕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哒一声脑门脆响,纪延廷收回手,“你这脑袋整天在想什么。”
  “那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禾乐上身往前倾,近到能看见脸颊上微微拂动的小绒毛,冒着暖黄的光晕,像某种小精灵。
  纪延廷啧了一声别开视线,“我还有其他朋友吗,请问!”
  “那你为什么不去交朋友?”
  “浪费时间。”
  “那为什么又跟我是好朋友呢?”
  “啧,我看你是太闲了,起来练两组有氧吧。”纪延廷收回手抱着胳膊,从鼻腔发出一声声喷气音,似是要被他气晕了。禾乐讨好地抱抱他,随后钻进被窝,“谁大晚上锻炼的,不要不要,我要睡觉。”
  哼了一声,纪延廷道:“今天先放过你。”
  等了半天没再听见声音后,禾乐悄悄探头出来,他的月亮小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床边,被子上的糖果和巧克力也收拾好像座小山一样堆在床头,高亮度床头灯关掉换上柔和的小夜灯。
  坏蛋,走就走,干嘛还帮他收拾。禾乐把脸埋在枕头上,心湖如同被小鸟掠过,羽翼带起一连串水珠叮叮咚咚坠回去,泛起阵阵涟漪。
  月亮枕头似乎在纪延廷房间呆得太久,浸满他身上特有的冷香,即使脱离那个环境也像被他包围着。
  禾乐没有睡,重新拿出枕头下震个不停的手机。周遥西弹了十多条消息过来,最新的一条是“你有情况???!!!”
  春游当日,出门前禾乐跟纪延廷打商量道:“我和遥西有事情要说,你能不能自己一个房间?”是他哄纪延廷参加春游的,临了才说不能跟他一个房间禾乐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纪延廷目光森冷睨着他,很明显的拒绝。
  他纠结半瞬,拽着坏蛋的衣角晃了晃,咬着唇肉,“纪延廷——求你了,我们每天都住在一起,春游就两个晚上,很短的。”
  “你爱跟谁住跟谁住。”纪延廷挎上包揣着兜走了。
  一下大巴车,禾乐飞奔去找周遥西,“遥西,微信上跟你说的,今晚我想再和你聊一下,我们一个房间吧。”
  周遥西倒没什么意见,“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为什么不跟纪延廷一个房呢?”
  禾乐嗫嚅,“在这之前我得先跟他隔开冷静冷静,理清头绪。”
  “噢——懂了。”周遥西拍了一下手,“就像结婚前两位新人不能见面是吧。”
  禾乐双颊涨红,口齿不清,“你你你......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别胡说。”他垂着脑袋躲开纪延廷冷冽的目光拉着周遥西挤到最前方领房卡,整顿好行李,下午去逛自然博物馆。
  他始终心不在焉,就连最喜欢的猛禽馆都没怎么仔细看。听一会儿讲解就要回头看一下纪延廷一个人落在后头干嘛。
  周遥西:“乐乐,我想去买纪念品,你去吗?”
  禾乐摇摇头,走去出口等他。
  博物馆内灯光亮度不高,甫一出来被大太阳晃了下眼睛,禾乐眨了眨眼,随后视线范围内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纪延廷拿着饼干在广场中央喂鸽子。
  小鸟仿佛都不怕他,把他的肩膀、胳膊当作歇脚的树枝。他的发丝被风微微吹动,卫衣鼓起,像风之王国的王子。
  鬼使神差促使禾乐拿出相机,按下快门的一瞬,对方回眸看过来,那目光箭矢一般穿透显示屏直戳禾乐心门。
  晚上是自由活动时间,禾乐和周遥西没有跟随大部队去唱k,买了食物还有零食饮料回到房间。等待周遥西洗漱的间隙,他拿出手机问纪延廷吃饭没有。
  对方没回。
  禾乐没受打击,接着发。
  禾乐:【我买了很多吃的,现在拿给你好吗?】
  纪延廷又不是没钱吃不起饭,哪会需要他买的快餐充饥。只是禾乐仍装了一袋出门,他从班长那里问到纪延廷的房间号,坏蛋升级了房间自己一个人住在顶层的套房。
  站在门前,禾乐按响门铃,等了半分钟没人回。
  禾乐:【我把东西挂在把手上,你记得拿。】
  消息刚发过去,门就拉开了。扑面而来一阵浓郁的香气,禾乐猛地连打三个喷嚏。纪延廷烦躁地把额前湿发捋到脑后,“这破沐浴露味道那么大。”
  禾乐调整好呼吸,蹭去眼角溢出的液体,“你在洗澡啊?”
  “嗯。”
  “噢。”他又说,“那你记得吃饭。”
  “知道了。”
  “那我回去了。”话虽如此,但是禾乐溺在对方的目光中动弹不得。纪延廷声音微沉,喊他,“乐乐。”
  “啊?”
  “别回去了。”霸权主义坏蛋如此命令道。
  看到没吃晚饭的纪延廷湿漉漉地推门而出,禾乐内心说不出的悸动,“好”呼之欲出。很快他冷静下来,还有重要事情等着他去商议,咽下一口唾沫咬咬牙道:“不行。”
  腕间体温抽离,禾乐伸手重复对方的动作不能复刻半分相同触感。
  “你刚出去了?”周遥西洗漱完出来问。
  禾乐点了点头,“嗯。”
  “蟹肉沙拉怎么没有了,我刚看见你拿了呀。”周遥西翻找购物袋,翻半天没见到心爱的蟹肉沙拉,只能转而拿起一包薯片,翘着脚姿态闲适道:“说吧,你有什么计划?”
  禾乐深吸一口气,“我想后天在玫瑰园跟纪延廷表白。”
  【作者有话说】
  明天是情人节,也更新好了[紫心][粉心][青心]
 
 
第38章 
  嘭——薯片爆开,撒了满床。周遥西手忙脚乱地捡,舌头打结,“你......你说什么?”
  禾乐脸颊鼓了鼓,走过去帮着一起捡薯片,加重语气重复一遍:“我要跟纪延廷表白。”
  “你认真的?”
  “嗯。”禾乐重重点头。
  “你现在对他什么感觉。”
  禾乐无意识地抓了抓空气,手并在一起搓了搓,说:“见到他很烦,见不到他也烦,但更想见他。”他把可乐打开,二氧化碳得以呼吸喷涌出来,他说:“就像这样。”
  可乐喷涌而出沾湿了桌面,禾乐抽纸巾垫在下面吸干,声音伴随着气泡破裂的细微声响,忿忿道:“我现在就想他牵着我手睡觉!”
  “你们已经睡过了啊?”周遥西迟疑地问。
  禾乐瞪了他一眼,“只是盖着棉被纯睡觉。”
  “那你还想做什么?”
  禾乐跑过去,像个愤怒的小鸟一样把他撞倒,“遥西,你都学坏了,还套我的话。”
  周遥西仰躺着笑得胸膛一动一动,语气随意,“去呗,如果真的这么喜欢的话。”
  “我说认真的。”禾乐撅着嘴。
  “我也是说认真的。”
  “那你之前还说让我忍着,假装不知道自己是同性恋,等能够自己决定人生才去想。”
  笑声停止,周遥西看着头顶的光圈,眼神涣散,声音飘渺,“那时候不知道有些心动是有时效的。”
  思考着周遥西的话睡得并不安稳,再加上还要考虑策划表白的具体细节,早上禾乐顶着一双熊猫眼下去吃早餐。对面的椅子被拉开,纪延廷坐下,语气微凉:“周遥西睡觉磨牙?”
  禾乐放下牛奶杯,摇摇头,“没有啊,他睡得挺香的,现在还在睡。”
  “那你晚上去做超级英雄拯救世界了?”
  禾乐还是摇头,有些不满地睨了一眼纪延廷,都怪这个坏蛋害他睡不着,还好意思在这儿问。纪延廷莫名奇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怎么又惹这祖宗生气了。有心事也不晚上找过来缠着他牵手聊天,哄自己来春游也不管他净找那个周遥西玩。
  脑中突然浮现危机,他眯起眼,问:“你昨晚跟周遥西聊心事了?”
  噔一声,心中的大钟敲响,禾乐倏地看向他,神情紧张,“你怎么知道的?”
  纪延廷握紧餐具,指关节微微泛白,“你跟他一起睡的?你牵他手了?”
  “没有。”什么嘛,只是问这个,禾乐敛起神,接着喝麦片。但纪延廷没放过他,抓住他手,“什么没有?没牵手还是没睡一张床?”
  禾乐觉得他不可理喻,餐厅这么多人贸贸然就动手动脚,禾乐甩开他,“没有就是没有,自己想。”他端着餐盘去还,小声埋怨:“还总是说我笨,自己也笨得没边。”
  纪延廷尾随他听见了,知道他的意思,嘴角翘了翘。
  “你什么心事不能跟我说非要跟周遥西说,还一起挤个破标间。今晚你过来,我给你安慰开导。”
  禾乐回头瞪了他一眼,就是跟你这个坏蛋相关的事,哪能跟你说。高贵冷艳地轻啧了一声,扬长而去。
  纪延廷愣在原地,禾乐......刚刚是给脸色他看?周遥西都教他什么东西,都把禾乐教坏了。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这阵子对禾乐太宽容,使得他脾气都快赶上点点了,点点要踩他的头还会先装模做样在附近蹦跳几下,禾乐这家伙直接就窜上去。
  大巴颠簸两个小时到达溪谷,禾乐本来就没休息好,加上晕车就更难受了,下车之后不停地干呕。周遥西关心地拍了拍他的背,小声道:“你怎么样,要不跟老师说在游客中心休息吧,回去还要买礼物做画册哪有那么多精力。”
  禾乐摆摆手,轻拍脸颊让自己清醒,“没事的,山里空气好,走走就缓过来了。”
  “那你打算......”
  “你怎么了?”纪延廷走过来强势打断他们的对话,他抓着禾乐的胳膊半搂半抱把人立起来,塞了一颗话梅进他嘴里。周遥西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流转,识趣地走了。
  纪延廷问了一样的话,“还能不能走,不能就跟老师请假。”
  禾乐点点头,“可以的。”
  “行。”
  溪谷的地势还算平缓,空气清新,禾乐慢吞吞走在队伍最后,听着叮叮咚咚的泉水声逐渐缓了过来。昨晚想了一宿的表白方案,不能因为小小的晕车反应就退缩。成了,回去他就有男朋友;不成,不成......就不成吧。
  纪延廷有婚约,也不一定喜欢男生。可是他也不一定喜欢女生吧,又没听他说过哪个女孩子漂亮之类的话。就算失败也不会比刚认识的时候还糟糕。
  喉间泛起苦涩,没来得及涌上舌根便被话梅的酸甜压了下去,他垂眸看着手腕上被纪延廷绑上去的牵引绳,另一端系在纪延廷手上。他左右看了看,身后没有其他人,断后的老师走在纪延廷斜前方。
  顺着牵引绳,像大象过独木桥,缓慢、谨慎地把手指送过去。纪延廷没有回头,但触到他的手指后有一瞬僵硬,旋即合拢宽大的手掌紧紧把他包住。在人群中,声音鼎沸处,两人守着密不可宣的心事。
  禾乐快走了两步跟他并排,悄声说:“那天傅萱儿跟我说了。”
  “说什么?”纪延廷目视前方,声音沉稳,殊不知另一只手掌心都是汗。
  “你有婚约。”禾乐声音很轻,话音刚落感觉握着自己的手收紧,纪延廷猛地看过来,忍不住爆了句粗,“c......”
  禾乐抖了抖,要把手收回来,但纪延廷不让,他看了看前面不知停歇的队伍,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弯下腰贴着禾乐的耳朵,“别听她瞎说。”
  “是瞎说吗?”禾乐反问,视线从前方青翠的竹子转到身侧,直直落到纪延廷气急的脸上,语气平淡但让人莫名听出些许埋怨,“明明就是实话,我是你的好朋友你都没跟我说过。”
  “不是真的跟你说什么,我都没见过那个人。”纪延廷语气加重。
  禾乐仍是淡淡的,噢了一声,比敷衍还敷衍。
  “噢什么。”纪延廷有些烦躁地抓了一下头发,又忍不住去掐禾乐的脸,“就因为这个你跟我闹这么久?禾乐,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大能耐呢,嗯?”
  他正儿八经叫禾乐的名字让人有些害怕,禾乐瑟缩了下,小声嘀咕:“那就是见了面就变成真的了呗,你有婚约还掐我脸,拉我的手。”
  纪延廷气不过,没管大部队直接把禾乐拽离主路推到一棵大树后面,脸比锅底还黑,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禾乐声音颤抖,“你......你想做什么,没有就没有,不可以打人的,我还有话没说呢。”
  纪延廷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的脸盯出一个洞来,“还有什么没交代的,死之前一起交代了。”
  禾乐嘴巴动了动,简单的四个字在舌尖滚来滚去就是不肯吐出来,他瞄了瞄纪延廷的脸。这个坏蛋还在气头上,要是听了之后更生气了,骂他恶心什么的,禾乐觉得自己可能承受不了,还不如打他一顿呢。
  禾乐用修剪得平整的指甲盖刮了刮坏蛋的掌心,小声地哄:“不生气了行不行?”
  “我为什么要生气。”话虽这样说,但比狗屎还臭的脸色仍挂着。
  “谁知道你,一天到晚就会生气。”
  “乐乐你讲不讲道理,我最近可都一天到晚哄着你。”纪延廷又抬手去掐他的脸。禾乐捂住脸颊让他落了空,纪延廷改为连同他的手一起把脸捧住,“说吧,有什么不清楚的也一次□□代了,省得你一天到晚瞎琢磨,都琢磨到周遥西房去了。”
  “哪有瞎琢磨,我找遥西是要鼓励的。”禾乐逐个反驳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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