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玹览走到床边看着周云衣,周云衣回了他,“暂时死不了”
卫玹览长舒了一口气,“醒了就好”
顾月舒说道:“你醒了,清洛就不用日日夜夜守着你了,短短几天,人都瘦脱相了”
周云衣抬眸看向旁边写药方的简清洛,傲娇道:“我又没有让他守”
顾月舒笑道:“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听到顾月舒要走,周云衣连忙说道:“胡庆新跑了,他根本没在牢里,都是牢头骗人的”
顾月舒回道:“已经派人追捕他去了”
一听这话周云衣松了口气,“那就行”
“别操心,好好休息”
周云衣点了头,顾月舒往外走,卫玹览学着他的样子说了句,“好好休息”然后紧跟着顾月舒走了出去。
卫玹览跟着顾月舒来到房间内,他没料到顾月舒突然停下,卫玹览猝不及防就撞到了他的背上,将人撞得一个踉跄,卫玹览反应过来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顾月舒稳住身形,“陛下客气”
卫玹览摸了摸撞痛的鼻子,是很客气,对别人客气,对他就更客气了。
顾月舒见卫玹览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道:“陛下还有事?”
19 简介: 彰德8
◎“行了,别说死不死的,我都快吓死了”◎
卫玹览摇了摇头,但随即想起一事,又说道:“刚才勾汇知说要负责哑巴被刺杀一案,我答应了”
顾月舒略微睁大了眼睛,仿佛很诧异,卫玹览见状问道:“可是不妥?”
顾月舒回道:“臣没有这个意思,此事出现在彰德府,也确实该他负责”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卫玹览却并不信他的,他走了出去就让任霁,“盯紧勾汇知”
任霁不明白他的意思,还问道:“勾大人怎么了?”
卫玹览勾了勾手指,任霁俯身,卫玹览也俯身,小声与他说道:“顾月舒觉得他有问题”
任霁很讶异,那勾汇知看起来老老实实的,竟然有问题。
“什么问题?”
卫玹览无语,“我要是知道什么问题,还用你去盯吗?”
任霁应了一声赶紧走了。
这边季潇把信送出去后回来,“王爷,信送出去了”他关上门,很是不解,“王爷,国库本就没钱,为何不直接告诉陛下,要借户部的口?”
顾月舒放下奏折,“你觉得皇上失忆这事可信吗?”
说到此事,季潇也迷惑了,“周云衣不是说皇上的脑子没有受过任何伤吗?”
当然是假的,这是季潇的想法,但他也想不明白,若是皇上没有失忆,为何要说自己失忆?
看着顾月舒的眼色,季潇猜测道:“难不成是皇上改过自新,想以此缓和与王爷的关系?”
季潇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不然实在说不通皇上前后的态度变化,简直是两级反转。
但顾月舒却说:“不,他真的失忆了”
“啊?”季潇震惊,“怎么会?”
顾月舒说道:“今日我问了周云衣,周云衣说若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也会短暂性失忆”
“刺激?”季潇皱眉,“皇上受什么刺激?”
顾月舒回想起这段时间卫玹览的行为,“应该是关了他三天的事”
说起这个季潇就没好气,“那也是他活该”
“慎言”
顾月舒按了按太阳穴,最近发生的事让他太难预料了,过了一会儿他问道:“何西淮回京了?”
季潇回道:“是,今日刚从回春堂出发,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好了”
顾月舒点头,“如有必要,你亲自去”
季潇道:“皇上失忆了,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何西淮的罪状摆到明面上来,皇上总不会在偏心他”
顾月舒摇头,“季潇,我不敢赌,如果皇上看到他又恢复了记忆,那对于整个宁国都是灭顶之灾”
季潇皱眉,很显然他没有想过,卫玹览还会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那我马上过去”
顾月舒道:“我会尽量牵制住皇上,延缓回京的时间,即便一路上没有得手,回京也要得手”
季潇郑重的回道:“是”
季潇走了,顾月舒看着窗外即将落山的太阳,眼神凛然,既然老天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必定要扭转乾坤,只要何西淮死了,即便日后卫玹览恢复记忆,也不会在掀起多大的波浪。
晚上劳累了一天的卫玹览刚刚睡下,门就被敲响了,与此同时任霁的声音响了起来,“陛下”
卫玹览眨了眨眼睛坐了起来,“进来”
话音一落任霁就进来了,“陛下,勾大人偷偷出门了”
卫玹览问:“去哪儿了?”
任霁回道:“跟丢了”
卫玹览皱眉讶异的看向他,任霁有些心虚,“本来一直跟着,但是走到他对彰德的地势很熟悉,拐进一个小巷子后人就不见了”
这话今日卫玹览是第二次听了,朝任霁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下去,但任霁已经没话说了,他回道:“属下马上抽调人去找”
卫玹览微微皱眉,“大张旗鼓的去找不是告诉人家我们在怀疑他吗?”
话音一落,只听外头侍卫的慌张的声音传来,“有刺客,保护皇上”
任霁眼神一凛,连忙道:“陛下稍安,属下出去看看”
任霁说完就转身走了,卫玹览看着他的背影也急忙起了床,他想了一下,然后从窗户翻了出去,外头乱哄哄的,卫玹览想着去找顾月舒,结果天黑路绕,走来走去走到周云衣的房间外头了。
卫玹览正准备走,听见屋里传来了一道声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但人又没有发出声音,卫玹览觉得不对劲,推开窗户一看,只见一个黑衣人紧紧的按着被子,被子里有人不停的挣扎。
“住手”卫玹览大喝了一声,迅速的从窗户翻了进去,黑衣人被吓了一跳,手一松又赶紧按住了,卫玹览冲过去直接将人给撞开了,两人齐齐滚到地上,周云衣掀开被子猛地吸气,将地上的殴打声都盖过去了。
黑衣人不敢下死手,被卫玹览按着打,不一会儿人就晕过去了,卫玹览心有余悸的从地上站起来,腿都有些发软,他看向周云衣,“你没事吧?”
周云衣惊魂未定,看向卫玹览的眼神中带上了感激,“嗯,暂时还死不了”
卫玹览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在旁边坐下了,“行了,别说死不死的,我都快吓死了”
一时无话,卫玹览站了起来,“你能不能行,我要去看看顾月舒”
周云衣顿了一下,“我没事,找人去看看简清洛”
“行”卫玹览叫了几个乱跑的侍卫来保护周云衣,然后自己去找了顾月舒。顾月舒倒是没事,气定神闲的还在看奏折,卫玹览进去看到的时候都惊呆了,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厉害,不愧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但卫玹览还是公式化的问了句,“你没事吧?”
顾月舒抬起头看到他手上的血,“陛下受伤了?”
“啊”卫玹览没有觉得哪里痛,他低头四处看了看才瞧见了手上的血迹,解释道,“哦,没有,黑衣人的血”
顾月舒皱起了眉,“陛下动手了?”
卫玹览点了头,“我刚才路过周云衣的房间,看到有黑衣人要杀他,我就冲进去了”
顾月舒给他倒了水,不赞成他的做法,“这也太冒险了”
卫玹览接过水笑道:“他打不赢我,我把他打趴下了”
顾月舒眉头还是皱着,但到底是没说什么了。屋里沉默了下来,只能卫玹览没话找话,“怎么你一个人在,季潇呢?”
顾月舒道:“出去办事了”
卫玹览好奇,“大晚上还出去办事啊?”
顾月舒点头,“他家里有点事”
卫玹览继续问道:“什么事啊?”
顾月舒垂眸回道:“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他说挺急的,我就让他回去了,陛下若是想知道,我叫他回来”
“不用不用”卫玹览连连摆手,“我只是随口问问,那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顾月舒想了下,“具体时间说不准”
卫玹览煞有介事的点头,“那看来是很重要的事了,难不成是老婆生孩子?”
顾月舒回道:“季潇还未娶亲”
卫玹览开始胡诌,“哦,难不成回去相亲?”
顾月舒抬眸看了他一眼,“臣也不清楚”
察觉到顾月舒对八卦不敢兴趣,卫玹览也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了,此时外头也安静了,卫玹览顺势转移了话题,“外头没声音了”
顾月舒刚点完头,任霁就急匆匆的进来了,最先看了顾月舒,然后才看向了卫玹览,禀报道:“陛下,王爷,刺客逃了,我们没有任何损失”
卫玹览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顾月舒煞有介事的点了头,更震惊了,“一个刺客也没有抓住?”
任霁顿了一下,然后回道:“是”
“周云衣房间里有一个,你赶紧去抓起来”
任霁急急而去,卫玹览十分不解,“这么大动静,难道只有一个刺客?”
顾月舒回道:“事关陛下,侍卫们难免紧张”
卫玹览想起刚才闹成那样,不禁吐槽道:“但这也太紧张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攻城了”
顾月舒道:“臣明日会让勾大人加强训诫”
说起勾大人,卫玹览才猛地想起来,“哦,勾汇知偷偷跑出去了”
顾月舒面露惊讶,“哦,竟有此事”
卫玹览点头,“当然,任霁亲自看见的。他一走,就来了刺客,不会是..”
顾月舒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卫玹览打了个顿继续说道:“该不会是来杀他的吧”
顾月舒脸上的表情没绷住,突兀的笑了一下,转瞬即逝,但卫玹览是真真实实的看见了,被嘲笑了。偏偏顾月舒还郑重其事的说道:“臣觉得陛下所言有理”
卫玹览说不下去了,他站了起来,转身就走了。而他身后的顾月舒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眼神幽幽。
卫玹览在走廊上遇到了急急而来的任霁,“陛下,臣搜查了一圈,没有发现周大夫房里有刺客”
卫玹览觉得不对劲,“周云衣呢?”
任霁回道:“晕过去了”
卫玹览想起了周云衣的话,又问道:“简清洛呢?”
任霁回道:“一直未曾见到简大夫,臣马上去看”
“我跟你一起”
一路看过去,侍卫们在整理被破坏的东西,看起来倒像是经过一场鏖战,卫玹览很诧异,“来了多少刺客?”
任霁回道:“大约二十人”
卫玹览更诧异了,“这么多?”
任霁点头,“对方看起来是有备而来”
废话。
两人来到简清洛的房间,房间的门开着,两人对视了一眼,推门而入。
简清洛不见了。
20 简介: 彰德9
◎“难道顾月舒要篡位?”◎
屋内混乱不堪,显然经过了一场大战,简清洛是被掳走的。
卫玹览不懂,“他们把简清洛掳走干什么?”
任霁也没有头绪,便询问道:“此事要报于王爷吗?”
想起刚才顾月舒的态度,卫玹览摇了摇头,“我去找周云衣”
任霁追着他的后面说道:“但是周云衣晕了”
卫玹览没管他的话急匆匆的来到周云衣的房间,他细细的打量着屋内的打斗痕迹,地上的血渍还没有清理,他可以肯定那个黑衣人绝对是负了伤。
周云衣确实晕了,就连卫玹览跟他说简清洛被掳走了也没有任何反应,卫玹览一时没辙,回了房间问了任霁,“勾汇知还没有下落?”
任霁摇了摇头,“陛下,夜深了,保重龙体要紧,早些休息吧”
卫玹览点了点头,“你也去吧”
“是”
卫玹览洗干净手上的血渍,倒在床上,他认真的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但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联系,他又开始召唤系统。
‘今日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统没有上帝视角】
‘能给我开上帝视角吗?’
【不能】
屁用没有。卫玹览翻了个白眼睡了过去。
昨天睡得太晚,卫玹览睡到自然醒,一睁眼瞧见只有一点光,天应当刚刚才亮,他伸了个懒腰,一边起床一边感慨,皇帝真的难当啊,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生物钟都被调得如此规律。
结果一开门,发现日头都到头顶了,他诧异得往房间内看去,发现不知是谁很贴心的给他把窗户遮起来了,遮光性好极了,中午都变成傍晚了。
卫玹览问道:“窗户谁遮的?”
门口的侍卫回道:“昨日整修衙门,王爷下令修的”
卫玹览想,难不成顾月舒也睡眠质量不好了?也是,天天这么多事,能睡得好才怪。
吃了午饭,卫玹览叫来任霁汇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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