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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是废柴少宗主(古代架空)——棠花树

时间:2025-06-04 06:05:49  作者:棠花树
  “滚”字已经到了江熄嘴边,但他没有说出来。
  “您不欠我什么。”向还寒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
  “呵呵呵,不缺钱了,不管我了,好啊走,走得越远越好!”酒鬼仰面躺了过去,只觉得胸口有一口气不上不下。
  门被关上,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耳边,有点凉,他欲寻手帕来擦,却想起自己的手帕给了向还寒。
  一股巨大的寂寥感包围上他,脚下的灵石开始变得可憎又模糊……
 
 
第84章
  院中还有小妖在赏月, 荷花池边尤为热闹,每隔些空便有一对缠缠绵绵的人,有些愁眉, 有些喜悦,他们的尾巴轻轻触碰着,肩头抵在一起, 或静或闹, 都让向还寒移不开眼。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知足了,甚至居然可笑地觉得江熄或许也瞧上了自己,心中的愤怒也是毫无缘由的, 或许多半是用来掩饰不甘和痛苦。
  他被江熄主动的吻和深夜的求助所迷惑, 时至今日依旧会因为他的开心而开心,他的生气而焦虑, 他们之间根本不会存在什么公平,因为江熄给不了他想要的。
  他顺着藤蔓爬到一间安着大通铺的妖洞里, 大多数人带着伤病不曾饮酒, 但也有一二贪杯的, 拿着从席上带来的酒侃着大山。
  一晚爬了两次藤蔓, 手上的帕子终于殷红,他轻轻摘了下来, 而一旁的魏斋已经累得睡过去了, 向还寒也无意将心中的烦闷讲给他听。
  屋里一直没有安静下去, 众人因为能够回天渊派而高兴, 可是深夜里终于有个人忍不下去了。
  “闭嘴!睡觉!”
  喝得昏昏沉沉的人纷纷晃着脑袋开始找是谁打扰了他们的兴致, 有个弟子指着向还寒说:“是那个……小乞丐。”
  喊出来是因为心烦,喊出后就有些后悔,可是当听到有人说起那很久没听到的称呼时, 还是会难受和不悦。
  白日里对他还十分有礼貌的同辈弟子喝了酒后也变了态度:“派里是没人了吧,少宗主出门都带着他了。”
  另一个弟子红着脸把酒杯砸到桌上:“不过是降服了几只妖,就这么狂妄。”
  “人家现在可不一样了,没瞧见江熄非要他背着才回房吗?真是什么样的货色和什么样的货色待在一起,哎呦,天渊派是没得救了!”
  人性的卑劣在不清醒的时候便会藏不住,但向还寒明明没有喝酒,也没能藏住。
  魏斋被惊醒的时候,向还寒已经把围着喝酒的一桌人按在地上打了一遍,几个不服气的还要动手,幸亏魏斋眼疾手快才没让向还寒把他们从妖洞里扔出去。
  也幸好这里有禁制,不然后果难以设想。
  “怎么了!”魏斋拽住向还寒,他从没见过他如此,而且他敢保证向还寒一晚上都没沾到酒。
  向还寒的手上全是血,不是别人的,是他自己的,帕子被他揉在手心里,皱皱巴巴一团。
  魏斋也顾不上地上惨声一片了,反正皓天峰和其他坛的这些弟子他也不熟,能让向还寒动手的事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从乾坤袋里掏出药来让向还寒伸手,又从地上抄起一个还有酒的壶,把酒全浇到了伤口上。
  向还寒疼得抿住嘴,脸色依然阴沉甚至说得上的难看。
  “有毛病!”一个弟子从地上爬起来后瞪了向还寒一眼,但不敢太出格,灰溜溜钻回被窝,其他又醉又累的人干脆就在地上睡了过去。
  向还寒不张口,魏斋也只能叹气。
  打了一架换来了夜晚的安静,向还寒跌回床上,忍着恶心的酒臭味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便要汇合出发了,只是队伍里有几个人捂着肚子扶着腰的,眼神不善地盯在某人身上。
  “王师兄,你旧伤复发了?”守诚凑过来问道。
  “被疯子打的,靠!”
  有些人要不是有人跟他们讲昨晚的事,还以为是一场梦呢。讲故事的人也只捡对自己有利的话说,让守诚听得很是疑惑——向师兄是会因为太吵了就和人动手的人?
  他还想再问,结果手上冷不丁被塞来醒酒汤,原来是小荷花妖和她的几个小姐妹准备的。虽然他昨晚没喝酒,但是润润嗓子还是要的。
  喝完他才反应过来守谦又丢下自己了,最近他觉得自家师兄越发冷漠,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守谦站在藤蔓上敲江熄的门,敲了十多遍依然无人应门,他开始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孽,才要当江熄的敲门童。
  小荷花妖又一次自告奋勇:“我去唤唤贵宾吧。”
  她端着汤走上前去,那些藤蔓好像知道她是同类,用枝叶接住了她手上的解酒汤。
  不少弟子眉来眼去地无言地腹诽着,江少宗主这棵桃树真是遍地开花。
  这时向还寒直接走上前拦住了她:“男女授受不亲,况且少宗主已订亲。”
  守诚想说,虽然没有对外宣布,但是大家都知道崔桐已经离开天渊派,这亲早就黄了,可是守谦对他摇摇头。
  这小荷妖能制作醒酒汤,保不齐还能制作旁的药,定不能让她同江熄独处一室。
  但向还寒拦住人也没自己上去,只是回头看了看守诚和守谦:“直接进去吧,昨晚门没上锁。”
  “好。”守诚吸了吸气,因为离得近了便能看见向还寒的眼眶里满是红血丝。
  昨晚的架肯定是打了,而且向还寒现在依然是一副想要揍人的模样。
  进门就他看见床边一地的灵石,守诚咽了口口水,唤醒人后从地上将灵石收拾好还给了江熄。
  本来江熄是有些记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见这些灵石就陆陆续续想了起来,那口气到现在也没有抒发出来,还有些气自己不争气。
  他居然哭了,不过一个向还寒而已,他身边从来不缺人。
  宿醉让脑子乱成一团,他翻身着装,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一出门口他便被簇拥在前,甚至没有看到向还寒在哪,这样也好,他现在不太想看见向还寒的脸。
  众人将还没醒来的周北墨抬上飞舟,苏九娘领着洞府里的人同裴时道别,她最后说的是,会去见他的,这不会是永别。
  裴时笑了笑,说那得快一点,他不过几十年寿命了。
  说起余生的半妖眼里没有痛苦,甚至有些雀跃。
  江熄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忽然觉得心口有些震颤。
  出发之际守城的小妖禀报在白雾山发现大批修士,有妖打听过了,是天渊派的弟子。
  那些受伤的弟子们赶过来了?
  原本江熄浑浑噩噩地不想说话,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也重新振奋起精神,他们乘着飞舟直接升空,凭借着裴时的能力在白雾山中找到了人。
  众人大喜过望,但第一个上来开口的却是萧细雨,她声泪俱下地看着江熄:“少宗主,我师父和师兄被操纵入魔了,现在天渊派大乱!”
  守诚和守谦再两边护住江熄,在他们眼里,赤天峰截杀过他们一次,保不准还有第二次。
  人群中有人嗤笑道:“哪是什么操纵,应该是陆峰主自己领着众弟子修炼了魔功,趁着少宗主和师父不在叛变了才对。”
  “狼子野心!”
  面对众人的防备,萧细雨又看向向还寒,像是抓住一颗救命稻草般请求道:“向师兄,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已经快认不得我了,曹师兄和刘师兄都变得很奇怪,他们肯定是被操纵的!”
  “骗骗自己就算了,你的刘师兄可是截杀我们飞舟的贼人之一!”皓天峰的人冷嗤道。
  “怎么会……”萧细雨抱着胳膊不可置信。
  “少宗主,我们是在山脚下遇到萧师妹的,根据时间来看,是我们走后第二日发生的血洗叛变。”当时与他们分开的弟子们这才围了上来,领头之人说完这句后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最后带着众人齐齐跪下:“少宗主,我们来迟了。”
  “你们没事就好。”江熄看着萧细雨又看了下众人,不少人受了重伤,“我们寻到了裴少君,这次任务已圆满完成,多谢诸位相助。”
  有几个人因为羞愧低下头,剩下的虽然觉得自己也拼尽过全力,但因为萌生过退却之意而多少觉得有些担不住这称赞。
  “大家都上飞舟吧,我们去灵霄派。”
  守诚和守谦齐齐看向江熄,见他眼神坚定:“我们如此回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当然得先去搬救兵。”
  众人恍然大悟,但也有几个人心里打鼓,江熄退过盛清的婚,人家灵霄派真能帮他们?
  果不其然,江熄递了拜帖后,守山门的人经过层层通传后得到的回应是盛宗主不在门派中。
  “老狐狸们都喜欢用这套借口啊。”江熄敛眸,叹了口气。
  “但我可以跟你一块去。”一道年轻的声音传来,是一个穿着绛红色锦袍的少年,他腰间绣着金乌家纹,剑眉斜飞,星目如鹰,身后跟了十几个人。
  江熄看见来人,愁上加愁:“盛冷云你来捣什么乱?”
  “好歹我是筑基后期,我两位师兄是金丹期。”他让了半个身子给身后的人,“而且我姐也会来,她听见魔修就忍不住,但被我爹按下了。”
  果然老狐狸是待在巢里的,说不定早就知道天渊派的事情了,准备隔岸观火。
  若是往常,江熄是不太想跟盛冷云打交道的,这孩子别瞧着一副我行我素的小霸王形象,其实心思细腻还认死理,谁招惹他这辈子肯定逃不了,但此时江熄只能无奈妥协:“那你怎么能轻易跟我出远门?”
  盛冷云笑道:“你不主动让位便是正统,我爹又不傻,我去帮你,赢了你欠我灵霄派人情,输了也只是我私人与你交好而已。”
  “但我姐去就不同了,她是个大杀神……”
  正说着,盛冷云感受到背后一凉,赶紧住了口。
  “家弟冒昧了。”一道犹如她名字般清冷的声音陡然出现在众人耳边,她的长相与盛冷云无太多差别,但眼神更加犀利,仿若幽潭。
  没有几个人能看清刚才她是怎么出现的,盛家凌波步法被她用了个十成十。
  “走吧。”盛清没有说更多。
  “唉姐,爹同意你去了吗?”盛冷云在后面追着问。
  盛清淡道:“他没跟上来拦我,便是同意。”
  见盛清走来,江熄拘谨地笑了笑,他实在不晓得跟这个不苟言笑的女人如何沟通。
  只是在笑的时候他终于看见了向还寒,这人十分沉默地看过来,在触及到他目光的时候避开。
  注意到他的分神,盛清良久才开口:“退婚的事一直没来得及道谢,如今我们算是扯平了,只是以后别糟蹋自己的名声,本就不剩什么。”
  要是平常,江熄肯定还会玩世不恭说点不痛不痒的话,但此时他没这些心思,只想赶紧往回赶。
  他朝盛清和盛冷云无言地行了半礼,身后天渊派的人跟着行礼。
  他想,如果盛清是个男人的话,他们应该是能成为好兄弟,不用解释,她便清楚自己所作所为为何。
  盛家姐弟的加入给了众人不小的鼓舞,也幸亏裴时阶级高,不然这一飞舟的人怕是会令人吃不消。
  盛冷云也察觉到这一点,问起江熄出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还带着高手在门派外晃荡。
  “给我爹医治的药宗长老被刺杀,这次带人是寻找另一位可以救我爹的医修。”
  “原来如此。”盛冷云尚不到二十岁,小时候是看着江熄和盛清一起长大的,但不知何时开始,这位德才兼备的江少宗主变成了一个废物纨绔,以至于他现在总觉得江熄是出去沾花惹草才使得天渊派大乱。
  整个飞舟的人都不待见萧细雨,她唯能依靠的便是向还寒,一直牢牢待在他身边,期间守谦过来问了些赤天峰的情况。
  回禀的时候盛清在江熄身边,等守谦离开后盛清破天荒地给他倒了杯茶,惊得江熄差点没拿住。
  “她的师父和师兄弟虽然做了错事,但她是无辜的,还能独自一人跨百里之遥来寻你,是个好姑娘,别有太多负担。”
  闻言江熄有些不解:“什么负担?”
  盛清的目光朝远处的女子投去,江熄立马明白她想错了。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思想这些?”
  盛清品着茶:“但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一直朝那边看。”
  有时候,一个太了解自己的人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不是魂不守舍,而是在替萧细雨尴尬,向还寒明明都拒绝你了,你怎么还要往上贴?然后是替向还寒尴尬,既然拒绝人家了,现在还当什么老好人,不是更应该划清界限。
  魏斋坐在裴时身边,同样被调侃:“你眼珠子再转下去都要掉地上了,他俩的事,正雁知道吗?”
  “知道。”魏斋下意识回答,然后有些吃惊:“裴叔你怎么知道的!”
  裴时笑了笑:“九娘发现的,不过瞧这两个孩子倒是挺避嫌的。”
  “什么避嫌,他们啊……害。”魏斋耸了耸肩:“总之裴叔你只看到其一没看到其二,他们两个不是你想的那种,也别在向师叔面前说了,他们早晚是要散的。”
  “散了多可惜。”天上不知何时落了丝雨,裴时挥手加固了船上的结界,继而说道:“小辈之间的情情爱爱与我并无多少干系,只是正雁应该会很排斥这些。”
  “嗯。”魏斋小心回道。
  裴时没有继续聊这些,转而说道:“我当年说过,问心蛊的施蛊者无法可医,你连我是生是死都不知,何必冒险前来?”
  魏斋回答道:“我娘一直没有生念,我原本也不抱打算的,但有人找上了我。”
  魏斋看着江熄,说实话他从未对江熄有所改观,但在那个地牢里这个人说的话却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他说,他知道一个人赴死别人是拦不住的,但明明连赴死的勇气都有,为何不试着好好再活一次。
  他说,这是他一直想对过世的母亲说的话,那时候小嘴笨,如今想来都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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