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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是废柴少宗主(古代架空)——棠花树

时间:2025-06-04 06:05:49  作者:棠花树
  于是没等向还寒爬起来,水柱再一次缠上了他的脚,将他生生往下拖着,肺腑在上下翻腾,头也不知道撞在了什么上,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被提了起来,身子腾空,似乎是被御剑飞行的人带到了天上,然后如同破布袋一般被人踹了下来。
  “咳咳咳!”向还寒满身浸湿地趴在地上,呛咳着吐了几口水,发现自己已经在巳渊坛的药圃里。
  “送佛送到西,师弟早些休息。”
  身后有瓷器破碎的声音,向还寒猛地抬头,那些人砸了他精心养起来的药苗。
  他努力了一下,但是发现胳膊脱臼了,脊骨也无比疼痛,根本撑不起身子来。
  在熟悉的地方,他放松了戒备,只翻身过来喘息,心里想着如果他现在躺回到碧天峰的长阶上,会不会明日一早就能揭露曹廷密的恶行?
  天上的云终于将月亮完全笼住,风吹着他身上的水,凉意窜进四肢百骸。向还寒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有些可笑,这些人黑得也能说成白的,没有人会帮他,他没有任何胜算。
  失去月光的夜里漆黑一片,唯有远处的主峰上灯火星星点点,那里面就有毓清阁。
  他没能赴约,不知道江熄有没有等他。
 
 
第10章
  次日,碧天峰长阶一片狼藉,惊动了不少人。
  天渊派里能放出水系大招的人不多,不算难查。在揪出罪魁祸首之前,江少宗主拖着刚恢复的病体去了一趟碧天峰,不知说了什么,总之此事便被翻了篇。
  有些人说是江熄惹出来的事端,也有人说昨晚看到了曹廷密带着人有说有笑地经过那里,但也都没当回事,毕竟无人站出来说因此而受伤。
  向还寒吊着根胳膊,将昨晚被毁的药苗重新找了一个瓷罐小心种了回去,一会儿身上便出了汗。
  他心头依然烦躁,急需再找些事情来做,不然他会不停地想很多事——
  比如江熄果然还是帮了曹廷密,他是否知道原委,又是否知道昨晚被打的人是他?到底是江熄交了一群狐朋狗友,还是他们本来就是一丘之貉?
  向还寒不想去深究这些问题,毕竟无论江熄是个怎样的人都无妨,等解除道侣关系之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见到绕开走便是了。
  但即便如此想了,但是这些问题还是一个劲地钻到他脑子里,如何都挥之不去。
  “阿嚏!”向还寒打了个喷嚏,后知后觉自己身上有些发烫,怪不得脑子有些沉重。
  他从晒干的药草里选出了几味来,然后在梧桐树下开始煮药。
  他只有左手能动,便左手拿着扇子,放空脑袋,看着火苗开始发呆,似乎这样就可以停止想那些没有意义的事。
  “向还寒,你聋了?”
  一阵灵力卷过来,掀起了向还寒的衣角,他回过头去,看见江少宗主穿着月华色的绸袍,手上拿着一柄花鸟扇,金冠半挽,正弯腰朝他看来。
  “这不是没聋。”江熄直起身子来,仔细打量了下这方看起来挺大的药圃,午后的风有些热,还带着一些草药的味道,但并不让人讨厌。
  他掂着手上的扇子,略带着些笑意:“巳渊坛可真是家大业大,天渊派的药庐都没你这方地大。”
  药庐种着的都是灵植,巳渊坛这些寻常草药怎么能与之比拟。
  向还寒默不作声,因为他听出江熄是在调侃他。
  他拿着扇子继续烧火,但身边的人显然不满他不回答也无动作的态度,又是一阵不大不小的灵力凭空而起,带着烟雾扑到了向还寒脸上。
  “咳咳咳!”向还寒的眉毛皱到了一起去,这才将目光聚焦到江熄脸上。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怎么,在生气?”
  向还寒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柴火放入炉中,答道:“没有。”
  江熄这种人居然能察觉出他在生气,倒是挺令人意外的,虽然他表现出来的脸色并不好就是了。
  他被揍了一顿还染了风寒,此事还被眼前人遮掩了过去,他为何不能生气。
  不过江熄显然没意识到这些:“也是,谁给你生气的资格了,我还生着气呢。”
  他边说着边往周围瞧了一圈都没看到张木凳,连石凳都没有。
  不过向还寒也坐在一块石头上,江熄心道巳渊坛估计寻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于是就直接坐到了一旁看着还算干净的草地上,并且开始摇着扇子,似乎在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他的袍子那么干净整洁,坐在这种地上……向还寒想提醒他,但是并没有出口。
  脏就脏吧,也不是自己让他坐的。
  “我告诉你,昨晚就是你活该,我早就想找人打你一顿了,就当昨晚打过了。”江熄伸直了自己的腿,放下了扇子,然后双手撑在背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很奇怪的感觉,他并不喜欢药的味道,但当这股味道混着烟火、阳光和山野的风时,就没那么讨厌了。
  甚至能让他忘记荒唐而疼痛的那个晚上。
  只不过当他心情惬意地侧头去看向还寒的时候,那晚的始作俑者似乎恶狠狠地瞪着他。
  江熄扯了扯嘴角,好心情没了一半,毫不示弱道:“你不服气?”
  察觉到自己的表情暴露了想法,向还寒低下头去,语气平淡道:“没有,少宗主这么做没有错,是我有错在先。”
  活该?江熄怕不是忘了谁让他去主峰的。
  “知道就好。”江熄觉得向还寒吃瘪的样子挺好玩的,不情不愿但无可奈何。
  没有江熄捣乱,药炉里的火又旺盛地烧了起来,瓷罐中的药翻滚咕嘟着,试图打破两人之间的安静。
  向还寒又往里面添了两根柴火,这些烧完药也该好了,做完这些后他就站了起来。
  江熄斜眼看着他走近,然后停在了自己手边,听他淡淡道:“少宗主来是为了解除结契的事情吧。”
  这样抬头看人太累脖子了,江熄用下巴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地,让向还寒坐下。
  向还寒轻轻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你不来找我,我不得来找你,你说你这面子大不大。”
  “昨晚我去了。”向还寒回道。
  江熄翻了个白眼:“你去了?你他妈走错路去的是碧天峰,路都不认得,还说自己去了。”
  向还寒扯了扯嘴角,“若我是在主峰被曹师兄发现的,您觉得他会怎么想?”
  “他可能觉得你要来行窃。”江熄笑道:“还说没生气,阴阳怪气的。”
  向还寒手下抓着一棵草,此时那棵草已经尸身分离。
  “行了,你我也算扯平,你这被打一顿也该长点记性,以后别再当骗子,小心下次命都保不住。”
  江熄说这话的时候,用的是冰释前嫌的语气,但是向还寒并不觉得这就结束了,毕竟他挨的这顿打本质上不是江熄亲自动的手。
  还不如江熄动手打他,曹廷密算哪根葱!
  江熄盘起双腿,整理了下衣服,朝向还寒伸出手来:“趁我心情好,过来解除结契。”
  向还寒轻轻点头,然后学着江熄的样子盘膝而坐,但是在握上江熄手之前犹豫了一下。
  “嗯?”江熄等着他。
  向还寒用了一下小洗涤术,将手上的污垢清理了一番,这才握了上去。
  同样是男子,江熄的手湿润而柔软,但反观自己的,干燥又粗糙,不过好在大一些,显得更有男子气概些。
  向还寒并不觉得一次双修能产生什么身份上的优越感,男人无论在上面还是下面终究都是男人,但是他还是觉得他们是不一样的。像江熄这样的人,就应该被温柔对待,他这副身子根本经不起粗暴,自己当时确实有些冲动了。
  他想起自己用荭玉草做的药,原本想着昨晚要拿给江熄的,但今日一见他并没有大碍,应当是用不到了。
  可惜了那二十灵石,向还寒有些心痛。
  额头又一次相抵,同结契不同,解除结契时,由于灵台对对方灵力的排斥,会出现很大的灵力波动。
  江熄的灵台不稳,很快就受到了反噬,他感觉一阵头晕,差点直直往后倒过去,好在向还寒快速将他抱住。
  这一抱,直接将江熄拉到了他怀里。
  “松,松开。”
  感受到江熄的扭动,向还寒松了手,但仍然圈着他:“稳一下心神。”
  体内的空气渐渐充盈,力气也重新回来了,江熄这才从向还寒的肩头撑起身子来。
  “你的额头好热。”江熄恢复正常呼吸后的第一句便如此问道:“你也发烧了?”
  “也?”
  江熄没撑着身子,直直躺了过去,这一动作向还寒根本来不及反应,好在江熄并不是失去意识,头着地前还知道缓一下。
  “我整整烧了三日了,不过瞧着没你额头热。”
  向还寒这才认真打量起江熄的脸,确实没什么血色。想起那床上的血迹,向还寒觉得江熄这病大概有自己的原因在,内心有些过意不去,便问道:“药好了,少宗主要喝点吗?”
  他看了眼自己简陋的药炉,觉得少宗主应该会很嫌弃。
  “虽然瞧着一般,但是从前我生病,喝完这药就能好。”向还寒小声道。
  “嗯。”江熄眯着眼,声音像是累了般咕哝着:“等等再喝。”
  半晌没有话,向还寒看过去的时候,江熄已经闭上了眼。
  向还寒没觉得解除结契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如果有的话,大概是他好像有些放下了心中的烦闷——毕竟江熄往后身上发生的所有事都将与他没有干系,他们会回到没成为道侣前那样,井水不犯河水。
  看吧,之前想的那些问题确实没有一点意义。
  身边的人渐渐呼吸平稳绵长起来,他睡着的时候,平日的那些嚣张跋扈也一并歇息了,甚至瞧上去有几分乖顺。
  其实江少宗主的长相确实算不上盛气凌人,他的桃花眼为他增添了几分风流,他小巧的耳朵为他增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灵动,垂下眼眸的时候总是带着一副慵懒感,还有他笑的时候……
  向还寒的目光又定在了那两片绯色之上。
  两年前,就是在这里,中了魅术的江熄迷迷糊糊地抱着他亲了下来。
  只是意外,就如他们之间的道侣一场,只维持了三天,也是一场意外罢了。
  云过群峰,向还寒呆呆地看着,一阵鼻痒,似乎要打喷嚏,怕吵到江熄,他忙捂住了口鼻。
 
 
第11章
  江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眼便看见了头顶繁茂粗壮的梧桐树,它的枝岔甚至可以容下人休息。
  这样想着,他就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
  “少宗主醒了。”
  阳光晃眼,江熄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些鼻音:“嗯。”
  “喝药吧。”身边有脚步过来。
  江熄慢慢坐起来,一碗药就端到他面前。
  与崔桐送来的药不同,这碗药黑得要命,撒发着苦涩的味道,他心想,里面一定没有蜂蜜。
  他有些不想接下来,但是身上的热几日都没退下来,实在折腾得他不行,若这药真能奏效的话,这苦他挨就挨了。
  他屏住气准备一口吞下,却发现这药也不是全然的苦,入喉时里面隐隐有一点清甜。
  “这里面有桂花?”江熄看着那还剩半碗的药回味了下刚刚的味道。
  向还寒也端着一碗药喝了下去,喝完后才回答:“没有。”
  江熄觉得也是,如今不是桂花盛开的时节,其也算不得什么良药,定是他嗅觉出了岔子才会如此认为。
  他一咬牙,继续把药喝完,只觉刚刚定是错觉,他就该一鼓作气全喝完,这一波接一波的苦涩让他有苦难言,若不是向还寒饮下在前,他都会觉得这药里是不是掺了毒,不然怎会如此苦。
  他眉头都快能夹死蚊子了,但不想在向还寒面前示弱,喝完后手用力捏着碗沿,试图再去抓那点甜。
  “少宗主觉得苦的话,冲一冲味道。”
  一杯水递到他面前,江熄毫不迟疑地接过来,然后一饮而尽。
  尝过苦之后,连水都是甘甜的,这于人生而言大概也是一样的。
  江熄为自己从一杯水中参透的人生道理而感到有些开心,喝完水之后嘴角都带着一点笑。
  向还寒不知道江熄为什么突然开心,但他看着那空荡荡的碗,到底也没说出那里面加了桂花糖。
  江熄出来太久,喝完药就起了身准备离开,他拍了拍身后的衣衫确保自己依然妥帖,再看向四周,实在觉得这里安静又自由。
  想占为己有。
  江熄从地上拾起自己的扇子来,眼看就要离开,向还寒问出了他最想问的话:“少宗主为什么要袒护曹师兄那些人?”
  “因为是朋友啊,怎么,我不袒护他,我该袒护你?凭什么?”江熄挑眉。
  向还寒叹气:“我自知没有立场问这些,只是想好心提醒您他品行不端,少宗主也不用非得挤兑我,不愿说便算了。”
  江熄冷笑一声:“我刚刚已经同你说了,因为我与他是朋友,数年交情,就算他师父与我不对付,但他依然是我的知己。至于品性,人无完人,你同他师妹纠缠在一起,他能有几分好脸色给你?”
  狐朋狗友酒肉知己,还好意思说成是知己,向还寒浅浅翻了一个白眼。
  “他救过我的命,难不成你也救过我?你若真救过,我说不定也帮你。”江熄冷哼一句。
  向还寒猛地看向江熄:“您忘了?”
  江熄:“……忘了什么?”
  梧桐树叶沙沙作响,阳光散落成金子投射在江熄刚刚躺过的地方。
  江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扇子,自己似乎也没有落下什么东西,看向还寒的表情便带着九分的疑惑:“你在说什么?”
  向还寒深吸了一口气,怪不得江熄可以这么坦然地针对他,原来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树影晃动,向还寒抬眸:“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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