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余早开着车又来到梁樾家外面——他临时找梁樾要了地址,早上六点就进了屋子。
因此,祝延戴好梁樾的帽子走出卧室,就和胡子拉碴黑眼圈贼重一身班味的余早打了个照面。
祝延不知道余早的良苦用心,还以为余早坐的是梁樾的私人飞机,他特没素质,把余早靠着的抱枕抽掉,放在自己背后当第三个靠枕。
计划被破坏,他心情坏的不得了,气鼓鼓道:“你怎么来这么早?”
为了小祖宗一晚上没睡辛辛苦苦忙上忙下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的余早:?
不是能不能把他当人看!
余早假笑:“是你起太晚了。”
祝延不懂:“起这么早干嘛?嫌自己活的太舒服吗?”
“……大少爷,”余早快出气多进气少了:“我开了一晚上的车,帮你把宿舍的东西收拾好,还告诉叔叔你在我这儿。”
“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说风凉话,有你这样的人吗?”
祝延少有的良心隐隐作痛,关心了一下自己的发小:“你为什么开了一晚上的车?不是都有私人飞机吗?”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余早看祝延的脸色,除了因为车祸所以不得不包扎的纱布,在帽子的遮挡下流露出一部分,剩下的地方几乎没什么不好的。
脸蛋红润,穿着个大几号的睡衣,掐出极细的腰,怎么看都是被好好照顾的样子。
比他这个一晚上没睡的人精神好多了。
加上早上看见祝延从次卧走出来,余早心态放平,祝延才出车祸,估计梁樾也不会太混蛋,他担心是多余的。
祝延啊了一声:“担心我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余早噎住了,这傻孩子,他不想说太多,笼统的概括过去:“一时心急,都忘了开车几乎要一晚上,赶着就开车回来了。”
回来了没什么事情可做,太早了祝延肯定起不来,余早睡不着,顺便就把其他事情办了。
祝延好心的给余早一个靠枕让他靠着,“这么辛苦吗?不过你哪来的车?”
“你去的时候也是开车去的?”
余早摆手:“临时买的。”
祝延:“?你的信用卡不是被冻结了吗?你哪来的钱?”
余早理所当然的说:“我以前存的钱,我又不是你,有多少花多少。”
祝延:……
感情全世界就他一个人没钱是吗?
呵呵。
余早困嘛了,“你还有什么问题赶紧问,我要睡了。”
祝延很不客气:“梁樾去哪了,我怎么没看见他人呢?”
余早一下就惊醒了:“不是你真把他当你男朋友了?”
在除梁樾以外的人里,祝延乐忠于扮演梁樾的亲亲好男友用来恶心梁樾,他无辜的点头:“梁樾就是我的男朋友啊。”
余早跳起来:“听我的,他不是你男朋友!”
祝延:“确实。”
余早眼睛放光,看来没傻,还能救。
结果祝延来了一句:“没在一起之前,梁樾确实不是我的男朋友,以后也可能不是。”
“但没关系,我会努力融化他冰冷的心,争取未来他也是我的男朋友!”
余早人傻了:“不是,你疯了吧?”
“你以为自己是艾莎梁樾是安娜吗?还努力融化他冰冷的心,我看你只能融化你为数不多的脑子。”
祝延反驳:“你懂什么,你谈过恋爱吗?你有过爱的人吗?你根本就不懂我!”
余早脑袋都要被气爆炸了:“算我求你了,你找个医生看看吧,你根本就是失心疯了!”
“你才失心疯了,你睡一觉清醒一下吧。”
余早:“……”
操了梁樾到底给祝延灌了什么迷魂汤,说什么祝延都不信。
祝延才不管余早的世界观受到了多大的冲击,大不了之后再给余早道歉,余早肯定会谅解他的。
不能谅解也必须谅解。
他晃悠了半天没看见梁樾,失望的忽略余早回房间。
被当做透明人的余早:还有没有天理了?
余早喊住祝延:“融化哥,你去哪?”
祝延打了个哈欠:“回去睡觉。”
祝延不说还好,祝延一说,余早一晚上没睡觉的后遗症又跑了出来,他跟在祝延身后:“你分我半张床呗,我也困。”
“不行,”祝延狠狠拒绝:“你没洗澡没换衣服,不能和我一起睡。”
余早被祝延的无情给无语住了,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他还是没绷住:“你就不能对我好点?我一晚上没睡跑上跑下,你就只在乎我洗没洗澡?”
祝·冷酷·延:“没有啊,我也在乎你没有换衣服。”
余早:“……”
可能还是心疼自己的发小,祝延站在门口思考了几秒,想出了一个绝佳的办法:“这样吧,你去睡梁樾的房间,反正梁樾又不在。”
余早心想,我就不该期待你这个没良心的能说出什么好话。
余早皮笑肉不笑:“我问你个问题啊祝延。”
“问。”
“要是站在这里的梁樾,你会不会让他上你的床。”
乱说什么呢死小子,祝延心中冷笑,要是梁樾那家伙,别说上床了,就是屋子他也不会让梁樾进的。
祝延又拿出小娇妻的做派:“你说什么呢!”
他做作的说:“梁樾和你不一样的好吗?他才不会像你一样傻,放着私人飞机不坐,非要自己开车回来,就挣个几十分钟的差距。”
余早:“这和我问的问题有什么联系吗?”
祝延说:“当然有联系,他不赶这个时间,就不会困,也不会要上床睡觉了。”
余早被祝延的傻逼闪瞎了眼,他非常非常想知道,梁樾是不是给这小傻子下了蛊。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他真的赶了时间回来,你会不会让他上你的床?”
祝延垂头思考,余早以为自己自己掰回一局,心下好受些,还没好受多少,就听见祝延说:“不会的啦,梁樾比你爱干净,肯定是洗了澡再上床。”
杀人诛心:“你为什么总是要和梁樾比,梁樾就是很爱干净啊。”
对不起啦余早,为了我的娇妻事业,稍微牺牲你一下。
祝延毫无愧疚之心,只有想睡觉的心,他继续安排余早:“你要不要去梁樾的房间睡?”
最好不要洗澡不要换衣服就这样躺上去,祝延心底的恶魔叉腰狂笑,气死梁樾那个死洁癖仔。
余早人麻了,真的麻了:“我以为过了两年你会长进,没想到你现在都过了二十岁了,谈起恋爱来还是不分轻重。”
祝延:当然了因为我是骗你的嘻嘻。
他不在乎这些:“你少感慨吧,难怪老的比我快。”
余早:我忍。
祝延又问:“赶紧的吧,你爱睡不睡。”
余早沉着脸,像泥鳅一样从祝延身边逃窜进侧卧:“我就睡你的床,我不管。”
祝延:“我艹!你给我滚过来,我不允许!余早!”
大早上的,祝延和余早在房间里到处跑,祝延气都要气死了,余早还真去他的床上蹦了一下。
不行,他要把余早赶去梁樾的房间也滚一下。
祝延追着余早跑,余早比祝延体力好,但祝延灵活,总是从余早意想不到的地方窜出来,余早没办法,只能顺着祝延的心跑到了主卧去。
主卧的空间很大,祝延追着追着有点累了,他坐在地上喘气,追了半天的余早气都不喘一下,站在祝延面前:“你还要追我吗?不追我就去睡觉了。”
祝延低头不说话,余早没收到回答,以为祝延是默认了,要从祝延旁边擦过去。
他一动作,祝延就手脚并用扒住余早的腿,把人往床上拽。
余早防范不及时,只能顺着力拖着祝延,把人一起摔在床上。
两个人一上一下的躺在床上,祝延在床上被弹起来,他想,梁樾可真会享受,床垫好软。
正是对决时刻,卧室门口出现了其他人。
那人中气十足,惊叫一声:“快来啊捉奸现场!!”
第30章
祝延和余早都不动了, 无语了,居然有人觉得他们是一对。
门口站的人是盛林,说实话这不能怪盛林, 祝延穿的是梁樾的睡衣,本来就大了,一番动作之下, 漏出肩膀和白皙的皮肤, 加上跑闹之后红着的脸。
更重要的是,余早撑在祝延身上,祝延像个小媳妇似的扒拉余早, 盛林不懂别的, 他这个直男慧眼识金,一看就知道两个人不对劲。
祝延无语死了, 把余早推开,再把床上梁樾的枕头扔到盛林脸上。
“有病就治, 发什么疯呢?”
余早也被盛林说的话恶心到了:“我不喜欢男的, 再说了, 我就算喜欢男的, 也不喜欢祝延这种类型。”
脑子跟有病一样,余早怀疑祝延生个儿子测智商会是0。
余早再看一眼瘫在床上, 帽子落下来后脑一片狼藉的祝延, 把之前的结论推翻了。
祝延是个gay, 不能生, 不用测祝延儿子, 光是测祝延就能得出0的结果。
面对两人激烈的争论,盛林摊手:“别激动,该捉奸的也不是我。”
他退后, 把主战场让给隐藏在后面阴影处的梁樾。
“你们该和这位解释。”
梁樾在抽烟,烟已经燃了大半,只剩最后一点,他向前一步,把所剩无几的烟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再拿出来,几个跨步,坐在床头柜上,烟蒂放在床头的烟灰缸里。
他坐的很潇洒,一只腿在柜子上,另一只腿放在地上,因为床头柜太矮,潇洒中还有几分局促。
“解释一下,嗯?我的小娇妻?”
祝延脸僵住,盛林和余早不约而同的做出呕吐的动作。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这下被嘲讽嫌弃的成了祝延。
祝延看向笑着的梁樾,心中一股无名火,梁樾肯定是故意的,绝对是!
他不甘相让,语气特别黏糊油腻:“亲爱的~我今天起来没看见你,所以和余早玩个游戏。”
说完,祝延马上翻脸:“老公找其他人你不该找找自己的问题吗?为什么我起床没看见你,你人不在我找找乐子不应该吗?”
盛林一脸吃瓜,捧着空气瓜左看右看,对祝延的勇气表示赞叹。
梁樾不是个好人,祝延这么说话,怕不是要几天都下不了床。
余早,余早被祝延说的话恶心到了,他真的只是祝延的兄弟,毫无二心的兄弟啊!
祝延笑的很开心,猴精猴精的,梁樾点头,想来口烟,摸了个空,才想到自己刚刚抽了最后一根。
梁樾放下手:“你说的对,但我是老公。”
盛林,余早:?
不是兄弟,现在是在乎这个的时候吗?
祝延就知道梁樾只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没办法,祝延和余早的性取向完全天差地别。
余早爱前凸后翘的漂亮妹子,而祝延是个gay,还是个媚强的死小孩,只要有人稍微比他对象好一点,他就看什么都不对劲。
两个人在一起,只能是吵架吵架吵架,就算强硬把他们塞在一起,两个人也能孤独终老。
“你都快被开除名分了,还在意老公老婆的,呵呵。”
梁樾:“能在意一天是一天,被开除了找下家简历好看一点。”
余早甘拜下风,这么多年了,还是只有梁樾一个人能接住祝延的招并且和他打的有来有回。
盛林和余早的表情一模一样,这么多年了,终于找到有人能和梁樾对呛了。
很感人,希望战火不要蔓延到他们身上。
说什么来什么,祝延回答不起梁樾的话,就对余早找茬:“你不是困了吗?我看你挺精神的。”
余早当场假晕给祝延看。
他倒了一下,目测自己的位置只能倒在地上,余早又站起身,挪地方。
盛林就看着余早挪到自己面前,把自己当肉垫直接靠上来。
“这不是困了吗?”
盛林感受到两道目光停在他身上,救命,余早你害我!
他拖住余早往外走:“我们先走了,我送他去酒店睡觉。”
余早巴不得现在就走,他要回去制定计划好好的唤醒祝延,决不能让祝延陷入爱情的牢笼。
盛林拖着自动的假睡余早走了。
祝延和梁樾没一个人起床要送他们,梁樾把衬衫上的袖扣拆下来扔到祝延脸上:“什么时候下来?”
不痛,但这不是重点,梁樾是在挑战祝延的权威,祝延捏住袖扣:“不下来。”
梁樾对此没什么表示,国庆节过了三天,今天是第四天,懂事的老板已经开始上班了,他忙的很,没时间和祝延玩过家家。
出房间之前,梁樾扔下一句:“你帽子掉了。”
不止如此,他还补充道:“这个帽子只能遮住脑袋顶,不能遮住后脑勺。”
祝延:……
祝延的脸很快就充血了,他立马拿上床上剩下的枕头扔向梁樾。
“要你提醒!”
呜呜呜那不是大家都看见他的后脑勺了吗?他不活了呜呜呜。
梁樾跟脑子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单手接住抱枕,关上门出去了。
而祝延,祝延气着气着睡着了。
祝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他走出去,余早带来的行李和盛林送来的行李都放在客厅没整理,他看了一眼,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找梁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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