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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帝师,但暴君预备!(穿越重生)——三五望月

时间:2025-06-04 06:19:56  作者:三五望月
  裴晏这么想着,表情慢慢地恢复以前的状态。
  谁都能看出宋铭川的担忧,远远站着的二公主也是一眼就猜出青年身份,必然是之前裴帝指来的老师。
  没想到这位老师对她四弟倒是真用了心。
  她收回目光,算是应了龚子庚的说法:“嗯。”
  “殿下,此处有伤药。”陈毅也从林中走了出来,背上还背着那把弓。
  裴晏勉强分出一分目光抬头看他,“箭射得不错。”
  时机把握极准,可见此人机敏过人。
  “也多亏殿下反应极快。”陈毅不敢居功。
  贼人都已杀尽,队伍也渐渐收拢过来,龚子庚朝他们说了别院中的情况,一时人人震惊。
  “既然如此,如今二公主已寻到,我等也需早早回别院护陛下安全。”有将士快言快语。
  ——方宁还没找到呢,这时候走了,只怕要前功尽弃。
  宋铭川犹豫一瞬,朝裴晏做了个口型。
  裴晏一怔,眨眨眼。
  “那队伍依旧分开吧,诸位带二公主先回别院,我与老师、陈校尉依旧留在此处,以防还有其他贼人。”
  陈毅点点头,点了人留下,其余将士担心着别院纷纷起身,龚子庚挠头:“那我回去了?”
  方才出来寻人,还能说危急时分求援,此时他若再留下,身份似乎就不恰当。
  “去吧,要不把福来也带走?”
  福来不会骑马,哆哆嗦嗦地往裴晏处靠了靠,“咱,咱还是跟着殿下吧。”
  裴晏看他的眼神瞬间像看拖油瓶。
  福来在这眼神下没扛能过一秒,麻溜把自己打包滚进队伍跟着其余人离开了,此处只留下了陈毅。
  陈毅此时主动开口:“殿下,此处恐有贼人,我且在外围查探,您在这里歇息,如遇见危险用军哨即可。”
  “去吧。”
  他们两交流速度很快,听从命令的速度也很快,宋铭川微微一挑眉。
  他家小殿下这是,有帮手了?
  “陈校尉很识时务。”裴晏看出来宋铭川的表情,戳戳他。
  “你能自己把握就好。”宋铭川回忆片刻,这名叫陈毅的校尉似乎在《与君行》里只有极少的描述,都是听令行事的那种描写。
  但原著中东南与西北军对裴晏都是忠心耿耿,说一不二,剧情此时扇动翅膀,倒十分合理。
  裴晏问道:“所以老师方才叫我留下来是为了什么?”
  他看得出宋铭川要他留下时的表情十分慎重,应该是大事。
  “是想请小殿下找个人,叫方宁。”事到如今,宋铭川也没必要瞒着他,“此人是陛下身边第一暗卫,遭人算计后重伤,若我没有猜错,他如今也在这林中。”
  裴晏听懂了宋铭川的未尽之语。
  他眼神稍稍深了些,注视着宋铭川。
  天子有暗卫,人皆不得知。
  只怕连柳贵妃兰贵妃等人都无从窥探得见天子暗卫的身影,皇子之间也最多听一些宫中传言。
  但宋铭川就这么坦然地说出了暗卫秘事,而且那么笃定对方是“第一暗卫”,笃定得叫人确信,直视着他的眼睛的人不会再有任何怀疑。
  “……需要我怎么做?”
  裴晏深深地注视一眼宋铭川,没有再多问,而是直接活动了一下手腕:掌心的伤口已经被宋铭川包扎好了,是个极漂亮的利索的结。
  宋铭川总是能把所有事做得妥妥帖帖。
  宋铭川:“不需要做什么,小殿下,你只需要听。”
  原著中裴晏能误打误撞寻找到方宁,如今有他提示,应当能更准确地寻到。
  裴晏依言闭上眼,抖了抖耳朵。
  那样安静的夜晚,郊外只有风声、林木的沙沙声……还有只兔子从灌木中仓皇跑过。
  周围的声音被裴晏捕捉到,鼻尖也呼吸着空气。
  不安的气息早已远去,四处仿佛钧是宁静,只有一处——
  裴晏睁开眼,看向更深的丛林。
  “那边?”
  宋铭川侧耳听了听,什么也没听见,“有动静么?”
  “没有。”裴晏摇摇头,他只是有这种直觉,那处很深的林中有很危险的味道。
  “那就往那边去,小心些。”宋铭川拾起裴晏丢在地上的那把剑。
  宋铭川不会用剑,但他演戏时用过道具,真剑比道具沉多了,他掂了掂,试探着耍了个剑花。
  ——还好,起码花架子动作倒是没忘,依旧一气呵成的。
  他挽剑花的模样好看极了,表情又是漫不经心的,裴晏眼睛一亮,像个大号牛皮糖啪地又黏了上来,“老师,好厉害。”
  这孩子见缝插针本领见长,宋铭川哭笑不得,拍拍他的头,由着他黏,还伸手将人揽过来些,“跟紧我。”
  眼下虽然看上去没有危险,但毕竟在郊外,裴晏还是个孩子,怎么着也得护住他。
  他警惕地注视着漆黑的丛林,而裴晏原本的笑容一触即收。
  宋铭川温热的躯体还贴在他的背,是保护的姿势。
  宋铭川的收剑的动作也十分干净利落。
  ——也太过利落。
  裴晏微微垂下眼帘。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眼看林中雪越来越深,浓烈的血腥味也传了过来。
  “谁……!”
  一声低喝从林中传来,一道高大的影子靠在树旁,身边倒着一只猛虎。
  月色照下来,旁边的老虎已经奄奄一息,血凝固在雪地上,惊心动魄。
  这只虎竟然是被此人硬生生搏杀而死,宋铭川与这人对视,下意识将裴晏护在身后,脑内第一时间就拉响了警报,直呼危险。
  裴晏却注意到了这人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全靠着身边的树才能维持站立,喘息声也被硬生生咽下,身上的血腥味浓重。
  “老师,他应当没有力气了。”
  他小声凑在宋铭川耳边说,但对方耳力竟然也出奇得好,视线立刻落在他身上。
  裴晏皱眉。
  他感觉自己仿佛在与一头垂死的野兽直视。
  “方宁?”宋铭川低声道。
  方宁身体一震,竟料不到还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努力睁大眼警惕地看着来人,可惜身体力气急速流失。
  裴晏往前两步,站到方宁面前。
  在方宁意识模糊前,只看清一双幽蓝色的眼瞳,不知是否他的错觉,那双眼睛,宛如雪林里缓步而行的狼。
 
 
第24章
  天色破晓时分,所有叛乱之人都已被擒拿或就地格杀,四皇子裴晏寻回被挟持的二公主,此时正坐在正厅中听二公主落泪叙述。
  二公主掉着眼泪,十分可怜,“我昨夜心情不安,便想出门散散心,不料却被贼人劫走……”
  裴晏觉得这话有意思得很,看来他这位二姐可没有现在厅中看上去那么简单。
  毕竟他寻找时可看见了残留的脚印,那是二公主一个人出别院时留下的。
  但挟持者早已死无对证。
  裴帝听完大怒。
  他昨晚受惊一场,好在羽林军与东南军及时赶到,好一场审问后才查清,这群贼人原来是郊州大雪活不下去的流民,与山匪一道勾结前来鱼死网破。
  这叫他大大地跌了面子。
  眼下三皇子嚷嚷着“这群贼寇就该全部剿灭”,几位元老大臣则据理力争“百姓无辜”,裴帝不耐烦听,一拍扶手,“安静!”
  两方都停了下来。
  裴帝半点也不想再继续冬猎了,整个庭院都还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他阴沉着脸,“朕欲今日便回京,且留几人处理此事便是。”
  几位元老大臣一噎。
  郊州暴雪,眼看已是民不聊生才有此事,君王却无情,只想着回皇宫休养。
  三皇子也闭了嘴。
  他自然乐意去剿匪,但他可不愿意留下,叫手下几个得力的把那些贼寇都杀了就行。
  厅中突然一片安静,裴帝眯着眼睛看这些大臣,突然点了裴晏,“老四,你来说说。”
  裴晏缓缓起身,轻弹了弹衣袖,施施然走到厅中,“儿臣无也甚主意,但想来父皇心中早有打算,倘若父皇下令,儿臣必然竭尽全力。”
  三皇子就是一愣,这是什么回答,没有半分主见,只知道听皇帝的。
  想想又觉得合理,他这个四弟什么都不懂,自然只能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倒是皇帝莫名弄得舒心许多:他倒是没有什么打算,只想早早回京,但底下两帮人吵来吵去,半分没当他是个皇帝,什么事不该他做主么,他们自己倒吵起来了!
  ——倒不如四皇子懂点事。
  他满意地点点头,“那便老四留下吧,再同这些……”
  他点了几名常办事的大臣,又留了一支东南军,自觉自己已做得极好,“其余人回朝!”
  裴帝来时声势浩大,去时也浩浩荡荡。
  驻在别院附近的东南军早早被调来站在院落中,为首的是陈校尉。
  “殿下。”陈毅见裴晏来,当即翻身下马抱拳,举动已是十分慎重有礼。
  裴晏:“陈校尉,东南军目前还有多少人?”
  “回禀殿下,东南军此行共三百一十二人,昨儿受伤的有三十七人,如今随陛下返回京城的有一百余人,如今尚余一百四十人。”
  “从别院到郊州不远,来回只需一日,”裴晏神色平静,似乎毫不在乎地受了陈校尉过分谨慎的礼节,又好似理所应当,“我予你七日时间,将郊州山匪、受灾情况与道路摸透,可能做到?”
  “能。”陈毅恭恭敬敬垂首回答。
  待到行军前,陈毅上马,似乎是想到什么又勒住缰绳回身,“殿下,若是中途有山匪意欲阻拦劫道……”
  裴晏抬起头,幽蓝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冷光。
  “当杀则杀。”
  “是!”
  另一边,几位大臣从院门口回了正厅,各自使着眼色。
  “这……”
  这四皇子他们从未接触过,也不知如何是好。
  四皇子方才不知去了何处,送完陛下便暂离了他们,如今带着风雪步入大厅。
  一位胆大性格也急躁些的大臣见他进门便直言了,“四皇子,如今陛下将郊州一事交由您,不知我们是怎么个章程。”
  “我才疏学浅,一切自然是听父皇的吩咐,父皇自然是想好好平息郊州之事。”裴晏示意他们先坐下,轻抿了一口茶水。
  几位老臣眉头刚皱起,裴晏就似乎看穿一般,不急不缓慢慢补充,“若要平息郊州,自然先安百姓,我想父皇也是这么认为的,诸位大臣皆是国之栋梁,对援助百姓必然极有心得,不知这等雪灾应对,朝中可有惯例?”
  几位年纪长些的大臣的眉头骤然松开,对视一眼开口,“这等雪灾,我等平日均有按例,只是不知郊州具体情形如何。”
  “那便先查清灾情吧。我方才已告诉东南军陈校尉,叫东南军已先行查探受灾百姓和村落,好报上受灾人数,期间就辛苦诸位大臣拿出个救灾章程了。”裴晏语气从容,“待军队折返,诸位章程想必也已拟好,按照章程一步一步来便可,若有拿不定之处便来寻我,我虽才疏学浅,倒还能做个决定。”
  ——这当然再好不过,几位大臣悬着的心放松下来。
  就该如此。
  往日里皇子办事,不是指手画脚一气,就是万事不管,只会拖累后腿,完了还要叫臣子收拾烂摊子。这位四殿下看着不声不响,张口安排却将各人做什么事、什么时候出结果都说得明明白白,有冲突还愿意一己之力定好主意,还愿意担责!
  就冲他愿意安排活儿又不插手,放权给臣子去做还愿意担责,就值得这些老臣眉头松开,什么不满意也没有了。
  不指手画脚,不会不懂装懂,温和有礼,这样的皇子叫这些大臣心下妥帖得很。
  屋内气氛迅速回暖,大臣们的表情也各自恢复到了其乐融融,裴晏瞧他们的表情便明白事情成了,便放下茶盏起身,“就辛苦诸位这几日敲定章程了。”
  他站起身行礼,自然而然带出一点笑意,少年气扑面而来,诸位大臣骤然才反应过来——
  站在他们面前的只不过是个比六皇子大不了多少的孩子,从小未受过正统教育,甚至才刚跟着老师读了几个月的书。
  关门声响起,一位老臣便捻着胡须,“倒想不到……”
  他没有直说,甚至只起了个开头,其余几位大臣便极有默契地收了声,一位年岁最大的龚尚书便瞪一眼屋内,“行了,都干活去!”
  裴晏可不管他们在想什么,他三两下绕过游廊,在自己的院落里瞧见了宋铭川。
  宋铭川今日穿了身月白色锦袍,斜倚在栏杆上,握着裴晏之前给的手炉,懒洋洋地瞧着院子里两只雪兔打架。
  裴晏站住,凝神多看了这一幕许久,直到枝头的雪扑簌簌落了下来,他才若无其事地扑过去。
  “老师!”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宋铭川瞧见他映着天光朝气蓬勃的模样便不由想笑,站起身迎接他,“怎么?商议完了事?”
  “嗯,多亏老师教得好。”裴晏摇头晃脑。
  “哦?倒和我有关?”宋铭川一挑眉,“说说,是用上我教的哪条了?”
  “自然是处事篇,我既不会打仗也不会救灾,只能拜托拜托各位大臣行个方便,让他们自己去折腾。”
  裴晏说话间已坐在栏杆处,晃悠着脚在空中一荡一荡,讨赏似得瞧向宋铭川,“我说的是也不是?”
  福来听到声音探出个头,瞧见平日对着他人只会面无表情摆着个脸的主子在宋铭川面前活泼得很,忙不迭又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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