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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他不想修罗场(近代现代)——池海筠

时间:2025-06-04 06:20:59  作者:池海筠
  宋临俞本该起身,去履行助理做早餐的职责……虽说傅宴容从未这么要求过,但任昊然曾拍着胸脯对宋临俞说,他手下的人之所以能把别人迷得神魂颠倒,靠的就是这种注意不到的小细节。
  宋临俞便有样学样地开始填充这些细节,哪怕他其实并不知道正常人的生活里到底会有哪些幸福的细节。
  ……如果宋临俞知道,他就会明白,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接近幸福了。
  片刻后,他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窸窸窣窣地发出些响动,动作很轻,尽量不吵醒傅宴容。
  宋临俞不知道的是,傅宴容其实已经从梦中醒来。他时时刻刻暴露在目光和镜头前,对宋临俞发出的响动和凝滞的视线当然十分敏感。
  但傅宴容更想享受舒服的睡眠时光,于是他理直气壮地闭着眼赖床,并不准备出声。
  视线被剥夺,听觉就更敏锐。傅宴容听到宋临俞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一瞬,然后,他似乎在犹豫什么一样,不动声色地停了半拍,接着往傅宴容身边重新靠了过来。
  一片阴影覆在傅宴容眼前,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宋临俞想做什么,就意外得到一个贴在唇上的轻吻。
  其实不能称之为吻,只是像小动物贴了一下自己喜欢的另一只小动物那样,很轻的一次唇瓣相触。连摩挲的动作都没有,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
  不知为何,傅宴容有点想笑。
  不是嘲笑或者……其他不想回应时,用懒散笑意敷衍的那种感觉。
  是本能地被取悦了。
  但傅影帝精准的表情管理没有露出破绽,说实话,他有点好奇宋临俞接下来会做什么,所以什么也没做。
  对自己亲上去这件事……宋临俞也有点没想到。
  他愣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手心甚至因为这个算不上吻的吻生出了热汗。
  好像很羞赧似的。
  明明更过分的事都做了那么多次。
  宋临俞平静了一会儿,才说服自己:我只是因为傅宴容太好看才这么做的,毕竟这张脸我从小就很喜欢,绝对不是因为其他理由,才做出这种偷亲的举动。
  他这样想着,下意识地伸出手,如同已经养成习惯般,把滑到傅宴容手臂间的轻柔羽绒被往上拉了一点,像裹一个蚕蛹一样,很坏心眼地一直拉到了下巴,把傅宴容盖得严严实实。
  不然会感冒的。
  宋临俞在心里说着,又熟门熟路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我只是不想让他生病,因为照顾病人很麻烦。
  这样想了许久,宋临俞才满意地从床上起来,顺手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本来,宋临俞该径直走出房间去洗漱,然后按计划去厨房做饭。可不知是没看够还是没忍住,他鬼使神差地重新回头看了一眼傅宴容。
  这一看就有点走不动路。
  明明只是和往常一样的普通早晨,可对宋临俞来说,这样的日子真真切切地过一天少一天。
  以前从未有过,而以后……
  以后还会有吗?
  宋临俞怔怔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到这一点的那一瞬间,指尖轻轻一颤,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烫到,倏地蜷缩起来。指节无意识地收紧又松开。
  他打开手机,自己都不知道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打开摄像头的。
  取景框里,傅宴容的黑发散落在枕上,有几缕不驯地搭在脸侧,小半张侧脸被雪白的棉被挡住,浓密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宋临俞很轻地笑了一下,控制不住地按下拍摄键,期间没发出一丝声音。
  他只是单纯地想保存这一刻,下一秒,傅宴容却像是察觉到般,毫不犹豫地睁开了眼,左手略有些用力地抬手握住了宋临俞的手腕,把他狠狠按回了床上。
  傅宴容支起身体,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打量宋临俞。
  他脸上原本那些宁静到有些温柔的表情顿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不达眼底的笑意。
  “……在拍什么,嗯?”
  傅宴容眼尾的小痣轻轻弯起来,又露出了他惯有的那种看似平和的笑,过分温和,几乎称得上诱哄。
  但宋临俞精准地察觉到了他极其不明显的疏离、警惕、不悦,甚至可以说是……失望?
  宋临俞开口想解释,可他的手机已被傅宴容从手中抽走。锁屏被划开,傅宴容单手点在键盘上,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懒懒地问:“你自己开,还是告诉我密码?”
  宋临俞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喉结滚动,吐出一串数字。
  991224
  ……是傅宴容出生的年月日。
  傅宴容微微一怔,手指试探地输入那串数字,很快,密码锁应声而开。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宋临俞,又将视线挪回屏幕上。
  那上面是他的照片没错。
  但不是那种私生或别有用心的助理费尽心思偷拍的私密照片,也不是娱乐圈偶尔出现的,所谓威胁金主的床.照。宋临俞拍得很随意,照片里只能看见傅宴容安安分分地把下巴裹在被子里,头顶翘起一点凌乱碎发的,再普通不过的样子。
  就只是……这样而已。
  甚至傅宴容意识到,自己之前并非面无表情地在装睡,照片上他的嘴角其实有一点若隐若现的笑意,可拍照的人没发现,装睡的人也没发现。
  傅宴容不可避免地沉默一瞬,下一刻,宋临俞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启唇,极其认真地解释:“我没有那种想法,只是……没忍住。”
  只是……太喜欢了,所以没忍住。
  这句话被宋临俞含糊了过去。
  不知为何,明明是件可能影响他计划的误会,宋临俞却失去了舌灿莲花的解释能力,好像一开始见面就能说出的“喜欢”,现在却很难说出口。
  宋临俞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
  不清楚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片刻——宋临俞手腕上的重量忽然撤离,指腹温软的触感从他脸颊上轻轻划过,让宋临俞的长睫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就在这颤抖的瞬间,他感受到了唇间轻微的触感。如雨丝般细腻地落下,存在又仿佛不存在,甚至分不清这片温度是指尖还是唇瓣。
  宋临俞猛地睁开眼,却只看到白色羽绒被在眼前划过一角的痕迹。他翻身往旁边看,发现傅宴容已经平躺回去,一只手背懒懒地搭在眼睛上,遮住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宋临俞顿了一下,才说:“我马上删——”
  “没关系。”
  傅宴容闭上眼睛,轻声说:“你拍吧,没事了。”
  宋临俞沉默下来,好像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会,才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傅宴容放下手背,安静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从这一刻起,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在宋临俞的镜头里,他是真实的。
  宋临俞之于傅宴容,似乎已经超出了砝码的重量。
  而他一直避免去到的彼岸,其实早已到达。
 
 
第49章
  抽签环节仍在有序进行, 嘉宾们轮流报出手中的关键词造句,或笑或叹,调侃着彼此,节目录制氛围也算轻松热络。
  最后, 那只装着签纸的抽签盒子, 被顺手放到宋临俞面前。
  可宋临俞却仿佛没有察觉, 哪怕眼前人动作一目了然,也始终没有半分回应。
  从傅宴容开口那一刻起,他就好像陷入近乎自我封闭的静默,整个人像是从场景中抽离出去, 只留一个空壳坐在原位。
  明明神情并无明显异样, 却偶尔又让人觉得透着一种不言而喻的钝感。
  一旁的嘉宾见状, 为了打破尴尬, 出于礼貌主动拿起桌上的热水壶,低声说:“宋总是不是累了?那我给大家都倒杯水吧。”随后他便抬手拿过玻璃杯, 将一杯杯水依次放在众人面前。
  大部分人都下意识接过,又随手搁回桌上,唯有宋临俞,在水杯落到他掌心那一刻, 手指微微一收,好像没反应似的, 将那杯还冒着热气的水下意识握得极紧。
  热水刚倒入不久,水温尚高, 玻璃壁几乎灼手。室内空调温度调得偏低, 水面升起的一圈圈白雾,在他指尖附近轻轻氤氲。但他似乎毫无知觉地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攥紧, 指节紧绷,皮肤被烫得泛出不正常的红痕。
  主持人注意到他的状态,面露迟疑地将抽签箱推了推,想唤回他的注意力。却没料到掌控不好力道,箱体直接越过茶几边缘,重重摔在地毯上,发出一声脆响。
  白色纸签洒了一地,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纷扬雪落,扰乱了此时的沉静。
  那一刻,宋临俞仿佛从某种高度集中又失控的精神状态中被猛地拉回。
  他骤然站起,动作迅速而突兀,几乎称得上本能的应激反应,眼里冰冷的神色看起来格外阴郁,和他之前表现出来的温和大方截然相反。
  沉寂几秒后,这种紧张气息被打破了。
  “宋临俞。”
  傅宴容的声音从侧方传来,低而清晰。他的语气平稳,没有刻意压低,也不带什么多余的情绪,好像就只是说了最平常的一句话而已。
  他抬手,食指自然地指向散落在地的纸签,说:“别发呆了,帮忙收拾一下。”
  语调不轻不重,好像全然没有别的意思。
  宋临俞微微眨了下眼,像是缓慢地从神游中恢复。他点了点头,动作僵硬又带着迟疑,眼底的冷意缓缓褪下,终于将那杯几乎快握不住的热水轻轻搁回桌面。
  掌心的皮肤因持续受热而泛红,隐隐透出一道模糊的烫痕,但宋临俞没有在意,径直俯下身,十分安静地开始捡拾地上的签纸。
  傅宴容注视着他,没有帮忙也没有催促。
  宋临俞的动作细致却有些慢,每张签纸都重新折好放回箱中,仿佛在用这种机械又安静的举动替自己找回某种秩序感。
  片刻后,他才抬起眼,神色如常地笑了一声,对所有人说:“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没反应过来。”
  气氛又重新流动起来,主持人哪敢怪罪金主大人,连连摆着手说没关系没关系。
  这时,随便端着盘菜的苏唐终于从厨房走了出来,让这个有些尴尬的小环节糊里糊涂地收了场。
  在评委们品尝菜肴时,傅宴容坐在沙发上开始分配房间。
  别墅里一共六间客房,由傅宴容来决定谁和谁成为室友,当然,他也能决定谁睡顶楼那个自带漂亮无边际泳池的大床房。
  不过傅宴容当然也不会乱点鸳鸯谱,他转了一下手中的签字笔,弯起眼尾,很开明地笑起来,说:“大家自己组队再报给我吧,自愿原则第一,不用有压力。”
  同性和异性理论上来说都可以住在一起,沈沅犹豫了片刻后找到了自己的室友,过去填表时,却看到第一行十分理所当然地填上了傅宴容和宋临俞两个名字。
  好像他们一直都是绑定的,根本不需要怀疑。
  沈沅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一下刚才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的老板,发现他又回到了那种自己印象里冷冰冰地模样,并且,极其阴冷地扫了一眼孤零零站在旁边求助合住的苏唐。
  /
  分完房后,第一天下午节目组并未安排什么强制任务,只是提供了许多场地,供嘉宾们自由活动或约会。
  不过显然大家都对悬崖边上的无边际泳池很感兴趣,一方面是天气略热不想做其他活动,另一方面泳装总能吸引更多节目镜头。
  既然是底牌,自然不能一开始就揭开,谁也不愿做那个目的性过于明显的人,于是迟迟没有动静。大家吃完饭去房间收拾行李,沈沅也提着箱子和她的室友江浸月回房间。
  收拾衣服是个麻烦活,沈沅头疼地将衣服套上防尘袋再分门别类,事忙了一半,门就被牧云瑾敲响。
  ……牧云瑾邀请她去玻璃栈道上散步。
  说实话,沈沅觉得他脑子有病。
  下午一两点最热的时候去散步简直要人命,但牧云瑾眼里坚定的光芒直白地透露出他的事业心,几乎要把沈沅打动。她沉思片刻,一咬牙,心想不能输给卷王,为了卖CP和更多的钱,老娘忍了!
  于是面对镜头,她假装吃惊地抬起头,唇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羞涩笑容,顺势挽住牧云瑾的胳膊,两人边说边往楼下走。
  开放式楼梯靠海的一侧没有遮挡,风从岩崖边灌上来,带着潮湿咸味与阳光炙热交织的气息。跟拍镜头跟着他们的脚步不动声色地扫过一圈全景,却刚好捕捉到顶楼阳台上的画面,缓慢推进。
  傅宴容正倚在阳台的玻璃栏杆边和人说话。
  他半侧脸仰着,姿态懒散,笑意疏淡,正闲适地沐浴着透过遮阳棚洒下的日光。长发被时不时拂来的海风吹起几分,像假日电影里镜头为主角刻意停驻的那一拍。
  “……我记得以前好像和你说过,这片海岸冬天来的时候更好看……”
  沈沅依稀听见了傅宴容说话的声音。
  他的语调低而随意,不急不慢,如同一场被风温柔吹开的独白,只是在随口谈论风景和天气。
  “嗯。你说温特莱湾冬天的海面是灰蓝色的,像单独打磨过的银器,生日时正好下第一场雪……那时候带我来看。”
  宋临俞低声接上他的话。
  傅宴容慢吞吞笑了一下:“我都不太记得了,你记这么清楚啊。”
  他这句话说得特别轻,大概收音都收不到,只是被风带到旁听者的耳边,让本就留意他们的沈沅听见了几缕模糊的字音。
  她忍不住抬头。
  宋临俞站在傅宴容身边,肩背挺得很直,眉眼被风影与墨发遮住半截,神情被阳光勾出柔和却倦怠的线条。
  如果镜头再近,还能看见他的手腕虚虚搭在栏杆边缘,关节发白,微微蜷起,像在极力按住某种即将泄露的情绪。
  这两人之间其实隔了点距离,但不知为何,远远看着,就是莫名很亲近。
  牧云瑾嘶了一声,原本还在絮絮叨叨地说话,却突然停下脚步,带着沈沅靠在拐角不动。
  沈沅的目光从远处的两人身上移开,不动声色地拧了一下他的手,接着扫了一眼镜头,凑过去低声问:“牧云瑾,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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