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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妻妻离婚指南(GL百合)——文档在建

时间:2025-06-06 04:38:05  作者:文档在建
  “姐!”他将一罐啤酒递给苏丝弦,目光中闪烁着一层温润的莹白。
  苏丝弦喝的少,如今酒意早被冬风吹的消散殆尽。她接过递来的那罐啤酒,第一反应想到的不是自己傍晚说的那句酒后吐真言,反倒是品出了几分酒壮怂人胆的意思。
  “谢了!”她举着啤酒朝他晃了晃。
  “不客气!”程诚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而后脚下一软,原地转了半圈险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生怕在大过年的晚上出什么事,苏丝弦连忙抓住他那胡乱挥动的胳膊,朝着溜达出来散步的王大花和郑导求援。
  好不容易将人安抚住,她方才转身继续前行。只是没走多远,便又听见程诚在后头呼唤她。
  “丝弦姐!”
  苏丝弦一回身,只见程诚身边那俩左右护法正十分默契的挥舞起手中的手电筒充当应援物,齐齐高声喊着不知何时达成的约定口号。
  “你一定要幸福啊!”
  看着这两个老大不小,却还拉得下脸借着酒醉跟晚辈一起起哄的损友。苏丝弦无奈的举起手电筒依次晃过他们的脸,拔高了声音回应道:“知道了。我一定努力好不好?”
  “好!”得到了满意的回复,日行一善心情舒畅的王大花和郑导方才拖着纵情高歌险些摔倒沟里去的程诚踏上了第二轮酒量比拼的道路。
  三人晃晃悠悠地上了台阶,一拐弯正撞上举着手电筒站在路旁的沈星川。
  沈星川朝他们身后望了望,没见到那人的踪迹。正想开口询问,却见王大花将一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戳到自己鼻前。
  郑导到底是长年累月在投资方那里练出来的酒量,瞬间清醒的他噌地半步上前一把抓住王大花的手腕,十分熟练地露出卑微乙方的笑容:“她比我们走得早,您在路上没遇到?”
  沈星川尚未回应,倒是醉眼朦胧的王大花眨巴了几下眼睛,突然面色紧张的凑到郑导耳边大声密谋道:“快给苏丝弦打电话!”
  郑导的半边身子都给她的一声吼给震麻了。好不容易缓过来,就听见始作俑者打了个酒嗝,瞧着沈星川嘿嘿一笑道:“回头草长脚跑了!”
  “她去哪了?”沈星川的脸跟语调骤然变得跟这惨白的手电光一样冷,盯得人直发颤。
  “沈总,她……。”感到事情正往不可描述的地方发展,或多或少了解了些二人关系的郑导连忙开口打着圆场时,肩膀上却突然多了个重物。
  他亲爱的男主,程诚十分高傲地昂起头颅,势要将为偶像正名的话说得掷地有声:“追求幸福去了!”
  郑导的笑容陡然僵住,内心深处涌起一个斗大的字:“草。”
  昏暗的仓库自成一处隐秘且安全的结界王国,本该回去的苏丝弦在最后一个拐角分叉点上选择来到这里。
  或许是满仓杂七杂八的道具给予了她在专业领域的熟悉与亲切感,托住了那颗惴惴不安了一路的心脏。
  关上的手电搁在桌上,苏丝弦抬脚勾了把角落里的露营椅坐下。做足了思想准备,分析了各种可能的她决定鼓起勇气约人来此好好畅谈一下未来。
  一摸裤兜。得,没带手机。
  等那人找过来,只怕自己能赶上正月十五那口元宵都算快的。
  苏丝弦暗自骂了一句。心脏好似圆鼓鼓的气球一霎泄了气,漫无目的飘在天上。
  摸索到脚边的那罐子啤酒,兹拉一声开了,咕噜咕噜地猛灌了几口。直到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滚进胃部,方才将燥热恼意消解了些下去。
  嘎吱……。虚掩的门好似被风吹开了,骤然照射而来的光迫使循声望去的苏丝弦将头转向一旁,恰好与某个不该出现在此的人四目相对。
  尚未咽下的酒液让她猝不及防的呛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沈星川没有回话,只走到她身边将手电筒倒立在桌上。光柱在斑驳的顶壁上晕开,丝缕如雨的光辉穿过肉眼不可及的尘埃落在二人肩头。
  苏丝弦吸了吸有些麻痒的鼻尖,不自在的在椅子上挪了挪着力点。
  “我在想这个年怎么过?爸的礼物今年得送得好些,毕竟老小孩要哄一哄。妈提过想要坐邮轮到海上逛一圈,小蔚也蹦达过几次说要看海豚。”
  她一边说着,一边颇有几分心虚的用余光扫着沈星川那张瞧不出情绪的脸。
  “大年三十我们回家守岁。初一走亲,初二访友。初三一早把小朋友打包给二位老家长,让他们在布达佩斯登船沿着多瑙河绕一圈。”
  她顿了顿话口,转过身子正对着沈星川说道:“我打算去一趟非洲,看看乞力马扎罗山顶的雪。”
  借由旅途来重新判定二人之间的关系是个极佳的选择。苏丝弦将自己早早便计划好的“离婚美少女的旅行日记”删去了已定的标题,并且大手一挥把预备役前妻纳入了旅行计划。
  若是某人嫌那山太高那路太远,她也可退而求其次的在山脚踩个脚印致敬阿姆斯特丹后,陪人在辽阔的非洲大草原上看着象群悠然而过,想来也是极佳的享受。
  于是乎,她发出了邀请:“你要跟……。”
  “旅途愉快。”出乎意外地,沈星川不留余地地拒绝,让她的计划未经实施便迅速折戟沉沙。
  苏丝弦长长呼出一口气,仰头正对上那双沉默至今的眼睛,意有所指地说道:“沈星川,有一句话叫新年新气象。”
  不同于之前的回避,沈星川开口道:“苏小姐想更新换代些什么东西?”
  得,这下是迂回不了一点了。真情实感远比谎言与调侃难出于口,话到嘴边更多了几分局促。苏丝弦深吸一腔深夜的寒雾,强迫自己扣手的指尖冷静下来。
  “我想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婚姻关系。”
  沈星川微垂的脑袋轻轻抬起,春波碧水的眸中映出了那道惊鸿照影。倏地她又垂了眼,木然地点了点头:“如果你对离婚协议书上面的条款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可以作出修改。”
  看着某人一瞬转变的商务模式,苏丝弦竟然生出了几分心急。
  她猛地起身道:“你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说……。”
  骤然起身的晕眩感在脑袋里打转。苏丝弦正想着喝酒误事,耳边却突然响起了咔嚓咔嚓的细碎声。
  像是被触发了记忆,她仓皇地向着沈星川伸出了手。而对方的反应比她更快,伸手奋力将她往那堆砌重物的铁架倾倒范围外推去。
  砖木结构的房子有一触即溃的脆弱,轰隆声中砖头木屑与铁架轰然落下。一切都陷入了黑暗。熟悉的窒息与无力感如同潮水一般翻涌蔓延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占据思维的轰鸣声与嗡嗡杂响方才渐渐退去。苏丝弦缓缓睁开眼睛,却没有听到本该是意料之中的声音。
  她没带手机,失去了第一时间求助的机会。脚被卡死在了一处三角架构的木头之中。此刻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紧急时刻,她不敢乱动。只能小心摸索感知着身旁的环境,一面呼唤着与自己同处一方世界的沈星川的名字。
  一束光照了进来,在现代智能社会下形同鸡肋的老式手机为苏丝弦指明了方向。她们之间隔了一处岩石堆砌的壁垒,余下一处半指高的小缝,可容二人通讯。
  “你没事吧。”等了几秒不见人回答,苏丝弦的心慢慢提到了嗓子眼。她盯着在缝隙中艰难前进的手机一点点贴近自己的脸,最终啪嗒一声卡在了缝隙之内。
  光线斜切的角度正好贴合了她们之间的隔阂。血液从岩缝中渗出,像是生命的轮回,终有一日能从中长出一个新体。
  她一时失语,恍惚的视线重新凝聚在那向自己探来的指尖上。
  惚间像是十余年前那场举国震惊的地震一般,抵住山体的一颗小小沙砾落下,高达百丈的记忆轰然倒塌。
  那只将两粒陈皮糖推向自己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手,竟在此刻再次清晰。她没空去思考这一切记忆的合理性,是否是自己在紧张情况下所产生的幻觉。
  她用尽气力抓住了指尖,却发现就在自己拖住它的一刻,它的主人已然丧失了控制权。
  下意识将指尖贴在自己脸上,苏丝弦试图做世界上第一个感知到它下一步动作的人。但仿佛一切温度都被这无边的黑暗吞噬殆尽,得到的只有凉如冰霜的结局。
  “沈星川!你说话啊!你怎么了!”几乎密闭的空间内,她的嘶声力竭并未换来对方的一句应答。
  她记得的海明威在《乞力马扎罗的雪》一书中写道:信仰、爱与希望是每个人在穿越人生荒野时都少不了的。可是,在她全副武装迈出第一步时。
  乞力马扎罗山顶的雪,化了。
 
 
第78章 一回余震
  最大的震感在今早终于消磨殆尽。咆哮了一晚的大地,如今偃旗息鼓重回安眠。而千家万户的撕心裂肺,却永远回荡在昨夜的时时刻刻。
  建于十余年前的紧急医疗场所,在选址与建材上都考虑到了如今的情况。一群需要紧急救援的病人被连绵不绝地车队,运到了这里。
  手术室外,稀稀疏疏地站着一群等候宣判的人。
  满头花白的老人家在听到老伴抢救无效死亡的消息,颤抖着双手将腕上的老式上链手表表冠默默抽了出来。而后,像一张被折碎脊骨的皮囊,顺着墙根缓缓滑跪在地。几欲出声地哀嚎哽咽在喉咙里,发出咕咕的怪声。
  不过半分钟,他在护士的搀扶下起身,拖着阑珊的步伐向长廊另一端亮着红灯的手术室走去。他的儿子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灰头土脸的王大花合上了因为信号问题而沟通不畅的电话。
  郑导和工作人员受了些轻伤,此刻正帮村民做些救助工作。眼下没准还有余震的风波,那与苏丝弦和沈星川的血泪一同埋葬在老旧二层村屋内的电影器材和硬盘,不知是否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转过身,正对上苏丝弦那空洞无力的眼神。足量的暖气难以融化惨白灯光与医院特制铁皮座椅在人心上速冻成的薄壳。她本想做出个轻松的姿态,却在尝试了几下后自暴自弃的抽了抽嘴角。
  苏丝弦从那张微微抽搐的脸上读出了不只一个坏消息,但她已经无心关注其他,只挑了个最重要的问:“人都没事吧?”
  “没事。都是些擦破了皮、扭到脚的小伤。”王大花从发给她们的救济包里面取出了保温杯,倒了些开水在手帕上。拉过苏丝弦的手,细细擦拭着在她掌纹中生根的血迹。
  “月和姐让人把孩子接走了,现在应该已经在回燕城的航班上。没哭没闹,可听话了。”
  沈星川被救出来时,满身骨肉只有双腿尚被血煨出了一丝温度。自腿动脉处流出的鲜红,将身上那件厚大衣都给浸透了。冬季失血失温本就是极为危险的状态,没人敢笃定她能否安全地从手术台上下来。
  旁人若是遇到这种情况,约莫已经天南地北的叫亲戚子女、至交好友来见最后一面。无论是用于分担心理压力,把自己从崩溃的边缘解脱出来。抑或是为了接下来的人生排兵布阵,都是一个绝佳的手段。
  王大花不知道苏丝弦是如何对自己狠得下心来的。用最后的理智打了通电话给了苏月和,请人务必将孩子送回燕城后,便陷入了失魂般的沉默。
  身上穿着的那件米白色的羽绒服上结着血块,此刻氧化发了黑。她将生离死别的重担尽数压在了自己身上,一片灰败之气的脸像极了窗外愁云惨淡的天空。
  王大花叹了口气,正想问人要不吃些东西,却见护士迈着急匆匆的步子从手术室里出来。
  “病人动脉割伤失血过多,目前血止住了。我们要进行开胸手术,家属在吗?”
  失神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苏丝弦,像是被按了开关键的机器人。本想下意识站起来,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与心脏早早便随着思绪一同僵麻住了。好在王大花眼疾手快的将人扶助,方才免了四肢着地的惨剧。
  护士看着被搀扶着站立女人在平缓了几下呼吸后,缓缓抬起那如纸般苍白的脸。脸颊一侧留着一道烈焰烧灼似的红。像是有人咬破了手指,用热血浇融朱砂留做的记号。
  “我。”那声音带着恸哭百余场后的沙哑,主人并未想去掩盖些什么,只稍抬高了些音量:“我是。”
  极佳的职业素养迫使护士按捺住心头翻涌的思绪,她将笔递给那位国名度颇高的女演员后照例询问:“您和病人的关系是?”
  同样的消毒水味道,同样的病危通知书,同样难以回答的问题,同样悬而未决的笔尖。
  王大花的脸色比苏丝弦好不了多少。脑子里职业经纪人的警报器,在演员预备触发关键词时猛然响起。她挽在苏丝弦手臂处的指节突然用力,暗自提醒她这里和燕城的医院不同,众目睽睽之下不要胡言乱语。
  但苏丝弦只看了她一眼。像是罗网中的蝴蝶,拼劲最后一丝气力挥动翅膀挣扎求生。
  王大花算是看清楚了,此刻的苏丝弦与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人共用着吊在心头的一口气。
  她一根根地松开了紧握在臂弯的手,转而搭在苏丝弦的肩膀上轻拍了拍。
  “我……。”看着自己在纸上写下的这辈子最丑的签名,苏丝弦自嘲地苦笑一声,竭力克制着颤抖不已的唇。
  她像是海明威笔下面临死亡威胁与疾病伤痛的主人翁。在攀登朝圣的路上回重拾了十余年间模糊了的得失与爱憎。
  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她用生理机制强迫自己再次开口。
  “她是我的爱人。”
  笔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伸手接过递回纸笔的护士维持着僵硬的动作,唯有眼睛瞪的陡圆。她下意识左右扫视了一下路人,见无人注意到这石破天惊的新闻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病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高中清晨准时准点在宿舍二号床头唤俞大小姐起床,让阳台刷牙的自己耳朵都快起茧子的声音,跨越青葱岁月再度响起。
  苏丝弦面带不可思议的转身,望向那穿着手术服迈步而来的人。本该在燕城医院高就的舍友,不知为何竟出现在了这里。
  口罩覆盖住了她的大半张脸,血丝在眼中肆意蔓延。她的脊背依旧挺拔,一如俞免对她的形容:冬天山顶晨雾里的树,既冷又静还直。
  苏丝弦开口道:“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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