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是他想多了吧。
嘉宾们陆陆续续回到别墅,大阪之行就此落幕。
明天一大早,嘉宾们就要飞往巴黎。
谢檀回到房间,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吹头发,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明天就要去巴黎,他估计又是节目组要搞什么互动,直接开了门,但门口站着的人让他感到很意外,是穆珩的助理。
对方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他一张卡,给完就走。
他低头看了一眼,是附近酒店的房卡。
谢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个时间,穆珩派人过来给他一张房卡,什么含义不言而喻。
他几乎是立马就联想到了晚上在环球影城的时候,对方那个充满危险的眼神。
谢檀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穿好衣服,去了酒店。
敲开门,穆珩果然已经等在里面了,他也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有点湿。
谢檀还闻到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应该是喝了酒。
进屋以后,谢檀问:“明天一早就要赶去巴黎,今天晚上……我们明天可能会来不及。”
“我打过招呼了,”穆珩说着,将谢檀搂进怀里,低头在他的颈窝深深吸了一下,“明天他们先走,我们下午再走。”
谢檀有些抗拒,身体不自觉地绷紧:“可是他们应该会从一起床就开始录,我们两个不在,会让人多想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穆珩今晚格外急切,他一边亲着谢檀的脖子,同时手指也顺着衣服下摆向上。
“那不是正好吗?他们不就是想利用我们两个制造话题,这不是正合了他们的意?”
穆珩的攻势太猛,谢檀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可是……”
“嘘——”穆珩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今天挺累的,只想来一次。你要是一直问这个的话,我不介意再多来两次。”
谢檀立马就闭上了嘴。
不是错觉,今晚的穆珩比之前的几次都要凶,即使已经做足了开始前的准备,谢檀依旧没忍住哭出了声。
因为眼中盛满了泪水,谢檀眼前一片模糊,看什么都不清晰。朦胧间,他似乎看到穆珩的表情很受伤,眼神是浓烈的哀伤。
受伤?难过?他在难过什么呢?
此时被迫承受的人又不是他,有什么可难过的?
谢檀眨了下眼睛,让蓄在眼眶的泪水流下去,视线终于变得清明。
可等他再看穆珩,对方又恢复了那幅冷漠的模样,好像刚才看到的哀伤都是错觉。
一定是错觉,谢檀想,穆珩高高在上,想怎么折辱他就怎么折辱,有什么好难过的。
穆珩虽然说了只打算做一次,但最后,即使谢檀没有再多问,他还是折腾了一整晚。
一直到外面的天空翻了鱼肚白,这场性/事才停下来。
前几次谢檀都是一做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但今天,他没有自己的房间,力气也消耗殆尽,连下床都费劲,他也只能睡在这里。
穆珩点了一根烟,垂眸看向躺在身侧的谢檀,对方白皙的皮肤上青青紫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看了一会儿,穆珩缓缓开口:“我看过你演的剧,都是一些网络偶像剧,倒是有机会出爆款,但很难升咖,更别提获奖了,还很消耗人。”
“我认识一个制片人,他最近手上有一个还不错的项目,打算上星,我已经让他联系你的经纪人了,这个目录完以后你可以去上那部戏。”
谢檀本来都快累得睡着了,听到这话,脑子又清醒了不少。
他的眼珠子转了一下,看向穆珩:“为什么要给我资源?”
“交易,当然是你来我往了。”穆珩又吸了一口烟,“我光睡你,不给资源,说不过去吧。”
谢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不是已经给过了么?你答应上综艺,就已经是给我的报酬了。”
穆珩垂着眸子,面无表情:“这哪儿够啊。”
谢檀皱眉:“我们的关系到综艺结束就停止了,我知道你从来都不屑于参加综艺,你因为我来录这个节目,对我来说已经够了。”
“啊,”穆珩漫不经心地说:“我反悔了,我觉得到节目结束就停止,时间有点太短了。”
谢檀困意全无,忍着疼撑起上半身:“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是啊,所以我说,我反悔了。”
谢檀张了张嘴:“你怎么,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穆珩发出一声冷笑:“我们之前只是口头达成约定,又没有签合同,不算数的。”
谢檀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穆珩把烟掐灭,俯下身,凑近谢檀,单手摸上他的脸:“你哥刚做完手术,后续康复也好,出院修养也好,都得花钱。他一个病人,居住环境总不能太差吧?你得换个地段好的房子啊。还有饮食上,你自己可以随便吃,你哥得吃好的吧?这方方面面都是钱啊。”
“你现在的资源太差,耗人,收入跟名气不成正比。你拿点好资源,多赚点钱,你跟你哥的日子也能过得好。你说呢?”
谢檀看着他,不得不说,穆珩的话每一个字都打在了他的软肋上。
他进娱乐圈,就是为了郑良策。经纪公司坑人,他干最多的活儿,拿最少的钱,只是看好了郑良策的病,也没太改善他们的生活。
如果真有穆珩撑腰,给他介绍资源,他的收入一定会翻好几倍。到时候等郑良策出院,他们也能换个好地方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檀缓缓闭上了眼,再睁开,眼中的挣扎已经消失。
“那,这次,我们的交易要多久结束?”
“一年?两年?我也没想好。”穆珩说:“先不定期限了,什么时候我腻了,什么时候结束。”
第34章
穆珩和谢檀来到巴黎, 已经接近晚上了。
这一程负责管钱的依旧是栾京槿,工作人员已经把本次旅程的资金交到了她手里。
由于上一次大家很好地完成了支线任务,巴黎之旅的启动资金比上次多了两倍, 有人民币6000元, 折合欧元745.5欧。
虽然启动资金比上次多了,但总体还是少的, 再加上后几天如果要在巴黎进行约会,也要花不少钱,所以落地以后,大家还是像上次一样,先去超市进行大采购,把未来一周的口粮都买了回来。
谢檀和穆珩两人来到别墅的时候, 大家刚进行完采购,正要做晚饭。
负责做饭的还是在大阪定好的五人,毕竟不会做饭的人也不能一夕之间就变得会做饭。
嘉宾们正在把食材往冰箱里摆,听到两人来的动静,大家显得都很兴奋。
“来了来了!他们两个终于来了!”
“太好了!只有三个人做饭的话压力会很大。”
穆珩的心情看着很不错, 笑着回应了他们:“放心,我们两个卡着点呢, 肯定不会迟到的。”
谢檀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也不知道穆珩是用什么方式跟节目组请个假,总之, 没有人好奇他和穆珩消失一天去了哪里。
食材整理得差不多,负责收拾房间的嘉宾也把厨房都整理好了, 换做饭小组上手,开始准备晚餐。
黎延不知不觉地凑到了谢檀身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你还好吗?”
谢檀笑了笑:“还好。”
“真的吗?”黎延有些不相信, “你的脸色很难看,你昨天去干什么了?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谢檀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快忙吧,大家都等着吃饭呢。”
谢檀都这样说了,黎延也不好再追问。
只是,即便人退开了几步,谢檀依旧能感觉到身后有人在看着他,黎延还是不放心。
谢檀叹了口气,只当作没看到,拿了几个鸡蛋出来打散。
就在这时,他的身边又凑过来一个人,他扭头一看,竟然是阮采柳。
谢檀放下碗筷:“阮姐?怎么了?你要拿东西吗?”
阮采柳脸上是跟刚才黎延一模一样的担忧,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点心疼。
她问了一个跟黎延一样的问题:“你,你还好吗?”
谢檀下意识的摸了下脸,心想,他的脸色看起来有这么差吗?一个两个都这么问。
“还好,”谢檀说着,还笑了一下,“没什么事。”
这是一档以同性恋爱为主题的综艺节目,谢檀和阮采柳这两个性别不同的人,除了做饭以外,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交集,按理来说,他们两个的对话到此就该结束了。
可没想到,阮采柳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凑得更近了一些,还压低声音问:“穆珩……是你的金主吗?”
谢檀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阮姐,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很冒犯吗?”
阮采柳笑得有些苦涩,“是,我知道,是不应该这样问的,对不起。可是根据我的观察,我觉得你……你的经历跟我很像,我就有点忍不住,想来问问你。”
阮采柳眼中没有嘲讽,只有心疼,其中还夹杂着几分惺惺相惜。
看到对方眼中的情绪,再联想到黎延对他说过的阮采柳的经历,谢檀的眉头渐渐松开。
阮采柳大概真的不是为了冒犯才问他这个问题,而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她能在自己身上找到共鸣。
谢檀沉默了一会儿,很轻地点了一下头:“是。”
阮采柳眼中的心疼更甚:“我理解你,其实有的时候你也可以适当服个软,这样可以避免很多麻烦,最起码不会再像昨天一样,还在录着节目,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你叫走。”
谢檀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些什么,却反驳不出来。
他也知道,昨天晚上穆珩发疯,很大概率就是因为他在环球影城说了实话。
可是他的姿态已经够低了吧?还要让他怎么服软呢?
阮采柳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但是话语权不在我们手里,我们也只能服软,不是吗?只是给几个笑脸,就能让自己的生活好一点,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谢檀垂着眸子思考了片刻,正要回答,身后突然有人喊他。
光听声音就知道,喊他的人是穆珩。
经过昨天晚上,谢檀现在一听到穆珩的声音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谢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穆珩便又喊了一声:“谢檀,可以帮我把芹菜拿过来吗?”
谢檀闭了下眼,对阮采柳说了声抱歉,从冰箱里拿出芹菜,朝穆珩走过去。
穆珩仿佛真的只是想让他帮忙拿一下东西,接过芹菜以后,他道了声谢,就转头继续去切菜了。
谢檀松了口气,颤抖的指尖缓缓停了下来。
本来谢檀的心情还算放松,但经过跟阮采柳说话突然被打断以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就紧张起来。
一直到吃完饭,他都没有放松。
等回到房间,这种忐忑更甚,让他坐着都感觉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他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很快,预感化为现实,谢檀的房间门又被敲响了。
他打开门,依旧是穆珩的助理。
对方像昨天晚上一样,递给他一张房卡,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谢檀看了一眼房卡上的名字,是附近酒店的,离这里很近,都不知道穆珩什么时候开了房。
昨天晚上折腾得太狠,谢檀感觉自己还没有恢复,如果今天再折腾一晚,他明天怕是起不来。
他们才到巴黎,明天肯定是要去做支线任务的,也不能请假。
谢檀想了想,给穆珩发了个消息。
「我感觉有点累,不是很舒服,今晚可以休息吗?等明天我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再去,行不行?」
穆珩很快回复了他。
「20分钟,我要见到你。」
谢檀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吐了口浊气,把手机扔到一边,起身换衣服。
不到十分钟,他就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进屋以后,穆珩像是一条发/情的野狗,抱着他就开始啃,两人不知不觉就滚到了床上。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瓶子,谢檀看着穆珩伸手摸向那个瓶子,不抱希望的再次开口:“我、我今天真的有点不舒服,能不能明天再、再做。”
穆珩的手停下,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跟阮采柳来往,为什么不听?”
谢檀喘了口气:“所以你今天叫我过来,是因为这件事情?”
“是,也不是。”穆珩把瓶子拿了过来,倒是没有打开,“她不是什么好人,你跟她来往,她会把你带坏了。”
谢檀觉得好笑:“把我带坏?为什么?因为她被人包/养?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我现在也被你包/养着,我跟她没有什么不同。”
穆珩皱起眉头,微微撑起身:“你跟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谢檀觉得很讽刺,“我们同样被自己拒绝不了的人威胁、包/养,同样没有选择的权利,我觉得在这个节目遇到她简直是缘分。除了她以外,我哪里还能找到与我这么感同身受的人呢?”
“啊,也不对。阮采柳被看上,纯纯是天降横祸,无妄之灾。我不一样,是我贪图名利蹭热度,主动接近你,才有今天这个局面。阮采柳是一个完美受害人,我不是。”
“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阮采柳没有那么无辜,她也得到了很多好处。”
谢檀点了点头,“好,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阮采柳是自愿跟她的金主在一起的吗?”
“当然是。”
“是怎么个自愿法呢?是她想抱大腿,主动找上她的金主?还是她被那位大佬看上,只要她不服从,就要被雪藏,前途尽毁?前者还是后者?”
穆珩张了张嘴:“是后者,但她也张嘴要了不少好处,她并没有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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