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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身边的病美人竹马(穿越重生)——三木冬

时间:2025-06-07 09:09:40  作者:三木冬
  “今天这么快啊。”
  迟牧年“啊”一声,进房间的时候顺手把他俩书包放房间门口,跟他爸说:
  “江旬今晚住这儿。”
  他俩从小一块长起来的,迟北元早就见怪不怪,顺手拍了下江旬的肩:
  “去洗个澡,叔叔买了葡萄,一会你和年年一起吃点。”
  “谢谢叔叔。”江旬先应了声,接着道:“但他今天肠胃炎犯了,吃不了太多。”
  “肠胃炎?”迟北元挑挑眉,朝着自己儿子:“你晚上又吃辣了吧?”
  “就一点点,吃得不多。”迟牧年的声音从房间传来。
  迟北元压根不信他说的,只朝着江旬,让人平常多管管他,别老什么事都惯着。
  “好的叔叔。 ”
  江旬认真道,先是往里一瞥,去旁边的厨房给人煮南瓜糊糊。
  现在迟家的厨房又批了一半给江旬用。
  南瓜从中间挖开,加上牛奶一块放锅里蒸。
  从里到外都蒸得软软烂烂,牛奶蒸开以后和南瓜泥拌在一起。
  橘黄色的奶油。
  厨房到整个家里都香甜香甜的。
  江旬先给迟北元盛了碗,再端着剩下的两碗回房间。
  现在秋老虎,迟牧年刚洗完澡只穿了个大T恤,肩膀上半边全敞在外边,露出里边白皙的锁骨。
  小时候,江旬喜欢从后边搂着他,下巴抵在他脖子到肩膀中间的那个窝里。
  现在暂时搂不了了,他只能看。
  这是他的权利,他的人。
  迟牧年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人毫不遮掩地目光,从床上坐起来:
  “江小旬,你过来帮我看看手机。”
  “这页面怎么半天加载不出来!”
  江旬走过去,紧贴着他身体坐下,发现是某小说网站,眉头微拧:
  “不是说不看吗?”
  “不看内容,就看看评论。”迟牧年说。
  虽然理智说不看就不看,可回到家后闲下来还真有点好奇。
  他还是第一次身边遇到活的网络小说作者呢。
  江旬不乐意他看别人写的东西,把人手机拿过来后揣自己兜,扯着他手腕过来:
  “先把南瓜吃了。”
  飘香的南瓜味迟牧年早闻见了,被扯着也没撒手,乖乖坐到桌子旁边。
  江旬做了两碗放桌上。
  他自己那个先没吃,看迟牧年吃了几口就先出房间门。
  厨房还没收拾。
  从桌子到锅全沾满了南瓜,一会干了更不好洗。
  江旬站在洗手台前边,撸起袖子,洗锅之前怕溅水,先把兜里迟牧年手机拿出来搁茶几上。
  可就在这瞬间一直加载不出来的页面亮了!
  江旬原本只是匆匆扫几眼,结果只看
 
第一章开头几行字就定在原地。
  不自觉往左滑几页:
  ——酒精上头之后人都是晕的,他们不记得是怎么跌进酒店,从电梯里就亲的难舍难分,房间门一开其中一个就被另一个摁在墙上。
  ——这么多年没见,指尖的触碰像是火柴和火种,小彦开始只是在抱他,到后边摁上他的腰,推着衣服往上,炙热的唇重新落在他小腹。
  ——哥哥......
  ——他把自己卷曲的头发用力往后扒拉,亲得对方脖子费力向后仰,两人互相扯着领口,身上的衣服尽数落地。
  ......
  江旬五指都快把手机捏碎,手里锅都忘了洗。
  刚巧迟北元换了衣服从房间出来,见他站那儿不动还以为是学累了,赶紧说:
  “小旬,家里上周添了洗碗机,你把这些放进去就行了,其余的不用多管。”
  “好的叔叔。”
  江旬把手机重新揣进兜里,面上状似和平常无异,看他到门口穿鞋还走过来:
  “叔叔这么晚还出门么?”
  迟北元“啊”一声,“有个快递今天落学校了,我过去取一趟,很快回来。”
  完了不忘嘱咐,“你俩早点睡啊。”
  “好。”江旬应了声。
  他说完以后走回房间。
  半掩着的门,可以从外边清楚看到里边背对着他的迟牧年。
  后者趴在桌上吃南瓜,微微弓起的身子,侧颈中间那个被他以前枕着的小窝长成细致的锁骨。
  江旬盯那看了快半分钟。
  迟父已经走了,现在客厅只有他一个人,而这个家里只有他和迟牧年。
  他,和迟牧年。
  江旬眼里的光从刚才起就陡然变黯,喉结滚两下,抚在门框上的手微微收紧。
  很多东西早就从初见端倪过渡到根本不容他控制。
  好容易压下的心思因为一个契机从心底冒出来。
  这个契机可能只几句话,也可能是在学校里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守不住了。
  是属于他的,发酵过后的感情。
  江旬继续从后边看他,眼底的炙热像是滚烫的蛇的舌头,把人从头到脚舔舐一遍。
  哥哥。
  他一个人的哥哥。
  
 
第35章
  江旬站在门口牢牢盯他。
  他知道坐在里边的人随时就会回头。
  要是他看到他了, 就会发现江旬多年伪装下最真实的一面。
  是偏执里的情欲和渴望,琥珀色的眼珠子中间一边锁着一个小小的迟牧年,从那截白皙的后颈, 在他蝴蝶骨和细细的腰。
  不到三秒就能把人从里到外剥个干净。
  江旬忽然很嫉妒那个写书的。
  凭什么......
  自己想要了那么多年的人,在书里就可以随意被人染指。
  他们小时候天天睡在一起。
  现在迟牧年不让了,但殊不知这种驱赶会加剧这种欲念,会把人骨子里的叛逆因子全逼出来,更何况还是肖想了这么多年的人。
  要是吓到他怎么办呢?
  要是他接受不了这种事情,再也不理他, 像刚开学那样对他失望,看到他就躲着走。
  那就关起来吧。
  江旬想——
  即便是不愿意又怎么样呢,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
  他对迟牧年的感觉, 起初是很模糊的,模糊中裹挟着朦胧的清晰,混着他小小的身体, 在分开那几年里迅速发酵。
  分开那三年是横在他心中的一把刀。
  他现在宁愿杀了自己都想回到那时候。
  他们就不该分开三年。
  但那时候他太小了,即便有心也什么都做不了。
  是啊。
  自己的世界原本就是黑色的, 里边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点点微白,哪里还有就地放走的道理。
  死都不可能。
  就算对方反抗, 不愿意接受也没办法。
  他会让他愿意的。
  江旬从屋子里把房间门关, 一步步走到迟牧年身后。
  两条手臂从人身后一边一条撑在桌面上,把人紧紧禁锢在中间, 低头睨他:
  “迟牧年。”
  他极少喊他的全名, 因为只要喊出来一腔情绪会完全脱离掌控。
  太容易暴露,但江旬此时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低头闷头喝糊糊的人仰起头,眨巴两下眼睛。
  看江旬手里还拎着锅。
  便从自己碗里舀起一勺南瓜糊, 跟喂小宝宝似的递到他嘴边:
  “张嘴。”
  勺子里的橘黄色把他两只眼睛趁得明亮,像是点燃的烛火,只要靠近的人都能在这点火光中变的清明。
  很好看,很勾人。
  却也让人格外舍不得。
  江旬在这一声中目光微顿,不自觉张开嘴。
  软软糯糯的南瓜被喂到嘴里。
  两个男的共用一个勺子也没多大事,尤其其中一个还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迟牧年喂完以后就转回去,继续闷头喝糊糊。
  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微弯,手上一勺接着一勺,喝得停不下来。
  是真挺喜欢。
  江旬撑着椅背从后边看他。
  清甜的南瓜香在嘴里融化,像奶油。
  而在他眼里这个人更像一团软软的棉花糖。
  把人的心涨得都膨起来,无论多么龌龊的心思都能被搅在一起,拉丝成一条条细腻的糖浆。
  江旬紧挨着迟牧年坐下,撑手顶着下巴,从侧一点的角度睨他: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每天都做给你喝。”
  别说是做这个,只要是迟牧年想得到的,无论什么他都能握手里捧着送给他。
  他感觉迟牧年眼睛一瞬间变得明亮,但很快又静下来:
  “还是算了。”
  “怎么?”江旬皱眉。
  迟牧年端起碗,把剩下那点南瓜糊糊全部喂进嘴里,对他说:
  “都高中了江小旬,就算你现在成绩好,之后还不一定呢,别总是分心做别的。”
  江旬沉默一瞬,看着他:
  “可你上周不是还跟程成他们周末去唱歌?”
  迟牧年:“......”
  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当时我去那对面书店买书,看到你们了。”
  迟牧年更奇怪:“那你都看到了怎么不过来?”
  江旬坐到人旁边,搅着自己手里那碗南瓜糊,漫不经心道:
  “我怎么过来呢,我怕我来了你不高兴,觉得我扫兴,还得花时间陪我。”
  说到这儿抬眼瞥他:“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才骗我说周末要跟叔叔去银行办事?”
  迟牧年:“我......”
  好像,也许,大概......
  好吧确实有点。
  迟牧年没法接他这句,只小声嘀咕:
  “我主要觉得你可能不会喜欢那里,太吵了不是......”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江旬歪头看他。
  迟牧年被他看得有点虚,问说:“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
  江旬拖着下巴看人,从人额间的碎发往底下看,到微挺鼻子,白皙的侧脸,嘴角那儿还剩下点南瓜糊。
  江旬用尽全身意志力才克制住不凑上去把那点橙黄舔掉。
  收回目光后却说: “我想跟你一起睡。”
  迟牧年:“......”
  皮笑肉不笑:“这就是你喜欢的事儿?”
  “恩,行么?”江旬一脸无辜。
  “不行。”迟牧年想都不想,勺子敲敲对面的小碗,一脸冷漠:
  “快喝,喝完自己去书房把床铺了。”
  现在江旬在他们家已经恢复成之前那样。
  什么事都自给自足。
  麻烦是麻烦,但也少了客人之间的客气和生分。
  江旬也没想他能真的同意,耸耸肩,先把两人喝完的碗拿到厨房里洗,再自己去书房里铺床睡觉。
  刚才站在房间门口,他就是差一点点没有完全克制住本能。
  想要他。
  想占有他。
  想把他锁起来。
  ......
  这念头江旬已经压在心中三年,只要和对方稍微靠近一点点就会往外涌。
  但其实不用急。
  他们有的是时间。
  这个人的一辈子都是他的。
  江旬带着这样的想法躺在床上,身体紧贴着两个房间中间那堵墙。
  原本这张折叠床是靠在门的旁边,江旬把他换了个头。
  虽然这样他不得不蜷着腿,但这起码能离旁边房间的人更近一点。
  迟牧年对江旬这样做的原因一无所知。
  第二天进他房间见他又跟之前似的,因为前面摆着的旧书架双腿不得不蜷在一起。
  纯粹觉得他是在找虐。
  洗漱完出门以后。
  等公交的时候迟牧年就说他,“你干嘛每次都那样睡觉?”
  江旬:“贴着墙有安全感。”
  “矫情。”
  江旬扭头看他,目光迷蒙:“跟你睡也安全。”
  这就更不可能。
  就他那张单人床,睡俩小孩还差不多,换个大人随便就能滚下去。
  刚好公交车来了,迟牧年看都不看他:
  “我不安全,上车。”
  秋冬里的随城,太阳升起的时候偏晚。
  窗外漆黑一片都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
  行驶在路上的公交车这么早总是空空荡荡,
  像是午夜里的幽灵。
  但很快真幽灵出现了。
  还在车上的时候,迟牧年正眯着眼靠在椅背上补觉。
  远远见着底下一人正准备从公交车前门上来!
  腰板一下挺直,二话不说抓起旁边江旬的手腕就往车后门跑,两步从公交上跳下去。
  距离南三中学还有四站,两人已经下车了。
  等着车浩浩荡荡地开走
  江旬扭头问他:“怎么?”
  迟牧年一时语塞。
  刚他就跟老鼠见了猫,完全就是下意识想跑。
  想了半天措辞才勉勉强强:
  “那什么......那辆车里头一股油漆味儿,咱们换一辆哈。”
  江旬瞥了他眼没吭声。
  好在现在时间早,下一辆车没多久也驶过来。
  迟牧年和江旬重新坐上去。
  他刚把书包从背后拿下来抱怀里,旁边江旬就说:
  “你干嘛老躲他?”
  迟牧年一磕巴,往旁边偷偷看眼:“......躲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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