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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身边的病美人竹马(穿越重生)——三木冬

时间:2025-06-07 09:09:40  作者:三木冬
  网吧里其他人都骂骂咧咧,迟牧年也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到前台退钱,再一块儿出来。
  屋外已经开始下起瓢泼大雨。
  这个天的雨像是砸在地上,风呼呼刮着,两边的树都被压弯了一半,马路对面几个塑料袋被吹得飘起来。
  简直像是世界末日。
  迟牧年上次看到这样还是在书里。
  他和江旬第二天就要参加学校的保送考。
  除了迟牧年,周围其他人都站在原地没动,搓着手,准备等到雨停了再走。
  但迟牧年不行。
  距离四个小时已经不剩下半个钟。
  他左右看看,找网吧老板要了个垃圾袋,随便往自己头上一罩就冲出去,一直冲到雨里!
  那天迟牧年回到墓园以后身上全是水,被他师傅好一通骂:
  “下那么大雨你打个电话解释一句不就好了嘛!”
  “干嘛非要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想钱想疯了是不是!”
  而且这工作本身就没几个钱。
  迟牧年当时在擦头发,勉强笑着应了几句。
  本来没当回事,结果当天晚上就发起高烧,被他师傅连夜送到了医院。
  他还记得送上车的时候,师傅嘴里还念念叨叨再骂说着什么。
  但后面发生的东西迟牧年都不记得了。
  只觉得身上越来越重,像是一大片乌云压在他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昏睡过去。
  也不清楚到底过了多久。
  迟牧年好像睡着睡着往后一倒,底下硬邦邦的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柔软的床垫。
  身体轻飘飘的,耳边是滴滴滴的声音。
  他左右晃了下脑子,手指无意识地动两下。
  刚睁开眼——
  一道强烈的亮光刺进来,旁边有人在说话,差不多是喊出来的:
  “病人醒了病人醒了!”
  “快......快去叫家属,病人醒了!”
  病人?
  什么病人?
  可即便他是病人,他也没家属啊。
  他的家属不记得他,而且这个叫阿飞据说还是个孤儿。
  脑子里越想越晕。
  可不到两秒,就有人直直冲到迟牧年面前,跪倒在他病床边上,从头到脚都发着抖。
  身体里每一根神经都是紧绷着,好像随时都会断掉。
  看清楚来人以后,迟牧年双眼一瞬间睁大。
  这是二十多年里,他第一次看对方哭成这样,比他那天在堂哥面前哭的还要惨。
  小时候只是憋着嘴流泪,这回额间的卷发全被汗湿,搭在两鬓,眼睛里全是暗红色,像是一只跌入下水道里,靠着自己能力努力往上爬的落水狗。
  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头上的毛几搓几搓黏在一起,目光全是绝望。
  迟牧年觉得自己像是又死了一次。
  而且这次死的好像又不止是他一个人。
  病房里充斥着的情绪,是实在说不出口的有多后怕——
  亦是一种重回故里的新生。
  他忽然也很想哭,但是现在在这儿,两个人里边必须要有一个是稳的。
  还好。
  还好他在这里。
  还好他回来了。
  迟牧年努力扬起来一点,抬手把眼前这只小犬的卷毛往旁边缕缕,喊了声对方名字,语气尽量放得很稳:
  “别怕。”
  “我之前就说过吧,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人从旁边拼命地扯住,很快他的身体也被用力抱住了。
  耳边是一声声呜咽的哭声。
  低低的,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却依旧能感受到里边的无望痛苦。
  
 
第68章
  江旬从今天起住医院里了。
  但准确来说, 其实是从迟牧年被在他们家楼梯口发现,拖着送到医院的时候,江旬就半步没有离开过。
  他像是被钉子镶那儿了, 红着眼睛,坐在诊疗室门口,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窗户。
  像个活人,又不完全像。
  周围总有人路过都会往他这边看眼。
  到后边迟北元都看不下去,劝了好几次让他回去。
  人岿然不动,也不说话, 像是灵魂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一具空洞的壳。
  迟牧年从头到尾什么事都没有。
  是真什么事没有。
  为了他这个情况,整个医院都把各个科主任医生遛了个遍, 把人从头到尾地检查。
  只查出他肠胃有点不消化,其他啥问题没有。
  但就是醒不过来,毫无生气。
  诊不出问题的, 江旬都已经让自己六叔联系了国外的专家,让人往这边赶, 联合会诊的会议室都腾出来了。
  结果谁也没想到,一周以后迟牧年能自己醒过来。
  而且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
  这件事诡异得都可以记录在医院的研究档案当中。
  “怎么还不让出院啊,哎哟喂我真没事, 再像这样躺下去我还高不高考了?”
  连着吃两天素, 唯一的主食就是点稀粥,迟牧年快受不了了。
  奈何他那二十四小时贴身看顾说一不二, 一刀插在刚削好的苹果上, 头也不抬:
  “你还差四个检查。”
  迟牧年瞥眼那往下淌汁的苹果,费力咽咽口水,嘴里还是忍不住说:
  “检查检查, 天天都是检查,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人医生都说了,检查不出问题就是没问题,还是你非要检查出点什么才能放过我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想吃炸排骨蒜香排骨莲藕排骨汤!”
  江旬依旧不理他,走到桌子边上,把脆脆的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
  端过来的时候底下用温水泡着,上边插着牙签:
  “吃。”
  迟牧年被无视得都快习惯了,心里也知道人是关心他。
  默默地一瞥,认命从碗里拿起牙签。
  吃完苹果就被人从床榻抱着坐到轮椅上,推着去做检查。
  迟牧年:“......”
  这轮椅从人进医院以后就一直跟着他,都快成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虽然迟牧年一再表示他可以当独行侠,但江旬仍就坚持。
  迟北元来的时候他刚坐上轮椅,还在嚷嚷不想吃食堂的饭菜。
  被人一巴掌拍额头:
  “你老实点吧,就剩下最后这几个了,再多观察两天,没什么事咱们就能回家。”
  “真的?”
  “是啊,医院本来资源就紧张,你这啥事没有的在这一直占着个床位不合适。”
  迟北元之前其实也被吓够呛,几天几夜不睡觉一直守着,学校都不去了。
  但等到迟牧年醒过来——
  看着自家儿子,嗓门洪亮,面色比他还红润。
  最重要的是旁边还有个比他更操心的,好像自己确实就没那么急了。
  “小旬,你说的那几张卷子还有复习资料给你们拿过来了。”迟北元对他的态度已经和之前别无二致:
  “叔叔学校还有点事,你陪年年检查,晚一点再给你们送吃的过来。”
  “知道了叔叔。”江旬说。
  迟北元:“想吃什么”
  原本应该继续喝粥,但江旬低头看眼轮椅上,恹成一团的迟牧年。
  抿抿唇后还是松了口:
  “排骨汤吧。”
  “行。”迟北元点点头。
  视线从俩孩子一个掠到另一个,没什么精神的脸先是没说什么,只是临走时拍拍江旬手臂:
  “别太担心。”
  “咱们都好好的。”
  江旬和对方对上视线,静默两秒后才开口:
  “好”
  迟牧年也下意识抬头,看看旁边站着的两个人。
  直到迟牧年没影子了才扭头对江旬:
  “江小旬,那天你跟我爸都说什么了啊。”
  他看出来江旬和他爸关系变得和之前一样,迟北元现在都重新叫回小旬。
  江旬不说话。
  见人没理他,迟牧年再问:“他是不是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身体往前坐坐:“你那天怎么跟他说的?他为难你了么?”
  江旬依旧没理他。
  只是在下楼以后,帮他把身上的毯子往上提提。
  每次都得不到回应,迟牧年只能叹气:
  “这都快五月份,早不冷了......”
  江旬还是确保他半个身子都在毯子里边,才站回去,重新推着他往前走。
  迟牧年之前就发现,自从他这次醒来,江旬一直都是沉默的。
  变得比他们在幼儿园的时候还沉默寡言,而且好像是只针对他,跟护士医生的交流都比对他要多。
  做完一圈检查回来,迟牧年被推着送回病房。
  抱到床上的时候,江旬从旁边把整理好的试卷翻出来,递到他面前。
  迟牧年刚要躺下来,见状一脸警惕:
  “干嘛。”
  江旬面无表情:“不是说担心高考?”
  将近十秒沉默,迟牧年缩回床上,当人面背过身去:
  “那也不看。”
  可能还是在医院待太久了,天天被送来送去,而且天天没有味道的粥啊面的,即便知道人全是为他好也不会一点情绪都没有。
  对方不理自己,自己也不想再眼巴巴地去求。
  从枕头底下把手机翻出来。
  [nn:咱们学校今年谁被保送了?]
  这个点刚好大课间,程成那边消息来得很快。
  [大橙子:蒋哥,还有一个别的班的,不认识。]
  [大橙子:哎,这几天咱老高脸色差的,看着都老了十岁。]
  迟牧年想了想他们高秃头那张脸,继续对他:
  [nn:那你们啥时候再来医院看我,我好无聊啊。]
  [大橙子:不去。]
  [nn:怎么了?]
  [大橙子:你问江旬。]
  听着还怪不高兴的。
  被点名的人刚好拎着开水瓶进来,见迟牧年书丢在一边,专心摆弄手机也没说什么。
  倒了杯水给人放旁边。
  迟牧年收起手机,有点委屈地问他,“你不让程成他们过来?”
  “恩。”
  “为什么?”
  “太吵。”江旬语气很淡。
  这几天经历的事,他现在是装都懒得装了。
  迟牧年的:“那你倒是自己理理我啊,你都不跟我说话。”
  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那么逼逼赖赖的,真就是被憋够呛。
  江旬先是站在原地看他,看了他将近十秒。
  深吸口气,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继续睨他:
  “想说什么。”
  “都行啊。”迟牧年盘腿坐直,明显是来了兴致:“你们那天是怎么发现我的?”
  江旬:“邻居。”
  迟牧年:“给我爸打的电话?”
  江旬:“恩。”
  迟牧年:“那你自己呢,学校后来找你没,之前被......被传包养的事,现在还在传么。”
  江旬:“没。”
  迟牧年每次问一堆话被人两个字砸回来,但他不放弃:
  “那,那张照片是哪个王八蛋贴得?你知道对方是谁么?”
  江旬一个“恩”字本来都到嘴边,见他这明显想要找对方掰扯一番的模样又顿在原处。
  走过去,在人头顶上蹭蹭:
  “你该睡觉了。”
  每次检查完这人就催他睡觉。
  迟牧年不想睡,只是这问来问去的还不如不问:
  “算了不聊了......就知道睡觉。”
  躺下来的时候他被子一下拉过头顶,不高兴全挂脸上。
  江旬站在他旁边。
  先是没动,后来叹口气,翻身上床,把这个人牢牢嵌进自己怀里。
  没等迟牧年动就在人肩膀上用力咬了口!
  迟牧年疼的“嘶”一声,江旬也不管,脸瞥到另一边,在人后颈那儿又是一口!
  咬完以后下巴搁在人肩上,对着他耳朵,压抑的声音里是很沉的:
  “好想把你关起来。”
  “这样你就哪里都去不了了。”
  迟牧年这两天做各种检查是需要脱衣服的。
  想到身上有个牙印子就不行,忍不住对他:
  “你下去。”
  “不下,门都锁上了。”江旬一句话给他说回来,“窗帘也全部都拉好。”
  迟牧年:“......那也不行。”
  两人就这样一个抱一个的,江旬这段时间总是睡他床上。
  迟牧年也习惯了,被抱着的时候头也不回,只是跟人说:
  “那你就把上边的灯关了,刺眼睛。”
  病床顶上两边都有灯,江旬只关了迟牧年那边。
  迟牧年只要一回头就见江旬瞪着一对大眼睛,不仅仅只是看他,而是总时不时越过迟牧年,瞟到旁边的桌面上。
  那里原本是放心电监测仪的。
  一个人的任何生命体征都能从里边的波长里看见。
  迟牧年忽然就不怎么气了。
  转过身。
  两个少年在床上互相对着。
  “江小旬,你是不是还是很害怕。”
  江旬捁着他先是没说话,等迟牧年再问一遍的时候他才俯下脖子,把怀里的腰捁得更紧:
  “我只是习惯了。”
  “习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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