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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骚扰短信给前男友后(近代现代)——南南拾叁

时间:2025-06-07 09:13:11  作者:南南拾叁
  完全没发挥他该有的实力。
  又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几眼,沈垣之喉结一滚,很不经意地点了保存。
  目光停留在席殃最后发来的那两条短信。
  【可能是我练的不够好吧。】
  【他从没夸过我。】
  经过一晚的沉淀,沈垣之已经没那么生气了,他眉头轻轻展开,盯着那张照片,心里又多了一箩筐骚话。
  【未知信息:和我那不行的前任相比,哥哥你真的练的太好了,好喜欢,好想摸。】
  【未知信息:下巴也漂亮,全身上下都漂亮。】
  【未知信息:我夸夸你,可以让我舔你吗。】
  脑海里浮现出席殃那张薄唇,沈垣之喉结一滚,无意识地舔了下红肿的唇。
  【未知信息:哥哥,我真的很想亲你。】
  点到为止。
  沈垣之盯着镜子里红透的脸和耳尖,故作镇定的放下了手机,片刻后,他默不作声的钻进了浴室。
  没人打扰,这个澡沈垣之洗了近半小时。
  等他出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的行李箱还在席殃那。
  木着脸将浴袍穿在身上,沈垣之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经过昨晚发生的事,一想到那瓶东西,沈垣之就不太想看见席殃。
  那个行李箱他也没确认。
  睫毛向下一扫,沈垣之眼眸微沉,情绪也跟着慢慢沉了下来,虽说确不确认是小事……
  好吧,沈垣之承认,他很想知道。
  至于为什么,沈垣之并不再去想过多深究自己的内心,自从上次和席殃摊开说过之后,他早就不心存幻想了。
  他参加涂鸦活动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席殃这些年一次都没出现过,这次去确认,沈垣之只是想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仅此而已。
  而且总得见面吧。
  一想到这,沈垣之很快拿出了专业的职业态度,在挣扎了十几分钟后,面无表情推开了房门。
  视线落至空无一人的客厅,沈垣之的目光在紧闭的主卧门扫了一眼,最后停在了他房门边的行李箱上。
  不知在什么时候,席殃将他的行李箱拿过来了。
  沈垣之抿了一下唇。
  说不上什么滋味。
  跳动不止的心渐渐平稳了下来,他眼眸一垂,只觉得心情突然变得格外平静,这样也好。
  反正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沉默片刻沈垣之脸一黑,放在门框上的指节渐渐用力。
  这王八蛋。
  背地里半夜三更给他的马甲发半裸照,勾引他还不够,还要亲亲热热的陪着聊天,结果表面上对他这个正主规矩的连行李箱都给送来了,生怕和他这位前任沾上一星半点是吧?
  压根就不用确认,行李箱肯定是凑巧,席殃这些年就没想过他,心里压根也没他。
  沈垣之眼尾一红。
  压下心里莫名涌起一阵酸楚,缓了片刻后,正准备将无辜的行李箱拉进来时,客厅未关的窗户送来了一阵风,一张塞在行李箱某处的白纸飘了出来。
  沈垣之一愣。
  他弯腰捡起,只见白纸上写着几行字。
  “今天天气好。”
  后面跟着画了个太阳。
  “睡醒后来餐厅吃饭。”
  ——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站在去餐厅的电梯里,沈垣之有些茫然的想。
  怎么一晚上过去席殃突然像是变了个人?
  以前沈垣之某次得知席殃学过画画,不开心席殃竟然没主动告诉他之余,故意缠着席殃给他画。
  席殃不想画,还敷衍的要命。
  最后被缠的没办法了,便冷着脸哄沈垣之说亲一下画一笔,沈垣之当然乐意,将画笔一一展开,殷勤的给席殃搬凳子。
  将画架都给他支好之后开开心心坐在席殃的腿上。
  被扶着腰,沈垣之就会扬起头一点一点的亲他,席殃大多时候都是不配合的,每次要亲到的时候就会故意扬起头让沈垣之去够他。
  沈垣之脾气好,最主要是喜欢和席殃亲亲。
  所以一点都不生气。
  有时候两人一亲亲好几个小时,席殃才只画几笔。
  后来席殃给他画了一幅画。一个与沈垣之及其相似的小人,正朝着天边未散的夕阳跑去。
  沈垣之当时有些不高兴:“为什么是我朝你跑去。”
  席殃笑着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
  “明明是夕阳朝你跑来。”
  思绪渐渐回笼,沈垣之看了眼装着简笔画的公文包,没等他想明白席殃是什么意思,一旁正打电话的女生突然开口道。
  “还能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你一天天瞎琢磨什么,他这不是明摆在要重新追你吗?”
  “……”
  沈垣之一颤,僵硬的偏了下头。
  小女生以为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大,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点头致歉,沈垣之见状连忙摇摇头。
  片刻后,有些惊魂未定地攥着了公文包。
  忽视心里渐渐有些不对劲的念头,沈垣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缓了口呼吸,随后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行李箱,半裸,止疼软膏……
  除了那瓶东西,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事。
  “还不特殊?”
  电梯里那位女生又恨铁不成钢道:“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我看那男的都快在你面前脱光了,你还觉得别人是热的慌。”
  “……”
  沈垣之从没觉得电梯有这么狭窄过。
  不敢再胡思乱想,好不容易等到电梯停在了指定楼层,调整着呼吸,沈垣之木着脸很快从电梯里走出来。
  “你别说了!”
  谁知道同行的那位小女生还在背后滔滔不绝:“我看等哪天别人把你嘴亲肿了,你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站在诺大的自助餐厅门口,沈垣之脚步一顿,莫名其妙很想大喊一声:“你才不要说了。”
  但这实在太莫名其妙了。
  不想吓着无辜的小女生,沈垣之头皮发麻地加快了脚步,中途经过反光镜时,他下意识舔了下镜中有些微肿的唇。
  脑子里渐渐冒出十分诡异的念头。
  难道……
  不可能。
  他又不是死的,梦和现实分不清吗?
  沈垣之及时打断了不该冒出来的想法,调整好情绪,恢复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职业水准后,沈垣之面无表情推开了餐厅大门。
  好香。
  闻着奶呼呼的小蛋糕味道,沈垣之差点失去表情管理,他滚了一下喉结,扫过随身携带的房卡后,在一旁拿起一个精致的盘子。
  奶油蛋糕。
  小布丁。
  草莓千层。
  沈垣之的目光一一在小巧精致的蛋糕上扫过,心思彻底从席殃为什么这样,飞到了该吃哪款小蛋糕上。
  等他盘子里夹了两个蛋糕后,沈垣之犹豫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下细窄的腰身,脑海里又浮现出席殃那健硕的身材,以及层层分明的腹肌,片刻后,他冷着脸将奶油蛋糕退了回去。
  盘子里只剩下一个草莓千层。
  时间还早,此刻餐厅里的人不是很多。
  没抱什么多余的想法,沈垣之托着盘子很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最后在某个角落,落入一双噙着笑,不知看了他多久的眼眸里。
  席殃坐在窗户边。
  巨大的落地窗透过一层跳跃的阳光,双目对视,席殃手撑着下巴,唇边噙着很淡的一抹笑,突然朝他轻轻挑了下眉。
  悠扬的钢琴声在此刻响了起来,或重或轻的琴声在耳边萦绕着,沈垣之的心也莫名跟着跳了起来,一下一下地,撞击着狭窄的胸腔。
  喉结重重一滚。
  朝席殃敷衍的点头示意,沈垣之很快移开了视线。正想随便找个地方坐坐时,一句“沈哥”突然惊喜的从席殃对面传来。
  冯沅?
  他坐在席殃对面干什么。
  沈垣之眉头狠狠一皱,端着盘子飞快地走了过去。
  “沈哥早上好呀。”
  见沈垣之过来,冯沅开心的站起身来,将里面的位置腾给了他,沈垣之脚步一顿,先说了声早,又说了声谢谢。
  刚坐下,冯沅便很惊讶道:“沈哥,你怎么早上也吃蛋糕呀。”说完他看了眼对面的席殃:“席总刚刚才夸过这个好吃。”
  沈垣之一怔,忽视斜对面传来的视线,他语气平静:“随手拿的。”
  冯沅闻言笑呵呵地应了声,然后又开始和席殃之前没聊完的话题,沈垣之听了一些,大概是在说图纸的事,对面的席殃偶尔会应一声。
  听这进程,两人应该是聊挺久了。
  沈垣之用叉子戳了下草莓千层,突然没了胃口。趁两人说话之际,他很不在意地瞟了眼对面的席殃。
  席殃今天又穿了件很合身的西装。
  头发还弄了发胶,额前的头发都被凛冽的向后梳去,在太阳下那张脸像镀了层光一样漂亮。
  盯着那张脸,沈垣之又开始恨的牙痒痒,没等他收回视线,正和冯沅说话的席殃突然看了过来。
  看什么看。
  沈垣之喉结一滚,很坦荡地看了回去。
  席殃见他回望,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眼眸一沉,他目不转睛盯着沈垣之的唇。
  沈垣之下意识舔了一下。
  一旁正滔滔不绝的冯沅终于察觉到两位领导的异样,在来回巡视几眼之后,他突然开口道:“席总,你的嘴角好像破了,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沈垣之一愣,上半身倾斜了点。
  斜对面的席殃像是终于被人发现了那样挑了一下眉,一双眼扫过沈垣之的唇,低头喝了口温水,没说话。
  沈垣之被这眼看的莫名有些心虚,没等他弄明白为什么心虚时,冯沅目光突然落在了他的嘴巴上。
  突然不妙。
  沈垣之下意识坐直了背。
  “沈哥的嘴巴也有些肿。”
  “难道是早餐有什么问题?”
  冯沅突然掏出一把随身镜,对自己的唇照了照,并皱眉道:“但我好像是正常的。”
  沈垣之眉心一跳,下意识地开始找补:“蛋糕吧。”
  冯沅“啊”了一声。
  “我和席总都吃了蛋糕,”用叉子戳了戳面前的草莓千层,沈垣之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诌:“应该是奶油出了问题。”
  “食品安全是个大问题。”
  “你要多了解一下实事。”
  “要学习的地方有很多。”
  片刻后,冯沅迟疑地“哦”了一声。
  正当沈垣之歇了一口气时,斜对面一直没说话的席殃突然动了一下,一张干净的纸巾被递了过来。
  沈垣之嘴里的蛋糕还没咽下,他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沾上了。”
  沈垣之淡定地接过,后知后觉在领导面前这样实在有些不雅,便礼貌道歉:“不好意思……”
  “没关系。”
  席殃的语气里噙着笑意。
  沈垣之一愣。
  双目对视,在沈垣之略带疑惑的视线下,席殃又扫了眼他微红的唇,沉默片刻后,他低笑道:
  “都怪小蛋糕。”
  
 
第23章
  小蛋糕最后没吃完。
  沈垣之觉得别扭。
  至于为什么别扭, 他目前还没琢磨明白,只是潜意识觉得应该离席殃远一些,因此三人在前往停车场的途中, 他寻着接电话的由头落后了几步。
  “喂,黎总。”
  电话是黎炫打来的,黎炫这几天被他哥逼的紧, 游戏都没怎么打了,要不是他实在晕机严重,这次很大可能会跟他们一起过来。
  “嗯。”
  语气拖的有些长,黎炫在电话那边情绪不是很高涨:“没什么事就和你随便聊聊, 我哥等会儿要查我通话记录, 怕我不上心。”
  他语气一顿:“我这几天都快烦死了。”
  在工作之外,沈垣之和黎炫私下关系不错,大学时候还会一起打球,和兄弟们一起吃学校周边的小吃, 工作后的黎炫每天也都是乐呵呵,除了在他哥面前。
  那样子就像是耗子见了猫,天生血脉压制, 处处被压了一头。
  沈垣之是独生子, 从小家庭关系不和睦, 身边朋友也大多数独生子女, 他看黎家兄弟就跟在动物园里看猴子一样, 觉得有趣。
  因此听着听着,沈垣之很不经意地勾了下唇角。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不远处一道视线便很快落了过来,那视线直勾勾地,带着些许探究, 又像是不高兴。
  几乎是下意识地,沈垣之立马止住了笑容。
  他迟疑地抬头去看,果不其然看见席殃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正立在车门旁,微风一吹,抿紧的唇更用力了些。
  见沈垣之望过来,他的眼眸更沉了些,本就凌厉的五官在不做表情时更显冷感。
  耳尖被手机灼得有些发烫,睫毛向下一扫,沈垣之将手机换了个方向,电话里头黎炫依旧在抱怨,沈垣之偶尔会应了一声,但唇边克制着,没再勾起不合适的笑。
  脚步无意识加快了些,对面的席殃丝毫没有收回视线的意思,沈垣之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更多的是有些心虚。
  仅仅只是过了一晚,席殃那股气场像是藏也不愿意藏了似的,完全没了以前的克制。
  沈垣之不解,但对这样的席殃非常受用。
  他喉结一滚,借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双眼肆无忌惮地将人上下扫视了一个遍,最后落在那张颇为冷感的脸上,有些不爽的磨了下牙——
  怎么站在那都像是在勾引人。
  走得更近了些,沈垣之睫毛一垂,压下了不该有的情绪,电话里的黎炫也终于诉完了苦,说出了此行电话的真实目的。
  “小师弟,你今天不是要去G大吗,能不能帮我问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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