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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他删号重开了[重生]——惗肆

时间:2025-06-08 07:16:36  作者:惗肆
  司机老张哪里敢耽误?一脚将油门踩了下去。
  迟归一直都知道迟盛给景瞬安排的新住址,但他以为那是景瞬自愿选择的新生活。
  因此再有权有势,他都不敢派人盯着、暗中窥探对方的生活,生怕自己不妥帖的感情会打扰到对方。
  他没想到,自己口中第一次报出这个小区名,会是在这种场合。
  身为特助的陈易铭反应极快,第一时间就报警联系了小区附近的医院。
  车速飙到最快。
  哪怕手机里的屏幕只剩下黑暗,迟归都不敢挂断。
  他尝试着一遍又一遍地呼叫着景瞬的名字,电话那头却始终没有回应,最终只能听见本就微弱的呼吸声渐渐消散,如同无声降临的死亡。
  赶到香樟高级小区时,鹅毛大雪飘落。
  迟归跑着闯进了住宅区,任由寒意将他侵蚀,电梯下不来,他就一口气跑到了五楼。
  502的门虚掩着。
  迟归颤抖着想要推开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却不受控地脱力跌了下去。
  天旋地转,如坠深渊。
  “——景瞬!”
  迟归从床上惊醒,呼吸急促地根本无法喘匀。
  他抬手压住自己的额头和双眼,过了很久,才从现实般的噩梦中挣脱出来。
  敲门声响起。
  是韦迪的声音,“先生,醒了吗?”
  迟归控制住自己翻涌的情绪和呼吸,坐了起来,“进。”
  韦迪开门走了进来,“先生,你感觉怎么样?两点的飞机,我们要不要改时间?”
  “现在几点了?”
  “刚过十点半,小景先生已经早起用完餐了。”
  韦迪很上道,不忘报备景瞬的情况。
  迟归瞥见床头柜上的蜂蜜水,口干舌燥的,拿起来一口气全部饮尽,“不用改时间,我简单收拾一下来得及。”
  迟归脑子里少有地一团浆糊,思绪还沉浸在那个反复了无数遍的深夜噩梦里。
  他瞥见自己身上的睡衣,“我昨晚怎么回来的?谁给我换的衣服?”
  记忆里残存的最后印象,是他望着车窗外,想着回家后得赶紧进屋洗漱、换了衣服,不能让景瞬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韦迪追问,“先生,你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是你自己换的。”
  昨晚迟归吞下解酒药后,不知道哪里来的执念,一言不发地就冲进了浴室。
  韦迪不敢拦着自家老板,又怕他一个人在浴室里待着出事,只好胆战心惊地守在了浴室外面。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
  迟归醉着,但行为举止一点儿没歪,自行换好了衣服就躺在了床上。
  韦迪不敢打扰他休息,这才退了出去。
  迟归确实不剩一点儿印象。
  他的酒量算不上特别好,但从来没有醉成这样过,居然直接断片了?简直头一遭。
  他单手压了压还在狂跳的太阳穴,垂落的余光瞥向了自己手里的空杯子,“这杯蜂蜜水你准备的?昨晚回来没打扰到景瞬休息吧?”
  韦迪如实将昨晚回家后的情况报备了一边,然后才说,“这水不是我准备的,可能是管家?”
  “知道了。”
  迟归将空杯子搁在了床头柜上,“我去洗漱一下,你先下楼吧。”
  韦迪应声,“好的。”
  迟归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浴室,热水淋下,唤起该有的清醒和理智。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是遗忘了什么,但想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迟归迅速将自己收拾妥帖,下了楼。
  一楼没有景瞬的身影,反倒是前院门口传来了狗宝的叫声。
  迟归胃里难受,一时不想吃早午餐。
  他快步循着狗叫声走到门口,正好遇到坐着轮椅往回走的景瞬。
  两人的目光对上。
  景瞬平静地迎了上来,“醒了?”
  “嗯。”
  迟归看见他膝盖上的甜点盒,“虞臻送的?”
  景瞬回答,“对,他知道我今天要回海市了,做了送来给我。”
  迟归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就听见景瞬先开了口,“你让一下?我要进去了。”
  语气很平稳,隐隐有种说不出的客套。
  迟归侧身给他让了路,追问,“景瞬,我昨晚有没有吵到你?”
  “……”
  景瞬的轮椅停下,只背对着他,“没有。”
  然后喊,“狗宝,过来!”
  还赖在门口草坪上的狗宝听见他的呼唤,飞奔而来。
  景瞬弯腰揉了揉它的脑袋,然后才冲着迟归问,“我们几点出发去机场?”
  迟归眉心微不可查地一蹙,“十二点。”
  景瞬点头,“那还有时间,我再上楼休息一会儿。”
  他都这么说了,迟归只能点头,“好。”
  电梯门隔绝了一人一狗的身影。
  迟归觉得景瞬的态度有些反常,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梦里和现实重影又不同,但他的心落得七上八下。
  恰时,管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迟先生,早上好,你要吃点什么?”
  迟归回过神,问,“我房间的那杯蜂蜜水是你放的?”
  管家摇头,“不是。”
  “……”
  迟归听见这声回答,像是突然有了方向。
  不是韦迪,也不是管家,那就是景瞬送了蜂蜜水?
  他昨晚不会真的趁着醉酒,没能控制着自己,做了什么冒犯对方的举动吧?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迟归懊恼倍增。
  …
  回了房间,景瞬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狗宝察觉出他自家景爸的低落情绪,连忙舔了舔他的手背安抚,“呜~”
  “乖,我没事。”
  景瞬顺着狗宝的脑袋毛,思绪却止不住偏移——
  昨晚窥见迟归醉酒后的真情流露后,真正慌乱的人却是景瞬。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突然得知的“一角真相”,只能是拼尽全力推开迟归,胡乱将被子盖在对方身上后,落荒而逃。
  这一夜,景瞬失眠到了天亮。
  他试图调整自己的情绪,给自己找了无数说服自己的理由。
  就比如他对迟归的感情其实不是喜欢,是常年孤单后的那点假性依赖。
  再比如,他和迟归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不应该设想两人有超越协议发展的可能。
  迟归是很好,但他不能贪恋、不能依赖、不能喜欢,而是应该保持最开始的理智和念头——
  没有什么比双腿和未来的事业更重要,等明年协议到期,他们就是桥归桥,路归路。
  正想着,手机就响起了消息震动。
  景瞬回打开一看,是喻修竹发来的消息:
  “小景,你是今天从澳市回来?《真职》那边的庆功宴就定在这周五,你要参加了吗?”
  “……”
  周五?倒是来得及。
  景瞬打字回答,“嗯,今天就回去了,我要去参加的。”
  喻修竹回复,“行,那我和银姐那边说一声,对了,傅长汀手底下的影视公司刚联系上了我。”
  傅长汀除了在电视剧上的成就,还投资成立了一家影视公司,近两年的发展势头很不错。
  景瞬意外,“他们联系你做什么?怎么了?”
  喻修竹趁机一块说了,“他们在问你的影视档期,说有个很适合你的影视角色。”
  景瞬追问,“角色?”
  喻修竹的消息还在继续,“周五应该能在庆功宴上碰见傅长汀,到时候再详细问问?”
  这算什么?
  掐断不该有的感情苗头后,事业重新顺利起来了。
  景瞬莫名联想到这一玩笑话,低沉的情绪总算有所回升,“好。”
  
 
第44章
  飞机落地海市。
  迟归没有直接回到迟宅, 而是带着景瞬先见了宋春晖教授。
  时隔大半个月,景瞬重新做了一套很全面的身体检查。
  宋教授拿着新出的数据报告,很欣慰, “第一轮手术后的恢复比预计得还要好, 而且看得出来,你这段时间的营养很均衡。”
  迟归看了一眼景瞬, 代替问话,“第二轮手术能够照常进行?”
  “能。”
  宋教授确认了一下日期, “可以提早到六月十号。”
  景瞬惊讶,“一周之后?”
  宋教授解释,“嗯,第二轮手术之后,一个月内好好卧床休息, 然后就开始根据身体情况还是复健训练和术后干预。”
  他将景瞬的检测报告放回桌上, “少说两三个月,多则半年,应该能恢复自主行走的状态。”
  “……”
  因为激动, 景瞬的呼吸急促了一瞬,“宋教授,你的意思是最迟年底,我就能脱离轮椅了?”
  宋教授很有经验,“不说百分百,至少能有个百分之九十,当然,我的意思是复健期间不能再受到任何外力二次伤害。”
  景瞬忙不迭地点头,“嗯!我知道!”
  …
  天色渐暗。
  景瞬坐着轮椅从医院走出,迟归盯着他的背影轮廓, “景瞬……”
  “小景!”
  前后两道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迟归眉心微蹙,朝着前方的声源看了过去。
  有段时间没见的喻修竹就等在私人医院门口的路灯下,含笑冲着景瞬走了上来。
  景瞬轮椅的转速快了两步,“喻哥!”
  喻修竹没有忽略迟归,礼貌招呼,“迟先生。”
  迟归颔首,走近,“喻先生怎么会知道这儿?”
  景瞬出声解释,“是我给喻哥发的消息,让他来接我的。”
  他看向已经走到身旁的迟归,尽量不露出自己情绪上的端倪,“我和喻哥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交接,就不跟你一块回迟宅了。”
  “……”
  迟归没接话,神色淡了些。
  喻修竹察觉出了一丝暗流涌动的微妙,帮忙圆场,“对,之前那档综艺,是还剩了一些宣传切片要补录,小景去了澳市大半个月,一直堆着还没处理。”
  “这样吧,等忙完我亲自送他回去,能早尽量早。”
  迟归垂眸看向景瞬,对方的目光却低着,没有看他。
  迟归从来就没有干涉过景瞬正常的社交和生活,眼下也不可能拒绝,“好,那我先带狗宝回去。”
  “嗯,麻烦你了。”
  …
  车门关上。
  景瞬挪了挪自己的身形,一言不发地拉过安全带。
  喻修竹看着车外后视镜里、迟归所在的黑色车辆,率先发动了自己的车子。
  等到黑车完全消失在了视野里,他才追问,“说说吧,这大半个月在澳市发生了什么?你和迟归之间是不是出问题了?”
  “……”
  景瞬没料到喻修竹的眼睛这么尖,沉默了几秒才试图否认,“没有。”
  喻修竹打开车载音乐,笑问,“是吗?可我之前觉得,你对他没有那么客套,而且你一下飞机就给我发了消息,让我来接你,不是为了暂时躲他?”
  什么堆积下来的通告切片没录?
  不过是他根据景瞬的意思随口胡诌的理由罢了。
  喻修竹一开始对迟归是不了解,也不明白景瞬怎么会突然和他在一起。
  但见过几次面后,他对迟归的印象还算不错,于是劝道,“情侣之间哪有不闹矛盾的?只要不是触及底线的三观问题,尝试解决会比躲避要好。”
  “……”
  景瞬指尖摩挲着安全带的边缘毛边,想了想,决定坦诚求助,“喻哥,其实我和迟归没有交往,我们之间是协议关系。”
  喻修竹一怔。
  他瞥了一眼位置上的景瞬,然后将车停在了路边的合法空位上,“什么协议?”
  景瞬说,“我那个时候没有多余的积蓄,身体又急需要专业团队的介入,正好迟归出现了,我们就商议着合作。”
  “他负责出钱、请团队治疗我的双腿,我负责扮演他的’恋人‘、陪他出席各类场合,阻止那些别有居心的暧昧搭讪……”
  景瞬将大致的协议内容说出,“喻哥,没有第一时间和你说明情况是我的不对。”
  “那会儿一是因为协议刚刚展开,二是我心里也没底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你解释。”
  对于刚重生的景瞬来说,未来和前途还是一片迷雾。
  车里没有开灯,景瞬的身影笼罩在一团昏暗里,连带着说话声都很轻微。
  “我原本以为迟归是个冷性子,双方按照协议各取所需就好,如果双腿能好,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填上治疗费用。”
  喻修竹能明白他的想法,“所以,我们俩重新见面的那一天,你才会问我有没有什么工作赚钱?”
  “嗯。”
  景瞬不否认,继续说出心里话,“可我没想到,迟归比我想象中得要好上太多、太多。”
  第一次,是在他面对迟盛失控时,及时赶到将他护住。
  第二次,是在分明不喜欢犬类的情况下,还默许他养了狗宝。
  第三次,是他面对网络莫须有的污蔑和攻击时,动用关系帮着他一击制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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