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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室友误会了怎么办(近代现代)——梅酒八两

时间:2025-06-08 07:26:08  作者:梅酒八两
  回到学校已经是过八点,孟垚走到门口就察觉到不太对劲。
  乌漆麻黑的,里面并没有人开灯。
  掏出钥匙开门,摸到墙上的按钮,孟垚闭了下眼,再掀开时,看到空无一人的寝室。孟垚拿出手机,滑到微信,这才看到徐政华分别在大中午和下午五点十二分给他发的消息。
  〈孟垚,我和梁宇飞出去吃饭了啊,你待会看着点时间打电话喊一下裴书聿。他现在睡觉呢,睡了一大早都没起,不知道干啥去了这么困,我俩叫他他也没反应,怕大少爷生气就没敢叫了,你记得到点提醒他吃饭,别睡过头了。〉
  〈孟垚,我俩今晚晚点回,留门哈,别反锁了,免得你又下来开门。〉
  孟垚感到一丝慌乱。
  他一整天都没看手机,中午也不知道裴书聿有没有起来吃饭,他现在人又去了哪里。孟垚不敢耽误,登时给裴书聿发了消息,等了没几秒,那头没回,孟垚学聪明了,当即就拨了个电话过去。
  在一声声等待中,孟垚以为这个电话不会有人再接,但临近自动挂断的前一秒,对面响起了一道略微熟悉的男音。
  “喂,你好。”
  很明显不是裴书聿的声音,孟垚拿着手机习惯性低头弯腰,对着空气做了一套鞠躬流程,小心翼翼的语气:“你好你好,我是孟垚,请问是张伯吗?”
  张伯不急不躁,声音温和,一听就素养很高:“诶,孟垚是吧,我是张伯,你找少爷吗?他现在不太舒服,不方便接听电话,你有事的话我晚点帮你传达一下?”
  孟垚焦急起来,眉头都跟着拧深,像蜿蜒的山谷河道,脱口而出一连串的疑惑,“啊?他怎么了?怎么会不舒服,严重吗?”
  “没事,老毛病,不严重,就是吃了药没什么精神。”
  张伯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裴书聿应该是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但这并不能缓解孟垚焦灼的情绪。他还有话想说,但对着张伯又讲不出来,只能暂时结束对话:“我没什么事,就是回来没看见裴书聿想问问他在哪里而已,既然他不舒服那我就不打扰他了,麻烦张伯等他休息好了让他看一下消息,然后就说我们在寝室等他回来呢。”
  “欸好的,不麻烦。”
  就在孟垚以为张伯要挂断电话时,另一头又传来他略微拔高的音调:“如果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其实可以来医院找他,我相信少爷会很乐意见到室友来探望他。”
  随后张伯自觉报了医院的名字,还贴心地告诉孟垚可以坐几号地铁,想打车的话也不远,再或者可以让司机来接他。
  孟垚哪里好意思让人家的司机来接自己,连忙拒绝后又保证他很快就去看裴书聿,而后不再过多客套,张伯就摁断了电话。
  手机被递回真正的主人,
  ——裴书聿手上。
  裴书聿正半躺在病床上,右手手背正输着液,脸色比平常要更白一些,是染了几分病气的苍白,给人感觉确实虚弱非常。额头上不规则地散着碎发,眼睫低垂摆弄着手机,面颊和嘴唇因为发烧上火反而变得红润,远远看上去,当真像一个病美人。可惜眉宇间的戾气和烦躁太重,又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抗拒疏离感。
  孟垚挂了电话就给他发了消息,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就让他好好养病,其余的等见了面再说。
  裴书聿没什么表情,看完就关了手机。头疼得厉害,高烧引起的肺炎加重,裴书聿已经咳了一天,身体这会也撑不太住,上下眼皮一合,眯着眼睡着了。
  孟垚是打车过去医院的,虽然并不太远,但车费也不便宜,花了孟垚两天饭钱,下车时稍微肉疼了一下,然后匆匆踏进医院的大门。
  孟垚长这么大,还真就是
 
第一回来医院这种地方。以前在老家顶多去一下镇里的卫生站,关键是他也极少生病,身体皮实得不得了。这会真有点像“刘姥姥初进大观园”时的样子了,医院装修的跟迷宫似的,孟垚进了大门都有点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好在孟垚脸皮不薄,长了张嘴就是要开口问人的。随便抓一个护士来问,对方一听是裴书聿,双眉一挑,面露诧异,随后又确认一遍,紧接着就打了个电话,孟垚只听到“对,对,嗯,好的”,护士就让人领着他走了。
  26楼,“叮”的一声,孟垚走出需要刷卡才能进的电梯,第一感觉就是无比空旷,无比安静。一下从一楼大厅闹哄哄的环境转换到这里,孟垚还有些不适应,觉得实在是没有半点医院的样子。然而,不待他多想,电梯旁候着的人就又请他往右移步了。
  在一扇浅棕木门前停下,孟垚很快看见张伯,张伯替他打开门,示意他可以进去。
  “少爷刚好睡醒,你往里走就行,推开第二道门就是了。”
  周遭的环境让孟垚变得拘谨,扯出一个标准的假笑,孟垚和张伯道谢后就赶紧躲了进去。
  最外间应该是会客厅,摆着沙发茶几这样的家具,孟垚放轻动作,打开第二扇门时处处都透露着谨慎。
  脑袋先探进去,可惜病房太大,孟垚没能第一眼就看见想看的人。转身关好门后,孟垚一步步朝里走,这才瞧见背对着躺在病床上的裴书聿。
  孟垚心一紧,脚步加快,小碎步挪到正面,却见张伯口中说是已经睡醒的裴书聿还在闭着眼。
  孟垚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所有想说的话都紧紧地锁在喉咙。
  裴书聿的起床气不会有人想见识,孟垚还记得这人还在生他的气呢,如果再把他吵醒,说不定又是罪加一等。
  孟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站原地观察裴书聿。
  被子只盖到胸口,裴书聿的脸完完全全露出来,刘海有些长了,遮住额头和眉眼,唇瓣的颜色比平时更浅,不知道是不是烧下去了一点,看上去有气无力的。孟垚心一揪,尤其是瞥到那个泛着青色还扎着针的手背。
  慢慢走过去,在床边蹲下,孟垚发誓他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摸摸那只手冰不冰,他全然忘记这间房是有充足的暖气的。在摸到针头的那一刻,裴书聿就睁开了眼,然而孟垚并没有发现,还在那只手上虚虚地来回摩擦着,一点力气都没敢使,生怕弄醒了裴书聿,也怕弄疼了裴书聿。
  裴书聿任由着他在自己手上“占便宜”,说不出来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只是觉得“果然如此,他对我真是不怀好意”,在心里哼一声,不顾孟垚还在他手上动作,突然就装作不经意地翻了个身。
  孟垚“咻”地就站了起来。
  然后和躺在床上的裴书聿对上了目光。
  
第27章  和好啦
  “醒啦?”
  两人就这么看了一会,孟垚被瞧得莫名心虚,不自在地挠了挠头。
  “还不是被你吵醒的。”
  裴书聿边说边撑起身,其实他早就没事了,就身上的汗黏得难受,现在只想好好下地洗个澡。可孟垚不清楚,见他输液那只手使着劲,赶紧三步作两步蹭过去扶着他的胳膊。
  裴书聿甩开他的手,孟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自己拔掉了针头。伤口不可避免地溅出两滴血,裴书聿毫无知觉,仿佛对做这种事情早已驾轻就熟,但这可把孟垚急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抓住那只手,指尖对准粘着胶布的地方紧紧按住。等了一会,确认那个小口不会再冒出血后才松开。
  “这么紧张干什么?搞得我好像得了什么重病一样,就一个芝麻大的伤口,至于?”裴书聿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这会倒不甩开了,俯视着连他下巴都没到的孟垚,眼神戏谑,“话说回来,你来这里干什么,之前不是跑得挺快吗?”
  “什么跑得挺快?”
  孟垚脑根子转得慢,没听出来裴书聿是在说送手套那天他自己走掉的事。不过孟垚清楚,这人指定还在计较着什么。
  孟垚很想叹口气,不等裴书聿接话,他自己就把想说的倒出来了:“你还生气呢?我跟你道歉了,是你一直不来学校,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不来学校跟你有什么关系?”裴书聿语气平且淡,反讽的话张口就来:“你做错什么了就要道歉,该道歉的人是我吧?拿了别人礼物不感恩就罢了,偏偏还不识好歹,你说对不对?”
  裴书聿妙语连珠颠倒黑白,孟垚被他说得连他最初来医院的目的都忘记。直到裴书聿叫张伯拿来衣服,进了浴室,水声哗啦啦响起,孟垚才想起要阻止他。
  还发着烧呢洗什么澡?
  孟垚垂头丧气地坐到待客沙发上,张伯过来给他添水也没发现。实在无聊了,裴书聿洗澡也不快,突然地,他想到可以趁这个时间整理今天给李洲拍的照片。
  孟垚一心专注在手机上。
  没办法,他给李洲拍了特别多照片,每滑一张都要先对比要不要删,还时不时回忆一下玩的场景,以至于裴书聿二十分钟后出来孟垚还没有搞完。留下的占了大半,就是占内存,孟垚也都不舍得删。九张九张的发过去,孟垚心疼了一会流量,李洲那边很快就给了回复。
  “孟垚哥在干嘛,休息了没有?”
  孟垚说还在外面,李洲接着就问他,他想在朋友圈发一下今天两人的合照,不知道孟垚介不介意。
  孟垚当然不介意,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李洲这句话还提醒了他。孟垚现在有点喜欢上了发朋友圈,有个地方记录生活还是挺不错的,以后老了还能有照片,视频帮助回看一下年轻时候的自己。
  孟垚有一点不影响生活的选择困难症,照片太多,孟垚暂时还没想到拼图这个实用技能,挑挑拣拣选出九张,顺序排版依旧很乱,但是他和李洲的合照非常巧妙地被他放在了九宫格的正中间。
  裴书聿边擦着头边往孟垚身后走,以为孟垚很快就会发现他,结果都到跟前了孟垚还是低着个头,全然一幅无视他的样子。这样就算了,裴书聿还看见他正在排版的朋友圈,正中那个照片里,孟垚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搂着对象。
  李洲他没见过。
  但裴书聿能猜出来。
  一般孟垚周六的时间就是浪费在这个男生身上。
  “拍的什么,这么丑也好意思发朋友圈?不怕别人笑话?”
  裴书聿讥诮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孟垚当然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想跟裴书聿说不要这样子突然出现,话到嘴边又变成:“很丑吗?可是我觉得还可以呀。”
  裴书聿走回床边坐下,毫不迟疑地回他:“丑,特别丑,丑死了。”
  孟垚还想辩论几句,等在一旁的张伯就自觉打开了风筒。
  风筒呜呼,声音不大,但裴书聿已经闭上眼睛,根本就是拒绝沟通的姿态。孟垚识相地住了嘴,眼睛却一直落在裴书聿的脸上。
  真好看。
  白白嫩嫩的,鼻子这么挺,孟垚就没有这么挺的鼻子,三庭五官,看起来好像无论哪里都找不到缺点呢。
  不过,不说话的时候才是最好看的。孟垚私以为想,人果然无法十全十美,裴书聿毁就毁在这张嘴上。漂亮的嘴却说不出漂亮的话,孟垚认为,假如不是裴书聿这么有钱,很有可能,他早就因为说话太难听而被别人打死了。
  裴书聿一掀开眼,第一时间就发现对面的孟垚正做出一种近乎痴傻的表情在盯着他。他扭了下头,左耳耳钉恰好露出来,炫光划过,孟垚被闪回神。裴书聿撇了眼张伯,张伯迅速收好东西退了出去。
  房门一关,只剩两人。
  裴书聿依旧不想说话,有一瞬间,孟垚觉得这个房间安静到真的可以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孟垚率先打破沉默,声如蚊蚋:“刚发烧是不能洗澡的,你还洗头……”
  裴书聿不领情:“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
  “我们不是朋友吗?我是为你好。”孟垚提了点音量,可貌似这声“朋友”听起来也不太自信。
  “朋友?什么朋友?是那种会把人丢在大马路上自己跑掉的朋友吗?我可没有这样的朋友。”
  裴书聿斤斤计较咄咄逼人,饶是孟垚也被他真的气到。
  “你要怎么样才能消气嘛!”孟垚几乎要跺脚,嗓音里夹着点委屈:“我那天走掉是不对,但我已经和你说很多对不起,你怎么就是不能原谅我呢!”
  其实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孟垚怎么说都算不上是做错。即便是真的有不对的地方,也不过是芝麻大点事,不至于到现在这种被处处拿来鞭打审问的地步,是裴书聿一次又一次地仗着孟垚的心善来欺负人家。
  孟垚没能控制好音量,裴书聿被他吼得倏然冷下脸来,“说对不起是你的事,原不原谅是我的事。”
  “真的不能原谅吗?”
  孟垚最后问一遍,如果裴书聿还是这种态度,孟垚的自尊心是绝对不允许他还站在这里了。这个事情不能解决,他和裴书聿也就做不了朋友。虽然可惜,但孟垚也明白,再腆着脸下去,除了会惹裴书聿更加厌烦外,也起不到别的作用了。
  以为裴书聿会再说出别的什么难听的话,可话题一转,裴书聿又揪出了孟垚别的错误,“你道歉就是这种态度的吗,刚刚你吼我了知不知道?没有人敢跟我这样子大声讲话。”
  “……”
  孟垚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句回答,根本不能预料裴书聿的反应,孟垚只好被迫回顾自己方才是否真的有“吼”了他。
  答案是否定的。
  只是声音的确有不可控的高了那么几分贝,但要说成是“吼”,那可就实在是太冤枉人了。
  “对不起,”可孟垚还是很识趣地先认了错,又走几步上前,拉进和裴书聿的距离,神情里看不出愧疚和歉意,反而是有些试探性地在哄:“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对你大声了。”
  说完孟垚就紧紧地合起了嘴,在背后的双手也抠在一起,眉毛拧起来,视线全部落在裴书聿脸上,像是要从他那里盯出个答案来。
  过了有好一会,裴书聿才终于松口。他说:“我要吃提子。”
  孟垚那会还没反应过来这就是和解的意思,听到裴书聿说要吃东西,他就赶紧端起盘子上的提子拿去洗了。洗着洗着,才意识到,哦,裴书聿应该是原谅他了,不然早就说出更难听的话,说不定让他走人也是极有可能的。
  “所以,周一你会回去学校的吧?”
  孟垚坐在旁边,看着裴书聿慢条斯理地吃下一颗又一颗提子,便准备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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