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傻,孟垚应该猜到这是什么了。
避孕套。
但是他俩都是男的,要这个干嘛?正要回头去问裴书聿,一个巴掌大的瓶子又掉了出来。这次照样是半外半中,孟垚只能认出【润滑】两个字。
什么东西,裴书聿买这玩意要干嘛,它又怎么会和避孕套出现在一起。
孟垚一头雾水,然而,一切都等不及他深究,裴书聿已经从他背后压了上来。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拢在怀里,修长的手裹住孟垚,带着他一起拆开了盒子,又随手掏出一个粉套撕开。匆忙间,孟垚看到上面居然写了“草莓味”这三个字。
哇,这种东西还有味道之分的吗?
裴书聿咬他的耳朵,“呆子,这次好好学,下次你要自己来。”
说完,裴书聿重新堵住孟垚的嘴和他吻起来,并顺势倒在地毯上。裴书聿牵着孟垚的手,把套子交到他手上,在他鬓边沉声低语:“帮我戴一下。”
灯光昏暗,孟垚又是第一次上手,以至于搞了好半天都不得其法,实在是……,这“外衣”有点不太匹配。
最后还是裴书聿出手了,帮他,也是帮自己。
之后的时间里,孟垚就进入了全新的世界……
孟垚自认是一个耐痛指数很高的人,小时候爬树摸鱼下地干活,什么划伤摔伤割伤都有过,但今晚的这种疼,和他以往受过的那些伤都不太一样。
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像火车进洞,像把巨大的,不符合尺寸的海绵硬生生塞进瓶口……,总之,整个人好似要被劈成两半。
好在,驾驶员虽然零经验上岗,但足够耐心温柔。大约有半小时之久,火车终于顺利通行。
在这过程里,红酒被当成镇痛剂来使用。裴书聿很会安抚人,时不时渡几口红酒给孟垚。孟垚来不及吞下去的,就顺着下颌蜿蜒,浸湿身下的地毯,晕成一朵朵小花。
之后身心完全投入,裴书聿一个没注意,红酒直接被打翻,大部分都撒在了孟垚的小腹上。
深红色的液体在他微微内陷的肚子上,随着他的一呼一吸而涌动,而孟垚因为耻于和裴书聿对视,直接拿小臂挡住了自己的上半张脸。同时为了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又紧咬着下唇不肯松开。
这幅青涩懵懂又隐忍的表情落在裴书聿的眼里,简直美到无以复加。
以至于他,几乎是着迷般,低头全把那些红酒卷进了自己的嘴里。
最后结束的那一次,裴书聿借口自己的身体不好,哄骗着孟垚进行了骑马式。最初,孟垚是死也不肯的。好说歹说,裴书聿用那张脸撒娇,孟垚根本招架不住,幸亏裴书聿也是“初经人事”,孟垚光是坐在上面,他就已经快要受不住,最后稍稍扭了扭,他就绷着脖颈很快就交代了出来。
看电影时还只是七点多,等吃上饭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海鲜什么的,当然也都能吃,不过裴书聿很霸道地只让孟垚吃他亲手做的东西。
裴书聿就只在下边围了条浴巾,上半身光着。仔细观察他靠在椅子上的后背的话,可以隐约看见几条红痕,是孟垚无意识间不小心给他抓上去的,洗澡的时候孟垚才发现。那会他庆幸,幸亏自己有按时修剪指甲的习惯,不然就这几下,裴书聿就该出血了。
裴书聿的体力消耗过大,耍赖皮地支着手臂,懒懒地等着孟垚舀饭喂他。不过勉强还算体贴,先让孟垚吃饱,毕竟刚才他差点要晕过去,就是不清楚是爽晕还是饿晕的。
裴书聿自认为应该是前者。
孟垚夹了块莴笋放进嘴里,还没嚼,就听见裴书聿问他:“怎么样,我是不是还挺有天赋,就做了两次,我觉得看上去还可以。”
其实……,并不好吃,孟垚一吃就知道他放了不该放的调味品,不然这满嘴的酸味是怎么来的?他不会是把醋和酱油搞混了吧。
但裴书聿第一次下厨,孟垚认为也不应该打击他的积极性,就昧着良心说:“还可以……,就是酱油放多了,下次可以少放点,还有盐也是。”
“真的?”裴书聿闻言不满,这盘菜他还没试吃孟垚就回来了,当时满脑子只惦记着别的事了,当然不清楚它最终会是个什么味道。不过孟垚这样子评价,他顿时有些不乐,马上就要孟垚夹一块给他尝尝。
孟垚一听,满脸为难,“你确定?”
裴书聿靠过去咬他,“快点。”
孟垚叹了口气,拗不过,给他夹了个小的喂过去,裴书聿信心满满地叼进嘴里。只是刹那间的功夫,裴书聿立马就拧紧了眉,孟垚见状把提前备好的纸巾递了过去,裴书聿扶着他的手,将口里的垃圾吐了出来。
然后裴书聿把那盘菜给推得远远的,让孟垚不准吃了。孟垚觉得可惜,就想拿回来,他这才吃了没两口呢,怎么说都是裴书聿的心意,哪能浪费啊。裴书聿比他还快,立即把那只要伸远的手给抓回来,放到嘴里狠狠一咬,“刚刚那么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怎么就不听了?”
这个动作让孟垚想起两人胡闹的时候,裴书聿也是这样抓着他的手一个个放进嘴里舔,孟垚霎时红了耳根,不说话了。
最后还是热了张伯送来的饭菜,裴书聿吃得不多,大半时间都是在看孟垚吃。
“奇怪,你都没怎么动,也消耗这么大?都是我出力欸。”
看他吃这么起劲,裴书聿就生出逗他的心思。孟垚果然就停了下来,红着脸认真思考,但没找到原因,“不知道啊,可能出了很多汗吧?”
也不敢看裴书聿,说完就低头继续吃,不过进食速度明显变慢。
裴书聿笑了笑,不说话了。
回到床上,孟垚刚躺下去,裴书聿就拿着个小瓶子跪到床尾,拍了拍孟垚的腿,让他把裤子脱了。孟垚懵圈,问他要干什么,裴书聿故意曲解人家的意思,“不干什么,放心。”
孟垚听话脱了,裴书聿拉着他的脚踝将他拖至身下,准备脱他最后一条裤子。这个姿势有点危险,孟垚当即就抓住了裤腰,不让它继续下滑。
“我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流血。”
裴书聿拿他没办法,难得老实解释了一句。孟垚松了口气,他的身体他清楚,流血肯定是没有的,裴书聿看着急躁,真上来的时候还挺有分寸。
况且洗澡的时候也没看见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流出来,孟垚就和他说不用了,可裴书聿坚持要看,“没流血也肯定肿了,涂一下没那么难受。”
孟垚破罐子破摔,老样子拿手挡着脸,随他去了。裴书聿是真的很严肃地在看,这事不是闹着玩的,好歹也是人的重要部位,真弄伤了孟垚得多难受。
就为这个原因,开始前裴书聿还特地叮嘱了孟垚,要是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就要马上跟他讲,不要忍着,受着。
孟垚有点头答应,然而中途只是叫了两次慢些。裴书聿有及时停下观察,发现没有问题才缓下动作。
现在也没看出什么,不过多少是有些红肿了。裴书聿还是给他在周围涂了点,起身的时候又亲了下他的肚子。
终于可以关灯,满满的疲倦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孟垚几乎是要在下一秒就要睡着,奈何身后的裴书聿还要搂着他问:“喜欢这种事情吗?”
“……,”哪有人一结束就问这个的,这让孟垚这个老实人怎么回答,本来今天做的那些……,就已经让他的羞耻心爆表了,裴书聿还要追着问。孟垚听他这么兴奋,又不舍得给他泼冷水,说实话,还可以,特别是能看到裴书聿的另一面,孟垚觉得还蛮新奇,但是……,要真说很喜欢,那暂时也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还好啊……”
得到这个答案的裴书聿百分百不满意,当即就把孟垚翻了个面正对自己,孟垚更加不好意思,看他两眼就要把头埋到对方怀里。裴书聿把他抓出来,孟垚的眉眼还弥留着事/后的嫣红,嘴巴被咬得肿起来,看上去完全是被欺负过头的样子。
好吧,裴书聿无法在这个时候对他闹脾气,只能低头去亲亲他,孟垚还是很配合地张开了嘴。
亲着亲着,两人又喘起气来,最后裴书聿贴着他的唇不舍得挪开,“只是还好吗?我表现这么差?你都不出声,到底舒不舒服?”
孟垚也听不得裴书聿这么说自己,赶忙就解释:“没有说你表现差……,我只是还没习惯,但是我还是很喜欢的……,只要和你,什么都很喜欢呀。”
这个回答给满分,裴书聿耳朵根也红,索性把孟垚一把抱住,搂着他的小脑袋亲了亲,“那下次还要不要,什么时候安排?”
两人在行事时都不爱说话,孟垚只会咬着嘴不让自己乱叫,裴书聿说得多的就是“呆子,头转过来,看着我”,什么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都没讲,吭哧吭哧就是在动,简直完全不想停下来。
今天都还没过去,就已经在问下次,孟垚累得不行,问什么都挑他爱听的回:“你想要的话都可以……,我都听你的……”
声音越说越小,裴书聿撤身去看,发现那排小睫毛已经和下眼睑牢牢沾上了。
裴书聿一点没安分地去捏他的鼻子,“不止会勾人,还学会撒谎了,骗子。”
即便是已经快进入梦乡,孟垚也条件反射似地将那只作乱的手握住,随即放进自己的衣服里,紧紧地贴着小腹。
裴书聿愣了下,他的手常年冰凉,方才在运动过程好了一些,但洗完澡后就又变回原样了。自从他们关系更进一步后,孟垚每晚都会这样子把他的手放到他肚子里捂热,自己被冻着也无所谓,冬天也不例外。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爱他,光是想想,裴书聿就发现自己又想要了。。。
第78章 上瘾了
翌日,孟垚居然破天荒睡到十点多。醒来时裴书聿也不在床上,掀开被子正要下地,裴书聿就出现在了门口,孟垚却突然双腿无力,差点就要栽个跟头,裴书聿眼疾手快拦腰扶住了他。
裴书聿顺势在孟垚的脑袋上吸了一口,才说:“笨蛋,起那么急干什么,本来脑袋就不灵光,再摔更傻了怎么办?”
裴书聿教训人时,丝毫没有自己就是导致孟垚双腿发软的罪人的自觉。
“怎么会腿软……,”
孟垚这句话是无意识说的,诧异原来电视里演得都是真的吗,真的会做那种事情后就会站不住。
“……,一个姿势维持久了当然会软,腿张那么开……”
孟垚当即捂住他的嘴,裴书聿眼睛眯了眯,很配合地收声了。在他怀里缓了一下,渐渐感觉到脚掌有踩到地板的实质后才拍了拍裴书聿的手让他松开。
“你不再睡会吗?这么早起。”
孟垚去洗漱前问他一嘴。
裴书聿跟过去,倚在门口看他挤牙膏,装水,刷牙,“当然是起来收拾东西,还要给某个笨蛋准备吃的啊,本来就瘦了……,昨晚也才吃了那么点,怕你饿晕在床上,你再不醒我都要把你摇起来了,猪。”
孟垚嘴里装着泡沫不方便说话,弯着眼对他笑了笑,非常腼腆。
不过,很快刷完牙洗好脸出来的孟垚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裴书聿口中的收拾东西,就是打包直接丢掉。昨晚在地毯上胡闹,红酒还有其他东西不可避免地沾到了上面,裴书聿起床后就直接让张伯带了套新的过来,旧的直接做报废处理。
可是,就孟垚所知,那件尺寸几平的地毯起码要十几万……,美刀。孟垚痛心疾首,其实洗一下就可以了,没必要拿去丢了。不过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裴书聿这种有洁癖的,估计是受不了的吧。
孟垚提出自己的意见,“以后要弄那个的话……,还是在床上吧……”
裴书聿一下就猜中他什么意思,嘴角抽了抽,说他:“抠鬼。”
“说得好像床上做不会脏一样。”
“唉……,你不要这么直接说出来呀……,”孟垚喝着张伯送来的清淡小粥,又羞又无奈地和他讲道理:“被套换一下就好了,没有那么那么麻烦,我会洗得很干净的。”
“哼……,”裴书聿也拿他没办法,很大度地说:“看心情吧,你好好表现的话,就在床上。”
说完,像是又想到什么,裴书聿自己都变了变脸色。手搭着孟垚的椅子,身子往他那边靠,咬了下他的耳垂问道:“真的没有不舒服吧?”
裴书聿把这事想得也太严重,孟垚都被他这么反复得给问麻木了。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彻底让他放心,孟垚摸了摸刚刚被咬的地方,抬眼去看裴书聿,“真的没有,你……,反正还可以……”
这下算是说到裴书聿的心坎去了,料想哪个男人不爱听这种话,裴书聿当然不是例外。也不免他做了那么久的功课,换来如此评价也不亏。心里得意洋洋,嘴角都翘了几分,孟垚摸不着头脑,不清楚他又怎么了,就继续低头喝粥去了。
裴书聿以前最瞧不起赵庭北的一点就是这人爱玩。好像三百六十五天哪天不做这档事就会死一样,现在看来,如果是和喜欢的人,好像三百六十五天……,也是有点多了,那不是畜牲吗,别说孟垚受不受得了,他这头牛也不能每天都有汁榨吧?
当然只要一半就可以了,做一休一,或者做一休三他都能接受,本身他也不是性|欲特别强的人,这点他可以百分百肯定。
所以,自从有了这第一次之后,裴书聿就合理地规划起了两人的下一次。自然,这事不能他一个人就做出决定,孟垚也有要求,他只接受在周五到六这个时间段,因为其他时间都要上班,晚上弄这个会影响他上班效率。裴书聿最初说好,但常常到了周三就忍不住要动手动脚,不过他很聪明,答应了孟垚的事又反悔算什么,所以总是他想方法去“诱导”孟垚先作出这种行为。
比如:洗澡的时候故意不拿衣服,让孟垚给他送进来。
来都来了,你说他能这么轻易走吗。耍赖让孟垚帮他搓搓背啦,挠挠痒啦,孟垚又不是和尚,这时候裴书聿再低头咬一口他的嘴,用特地压过的声音去喊孟垚,孟垚就会傻傻地中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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