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一树见乔雩溪哭得如此伤心, 心也跟着刺痛一瞬,他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反驳, 可乔雩溪的眼泪浸满他的手心,楼一树终究没忍心说出更伤人的话。
说起来, 醉香楼大火那天,也是在一年前, 楼一树轻蹙眉头, 他用双手将乔雩溪的脸捧起来, 仔仔细细观察乔雩溪的脸,他那晚救了太多人了,而且时间间隔很长, 他真的对自己救出来的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不过,当时楼一树自己救人的时候在心里有统计人数, 满打满算四十个整, 可刘娘最后告诉他却是三十八,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数错了,说不定……
乔雩溪的目光充满了希冀, 他琥珀色的眼球流完泪后更加通透, 同时,他敏锐地感受到, 哭完后, 楼一树对他的态度有所软化。
“你不记得也没关系的, 我记得就行了。”乔雩溪软软地说,果然,楼一树眼里的心怜更甚。
他趁热打铁, 又挤出两滴眼泪。
楼一树用手背将他的眼泪抹掉,然后叹了口气将腰直了起来,乔雩溪现在还跪在地上,他最会顺着杆子爬,这不,立马开始试探地又往前跪了点,离楼一树更近。
“你就这么确定是我?”楼一树问。
“嗯嗯!”乔雩溪见楼一树没有阻止他的靠近,便更胆大地伸手环住楼一树的腰,他把脸埋在楼一树的腰间,熟悉的味道充斥他的鼻尖,他现在幸福地全身细胞都舒张开,乔雩溪点了点头,“我百分百确定,我看到你的脸了,所以我才会把楼青台误认成你,你当时的头发很长,我以为你在隔壁……”
拍戏?
乔雩溪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因为他当时在拍戏,所以潜意识就以为楼一树也是剧组的演员,最后从医院醒来时,他也先从圈内人找起,最后找到了楼青台,可是楼青台是圈内人,楼一树可不是,而且楼一树为什么是黑户?为什么要用楼青台的身份?他才不信什么被拐的鬼话,乔雩溪抬起头,看了眼楼一树,随即又把头埋了下去。
这几天他只顾着找楼一树,现在找到人了,冷静下来了,他才发现这其中有这么多不合理的地方。
可要让他想出个所以然,他也想不明白。
楼一树没有发现乔雩溪的异常,他不想纠结这件事,是他或者不是他,对他们俩现在的关系都没什么影响。
他感觉乔雩溪很像那种大型狗,毛绒绒的脑袋一直在拱他的肚子,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才会老实下来。
“你昨天真的想把我关起来?”账还没算完,楼一树感受到手底下的脑袋突然僵住了。
随即这条狗立马抬起脑袋,讨好地舔他的手,楼一树的手被舔得湿漉漉的,就连指缝都不放过。
乔雩溪怎么可能承认真的要做这件事,就算他真想这么干,他察觉到楼一树有点开心了,赶紧狡辩。
“没有,没有一树,我怎么会真的把你关在里面,我当时就是脑袋不清醒,我不敢的,不敢的。”
楼一树没有再表态,只是沉着双眼,警告地看了一眼乔雩溪。
他不知道,他用这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乔雩溪,直接把乔雩溪看得颤了起来,乔雩溪嘴里吐出来的气更热更闷。
楼一树看乔雩溪颤抖还以为是自己的气势很足,气势汹汹地继续算下一笔,“我这身衣服怎么回事?”
“这……”这其实是个乌龙,因为乔雩溪交代事情太着急,他手底下人还以为他要带回来的是个夫人,乔雩溪昨晚帮楼一树清理完后,一拉衣柜,才发现里面准备的全都是裙子,甚至还有**内丨衣和各式各样的玩具,白色的兔子毛绒尾巴男性倒是也可用,最后从一堆不可描述里,乔雩溪翻出了这个比较正常的白色吊带裙,至于楼一树为啥没有兜底,他怕楼一树早上看到蕾丝直接把他杀了。
“你可以把你穿的给我啊。”
任何的诡辩都是无用的,楼一树一句话就点破了乔雩溪的谎言,乔雩溪只能乖乖抬头挨巴掌吃。
“还有……”楼一树揉揉桌上的花瓣,装作不在乎的模样,乔雩溪洗耳恭听。
“你喜欢我?”
几乎没有犹豫,乔雩溪飞速点头回答:“喜欢,喜欢你,不、我爱你,一树,哥哥,我爱你。”
纠结了好久的表白现在意外地顺口,乔雩溪曾经还会对镜练习,总是害羞到难以启齿,但现在他的脑子里什么都丢掉了,语言太过贫瘠,可量变总会引起质变,一旦有机会,他要在楼一树耳朵边说上一万句我爱你。
楼一树的耳尖突兀地冒出一点粉,他捻花瓣的力气重了些,“你不喜欢楼青台?”
“不喜欢。我喜欢你,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楼青台真的是个意外,哥哥你相信我。”
“噢。”
楼一树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他就是淡淡地噢了一声,可简简单单的一句噢也包含了很多信息。
乔雩溪心跳得比打雷还响,他哑着嗓音小心翼翼地问出他既害怕又期待的问题。
“那你呢?你、你喜欢我吗?”话说得越来越小声,最后的尾音更是如蚊子叫一样,但楼一树的听力非常好,他清晰的明白的听见了乔雩溪的问话。
时间好像在此刻停止了,微风不再吹,树叶不再晃,屋檐上的雨滴也静止下来,好像全世界都在期待楼一树的回答。
楼一树猛地将花瓶上的花瓣扯下来,将花瓣丢在乔雩溪的胸上,语速非常快地给出了他的答案。
“看你表现。”
这个回答跟同意了几乎没什么差别,乔雩溪激动地就要站起身来扑向楼一树,结果被楼一树飞快地踹了一下膝盖。
“跪着。”
“好、好我跪着,跪着。”乔雩溪又跪了下来,地下有厚地毯,跪着也不觉得累,他抱着楼一树的腰,将脸埋进去偷笑,肩膀笑得一颤一颤的,那毛绒绒的脑袋又在一拱一拱。
楼一树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气鼓鼓道:“我还没答应呢,这么开心。”
“不开心,不开心。”楼一树说什么乔雩溪就应什么,指哪打哪。
“嗯?不开心?”
“开心开心,很开心。”
乔雩溪隐在暗处的脸都要笑烂了,等兴奋劲一过,他深邃的琥珀色眼珠转了转,水雾几乎是瞬间就浮上了他的眼球。
抬起脸,眼泪在他的眼眶里要掉不掉,可怜得紧,“那,我可以亲哥哥吗?”
要得到福利肯定要使点手段,乔雩溪现在已经知道了什么样的表情最能让楼一树心疼,毫不犹豫就开始试验。
乔雩溪的演技很自然很生动,楼一树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他皱了皱眉,乔雩溪看起来是喜欢他喜欢到要哭了,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在一起吧,但是乔雩溪这么喜欢他,如果真的是他救了乔雩溪,乔雩溪还兜兜转转地认错人,那确实是有点凄凄惨惨戚戚。
于是楼一树皱着眉,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手指合在一起相互抠了抠,纠结了差不多两分钟,在乔雩溪期待的目光下,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看到楼一树点头的那刻,乔雩溪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他一激动就要急呼呼地站起身来,结果可想而知,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大腿上。
楼一树的脚也很美,脚趾直且圆润,应该说,他身上就没有丑陋的物件,乔雩溪被他踹都甘之如饴。
“你别起来,就这样……”
“好。”
乔雩溪哪里敢有多的要求,他跪在地上等着楼一树赏他一个吻,楼一树也是吃力不讨好,他本来就面皮薄,现在乔雩溪在他的要求下又不能主动,他就只能自己俯下身躯,红着脸将嘴送上去。
他不会亲吻,甚至不知道要伸舌头,嘴碰上去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突然!那双抱着他腰的手猛然发力,把他从床上拖了下来,楼一树只得闷哼一声,就被跪坐在地上的乔雩溪抱进了怀里。
楼一树的双腿夹在乔雩溪的腰上,他的背后是柔软的床垫,面前是乔雩溪滚烫的身躯,他瞪大了双眼,眼神里有点恐惧想从乔雩溪的身上离开,却又退无可退。
乔雩溪捧起楼一树的脸,耐心哄道:“哥哥,我教你,你先张嘴。”
他装作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水雾模糊了那双眼睛,楼一树看不清他眼底浓厚的情欲。
他嚅嗫了两下唇,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听乔雩溪的,乔雩溪此时也不催他,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楼一树还是拗不过乔雩溪,他微微张开了嘴。
着嘴一张,一股香气扑在乔雩溪的脸上,他差点就要把持不住,但他可是楼一树躺在面前都能克制的男人,怎么会因小失大?
“把舌头伸出来。”这一句话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楼一树好像感受到了危险,想往后跑,但是跑的过程中难免会出现磨蹭,乔雩溪见状一把将楼一树的屁丨股固定住,再蹭下去他怕会出事。
乔雩溪也知道自己心急了,把人吓到了,立马软着声音继续哄骗楼一树,“在教你在教你,就是看看舌头,别怕。”
楼一树监测危险的雷达很不灵敏,别人软着说两句话,他就会渐渐放下戒备。
红嫩的嘴打开,他的嘴其实不大,只是因为脸小所以才会显得五官偏大,楼一树的舌头颤巍巍地伸了出来,可能是因为昨天的过度开发,这个舌头到现在还泛着嫣红,他的舌头短,用尽全力伸出来也只看的到差不多一个指关节这么长。
任谁看到颤颤吐着舌头的楼一树都会把持不住的。
乔雩溪伸手捏住了楼一树那小巧的下巴,以各种角度欣赏楼一树这副诱丨人模样,不仅如此,他还用大拇指按在软糯的舌头上,揉弄、挑逗,他没忍住喟叹:“真乖。”
楼一树感觉自己的口水要兜不住了,想闭嘴将口腔里分泌过多的口水咽下去,可乔雩溪比他的反应还快,他的食指和中指掐着楼一树的舌头,不让它回去。
“唔——”
口水就这样顺着楼一树的嘴角淌了下来,楼一树好着急,他抓着乔雩溪的手,想让他放开,可乔雩溪哪里会放过楼一树这么美妙的时刻。
“宝贝,看我。”
乔雩溪将自己的舌头放出来。
之前接吻的时候他就觉得乔雩溪的舌头很长很厚,可是当乔雩溪真的在楼一树面前这样伸出来,这又是不一样的视觉体验。
楼一树瞪着眼,挣扎的力道加重了些,可他这没恢复的力气在乔雩溪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乔雩溪强硬地将楼一树后脑勺控制住,终于大发慈悲将那一直流水的嘴给堵上了。
甜蜜的汁水全都卷进了他的嘴里,楼一树蹙着眉闭眼忍受着那条粗蛮舌肉的扫荡,安静的卧室里传出粗俗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亲吻的时候,放置在两旁的手就总想抓着点什么,乔雩溪顺势就握在了棉花上。
他的手心很烫。
楼一树受不了这个烫意,双腿急得蹦跶起来,想要远离,可乔雩溪的手却一直跟随着他,楼一树的脚背绷直,嘴里一直发出呜呜呜的哭音。
就这一闹腾,楼一树本来是勾在乔雩溪的腰上的,一个不小心就直接掉了下去。
滚烫,炙热。
隔着布料都如此清晰。
楼一树怕了,他僵着身子不敢动。
乔雩溪见他吓得跟鸵鸟似的,没忍住笑了笑,终于放开了他红肿的唇,本来昨天亲出来的痕迹就没好,现在又加重了些。
乔雩溪侧头在将嘴放在楼一树的耳边,用气音说道:“就这样碰着,好不好?”
楼一树被这热气喷得瑟缩一下,刻意要逃离,这个异常反应无疑又激起了某人体内的恶劣因子,乔雩溪用舌头试探地舔舐楼一树的耳廓,果不其然,楼一树缩得更厉害。
“那么敏感?怪不得,只是接了一下吻,嘴巴就已经湿成这样了。”
说完,他用舌头在楼一树的耳朵里模拟抽丨查丨动丨作,还恶趣味地捏了捏那团棉花。
楼一树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攻势,几乎是瞬间,他的腰一点力都使不上了,软倒在乔雩溪的身上,他甚至都没有力气远离炙热,它们之间就只隔了一层布料,还是一层丝绸材质的布料,他的眼泪又要掉不掉了。
瘫软成水的楼一树让人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可乔雩溪到底不敢欺负得太狠,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他只是重新叼回楼一树的嘴,恶狠狠地吸他的舌头,进行了好几个深吻才放开了他。
当楼一树被放回到床上时,他的双眼迷离,舌头已经缩不回去了,只能可可怜怜地暴露在空气中。
没一会儿他躺的床单湿了一片,乔雩溪用一只手将他的两只脚腕抓住,抬起,另一只手拿了个温热的毛巾,帮他擦拭干净。
做完这一切,他才自己进到了浴室冲澡。
第79章
等乔雩溪收拾好自己回来, 楼一树气都已经气完了。
而且他其实……也挺舒服的,只是有时候乔雩溪太霸道,接吻会让他呼吸不过来。
乔雩溪也知道楼一树的性子, 某些时候他都不是真的生气,但这不代表他就不用哄, 该做的还是得做。
他上床将故作生气的楼一树搂在怀里哄,“我不是故意的, 哥哥, 我才二十四, 自制力有些差。”
楼一树用手肘肘击他的腹部,没有表态。
“而且……哥哥实在是,有些天赋异禀。”乔雩溪嘴边噙着坏笑, 往楼一树的圆润看。
“乔、雩、溪!”楼一树见乔雩溪还敢说, 睁着凤眸,出声警告。
“我错了我错了哥哥。”
一口一个哥哥叫得可甜, 嘴里边却在偷偷咽口水。
“肯定是因为楼青台给我打的药。”楼一树嘴里嘟嘟囔囔, 不服气。
这话说的很小声,可乔雩溪没有丢失这么重要的信息,他倏地抓住楼一树的肩膀, 脸色发沉, “什么药?”
楼一树摇了摇头,跟乔雩溪大概大概解释了一下, “不知道, 医生只说是违禁药, 这个药不在市面上流通。”
“所以,你这几天……”乔雩溪心有点虚,本来楼一树不来找他, 他还能在心里偷偷把自己架在道德制高点,怪楼一树心里没他,可楼一树如果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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