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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师弟的白月光替身[穿书]——不遇南风

时间:2025-06-09 07:21:48  作者:不遇南风
  确实,无论是下毒,或是下蛊,花不衍都没有真的想要霆阆的性命。
  最险的应当是原身身体里的毒蛊发作吧,可是那次还未危急生命,叶渐尘就替他祛了毒。
  花不衍:“那你是何必,你若执意想走,又有谁拦得住你,趟这样多的苦吃。”
  霆阆听完笑了笑,似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后说道:“你不懂,那些苦对我来说当真不算苦。”
  比起那些,被师尊好友误解追杀,孑然一人无处可依,居高楼独享寒夜,才算是真的苦。
  上辈子他真的受够了那样的生活,谁人不想要安定的生活,谁人不想每日只需思考今日该吃些什么喝些什么干些什么来好好打发时间。
  若是一开始霆阆不穿在原清迟的身上,而是穿在一个普通人的身上,这一身的魔道修为,他或许一辈子都用不上,说不定就在哪个小乡村里找个酒馆,当个小二,忙的时候给客官上上酒,闲下来的时候在后厨偷点瓜子,和路过歇脚的客商一聊就是一个时辰。
  那简直就是他梦想中的状态。
  可惜这辈子那虽然那该死的天道没有再整天在他耳边嗡嗡嗡,可是依旧是过不上平静的日子了。
  就在霆阆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得监牢外面传来了兵刃相接之声。
  霆阆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猜到了来者是谁。
  若是放在一天之前,他知晓叶渐尘来救他,他会相当的欣喜,可是如今他有些不敢再面对叶渐尘了。
  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忘记的那些事情里,还有没有和叶渐尘有关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对这个师弟做出过更严重的事来。
  他忘记了,但是叶渐尘还记得。
  叶渐尘还将他的画像挂在暗室里,那样看了两百多年。
  他生怕是自己做出了些什么过分的事情,才害得叶渐尘这样度过这两百多年。
  他现在甚至都不敢确定,叶渐尘对他是喜爱,还是记恨。
  然而叶渐尘来得太快了,他穿着被血染透的长衣,平日里束得整齐的头发已经有些散乱。
  他的脸上有灰,但是眼神是那样的炙热,眸子里闪着光,叫霆阆不敢去看。
  他提着一柄剑朝着霆阆走来,一如当初初上玄鉴宗时,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霆阆朝他走去一般。
  他的喉结微动,想说话,可是又不敢说出口。
  霆阆不敢看他,他也低下头,不敢瞧着霆阆。
  他挥剑闯过了门外无数人的阻拦,他挥剑间背叛了自己的宗门,背叛了他该守护的洞府,但是在这个人的面前,用尽了全身的勇气才敢低低地说出一句话来。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说:“师兄,我来救你了。”
  
 
第36章
  揽月楼外, 两只巨大的雪豹肃穆而立。
  从这里可以远眺整座闲月城,昔日歌舞升平人声鼎沸的城池,此刻只见黑烟滚滚, 一片荒寂。
  无数人横尸街头,更多的人在街头怒号, 绝望地游荡。其中有些人,几天前还曾经放飞天灯,向天上的仙人祈愿,保佑风调雨顺, 家人平安。
  然而, 此刻揽月楼中围聚着一群以仙人自称的人,他们却丝毫不关心这座城如今的模样。
  明明尚在白日,两侧的烛火却齐齐燃起。
  整个大殿被照得明亮, 大殿中央所供着的先圣像, 在这烛光之中显得格外庄严, 然而, 花阁主此刻竟觉着有些晃眼。
  九丈真人将木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我是看着那孩子长大的,结丹之时, 我还曾亲自替他护法。我了解这孩子,他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灵界的事情来。”
  “真人, 你心肠软, 这我们都知道。”说这话的是墨家山庄的二少爷,墨长亭, “可是您也不必这样包庇他。”
  “真人, 我们可是亲眼看着他带着个魔族离开这里的,这何需解释, 明摆这这件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叶渐尘就是灵界的叛徒,那困住魔族的结界是你我共同设下的,若非他有意打开,魔族怎会出得来。”蓬莱岛的陆岛主也站了出来,言语有些激烈。
  一个曼妙的女子也站了出来,看打扮应当是合欢宗的,一只胳膊搭上了陆岛主的肩膀,“陆岛主说的有理,可是陆岛主这般明白,刚刚在叶渐尘带着那魔族走的时候,何不将他拦下呢。”
  陆岛主闻言将肩膀一甩,怒目而视,“你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我辈行得乃是光明磊落匡扶正气之道,以身卫道是我的职责,谭姑娘这样说,可是在质疑在下的道心?”
  谭悦儿咯咯一笑,“玩笑而已,陆岛主何必这样激动呢,谁不知您陆岛主一身正气,恨不能立刻去将那两个魔头剿灭,只不过能力有限,才一时苟且,我们都能理解的。”
  这话语间挖苦之意相当直白,陆岛主气急,指着女子鼻子骂道,“谭悦儿,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啧啧啧,蓬莱如今真不愧是多占了几座仙山,说话的气势都与之前不同。”
  这谭悦儿的姐姐乃是合欢宗的大师姐,数十年前与陆岛主的二弟结为道侣,合欢宗的人一向都不将双修之事放在眼里,可大师姐这回却不知怎么就动了真情,不听劝阻毅然决然就嫁去了蓬莱。可是人还没去几年,突然间就殁了,更离奇的是,事发之前,合欢宗竟一丝音讯也无。
  这事一出,合欢宗上上下下都认定了是蓬莱岛的人在背后算计,当初谭悦儿为了讨个公道还差点一个人持剑闯了蓬莱的山门。
  可惜这件事后来也没个定论,但是由于这件事情,合欢宗和蓬莱岛是彻底结下了梁子。虽然这合欢宗算不上是个正经门派,但是收徒的门槛低,弟子众多且多为女子,势力覆盖极广,蓬莱岛这些年在外的名声没少受此影响。
  无论是什么事情,两个门派只要一遇上,摩擦自然是少不了的。
  这事一挑起来,大殿之中就更加热闹了。
  门派之间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好不热闹
  “好了,”九丈真人将桃木杖往地上一敲,霎时间,殿中一震,陆岛主险些摔倒,还是依靠着身旁的童子扶住才将将站稳。
  “什么时候了,还在争这些事情,竟如三岁的孩童一般。”
  九丈真人的年岁和辈分都是如今灵界之中最高的,论谁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他一发话,殿中即刻安静了下来。
  九丈真人在殿中踱了几步,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当以灵界大典行事。”
  灵界大典那是数千年前灵界的圣人留下的。
  圣人一剑劈开穹山,划灵魔二界,将魔族赶入北方的极寒之地,至今不敢再踏入中原大地一步。将自身骨血化作这洞天仙府,滋养万物,也留下了一份灵界大典作为千百年来灵界的行事法则。
  墨长亭说道:“按灵界大典,此刻当合力追捕魔族。”
  “等等。”墨长亭还未将话说完,陆岛主便道:“按灵界大典,确实是当追捕魔族为第一要事,然而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就去追吧。”
  陆岛主望向一直坐在桌边气淡神闲喝着茶的花阁主,话中似是有所指。
  九丈真人捻了捻自己的胡子,“陆岛主,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也没什么想说的,只是想提醒提醒大家,在齐心追捕魔头之前,是不是得先把叛徒的问题说说清楚,”陆岛主转过身来,走到花阁主的面前,“你说对不对啊,花阁主。”
  花阁主将手上的茶杯朝地上一摔,没有说话。
  “别急着生气啊花阁主,之前的事情,您儿子不认,咱们先放着,这里又有桩事情还得劳烦您解释解释了。”说着就招来了身后的弟子,“玄鉴宗逃脱的那个魔族在闲月城出现后与叶渐尘交手,然而两人交战了不过数个回合,那魔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下觉着事情有些蹊跷,便让人去打探了一番。”
  “可是这不打探还好,一打探倒是发现了个了不起的事情来。”
  陆岛主说道这里停了一停,故意卖了个关子,教在场所有人的注意都引到了这里来。
  “我的弟子在那魔族消失的地方,竟发现了踏月阁秘术的痕迹。”
  此话一出,殿中众人一片哗然。这话中什么意思,人人皆知。
  倘若之前青萝草一事还可以说是被有心人栽赃,而要是这个魔族当真是以踏月阁的秘术脱身,踏月阁定然与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了。
  -
  霆阆与叶渐尘离开闲月城后,一路无话,御剑向北走了很远,遇到了一汪灵气极盛的清泉才停下。
  霆阆修得功法极其霸道,厉害是厉害,就是有个坏处,他周身运转的魔气只能伤人,却极难自愈,这也是他不喜欢天道给他安排的这个破魔族身份的理由之一。
  打架的时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就罢了,顶着一身的伤竟然还没办法自愈,怪不得灵界历史上那么多魔头都斗不过正派,绝不是立场血统的问题,明明就是续航能力太差。
  灵界那么多人,你一口气秒不掉就只能乖乖回家养伤,然而说不定伤还没养好,人家就打上门来了,这还玩个蛇皮嘛。
  就是因为这功法的特殊性,上一本书中,他总会记得在身上带着各种的治伤灵药,然而如今穿到这本书里,他早就将这个习惯抛到脑后了,此刻浑身上下只剩下一瓶青萝草,还是监狱里花不衍不要的那瓶。
  如今他身上魔气正盛,再想压制太易反噬,所以霆阆这一身没好全的伤就只能这么忍着。
  霆阆从瓶中倒出一颗小药丸来,随手向上抛,仰起头来,张嘴去接。
  可是没接住。
  因为一路沉默的叶渐尘突然说话了。
  “师兄,我替你……上药吧。”
  还未等霆阆拒绝,叶渐尘的手就抚上了霆阆胸前的伤口。
  一向冰冷遥远如高岭之花一般的叶渐尘,此刻终于是露出的别样的神色。就像一块冰,突然出现了一道裂隙,紧接着化作了一汪水。
  霆阆从未见过这样的叶渐尘,眼里分明含着脉脉春风。
  温热的气息吹上霆阆的鼻尖,霆阆将头抹了过去,却依然能够感受到面前这人的体温,还有他身上的熟悉气味。
  那感觉就像是冬日清晨,从被窝中懒洋洋地爬起后推开屋中的窗,窗外静静地飘着大雪,而雪中传来了淡淡的梅香。
  那气味将霆阆周身包裹,他差点就要醉在这里。
  霆阆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那段突然想起的记忆对他的影响,他说不清现在对叶渐尘是个什么心思。
  从前他一直是将他当做师弟的,一直是。
  而如今却有些把握不稳了。
  叶渐尘想要替霆阆将腰带解下,那双手触到霆阆腰间的一瞬间,霆阆便立刻从耳根一路红到了脖子,整张脸都热得烫手。
  这动作,当真是引人误会。
  霆阆忍受不住,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这种地方,这种气氛,就他们两个人,还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他虽说有时候是挺浑的,但是也一直有个限度,最不乐意这样不清不楚的。
  霆阆趁着自己还算是冷静,夺过叶渐尘手上的药来。
  “我自己来吧。”说完霆阆转过身去,生怕暴露了自己的慌张神色。
  叶渐尘站在原地,低下了头,就像一个做错了事而被训斥的孩子。
  他喃喃地喊了一句,“师兄……”
  霆阆被这一句“师兄”喊得整个人抓耳挠腮的。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迟早沦陷。
  霆阆想要打岔,话还没说,就听得叶渐尘又低声说道:“是我,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问题,其实是我不好,一直瞒着你。”霆阆忍着疼,将药膏涂抹在胸前的刀伤处,这道口子很深,在白得胜雪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霆阆有意想要将话题岔开,“不过,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其实叶渐尘此刻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
  他也没有想好此刻应该如何面对霆阆,从前两人之间还有一道窗隔着。有些事情他不点破,霆阆也装作不知,而现在这道窗如同纸一般说破就破,那很多事情就再也不能避而不谈了。
  两人曾经结伴同游过,也曾刀剑相向过,无论怎么样那都是他们之间迈不开的坎。
  他对不起霆阆,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亏欠霆阆太多。
  他本来存了太多的话想说,而如今当真有了机会,却一句话都开不了口了。
  二人沉默很久,最后还是叶渐尘先开了口。
  “师兄瞒着我,可是还在怨我?”
  霆阆抹好了药,将衣裳系上,努力装作平静的语气,“不是,我只是……其实,我发现我忘记了很多事情。”说完霆阆还觉得有些不够,特意补充道:“尤其是,你我之间的事情,很多我都忘记了。”
  霆阆这说的是实话,但是听在叶渐尘的耳朵里,那就变了味了,言语间分明带着怨怼。
  “师兄说这话,当真就是在怪我了。”
  唉。
  霆阆叹了口气,他不禁开始琢磨起来了,他究竟是干了些什么事情,把叶渐尘变成了这个模样。
  他又想解释。
  “我确实是……”
  可是还没等他解释完,叶渐尘却突然向前迈了一步,死死地攥紧了他的胳膊,“师兄,从前种种都是我的问题,可是你现在是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认了。”
  “哪怕是你现在提剑杀了我,渐尘都不会说一句话,可是师兄,我只求求你,这一次能不能别走了,我求求你。”
  霆阆看着叶渐尘的模样,不由得鼻子一酸。
  这风流师兄和高冷魔尊的人设,他得想想先崩哪一个。
  
 
第37章
  霆阆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些发烫, 现在当真不是一个做决定的好时候。而且他确确实实是忘记了些很重要的事情,他目前唯一想做的事情就将那些事情想起来。
  霆阆随手折了枝花,抛进泉中。
  那花就随着水流越飘越远, 泉水叮咚,疏影横斜。
  琢磨了半天, 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末了转过身来,本来是想严肃一些,可是看着现在叶渐尘的模样, 他实在是严肃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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