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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路人攻如何上位(古代架空)——不鸽鸽

时间:2025-06-10 10:01:33  作者:不鸽鸽
  楚郁说着,面容上露出斟酌的神色。
  已经过了选阁想要挤入民稷阁的朝臣,心中一下提了起来。
  “只没了丞相,尚书之上已经无什可升。”片刻后,楚郁微微一笑道:既如此,就晋嵇大人为从一品协办大学士罢。”
  朝臣百官静住片刻。
  自陛下临朝,这还是第一位被晋的协办大学士。
  以往哪一位协办大学士不是资历高威望重者才能有此殊荣,礼部尚书待了九年,也才被先帝提为协办大学士,加上之前为官的年数,走了十多年,嵇临奚只用了三年多的时间,竟从一御史台籍籍无名的监察御史爬到协办大学士的高位。
  只怕是历朝历代以来的第一人。
  看不顺眼嵇临奚的朝臣心中暗道:还不如让嵇临奚直接进阁,提前赏了功劳,先晋协办大学士,再进阁,这朝堂里还有谁能压嵇临奚?
  哪怕沈家两兄弟同在朝堂,也难压此人气焰。
  “诸位大人可有异议?”楚郁问了一句。
  万民之意,天子推波助澜。
  没谁敢有异议。
  百官拱手:“嵇大人之功,当得这封封赏,陛下圣明——”
  ……
  封赏之后,便是宫宴。
  营州剿匪时,嵇临奚梦里他自个儿风光回京,还是太子的殿下成了天子,皇城下等候他回来,唤他爱卿,为他设宴款待。
  今夜假梦成真。
  他坐在离天子最近的地方,百官恭贺敬酒,等到夜深,朝臣散去,他喝得酩酊大醉,分明是又一年冬夜,他却像处在繁花锦簇中。
  “嵇临奚。”
  穿着天子金衣的楚郁,来到他的面前。
  他酩酊大醉,却也神智格外的清醒,痴痴看着眼前人。
  “殿下,我真的做到了。”他喃喃着说。
  他做到了殿下想他成为的为国为民的官,做到了他曾经臆想过的美梦。
  楚郁蹲下来,抱着膝盖,望着他。
  平视让嵇临奚将那双琥珀的眼眸看得一清二楚,就像梦里一样,还有微微颤动的眼睫。
  “你醉了。”
  “臣没……”
  “去玉清殿好好休息罢。”
  嵇临奚立刻扶着额头,醉醺醺地改口:“臣好像是醉了。”
  楚郁:“……”
  他侧头,手撑着下巴,笑出了声。
  而后他吩咐云生,把嵇临奚扶到玉清殿去。
  “烂醉如泥”的嵇临奚被扶到玉清殿里,放在楚郁睡过的床榻上,而后宫人都退了下去,云生也离开,殿中只剩下二人一鸟。
  嵇临奚闭着眼睛装睡,脸颊都埋进被子里,猛虎一般深嗅着想念已久的香气,等待那句:“嵇爱卿,今夜合欢花开得好,不知愿与朕同席共枕否?”
  现实与梦境的重叠,已经让他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了。
  但他太累了,累得在他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就在这令他幸福满足的香气与一片温软中沉沉睡去。
 
 
第247章 (三更)
  嵇临奚这一睡就又是六七个时辰,睡够醒来时,有一双手搭在他手上,他以为是殿下的手,只下意识伸手去搭,却发现那双手小得可怕,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孩,看起来四五岁左右,正好奇地望着他,见他醒来,退后了好几步,躲在了总管太监身后。
  嵇临奚唰地坐起身来。
  玉清殿,孩子?
  他脑海里恰浮过他看的那些京中千金私底下写了通过书局贩卖出去的本子。
  他与殿下互表情意,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却在这时,一女子出现,怀中抱着一个孩子,双目含泪地说:“陛下,妾身有了你的孩子。”
  殿下的?
  在他出去苦干的这一年,殿下竟有了一个孩子!
  不,就算有了,也不可能这么大的岁数!不,也有可能是陛下十六七岁无意留下的孩子……他脑子里一瞬间略过很多想法,神色极度难看,直到总管太监恭恭敬敬对他道:“嵇大人,这是玉太妃娘娘的孩子。”
  太妃?先帝的妃子?
  嵇临奚面色一下由阴转晴,如沐春风。
  “这样啊。”
  他收回视线,“陛下呢?”只要不是殿下的孩子,管他是谁的孩子。
  “陛下已经上完早朝,现在在勤政殿处理奏折。”
  嵇临奚起身打算去勤政殿,扭头没看见自己的衣服,总管太监说:“陛下已经命人给嵇大人准备一套新的了,等嵇大人进浴殿里沐浴更换即可。”
  “浴殿?”
  “是的,浴殿在里面,嵇大人请随奴才来。”
  嵇临奚穿着里衣跟了进去。
  总管太监和蔼笑着道:“能踏进这浴殿中的,也只有嵇大人一人了。”
  嵇临奚何尝不知对方是在说好话取悦他,这总管太监在陈德顺死了以后才来到殿下身边服侍,压根没多长的时间,但他确实是被取悦到了,心中窃喜不已,嘴唇也忍不住上扬,“是吗?”
  “可不是,也只有如嵇大人这般的天子近臣,才有这样的待遇。”
  嵇临奚嘴上谦虚回应,“哪里,哪里。”
  实则不动声色的洋洋得意。
  宫人给他送来新的衣物,放在一旁,就连洗浴用的物品也准备好了,等宫人和总管太监都离开以后,嵇临奚先是走到池边蹲了下来,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了,然后捧一捧水,偷偷尝了一口。
  果然,殿下浴池里的水都是清甜可口的。
  他牛饮了几捧,这才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十分不舍地进了水池中,想着殿下也在这池中洗过身子,便是十分蠢蠢欲动了,只此处乃圣洁之地,他不敢多做玷污,只迅速洗了头发身体擦干,换上新衣,意气风发的往勤政殿去了。
  “殿下——”人未到,夹着的声音先至。
  守在勤政殿外的云生,长吐出一口气。
  “嵇大人,请。”他先一步给嵇临奚打开殿门。
  嵇临奚朝他点头。
  云生也朝他点头。
  进了殿里的嵇临奚,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云生。
  他极擅察言观色,自然察觉得出来云生对他态度和以前有些差别,但殿下就在殿中,他没继续深思,只他走进殿里,才发现之前待在玉清殿的那个太妃的孩子,也待在此处,正坐在楚郁身旁,逗着他送给殿下的鹦鹉。
  “你醒了?”楚郁抬头问他。
  “醒了,殿下,昨日臣醉得太深,睡在殿下的床上,令殿下睡在他处实属不该,还请殿下责罚。”嵇临奚假惺惺的说。
  楚郁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没有睡在他处。”
  “那是——”
  “与你一同睡的。”
  累的不止嵇临奚,还有他,皇帝的冠冕压得他脖颈很难受,相应的朝服也很沉重,他穿了一天,除了祭祀大礼他都穿的常服,但嵇临奚回宫,他想着穿正式一点相迎。
  等他沐浴完换上里衣,发现嵇临奚不知道睡了多久,这人分明睡得很死,等他上了床后却跟长眼睛似的,一下就把他抓进怀里抱着,然后两条腿就缠上他的腿,口里还喊殿下殿下的,时不时还伸出舌头来舔他的头发脸,手还伸进他衣服里摸。
  他挣扎了很久然后气喘吁吁,最后用力踹了下被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的。
  “嵇临奚。”他迟疑了好久,才委婉道:“你改改你的睡相吧。”
  他当初在嵇府与嵇临奚同睡那两夜,嵇临奚是昏迷沉睡的状态,只是呈现一个大字,后来嵇临奚清醒了,两人就分床睡,他昨夜才知道嵇临奚的睡相差到不是一般的可怕,怎么会有人睡觉还会抱着人又亲又舔还抱得死紧死紧还怎么叫都叫不醒。
  嵇临奚悻悻道:“……喏,殿下。”
  他的视线,这下方才落到旁边的孩子身上,似不经意地道:“殿下,玉太妃的孩子怎么会在这里?”
  楚郁平静说:“继承人。”
  “继承人?”嵇临奚很快明白过来,嗓音一哑,再说不出话来。
  要一个太妃的孩子做继承人,殿下是已经彻底打算不要子嗣了,虽然殿下承诺过他不会有后宫,不会有女人,可他心里一直做着殿下以后会后悔的准备,哪有一个皇帝,会不想要拥有自己的子嗣,继承一个王朝呢?
  ……殿下。”他终于艰涩出声,“其实有一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的。”
  他恨不得自己能生一个。
  可他是男人。
  但要殿下生,女子生育之痛,他又不想让殿下承受。
  他曾经在一户人家的墙外听过一名产妇哭喊叫了一整夜,最后才生下来的孩子,任何疼痛他都不想殿下经受,况且产妇不是生下孩子就会好的,此后还有很多问题,他混迹市井之中,常听见她们抱怨产后各种各样的不适。
  “你相信吗,嵇临奚。”楚郁看向窗外的天空,“以后总有一天,一个国家的传承,将不再靠宗族、血脉延续。”
  他道:“孤不知道那一天能多久到来,眼下的统治政策也并不适合采用其它方式确定皇位继承人,但孤知道,很久很久以后,皇位的继承就将如民稷阁一般,会有人从朝臣中选出皇帝的候选人,不断的考核以后,挑选最出色的朝臣成为统治者,管理一整个国家。”
  “眼下就算这个孩子培养后不适合,孤还能从宗族之中寻找其它适合的孩子继续培养,你看,它并不能真的动摇一个国家的统治,真正能动摇一个国家统治的,是统治它的君主,君主不贤不勤无德,朝政就会滋生可怕的腐败,血缘再如何亲密也无用,君主有贤勤政有德,便无任何血缘,江山也能稳定欣欣向荣。”
  他叹息,“嵇临奚,你总怀疑孤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你而去,可孤既然做出了选择,就永远不会弃你在原地。”
  他不愿他不爱的人经历他母后经历过的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更不愿他爱的人经历那样的痛苦。
  “殿下……”嵇临奚颤抖地喊着。
  他觉得脸颊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了下来,抬手去触碰时,才发现是眼泪。
  他伸手擦干净,可落下来的眼泪越来越多,最后他高大的身体扑入楚郁怀中,把人抱住。
  楚郁早有准备地稳住身体,回抱住嵇临奚的肩膀。
  好长一段的无言,他轻声道:“嵇临奚,孤等你回来,等了很久了。”
  他每一日,每一夜,都盼望着嵇临奚快点从凉州赶来,他处理完奏折,就会把嵇临奚的信翻来覆去地来回看。
  从春天等到夏天,从夏天等到秋天,从秋天等到冬天。
 
 
第248章 (一更)
  二人就这么忽然拥抱着温存了好一段时间,嵇临奚忽然道:“殿下,你应该饿了,我去御膳房给你做饭。”
  楚郁:“……”
  有时候他觉得嵇临奚像个木头。
  “宫人会做,嵇临奚。”
  “那怎么行!”嵇临奚扬高声音,满脸不赞同的神色,“他们已经给殿下做了一年的饭菜了,今日臣好不容易回京,他们哪里有臣做的合殿下心意!”
  说着说着,他便站了起来,就要往御膳房走去。
  楚郁道:“站住。”
  嵇临奚站住。
  “蹲下。”
  嵇临奚跪下。
  楚郁:“……”
  他让云生进来,先把一直安安静静看着她和嵇临奚的昀吉带回玉太妃的宫里,而后他伸手,扒嵇临奚肩膀上的衣服,嵇临奚先是惊诧,而后神情略有点羞涩,“殿下,现在还是白日,会不会有点不太好。”他一边说,一手拉扯自己衣领,露出在凉州搬了一年石头更加紧致结实的蜜色胸膛,另外一只手去急色地解自己裤腰带,和一个流氓没什么区别。
  楚郁的手按在他解裤腰带的手上,额头上的青筋跳得厉害,“谁要与你做这种事了?”
  嵇临奚满脸失望地松开手,“不是吗?”
  他还以为分离这么久,殿下会像他渴望殿下的一下渴望他。
  楚郁喉结滚动,偏头道:“入夜再说。”
  在嵇临奚兴奋的回应声里,他拉扯开嵇临奚的衣领,褪到腰间,入目的是变深了许多的肤色,从前在京城当一个纯粹的文臣,嵇临奚的肤色说不上多白,但也不像这般,如同深蜜,只比蜜肤更显眼的是肩膀上的深红淤青,不知道沉积了多久。
  果然如此,他心道。
  他从案桌下拿出一盒药膏,嵇临奚赤着上身跪坐在地,楚郁指尖沾了药膏俯身,为嵇临奚擦拭肩膀上的伤口。
  “孤派人送去凉州的那些药膏你没用吗?”他问。
  嵇临奚答道:“用了的,殿下。”
  但为了早日回京见殿下,他日日与那些百姓劳作于堤坝之间,再好的药也不能令这些痕迹消失。
  楚郁没再问他了,只沉默无声给他上药,嵇临奚喉结动了动,这一幕,就恰似梦里一般。
  上完药,楚郁把盒子收了起来,让他把衣服穿上,嵇临奚这才穿上衣服,犹犹豫豫的问:“殿下,你……”
  “我什么?”楚郁拿帕子擦干净手,放在一旁,去看奏折。
  嵇临奚贴过去,舔舔嘴唇道:“难道殿下……对小臣的身体,就从来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吗?”
  他在殿下面前展现了那么多次自己富有男性魅力的躯体,殿下却每一次都不为所动,而殿下只需要露个手腕,他就恨不得捧起来舔,身下硬得不行,还想拿这个去蹭。
  楚郁:“……”
  他捂住额头,回头压低声音道:“不是谁都是你,好吗,嵇临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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