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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路人攻如何上位(古代架空)——不鸽鸽

时间:2025-06-10 10:01:33  作者:不鸽鸽
  沈先生收拾针的动作一顿,跪在地上道:“若陛下需要,草民可每隔半年入皇宫为陛下施针,只草民与杳儿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入不了宫,还请陛下赐罪。”
  “沈先生无意,朕就不便勉强,闲云野鹤的日子,确实让人心神向往,就是要劳烦沈先生每半年来一次京城了。”
  “多谢陛下体谅。”
  沈先生又走了,嵇临奚说了句臣把奏折送回给云大人,起身就要离开房间,他走到门边,身后传来楚郁温和的声音,“送奏折给云生就好,不要去找沈先生做其它事。”
  嵇临奚本就是想寻机找沈先生说服对方入宫当殿下的贴身太医,殿下想要的东西,他都想想方设法让殿下得到,眼下心思被戳穿,他扭头,最后应了声喏。
  ……
  解决完施针治病的事,带着沈先生的药,楚郁带着嵇临奚辞别,杳儿很是不舍,却不敢像上次出言挽留,知道典公子是皇帝后,敬畏就压过倾慕,从前她可以直视那张美丽动人的面容,现在却连短暂的对视都不敢。
  看着嵇临奚把人背走的背影,她目光失魂落魄,最后收回视线,不再看了。
  两人下了山,嵇临奚以为这就要回宫了,楚郁却说要去一个地方,站在曾经当过玉佩的当铺面前,嵇临奚说不出话来,楚郁牵着他走进去。
  当铺里,昔日被嵇临奚威胁过的当铺老板正在拨算盘,入口的光一下暗了下来,知道是有客人来到,他连忙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两名携手的青年,一名穿着青色衣袍外面披着雪白披风,容貌艳秀俊雅,不似人间相貌,另外一名身穿黑衣,身形高大摄人,亦俊美非凡,只看起来有些许熟悉。
  知道眼前的两人定然非富即贵,当铺老板露出十分谄媚的笑容,从柜台探出脑袋,殷勤不已道:“两位贵客是有什么需要的吗?”
  一袋钱袋子放在柜前,老板接过打开一看,里面尽是金叶子,他兴奋得脸都红了,正拿一沓出来放在嘴里咬时,耳边听得一句平静的声音,“去年将近年关,夜里有人前来寻掌柜当了一块玉佩,现在还请掌柜归还,此乃酬谢。”
  听到这句话,关于那夜的事,老板什么都想起来了,他这才发现刚才觉得熟悉的黑衣青年,就是那夜来威胁他令他什么都不敢说出去的“反贼”。
  那块玉佩他收了以后,一直想找个机会卖出去,但又害怕卖出去惹了事,想着忍个几年再说,不想今年就有人上门,心中又恐惧又庆幸,他连忙去把那块玉佩取出来,恭恭敬敬交到楚郁手中。
  两人离开当铺,楚郁将那象征名声显著、官升一品的和田玉佩,重新挂回在嵇临奚腰间,他松手,看着那块玉佩与那块祥云玉佩并在一起,轻轻撞击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楚郁:“好了。”
  嵇临奚现在才明白,原来奉城所有的事殿下都知晓,就连他当了玉佩的事也没有漏殿下的眼。他已经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殿下却还记得,带他回来取这块玉佩。
  楚郁看他神情,就知道他说不定又要落泪了,他实在怕嵇临奚哭,于是先开口道:“这是开心的事。”
  “所以不要哭,嵇临奚。”
  嵇临奚来找他时身上的钱袋子已经不知道失踪到何处,到了奉城却有钱了起来,给他买各种各样的东西,他看嵇临奚的腰间,发现少了一块玉佩,就知道嵇临奚把玉佩当了,回京之后,一直想着寻一个机会回来取,但实在太忙了,到了今年,嵇临奚邀他,才有这么一个时机。
  吩咐手底下的人过来取也可以,但他更想亲自给嵇临奚拿回来。
  嵇临奚忍住眼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扑进他怀里抱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哽咽道:“殿下,其实臣也有想做之事。”
  ……
  半个时辰后,楚郁蹲在熟悉的破庙里,看着忙忙碌碌捡破烂的嵇临奚,神色古怪,“……这就是你要做的事?”
  嵇临奚忙忙碌碌搬盆搬碗,好在这里没有人过来,不幸的是有一些盆经过风雨侵蚀,和虫鼠啃咬,坏了一些东西,他心疼得要死,拿帕子擦了又擦,叠在一起,“对啊,当时这些东西没带走,臣心里难过了好久。”
  他现在也难过,看着漏了一个角的盆,就更难过了。
  若是当日没有燕淮的出现碍手碍脚,他本来可以等到蓬子安到奉城,一起干干净净的带走的。
  他心里开始对燕淮骂骂咧咧。
  楚郁再了解嵇临奚,也不知道他心里在骂燕淮,只是有些不太理解他对这些东西都执着,他撑着下巴道:“已经坏了,有什么好带走的?可以买新的。”
  “不一样!这是我和殿下一起用过的!”嵇临奚回头扬声道。
  楚郁顿了顿,明白了。
  在这里那几日,对嵇临奚是意义不一样的,所以他才想把这些东西都带走。
  破庙外云生喊来一辆马车,看着陛下带嵇大人从里面走出来,嵇大人怀里还抱着一堆破烂,神色明显疑惑。
  楚郁道:“他喜欢。”
  云生颔首,掀开车帘,嵇临奚先把这些“破烂”放在马车里,把手擦干净了,拍干净衣裳,回首抱殿下上马车。
  沈先生说了,殿下要少用腰。
  ……
  奉城的事了一段落,二人赶回京城时,还有一日的休息时间,只已经有高位朝臣来宫里汇报事务了,入夜,嵇临奚留在玉清殿里,用在凉州学的按摩手法给楚郁按肩揉腰,他在杳儿家里时,还向沈先生讨教了一下,沈先生说没多大问题,本就是重体力劳动的百姓为了缓解腰背不适摸索出来的手法,就是对体质差的人要轻三分力度。
  “殿下,舒服吗?”
  楚郁赤着上身,脸颊埋在枕头里,嗓音有些模糊,“……舒服。”
  嵇临奚按了好一会儿,直到楚郁说可以了,他分明望着殿下的玉白躯体难耐至极,却怕做时伤到殿下的腰,只得吞咽口水强行忍耐,并着双腿按下生理反应给楚郁穿衣。
  楚郁:“你真的要穿上去吗?”
  嵇临奚一下结结巴巴:“啊?”
  楚郁叹息一声,“明日就要上朝了,只有这一夜。”
  他抬手,抓着嵇临奚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轻声道:“想要的话,孤可以的,嵇临奚,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
  这一夜,春笋陆续从土里往外面钻。
  细雨拍打着窗棂,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
  嵇临奚牢牢记得沈先生说的少用腰的话,不管什么姿势,总是托着那截柔韧的细腰,他更多用的是抱姿,因为这样从后面扶着,殿下的腰就真的不用用半点力,只要他发力就好了。
  就是这个体位不能用腰时会导致入得很深,深到腹部也能看出轮廓,一夜过后,他蜜色的手臂上,留下了好几道咬痕,肩膀上因为伤还没好,殿下心软放过了。
  殿下就是如此心软温柔的人,也正因为这份心软温柔,才会让他这样的小人想方设法终于夺得欢心,从一个籍籍无名的路人,成了宛如“主角”一般的存在,在殿下身旁熠熠生辉。
  “你为什么……不能短一点?”压抑的低低啜泣声,“长得这么长……”
  “那……那臣回去削一截?”
  他的回应让殿下趴在他肩膀上坠着泪的笑出声,笑得身体都在颤,越颤泪水坠得越多。
  “怎么削,削上面还是削下面?”
  “嵇临奚,你想当太监吗?”
  他想回答,只要能让他日日夜夜都待在殿下身旁,与殿下形影不离,不让他们分开,就算当一个太监,他也心甘情愿。
  凛冽的冬日与温暖的春意交织,枝头的绿芽,于褐干中抽出,又一年春日来临。
  作者有话说:
  外科医生:唉,还是生错了时代,没派上用场。(磨磨手术刀)
 
 
第250章 (完结)
  嵇临奚只在京城待到春来,楚郁就命他接手修建浙州、京城、荆州、梁州、淮州五地水运事宜,这个工程虽然听起来也浩大,却比绝天江工程要简单不少,历代的工部其实已经有不少设想的工程模拟图册资料,只是因为国库拿不出那笔钱,想要完整修完,按照当时的朝政贪污情况,得批下去三亿两白银,就一直搁置下来,成为一纸空谈。
  这本是楚郁给嵇临奚安排的第一件功绩,他知道以嵇临奚的能力一定能完成得很好,只是相党一案香凝拿到的那份名册牵扯太广,按着名册来抓人,还要逐一核对其罪名,寻找确凿证据,让他们认罪画押,名册之外还有漏网之鱼,等到三司那边走完程序刑部下罚,那些官员的家产充入国库,需要好长一段时间。
  好消息是这个工程不用像凉州那样一年到头待在那里,可以时不时回京城一趟。
  嵇临奚去了之后,依旧是日日信纸不断,频繁的时候一日能来三四封,楚郁用来存信的箱子堆了一箱又一箱,嵇临奚还会寄来当地特产与当地花花草草,楚郁也会回他玉清殿的花花草草,在东宫时的天水花,现在也还活得好好的,放在一群花花草草中间,从原本的一株长成现在的三株,他薅了两片花瓣,塞进信里。
  君臣信件往来,嵇临奚不会明目张胆提及爱,只会说思念殿下。
  朝中进了选阁的官员,为了进入民稷阁卖足力地想要立功,礼部吏部入选的预备阁员这时才发现,礼部吏部才是最难立功之处。户部的官员可凭借增国库收入的手段来立功,兵部可凭边关对战来立功,三司可凭审大案来立功,工部更能凭大型工程立功,礼部与吏部,小功不少,对文臣来说,笔杆子就是最好的武器,随手一篇文章,就能记功,却是难寻立大功之机,只有熬资历熬到成为德高望重的臣子才有希望。
  这时他们才恍然大悟,新帝建立民稷阁,是在用另外一种手段削吏部之权,礼部之威,从前想要进入吏部礼部者如过江之卿,因礼部有声名威望,吏部有调动官职之权,文人靠笔杆子升官,新帝却用民稷阁行提实轻文之策堵住这条路,告诉他们想要往上爬,要么真正去做为民为社稷的大事,要么于暗处熬资历。
  这是一道明棋,只他们沉迷于民稷阁会带来的荣耀中,望不见这份荣耀后的新帝的所思所想。
  沈闻致提前察觉到了,却默然无声。
  他寻了一个时机,在休沐的两日时间里,去了嵇临奚所在的工程之地。
  嵇临奚身穿窄衣正拿着图纸审阅,而后把图纸一把揣在怀里,弯腰两只手臂各一搬,扛着两袋装泥石的沙袋进了工程之中,与一起劳作的百姓们融为一体,他带领的官员,也在时不时的盯查之后,一起进了劳作之中。
  到了吃饭的时候,嵇临奚亦是与他们一同。
  沈闻致忽地想起科考结束以后,他看过嵇临奚的文章,那时他想,此人比他更懂民生,也更懂人心,满是欣赏。
  在翰林院初识之时,嵇临奚常将民生挂在嘴边,说以后要为民请命,二人交好,而后他窥见嵇临奚的野心与虚伪,打算不再深交,嵇临奚又说为天下百姓办事逼不得已,他最初信过嵇临奚,信过一次又一次,所以当认清嵇临奚之前所作所为皆是欺骗,对方只是为了靠近太子殿下,还对太子抱着见不得光的心思,从那一刻开始,他对嵇临奚便满是怀疑与揣测。
  他不信嵇临奚的情,不信嵇临奚的义。
  但太子殿下坠崖时,嵇临奚表现出来的情与义,又让他心中生出不甘嫉妒。
  他蔑视嵇临奚的小人心性,虚伪阴险,但他蔑视的小人,却对他比太子殿下更真心。
  他为此走入偏执的路途,回想过往,嵇临奚心里大概讥讽他无数遍。
  故作清高。
  只注重自己的世界,对旁物漠不关心。
  或者还讥讽过他只知道纸上谈兵,空抱为国为民的心肠却未曾接触过真正的百姓,他从一开始,就立在高处审视嵇临奚,对嵇临奚为了往上爬的不择手段不屑,不解对方为什么明明有真正的才能,早晚都会出头不会被埋没,却还要这么汲汲营营,走那些旁门左道。
  他一出生就是世家之子,想要摘手权力只需要迈出脚步,权力便到手中,所以他理所当然觉得人有才能就要堂堂正正行事坐君子之事,走旁门左道是入了邪途。
  但嵇临奚什么都没有,要走到他这样的地位就需要拼尽全力、费尽心思,倘若堂堂正正,熬到老眼昏花也难以爬到他在的地处。
  他早该看到陛下对他的提醒的。
  奉城一行,陛下将嵇临奚带了回来,还嵇临奚救驾之功,就已经是在隐晦提醒他收敛了。
  分明都是聪明人,却总在自己固执的视野里被自己的执念所蒙蔽,嵇临奚能在陛下的指引下及时醒悟,他却越陷越深。
  沈闻致迈出脚步,也想做到嵇临奚那样与民同为一体,可他迈出一步,放眼望去,却是一片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伫立在人群中,却与人群彻底隔离开来。
  有人伸手将他推开,让他一边去别挡路,他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可以帮忙,却被更多的人推到岸上。
  “小沈大人。”不知是哪一日,约是他与太子殿下最后一局棋,“你有为国为民之心,孤很欢喜。”
  “也愿你真的能为国为民。”
  ……
  五地水运的工程,在秋末已经完成了一半,因为涉及各地,连成一片,不像凉州那样可以动员十几万人迅速完成,但这般快的速度,亦是无比惊人的速度了。
  “嵇临奚他真的没把人当奴隶十二时辰都使唤吗?”有朝臣忍不住怀疑道。
  按照推算,最快也要三年左右的工程,现在一年不到,嵇临奚就已经完成大半,此外还要兼顾天绝江后续工程安排,实在很难想象嵇临奚是如何能做到的。
  他们自然是不明白的。
  倘若官兵当监工,提着鞭子在后鞭打催促尽快完工,为了活下去参与工程的人在鞭子没落到身上时不会多卖力,就算鞭子落了下来,当鞭子挪开一段时间,也会很快“懈怠”下来。
  但倘若官兵融于其中,与他们同劳彤食,告诉他们这个工程完成之后他们能得到什么,子嗣未来能得到什么,住的地方未来能变成什么样,他们就会拼尽一切的做。
  为了幻想中的美好未来奔波努力,从来都是底层百姓一生的意义。
  嵇临奚最初,也不过就是做这样的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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