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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路人攻如何上位(古代架空)——不鸽鸽

时间:2025-06-10 10:01:33  作者:不鸽鸽
  他咬牙切齿:“简直其心可诛,就是不知道是谁设下这么下作恶毒的计谋!”
  王相没想到他竟如此敏锐,察觉到这些,对他的评估更是往上提了提,那一点怀疑也被打消得干干净净。
  “事已至此,本官也就不瞒你了,我儿此事,确有人在背后设计。”他将茶杯放在桌上道。
  “相爷可知那人是谁?”嵇临奚目光微动,打探道。
  王相想起过往,神色也变得阴沉。
  自那张布着白斑的嘴唇中,阴森吐出两字:“太子。”
 
 
第59章 
  “太子?”
  沉浸在这份恨意中的王相不曾看到嵇临奚一下阴鸷下来的目光。
  等他抬眼的时候,嵇临奚已经一副毕恭毕敬再不能恭顺的样子。
  王相将自己与太子的过节一一道来,只其中粉饰了一下,于是他成了含冤被欺的人,太子成了心机深沉忘恩负义之辈。
  这正是嵇临奚表自己忠心的时候,说什么只恨自己没有能力,不能为相爷解忧,只这份忠心有多少分真,有多少分假,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王相嘴巴有些干,他端起一杯茶来,递到王相手中,王相喝了茶后,终于说出请他过来的目的。
  他道:“你既成了探花郎,朝廷就会给你安排官职,在太子眼中你已经是我的人,想必会从中掺一手,让你在翰林院里当一个籍籍无名的编修。”这话当然是谎话,探花郎被册为翰林院编修是常事,但不如此说,怎么能让嵇临奚与太子之间产生龃龉,又怎么能让嵇临奚更对自己感恩戴德?
  “本官这里会为你周旋,看能不能为你谋一个监察御史的位置。虽品级不甚太高,比编修还低一等,但权限比翰林院编修好太多,也好攒政绩往上爬,只要你攒够政绩,明年本官保管你破格往上爬个两级。”
  听到这里,嵇临奚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王相这是要把他当自己人培养了,还是核心人物。
  他心中怎大喜一个了得,当即又跪在地上,磕头谢恩道:“多谢相爷提拔!小人一定不辜负相爷的恩情,此后为相爷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王相看他满脸毫不掩饰的磅礴野心,一个有野心,又聪慧的人,只要有人在背后推一把,就能很快爬上位,但也有可能不慎死在阴谋倾轧中。他在嵇临奚身上投注,若嵇临奚未来真有一日成为权倾朝野的权臣,自己今日的付出未来就会得到更多的回报。
  “快起来吧,临奚小友。”他伸出双手将嵇临奚从地上扶起,感慨着道:“我也是欣赏你的才能与文识,机会给到你手上,想要爬到什么程度,却是要靠你自己的努力和造化。”
  他是了解太子的人。
  如今圣上身体不好,他必须早做和太子对弈的打算,要推新人入其中用来制衡太子的势力发展,况且……他也该与安贵妃搭桥了。
  皇后显然无法左右太子,但安贵妃却可以把控六皇子,仔细想来,六皇子作为皇位继承人,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但这件事要背着圣上来,当初自己之所以站太子一派,不过也是陛下授命,让他探一下太子是否有谋朝篡位的心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期间王相听见嵇临奚要返回邕城,特地叫管家去库房里拿一袋金叶子赏给嵇临奚,嵇临奚自然又是磕头谢恩,拿了钱千恩万谢地跟着管家走出了书房,回自己房间继续收拾行李去了。
  “老爷,此人日后若是叛了我们……”一旁在嵇临奚在时始终没开口的幕僚长史郭行桉,语气尤带疑虑,“那日太子戴帽,他可比另外两个都殷勤……”状元郎和榜眼只是略略低头弯腰,他是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下去,“怕只是墙头草。”
  王相重新闭上眼睛,召来侍女给他揉头,“此人无父无母,身份不过一卑贱平民,却野心勃勃,这样的人,谁能给他的利益最多,他就会为谁效忠,当谁的狗。”
  “太子,呵,他可驾驭不了这样人,这人要的,太子更是给不了,只有本官能给,他自己意识到这点,就算太子朝他伸出橄榄枝,他也不敢接。”王相语带笃定和讥讽。
  相爷如此说,郭行桉也就不再多开口,只道相爷聪慧。
  王相听出他心中还是不放心,掀了掀眼皮:“便是太子那等眼中容不得半点泥沙的人,也看不上嵇临奚,太子更想要的是沈闻致那样的贤臣人才,而不是一个奸臣苗子。”
  郭行桉恍然大悟,“相爷高明——!”
  这一次是真心实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王相嘴角轻轻一扯,但想到还在大理寺中受苦的儿子,也顿时没了心情,本该是自己儿子的探花郎,却因为太子横插一脚,让它落到一平民头上,自己还要出手扶持,心中已是一片郁卒,对太子恨意更深。
  ……
  来时粗麻布衣,归时衣锦还乡。
  嵇临奚到邕城的时候,他高中探花郎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邕城,邕城大大小小的官员来城门口迎接,更有一群乡绅商贾备上贺礼,刚下马车,他就被宴请到邕城最好的酒楼里,与这些他从前见着都要点头哈腰的人物推杯换盏。
  席间谈笑风生,连以前乡试时看着威严无比的知县都来亲自给他倒酒,待遇比之还是举人之时,更胜许多筹。
  “没想到啊,我们邕城竟也能出一位探花郎!此后邕城也是一个人杰地灵之处了。”
  “嵇探花,您以后前途无量,可别忘了我们。”
  “年纪轻轻就高中探花郎,嵇探花,您是这个——”
  身穿锦衣佩戴白玉的嵇临奚,虽才下马车身上染有风尘,但探花郎的声名加之于身,又有锦衣为衬,在这邕城,是独一份的俊美,有如天神下凡。
  他手中端着酒杯,身上已不见当初入学时的窘迫落魄,抬手饮酒时,宽大的袖子正遮挡住他的笑意。
  在京城,他这个探花郎不如别人的状元郎风光,还要被状元郎出言讥讽身份,但在邕城,没人来抢他的风头。
  今日有谁得意过他?
  饮酒为始,喝了几杯后,他坐在椅子上开始享用饭食,桌上山珍海味、珍馐美馔,比他当时做假道士在王老爷家里骗吃骗喝吃得还要好,曾经梦想就是睡在王公子那张厚实的锦衾鹅被床上,日日吃得所谓的神仙饭食,以为这样就能满足,但时至今日,才知什么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欲壑难填。
  他想要权倾朝野,更想要拥得那高坐在太子之位上的美人入怀。
  明月比他想的明月还要高。
  他就要爬得更高。
  一步一步,爬到最高——
  就这么吃着饭,喝着酒,数不尽的银两就朝他涌来,这个乡绅送,那个富商送,官员也送,更有的还将自己年轻美貌的女儿叫来,说认识认识。
  明亮烛光下,嵇临奚看了一眼,有钱之户的千金确实美貌,身上自有小家碧玉的气质,与当初酒楼里见到风尘女子全然不同。
  不知怎地,眼前的千金变成了美人公子的模样,而那有钱的富商,正轻轻将“美人公子”往他这里更推了一步,口中道:“女儿,你不是仰慕嵇公子吗?”
  烛火摇摇,“美人公子”含羞带怯地望着他。
  嵇临奚看了半响。
  美,真美啊。
  这世上,怎么会有美人公子这么美的人呢?超脱了世俗,超脱了身份,一垂眸,一抬眼,一落袖,每个动作都如一个钩子,能直直勾到他心里去。
  但眼前这女子,也不会是他的美人公子。
  于是他再眨眼,眼前的人已经恢复了原貌。
  又饮一杯酒,他不再看对方,看向身后的富商,微微一笑道:“范老爷,实在令人遗憾,嵇某已经有心上人了。”
  范老爷有心打探他口中的心上人是何人,嵇临奚却只笑不说,与旁人搭起话来。
  这一场酒宴直到半夜,嵇临奚说自己有些困了,众人方才散场,没怎么喝过酒的知县说送他,下楼出门,门外站着一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原本有些醉意的嵇临奚一下清醒了不少。
  “老师。”他松开知县,站直了身体。拱手喊道。
  来人正是怀修永。
  怀修永看他身上衣装,和眼中还未散去的得意,开口道:“知道你今日回来,想去城外接你来着,去晚了一些,你被接来这里了,便来这里等你。”
  “你是要和我回去,还是在这里的客栈住一晚?”
  嵇临奚迟疑片刻,走到他身边,“我跟老师回去。”
  怀修永对着知县行了一个礼,准备带嵇临奚坐上自己雇来的马车,知县看了一眼他的马,笑着拦了,说:“怀夫子,这马车太小,装不下嵇探花的东西,这样吧,用本官的马车,本官坐你这辆马车回家就行。”
  说着,他让下人将那些礼一件一件放进自己的马车里,礼道:“嵇探花,请——”
  嵇临奚道了声谢,带着怀夫子上了知县的马车。
  身上浑身酒气,他掀开车窗帘子,吹风散散一点酒气。
  一师一学生沉默回到上江镇,屋子里还亮着光,听到声音的齐娘子推开门,“哎呀,怎么才回来,差点以为你们出事了,饭菜都冷了,等我拿回去热热。”
  “我去热吧。”怀修永端起菜道:“你去帮他拿东西。”
  齐娘子本以为是些行李什么的,没想到高大马车里全是装礼的盒,惊诧的看向嵇临奚:“这是?”
  听到嵇临奚说是刚才知县请吃酒席,席间人送的,她笑着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自己买的,便抱了满怀往嵇临奚原来住的小房间里走去,嵇临奚和车夫也拿了跟在她身后。
  几个来回将东西搬完,车夫驾着马车回去了,此时怀夫子也把菜热好了,倒了酒,叫他们吃饭。
  解了围裙放在一旁,落座的齐娘子关切问嵇临奚去京城的路上如何,在相府待得如何,回来的路上如何。
  嵇临奚一一作答。
  齐娘子听得津津有味。
  她忽然拍了拍手,“哎呀,你不知道,你不是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寄回来一封信吗?你老师每次都要自己先看几遍再给我看,知道你高中探花郎时,更是不得了,直说自己有眼光,收了你这么一个学生,笑得下巴都抽了,还是我给掰回来的。”
  嵇临奚听完也跟着笑。
  这一顿饭,更多说话的是齐娘子,怀修永只偶尔说两句,其余大多数时候皆沉默着,三人一起吃了饭,吃完饭洗漱后,怀修永送嵇临奚回休憩的房间,语气淡淡让他早点休息。
 
 
第60章 (双更合一)
  嵇临奚从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与怀夫子并不是一路人,怀夫子不慕名利,性情古板,不喜官场争斗,也厌恶那些官场小人,所以入了官场没多久就请辞归隐。
  而自己最想要的就是名利与美人,入了官场只会同流合污,不择手段往上爬。
  他坐在床上等了会儿,耳朵听外面没有声音了,起身去看了下,眼见没有光了,又过了一会儿,这才摸黑点起火烛,拆开那些官员乡绅商贾送来的礼物。
  黄金、珍珠、宝石、锦衣华服玉腰带……
  从前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此刻就在手前任由他把玩,暗暗欣赏着,看了半响,看腻了,他将这些东西扔在一旁,从怀中摸出棋子,放在掌心摩挲,又贴着自己脸颊磨,想了想,又把自己带来的箱子打开,那箱子之前进城去吃酒席的时候,放在了知县的马车里。
  探花郎的帽子在其中,依旧干净纤尘不染。
  他将帽子拿了出来戴在头上,棋子贴着脸颊,总算感觉到了些许满足。
  “不知你在京城……今日过得可好?”我好想你。
  ……
  第二日,起得大早的嵇临奚换下身上锦服,从箱子里拿出来给怀夫子和齐娘子以及两个孩子买的礼物,穿上窄袖布衣,锻炼了一番后,出去挑水砍柴。
  齐娘子起床时看他在做这些事,忙来阻拦,“你现在可是探花郎,怎么还能做这些?”
  “不妨事。”嵇临奚将劈好的柴堆到一处,洗干净手后去房间取了盒子,递了出去,“昨日回来得太晚,给老师师娘的礼物在书箱里压着,今日才拿出来,还望师娘收下。”
  齐娘子也不客气,打开来看,笑得乐不可支,“还是你贴心,给我买这些,还都是我喜欢的,不像你老师,总爱买些花里胡哨的,穿都穿不出去,只能在家里穿。”
  里面是一套正青色衣裙,还有一支发钗,她喜欢得不得了,就要回去换,“等你老师醒来,看我不吓他一跳,想当初我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
  “他昨晚睡得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唉声叹气的,还不肯给我说。”
  房间里,听到外面动静的怀修永起了身,他推开门,正看见自己的两个孩子穿着新衣开心的拿着耍货追来追去。
  “你这才醒,去去去,去洗菜我做饭。”齐娘子从背后端着水,撞了他一下。
  “你这个母老虎……”怀修永刚有一点火气,转头时剩下的话一下消失在喉咙里,齐娘子端着水挑眉看他,半晌,他干巴巴道:“你今天怎么成这样了?”
  齐娘子得意道:“好看吧,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临奚眼光可比你好太多。”
  “看。”她轻轻晃了一下头上的发钗,笑都掩饰不住,“我还没戴过这么好看的发钗呢。”
  怀修永看了眼外面的嵇临奚,拉着齐娘子,拽到自以为嵇临奚听不见的地方,“你怎么能拿他的东西!”
  齐娘子冷笑:“我怎么就不能拿了?临奚专门买来孝敬我的礼物,我拿还有错了不成?他是我半个儿子,儿子孝敬干娘干娘还不能领情了?”
  “你!唉!我跟你说不通!”
  齐娘子将盆往旁边一放,“说不通?呵。我还不够了解你的死德行吗?觉得人高中探花郎还是要像以前‘本本分分’的,看到他穿好衣服,收那么多礼,享受别人恭维,心里不舒服了是不是?”
  她拿手指戳怀修永,“是,你怀夫子是清高,不看重名利也不看重钱财,更看重清名,看不顺眼别人追求名利,但你学生从小就没有父母,过得苦,人那么努力读书,为的不就是改命?难不成还要像你一样,追求两袖清风什么都不要,然后活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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