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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路人攻如何上位(古代架空)——不鸽鸽

时间:2025-06-10 10:01:33  作者:不鸽鸽
  “那院子在何处?”楚郁望向常席。
  嵇临奚殷勤接口道:“我知道在哪里,公子。”他听常席说的时候,就想到昨日逛王家府邸时经过的一个院子,那院子里传来女子的哭声,不止一道,下人说是里面关着犯了错的奴婢,现在想来,里面关的就是被王贺虏来的良家女子。
  “常兄的身份不能进入那里,我却可以,王家上下现在对我是十分信任,我这里想个办法,就可以进去里面,打探打探。”
  楚郁再次看向他:“那就麻烦你了,奚公子。”
  温柔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等结束的那一天,我与燕世子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嵇临奚要的就是这句话。
  美人他要。
  钱他也要。
  他就是这样贪财又好色的小人,鱼和熊掌都不肯放过。
  不仅如此,他还想通过这个美人公子要权。
  有钱有权,还愁不能将美人公子揽入怀中一亲芳泽吗?
  ……
  一切事商谈好,楚郁捂嘴咳了两声,燕淮就顺势扶住他,叫外面的陈公公备药,“我扶你去床上休息。”
  常席知道该离开了,嵇临奚也找不到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两人一起离开了日升院,嵇临奚走在前面,思索着怎么才能进入昨天经过的院子。
  就在他想到了办法时,身后传来常席冷淡的嗓音:“你不要你那七千两银子了?”
  常席亲眼见过眼前人狡诈充满算计的一面,先是逼他露出破绽,戳穿他戏子的身份,然后表露自己来也是为了骗王家的钱,不会与他产生冲突,又诱他合作,许他事成之后,给他一笔钱助他逃跑,在他提出要他给自己喜欢的姑娘锦儿磕头道歉赔罪时,也是二话不说跪在地上磕了起来,口中说的道歉的话语是一句也没有重复的,直到他喊停答应为止。
  这样心机深重能说会道的贪婪之人,常席不信他会这么好心,舍弃了七千两银子,只为给受害的人们一个公道。
  那贵公子是说不会忘记他的功劳,可给的银钱,顶破天也就一千两,和七千两如何能比?
  嵇临奚回头,眼中含笑:“常兄怎知,他给我的不会比王老爷的更多?”
  有时一个可能性的机会,价值远大于七千两。
  他现在搏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
  就算得不了这个机会,他扔出去的七千两也不亏。
  听闻京城中有人为见花魁一面抛金万两也在所不惜,如他一见钟情的美人公子,说不得平时便是万两黄金也碰不了的,可他只用了七千两,就触碰过对方的手,揽抱过对方的腿,嗅闻过对方的体香。
  这样的销魂,有时是一辈子也求不到一次的。
  常席看着他的神情,再次认清自己与面前的人不是一路人,等为锦儿复仇结束之后,他就远离眼前的人,寻一个离邕城远一些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他做戏子多年,知道像嵇临奚这样的人不可深交,这样的人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与他相交,什么时候被背后捅刀了都不知道。
  ……
 
 
第14章 
  立在树枝上的翠鸟,听到门开的声音,看见有人走出,有人走进,连忙振着翅膀飞走了。
  日升院里,陈公公进入房间里后,听得自家殿下一声吩咐,让他去拿一套新的衣服,等他从带来的行礼里取了一套新衣时,燕淮已经出去了,殿下的衣物脱下放至屏风上,只穿了一身亵衣,身姿颀长地站在屏风后,用盆里的清水洗着手。
  陈公公知道自家殿下畏寒,眼看着殿下用帕子擦干净手,忙上前服侍自家殿下换衣。
  楚郁垂着眼皮,适才面对嵇临奚时的温柔消失得干干净净,脸上一片淡漠神情,他伸展着双手,由着陈公公换了新衣。
  陈公公此时,还想着说服他。
  “殿下,那姑娘一家确实可怜,可人死不能复生,就算王家受到惩治,她也不会活过来,老奴知殿下心思柔软,可为此与王相生了龃龉,实在是不值当啊。”
  “王贺,必须死。”平静的字眼,从那张柔软的唇瓣中吐出。
  “殿下……”
  楚郁侧头,斜睨的眼角余光看向他,轻笑一声:“陈德顺,你若想此刻回到母后身边,孤成全你。”
  陈公公面色变白,连忙跪在地上请罪,他是皇后派到殿下身边的人,从小就照顾着殿下长大,若是殿下驱逐他,皇后娘娘那里只会觉得他办事不力,虽然会念着他过往照顾殿下的情分下不惩罚他,可他也没了未来。
  本就是去了势的男人,若不往上爬,还有什么盼头呢?
  ……
  傍晚,嵇临奚去拿王公子的血和献祭的烤鸭烤乳猪,君子轩“闹鬼”,普通人不敢进去,这个重担也只能落在他身上了。
  王公子短短几天放了六碗血,脸色白得不行,就跟个死人一样,他觉得身体异常的冷,昨日还能勉强站立行走的他,今天已经离不开床了。
  嵇临奚冷眼着看大夫给他放血,等到王公子颤巍巍抬眼看他时,脸上又是一片蹙眉的忧心。
  “好了。”大夫道。
  嵇临奚将那碗血端了起来。
  “楚道长……”王公子虚弱喊他,哭着道:“当真没有别的办法,让我明日后日不放血吗?”
  嵇临奚做出一副严肃思考的模样,半响迟疑道:“有倒是有……”
  王公子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快……快说,我可以,再给你……加一千两银子。”
  嵇临奚道:“之前我发现整个府邸怨气过重,便是只死了一个姑娘家,也重不到这种程度,王公子,你家是不是还做了别的天怒人怨的事?”
  自己做了什么,没有谁比王公子本人更清楚。
  脸色当即更白了。
  “我……”
  嵇临奚又道:“王公子若是不说,我也不问,只是这血还得照旧放。”
  再放下去,自己真的会死的!
  一听到他这样说,王公子心中一紧,也顾不得那么多,将大夫和下人赶了出去,看着嵇临奚的脸色将自己一家人做的事说了出来。
  比如他的母亲逼死了父亲两个美貌的小妾,比如他自己虏了多少个女子,这些女子“不小心”被他弄死了几个,又或者惩罚下人时,打得过重,把人打死几个。
  嵇临奚听完,“王公子将这些人葬在了何处?”
  “楚道长这是何意?”王公子倒也没有真的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一下警惕了起来。
  嘴上说归嘴上说,都是无实据的东西,可若是知道埋在了哪里,那就是真凭实据了。
  面前的年轻道长看出了他的警惕,视线一转,看往了别处:“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告退,明日再来取王公子的血,王公子好好养着身体吧,你现在的身体太虚了。”
  说着,就要端着血离开,半点没有留恋打探的意思。
  眼见他就要迈出房门,王公子咬了咬牙:“慢着。”
  嵇临奚脸上,露出狡诈的笑来,转身时,又是无欲无求的模样。
  他从小为了活下去,不知和多少人斗过心计,一个娇生惯养满脑子只有色的废物,还能算得过他吗?
  “王公子不必勉强,我也不是很需要知道,只不过再放两日的血,我就能对付那只厉鬼了。”
  “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要先告诉我,为什么要知道那些地方?”说完这句话的王公子,已经是累极,心神几乎崩溃。
  他从未这样狼狈过,就像被饲养的畜,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得,只到了时间,就有人来取他的血。
  “平怨。”嵇临奚扯出这个百用不爽的借口,“就像这个姑娘一样,知道她死的地方,就可以用阵法化去一些怨气,用王公子的血也是为了平怨,想要不放血,就得通过别的办法周旋。”
  王公子现在的脑袋实在支撑不了去想些什么,只听着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气若游丝的将那些地方都告诉了嵇临奚,包括那个关着他抢来的女人的院子,里面的井中,也死了两个。
  嵇临奚听完后,记在心里,“我明日不会过来取王公子的血了。”
  明日,就是取王公子的命。
  离开王公子现在的院子,嵇临奚心情极好,只要他去王贺说的那些地方,发现确有尸骨,人证、言证、物证皆到手,王家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真蠢。
  他摇了摇头。
  这么愚蠢的一群人,居然享有这么庞大的富贵,可见背后有人多重要,但有人自己愚蠢也无什么作用,就像现在,这富贵的王家,不就马上要倒塌了吗?
  可见当一个人的聪明才智配不上他拥有的东西时,总有一天这些东西也会离他而去,还要加倍奉还。
  这一宿,嵇临奚都没睡。
  寒冬的夜晚太冷,他忙着去王公子说的地方看,他小时候流浪街头,为了活下去养就一手偷鸡摸狗的本领,手脚不是一般的敏捷,当然,也有被发现过,被发现了心善一点的看他可怜,给他买一点东西就离开了,心冷的就是挨一顿打,然后赶出城去。
  他没死,想方设法活了下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就像他幼时乞讨时看过的一个老爷,穿金戴银,身边仆从若干,对他是毕恭毕敬,那老爷怀中还揽着一个美人,看起来是快活至极。
  那时他便想。
  我日后也要富贵荣华,美人在怀。
 
 
第15章 
  多亏了这寒冷的冬天,嵇临奚的行动可以说是顺畅无比。
  这种天气,很多人都窝在被子里睡觉,就连值班的奴婢奴才,也要找一个暖和的地方躲着寒风,又或者倦怠的把自己缩在脖子间的袄领里眯着眼睛打盹。
  在王家府邸中钻来钻去的嵇临奚,虽然冷得肩膀手嘴唇都在颤抖,却兴奋得血液骨头都是热的,仿佛金钱、权力、美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手掌刨土刨得指甲都出了血,原本就有的冻疮也更加严重,鼓包一片,整个手掌变得丑陋无比,但也叫他挖出几具土里的尸骨来,有的还没腐烂完,还能看见血肉里扭动的蛆虫,以及里面残破的骨架。
  嵇临奚看到尸体后,就将土重新埋回去,而后打开带来的包袱,随便布置了一个小型的假阵,万一明日王公子派人来看,这也算是一个交代,能够欺瞒过去。
  夜里飘的大雪在他肩膀和头发处堆了一层又一层,他喘着带着白雾的气,手指打颤道:“你们不要怪我刨你们的尸,这也是给你们讨一个公道。”更是为他自己讨一个未来。
  下半夜,他用雪洗干净手,抖落身上的厚雪,背着包袱去了之前下人说关着奴婢的院子,在外面听了会儿,里面没有半点声音,于是搬来一块块石头垫着,爬了上去,左右看了看,果然,里面的下人也偷懒着睡了,门边有一个人,身上裹着蓑衣,也靠着门睡得正熟。
  他悄悄咪咪翻了进去,在院子里逛了一圈,蹑手蹑脚在各个房间听了听,而后停留在一处柴房前。
  柴房里睡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姑娘,只身上随便盖了团被子,凌乱的头发下依旧可见美好的少女容颜。
  她被抓到这个院子里已经半个月,因为第一天在床榻上的时候反抗了王贺,就被王贺命人关到柴房里。其它姑娘都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睡得正香,只她因为太冷,总是睡不安稳,不小心入了梦,梦里是自己的爹娘,于是她流着眼泪又醒了过来,发出小声的哭泣声。
  正在她一边抽泣一边朦朦胧胧思念着自己的爹娘之际,耳边响起了一道细微的声响,她唰的清醒了过来,以为是王贺来了,肩膀瑟缩,背抵住后面的柴火,发出嘎吱的声音。
  外面的嵇临奚听到声音,知道她是彻底地清醒过来了。
  他埋头写字。
  【不要发出声音!用笔写出来塞给我!有人接到案子,托我来救人,你可愿意离开这里?】
  刚写完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柴房里黑成那样,怎么看得清自己的字,况且里面的女子大抵是不识字的。
  于是他将手中纸张团成团,从戳开的小洞里扔进去,再次提醒对方自己的存在,而后身体紧贴着门,对着小洞小声开口呼喊:“姑娘,姑娘,你在吗?我是来救你的。”
  柴房里害怕地抵着柴火的姑娘,听了两遍才依稀听清了他的话,她多日没有什么神采的眼中迸发出巨大的光亮,却又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又或者一场骗局,不敢轻举妄动。
  嵇临奚没有放弃。
  “姑娘,你愿意离开这里吗?”
  柴房里的姑娘用力吞了吞口水。
  她当然愿意了,她怎么会不愿意离开这里?她想离开这里想到疯!
  “想离开的话,你快点回复我,晚了被发现了我就救不了你了。”
  “我……”真的要回应吗?万一是王贺的陷阱怎么办?迟疑半响,柴房里的姑娘还是抵不住对离开这里的渴求,摸黑爬到门前,小声说:“我愿意,你是谁?”
  正锲而不舍继续说话的嵇临奚,听到她的声音,脸上露出狂喜之意。
  成了!
  他立刻把剩下的纸铺在膝盖上,手中拿着怀铅,开始记录两人的对话。
  “我是来救你的人,现在需要姑娘你配合我。”
  凭借着纸和怀铅,嵇临奚与房里的姑娘交换了不少信息,收集了差不多足够的证据后,他安抚对方等一两日,马上就能带着她出去,并让她对其它姑娘隐瞒此事。
  怀揣着一沓写得满满的纸页,嵇临奚翻出去院墙,偷回到自己房中,他手上的冻疮都发脓了,整个人却兴奋得不行,因为太高兴,他还在房间里踱步发出笑来,最后打开窗门,看着日升院美人公子的位置。
  此刻什么冷什么痛,都不如他心中的火热了。
  天还未亮,嵇临奚连收拾都没收拾,带着东西就奔去了日升院见他的美人公子了。
  楚郁的睡眠一向浅得不能再浅,但燕淮比他更快醒来,听到敲窗声,一个翻身而起,就去了窗门处,窗门一推开,就是一张发白谄媚带笑的脸。
  没看见美人公子,嵇临奚挂在脸上的笑一下就消散了,但下一刻,又重新挂在了他的脸上,灿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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