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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富贵闲鱼(红楼梦同人)——清简以灵

时间:2025-06-11 07:06:33  作者:清简以灵
  贾敬嚼了几下就将口中的荷花酥咽下,刚要拒绝,就见被他咬过一口的荷花酥又递到了他的唇边。
  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喂食的举动,让贾敬有些不自在,脸上都忍不住泛起一丝燥意。
  “我还是……”
  “阿元,我这样一直举着,手有些酸呢。”
  贾敬闻言,眼睛眨动的速度更加快了几分,看向萧淮川的眼神更显得怪异。
  手酸,那怎么不给他自己拿着?
  贾敬抿了抿唇,直接将剩下的大块荷花酥,一口叼走。
  萧淮川从容收回手,拿过一旁的帕子便开始擦手,嘴上还问着:“好吃吗,阿元。”
  贾敬此时不想理萧淮川,目光快速朝四周看去,他们坐于角落中,见没人关注这里,贾敬才松了口气。
  就这萧淮川手吃糕点,也太奇怪了!
  可就是这样一走神,那大块的荷花酥入口,便顺利的将贾敬噎住了。
  “咳咳咳……”
  贾敬被噎的直咳嗽,见萧淮川还要给自己递茶,他眼疾手快连忙夺过茶杯,自己灌了下去。
  生怕萧淮川要给自己喂茶,贾敬怕自己被呛死。
 
 
第79章 
  贾敬缓过气来, 刚转过头,就撞上萧淮川含着笑意的眼,脸上爬上一丝羞赧, 偏过头不去看他,只顾着低头喝茶。
  萧淮川也适当收敛,怕过火将人弄恼了。
  “诸君今日雅聚于天珍阁, 实乃快事。”
  贾敬抬头看去, 只见一位白须老者缓缓踱步走至了中间书场, 声音洪厚, 显得中气十足。
  萧淮川向贾敬解释道:“此人是南泉书院的夫子,人称鹤南先生,自五年前便不再南泉书院任教, 而是前来京城, 偶尔坐镇天珍阁的书场清谈。”
  虽称不上世间大儒,也算得上是文人贤者。
  贾敬了然点头,沉吟道:“想来这位鹤南先生也是低调,来京已有五年, 我却也不曾听过他的名号。”
  萧淮川:“这也是他故意为之。”
  他示意贾敬朝对面看去,“你瞧。”
  贾敬顺势看去, 眼眸里划过几分诧异, 只见先前在程一序以及皇甫玦身边肆意慵懒坐着的那些年轻书生, 此时皆端正了坐姿, 脊背挺得笔直, 包括之前朝他们这边看来的那位。
  再结合方才萧淮川说的这位鹤南先生的身份, 贾敬便瞬间明白, 和程一序坐一处的这几位年轻书生, 定然是书院出身。
  想来也不仅仅是赣州的浮白书院, 或许,也有豫州南泉书院的子弟。
  贾敬余光朝自己所处的同桌看去,宋子虚等人也只是见主场有人来,稍稍精神了几分,却远没有对面那样郑重,就连薛琼的神情也是没什么变化,想来他也不清楚这位鹤南先生。
  那位鹤南先生并未急着坐下,而是一手负后站立,一手顺着他那斑白美髯,平静如深湖般的眼睛丝毫不显老态,缓缓凝视着在场众人。
  待一圈看过后,鹤南先生朗声道:
  “遥想古时,山阳竹林之下,七贤雅聚,尽显风流佳话;亦有会稽兰亭集会,曲水流觞,纵横捭阖,谈论古今。”
  “今日诸君集聚于此,伴清茶余香,且抛开功名利禄之纷扰,只谈个人所思所获,畅所欲言,老夫托大,唤诸位一声小友,诸位小友可否愿意?”
  不待薛琼这边反应,就见坐于程一序那一长案众人,皆起身,朝鹤南先生作揖,
  “晚生受教。”
  薛琼宋子虚等人见状,立刻回过神来,也同样站起身作揖,虽慢了一瞬,却无伤大雅。
  鹤南先生自然也不在意,抬手道:“诸位小友今日是我天珍阁之贵客,不必如此拘礼。”
  众人落座,薛琼也终于看出对面那排长案诸位的不同来,目光又再次看向那位鹤南先生,轻声朝宋子虚道:“子虚,这位先生地位应当不一般。”
  宋子虚显然也看了出来,眼神甚至朝对面的程一序剜了一眼,嘴里嘟囔:
  “程兄还真不厚道,来了不与我们坐一道便也罢了,只当是他想坐那里。如今瞧着,和对面那几位倒是老相识,知道些事情也不和我们提前说一声。”
  宋子虚越说,越发觉得有些委屈,觉得这些时日与程一序的坦诚相待,竟然都有种白费之感。
  薛琼大抵也猜出对面几人的身份,同贾敬所想一般,薛家有薛阁老在,京中清贵书香出身,十有八九都拜访过薛阁老,薛琼也将各家子弟认得大概。
  而对面这些气度不凡的眼生年轻书生,想来也就只有那三大书院的子弟了,再想到程一序先前便是出自浮白书院,这一切便也明了了。
  薛琼看着宋子虚气鼓鼓的模样,失笑道:“子虚,我们与程兄是同僚,对面也是他曾经的同窗,家乡同窗来京,他理应陪同的。”
  宋子虚听了后,心中郁结这才消散了几分,又见程一序带着歉意朝他举杯,宋子虚也不好不理程一序。
  就如薛琼所说,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再计较下去,也显得他自己心眼如针了,宋子虚自觉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天珍阁举行的书场清谈,说是畅所欲言,可到底时间有限,也不可能漫无目的的随意闲聊,一般都会选一个近日时兴的话题展开。
  鹤南先生于短案后坐下,手中轻轻拂过书案,眼神看似不经意地朝程一序那一边看去,缓缓道:
  “近日京中东市那边很是让热闹,许多书肆联合做了书市,想来诸位小友也都曾去逛过吧?”
  贾敬和萧淮川对视一眼,没想到鹤南先生竟然选了这么一件事。即便他先前说不谈功名利禄之事,但这类清谈一般都是涉及当下时政策论。
  天下读书人哪个没有治国安民之心?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是多少读书人谨记心中的圣人之言,以此来立志立心。
  显然,除了贾敬惊讶,其余人也对鹤南先生这句开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鹤南先生所言确实属实,他们大抵都去过。
  鹤南先生又问:“小友逛这些书市,可曾有何发现?”
  他问着话,目光落在了郑春身上,长得讨喜,自然吸引人,“这位小友可否愿意谈谈?”
  郑春像是被夫子点名一般,先是一愣,不是说好随意交流吗?怎么还点名回答呢?
  但很快郑春并调整好了状态,丝毫不怯,朝在座众人拱拱手,“在下一些拙见,还望各位友人海涵。”
  “东市的书市,在下前些日子去了,私以为书肆间这样是极好的。”
  鹤南先生显然来了兴趣,追问道:“小友为何这样觉得?”
  郑春:“首先,以前许多的书肆,总是将某些藏书束之高阁,不是熟客都不曾见过知晓那些书的存在,如今书肆间互相比较,纷纷将书都摆了出来,大家可选的书目也多了许多,甚好。”
  “其次,以前书肆的往来客并不多,而他们如今这样攒书市,极为热闹红火,就连不怎么进书肆的人也会来瞧上一瞧。”
  “最后……”郑春本就显得乐呵的脸上,笑意更深,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却也遮不住他眼中的精光,“这些书肆的书价格也相应便宜了许多,在下便能用同等价格买下更多的书了。”
  “于己有利,在下自然觉得好。”
  郑春最后这句话,说的有些市侩了,可却不惹厌烦,反而觉得他坦率真诚。
  况且郑春本就说得是实话,在座众人就算面上没什么表示,大多数心中也是认同的,毕竟他们每年买书也要花上不少费用,也不是人人都家境宽宥。
  鹤南先生点点头,他也被郑春此人的坦率和真诚感染,脸上挂上了一抹浅笑。
  可下一瞬,就有一道不认可的声音响起,
  “这看着是好事,实则里面有许多弊端,若是只看眼前这些蝇头小利,后面恐会出大乱子。”
  开口的一人,就坐在程一序那一排最右边的位置。他身着一袭宝蓝色绸缎长衫,看向郑春的目光带着些许挑衅。
  鹤南先生面色不变,只是问道:“这位小友有何见地和看法?”
  “哼,”那宝蓝色长衫书生哼了一声,“这书卖了快了,书商缺书,便加快了印书。”
  “瞧瞧这些书肆新出的诗集书籍,那内容简直是误人子弟,错字连篇,简直荒谬!”
  “若是都是这样质量的书,就算是便宜又如何?”
  “如毒瘤一般,是对圣人言的亵渎!”
  宝蓝色长衫书生直接上了这么一个大帽子,引来全场人纷纷侧目。
  他甚至直接看向郑春,“这位友人,你怎么说?”
  仿佛是要跟郑春杠上一般。
  郑春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宝蓝色长衫书生看了好一会儿,脸上依旧挂着笑,语气乐呵。
  “如今书肆书局制书,多数是印刷书,书局忙着赶量,难免疏漏。”
  “在下觉得,遇见这样的问题,应当及时和书肆那边沟通,让他们督促书局印刷那里,更加谨慎些。”
  郑春这番话其实说的也没什么问题,甚至给了解决方案,可在宝蓝色长衫书生耳中,这是郑春对那些书商的袒护。
  他冷笑出声,“可笑!书乃传道授业之基,怎可如此草率?”
  “要我说,这些印刷书就是在毁圣人言!”
  他这话一出,在座许多人都稍稍变了脸色。
  显然他话还未说完,接着侃侃而谈道:
  “我幼时曾徒步百里,去藏书之家借书抄写。”
  “如今尔等倒是懒惰,依赖印刷便利,却让这些粗制滥造之物横行,误人子弟!”
  这话甚是刺耳,让许多人脸色大变,尤其是程一序所坐的那排,皆将目光看向了鹤南先生。
  而薛琼宋子虚脸色也沉了下来,今日汇集在此,是为了谈经论道,杂谈交流,此人却戾气满身,说的话宛如一柄利矛直直插向郑春等人。
  郑春此时脸上笑意也淡了几分,目光沉沉地看向那宝蓝色长衫书生,
  “这位友人,书局印刷本确实有错印漏印,可到底是少数,于万千书籍中,如九牛一毛。”
  “品质上好的抄本藏本自然大家喜欢,可价格昂贵,数量稀少,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买得起,或者买得到。”
  “可印刷本让更多人可以买得起,至于书籍质量问题,这是书商书局可以改进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郑春这一番说的有理有据,按理说挑不出什么错来,可那宝蓝色长衫书生却不依不饶。
  “既读不起书,又何必逞能来读?”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出自张载横渠四句。
 
 
第80章 
  宝蓝色长衫书生脸上带着倨傲和嘲讽, 说出的话让全场哗然。
  从这人的衣裳配饰来看,便知道是个富家子弟,可说出这般话来, 着实刺耳难听。
  且不说程一序闻言脸色陡然一变,就连皇甫玦身边那位一直看着从容的年轻书生也冷冷瞧了宝蓝色长衫书生一眼。
  至于其他人,则是眼神紧张地望着鹤南先生。
  而贾敬这方坐着的几位, 亦是脸上不好, 他们当中不乏有寒门出身, 苦读多年中举的人, 自然清楚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以及温饱的压力,就连薛琼脸上也不复往常的温和。
  萧淮川冷眼看着,端起一杯茶轻抿了一口。
  贾敬眉眼轻挑, 看向那人的眼里带着些嘲讽, 心道这人还真是狂傲,狂傲到……显得蠢。
  上数几百年,世家门阀林立,朝中权柄由世家把持, 连君上天子都好似傀儡,直至科举破局。
  科举一制经历几朝, 已有数百年, 算得上各朝之根基。
  曾经的千年世家逐渐衰落, 如今仅存的世家也早已不似先朝那般盘根错节, 势力庞大。
  然而, 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 世家百年积攒的珍本典籍、名师先生, 远不是为求温饱就已经耗尽全力的寒门能比拟的, 如此一来, 君上天子依旧忌惮世家。
  况且亦有“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的说法,就连贾家,一门双国公的荣耀,上辈子亦是气数已尽,衰败落寞。
  于平民寒门子弟来说,自古便有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佳话。
  因而无论是豪绅望族,还是寒门平民,谁不想通过读书科举一道,登上这条朝廷遴选贤才之天梯,成为天子门生呢?
  而君上天子更是借助此道,平衡牵扯着各方势力,是为帝王心术。
  这宝蓝色长衫书生却说了什么?话里话外都在追忆曾经世家的风光罢了。
  他的小心思在场众人都晓得,有的不齿,有的即便心中也向往过,却不曾敢说出来。
  鹤南先生依旧是平静的神情,他也没急着开口,而是默默看着。
  皇甫玦作为全场最年幼的少年,早已经怒目圆瞪,他“噌”得站起身,直接抬手指着那宝蓝色长衫书生,开口啐道:
  “曾越启,你这小人心肠,简直无耻!”
  “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便能这般羞辱人?”
  皇甫玦显然认识这人,一口叫出了这人的名号。而他啐骂曾越启的话,振聋发聩,在天珍阁厅内回荡。
  在座就算不认识皇甫玦、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也能看出,这是位金尊玉贵的小公子,定是出身不凡,却不曾想,他竟然是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人。
  贾敬看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阿玦当真有一颗赤忱之心。”
  萧淮川的目光也落在了皇甫玦身上,他也没想到在门口遇见的小少年,看似调皮不稳重,实则比谁都透彻干净。
  “倒是我以貌取人了。”萧淮川轻声说了句,“阿元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
  贾敬听后不禁侧目,“难得见你说这话。”
  萧淮川轻瞥了贾敬一眼,没吭声。
  曾越启本想挑衅羞辱的是郑春,毕竟先前郑春那一番言论,已然让他认定,郑春家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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