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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想到盛枝会让她去别的浴室洗,纪清梵拿着盛枝的手机出了房间。
屏幕上的名字已经弹了几回。
看历史记录,有时间再早些的记录。
那个时间段她们还没醒,因为开了静音,才显得没那么明显。
纪清梵摁下接听,对面兴冲冲又开朗阳光的女声在她“喂”了一声之后立刻凝住了。
“枝枝呢?你拿着她手机干什么?”江晚音的声调落了下来,语气不是太好。
纪清梵听着她的声音。神色不明。
几秒之后,她开口了。
和江晚音的语气比起来,她的语气简直友好得不行,甚至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枝枝在洗澡,昨天晚上我们睡得比较晚,抱歉啊,刚接到你的电话。”
话音落下,不等江晚音再出声,她就轻飘飘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在静音的模式下又加了一个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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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枝洗澡本身就没有特别快,更别提她刚刚还在里面刻意拖延,细致得不能再细致地涂了个身体乳,重新换完衣服后又对着镜子自我欣赏了好一会儿。
等出来的时候果不其然,纪清梵看样子已经洗完澡了,正坐在床上涂着另一个身体乳。
看见她纪清梵弯了下眸。
不知道怎么形容,明明很温柔的表情,但盛枝却下意识一麻。
她狐疑地想,不会是要她帮她涂身体乳吧?
也不过是下一秒,她就听见纪清梵道:“枝枝你来得正好,帮我给后背涂一点身体乳吧。”
她声音也很柔和。
盛枝第一反应却是感觉应验了。
她站在床边睨她:“不帮你涂,你自己涂不了吗?我还自己涂的呢。”
纪清梵闻言却点点头,换了个姿势:“自己涂就是很不方便,枝枝帮帮我吧……”
一听见她说“帮帮我”,盛枝差点被空气呛到。
她尾音还特意放软,好像撒娇,因此跟梦里听见的那声暧昧得不行的“帮帮我”就更像了。
见纪清梵还要说,盛枝瞬间倾下身准备把身体乳拿起来,嘴上打断道:“帮你就是了,别说了,你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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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过这么拿身体乳的一个空档,她就感觉到脸颊又被亲了一口。
还是带声音的那种——
“叭”地一声。
唇瓣很软,盛枝却反应很大地碰了下脸,转头看向纪清梵,一双飞扬的猫眼都快睁圆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炸毛的猫:“你亲我干什么?”
对上她的视线,纪清梵眼神很无辜,作势又要亲她,直到这下被盛枝躲了,她才指指嘴巴,摇摇头。
见状,盛枝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是说了句“别说了”。
顿了两秒,她更不自在了,别别扭扭道:“你说话。”
听见盛枝这样说,纪清梵才慢悠悠回答起盛枝再刚才问她亲她干什么的话:“因为我在感谢枝枝帮我涂身体乳,但是被禁言了,就只能亲亲表感谢了。”
……歪理邪说。
还被禁言了,纪清梵花样怎么这么多。
盛枝这么想着也就直接说道:“你幼不幼稚,还说什么被禁言了,我看你就是想亲我。”
“确实,”纪清梵一边回答一边把衣服解开,解开的衣服落至腰间,她侧眸对她眨眼,“那我直接说枝枝给亲吗?”
她一脱衣服,盛枝差点把手里的身体乳给扔出去,现在光线一明亮,她更不敢看纪清梵了。
“就不给你亲,”她红着脸别过视线,咬牙又切齿,“你这是又干嘛?”
盛枝觉得还好自己不是真的跟纪清梵住在一起,不然迟早心率失调。
纪清梵的声音更无害了,反问她:“不是说要帮我涂身体乳吗?”
这样问完,她又道:“枝枝,不能言而无信哦。”
盛枝拿着身体乳,转移注意力一样看向手里的瓶身。
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身体乳和浴室里的身体乳一模一样,也都是同一种味道,感觉是纪清梵常用的。
她狠狠挤出来许多身体乳,“转过去。”
涂就涂,她今天就涂死她,看她下次还让不让她帮忙。
这样想着,盛枝不仅下手下得重,还涂得很不细致。
纪清梵却跟背后有眼睛一样哼声:“枝枝,那边那边。”
她涂不匀她也叫,涂重了更叫,想敷衍了事还被说没涂完不许骗她,时不时还不舒服一样款摆几下腰肢。
又涂了一会儿之后,盛枝实在忍受不了,又羞耻又很抓狂地掐住她的腰:“不是我说,你能不能别出这点动静了?”
她就差坐立难安了,偏偏纪清梵还明知故问:“枝枝,什么动静啊?”
见她还要转过来,盛枝掐着她腰的手忍不住加了点力气,语速飞快又慌乱:“你别转,别转。”
那点解开的衣服都还在她腰间软软搭着。
纪清梵悠悠应了声,却依然没消停:“我也可以帮枝枝涂的。”
听见她这样说,盛枝手一抖,脑海里不受控地浮现出些画面,耳根都攀上些温度,大声拒绝道:“我才不用你涂。”
她现在简直后悔。
自己刚刚绝对是鬼迷心窍了吧?绝对是吧?
不然怎么会答应帮纪清梵给后背涂身体乳呢,明明还知道她是故意的。
掌心下的肌肤柔软细腻,盛枝越涂越难以平静。
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
可恶,实在可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明明想的是各种刁难纪清梵,怎么事情反而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第38章 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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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纪清梵涂身体乳又折腾了一段时间, 她们起得还晚,这一眨眼都快到中午了。
“枝枝,真的不吃个午饭再走吗?我给你做。”
想到昨天晚上过分美味且合口的晚餐,盛枝迟疑了几秒, 很是艰难地拒绝了:“不吃, 我这就走。我今天有约。”
纪清梵却不太相信一样循着她的话音接着道:“真的吗?枝枝要赴谁的约?不会是随便找的借口吧?”
见她不信, 盛枝下意识道:“你认识的, 我发小, 江晚音, 我中午和她一起吃饭。”
只不过解释完她就后悔了。
她和纪清梵解释干什么, 纪清梵信与不信又不重要。
她就算真的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又能怎样,反正留下是不可能留下的, 真说起来要不是昨夜突然停电再加上大雨,她才不会在这里留宿。
有一就有二, 她要做一个坚定的人,哪怕诱惑摆在面前也不为所动, 哪怕纪清梵做的饭超级好吃。
总之她是不会再留下的。
见她坚决不留下,纪清梵明显很失落, 不过听见她要带绑带的细高跟鞋,还是去给她找了。
盛枝这才发现一楼还有一个更大的衣帽间, 近乎比她家里的还大,十分夸张。
衣帽间里衣服的风格分明, 好认得不行。
而这么大的衣帽间里, 这样看过来,竟然绝大多数都是她的衣服。
盛枝这么看着, 只是粗略一看都能发现许多知名设计师的作品,都是短时间做不出来的, 时间跨度怎么也比她出车祸的时间早。
……有点形容不上来的微妙感。
至于那些鞋子的款式则更是多到让人眼花缭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纪清梵让她在一边坐下,去给她拿。
其实都很漂亮,但因为之前涂身体乳的事,盛枝故意难为她,她分明看哪双都喜欢,却又表现地对哪双都不满意,让纪清梵再去拿。
偏偏纪清梵看起来对于她的刻意难为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说不满意就不满意,让她重新拿就重新拿,不仅神情没什么变化,还柔声细语地和她商量。
——就和打在棉花上一样。
盛枝觉得憋闷,撑着下巴随意从地上摆阵一样的高跟鞋里挑了双出来:“就那双吧……”
这么说完,她眨眨眼,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便拖音带调地开口道:“要你帮我穿。”
话音落下,纪清梵微微一怔。
见她终于有了反应,盛枝满意了,表面上的语气却捏出几分怀疑:“真喜欢我的话,不至于这种事都做不了吧?”
她其实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想看她对她俯首称臣的样子。
所以才提出让她帮她换高跟鞋。
看着纪清梵顿了两秒才应声,盛枝觉得自己占上风了,是一直被纪清梵左拿捏右拿捏,总算可以出口恶气的那种占上风。
纪清梵对着她俯下身。
她一只手拿起高跟鞋,另一只手则握上她的脚踝。
盛枝下意识别开视线,总感觉这幅画面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或许也不能说和想象中的画面不太一样,应该是说和想象中的感觉不太一样。
随着纪清梵的动作,有点莫名的说不上来的暧昧隐隐流动在空气里,升着温,把糖都融化了那样黏腻,让她呼吸都有点变了节奏。
细细的绑带绕在脚踝处,她皮肤本就白,更是把这双高跟鞋都衬得漂亮到晃眼。
“枝枝,好漂亮。”
盛枝听见纪清梵说。
她为她穿上了高跟鞋后也没有起身,而是就这样端详着,手还握在她的脚踝处,因为微敛着眸,倒是有点看不清神色。
薄薄的温度顺着柔软指尖贴在肌肤,盛枝感觉越发别扭。
尤其是纪清梵的视线——
多奇怪,她们甚至都没对视,她却仿佛感觉到她目光那样那样热。
盛枝转回眸抬手抵了抵脸,心跳有些加起速,话语却是毫不客气地承认,“那说明你审美很好,我也觉得很漂亮。”
纪清梵抬起头看她,看着她如玫瑰花瓣一样的唇开合吐出话语。
骄矜的大小姐居高临下着自以为气势很足,实际上娇俏得不行,宛若一朵盛放的花。
她用了她单独定制的沐浴露,她的身体乳,在她的浴室洗澡,身上都是她的香气,感觉就像标记一样,就像,她属于她。
盛枝说完见纪清梵看着她出神,就站起了身。
……纪清梵的视线好奇怪,让她都要变奇怪了。
“我走了,”她边说着边朝门口走了几步,只是走出几步又很警惕地回过头,“不许送我。”
其实如果是别人,不送她到门口她还不高兴,但是换到纪清梵身上,她就觉得还是别了,没准待会又出点什么“意外情况”。
听见她这样说,纪清梵像是回过了神,但没什么异议,迎上她的视线,很柔顺地嗯啊应了声,“那枝枝路上小心。”
这么消停?
盛枝见状有点狐疑。
她还以为她会找点什么理由粘上来呢,尤其是周六日不用去公司,她们接触的时间也不会如在公司那样久。
盛枝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看,发现纪清梵真没跟上来,更狐疑了,觉得这简直不像是纪清梵的风格。
不过旋即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她就飞快转回了头。
纪清梵不粘着她更好,有什么可诧异的。
不过她总觉得纪清梵刚才的神情有种微妙的熟悉,那种似失落又不完全失落,带了点无奈纵容的样子……
很快,走出大门上了车的盛枝看了手机就知道纪清梵那个神情是怎么回事了。
——那是笃定她还会主动回去的神情。
她捏着手机气冲冲地下车,心想难怪她刚刚就觉得不对劲,这不和之前在办公室那次发生的情景一模一样吗?
果不其然,她一进去就看见纪清梵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对于她会再次回来这件事毫不意外。
“纪清梵,”盛枝也懒得打铺垫,直接抱臂蹙眉道,“你偷偷接我电话干嘛,和江晚音说了什么?”
纪清梵闻言看向她,像是在跟着她的话思考:“实话实说,枝枝当时正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
“才没有,”听见纪清梵这样说,盛枝没忍住直接打断了,脸颊跟着要说出来的内容蔓上些粉,“你和她说、说……”
纪清梵看她轻轻蹙眉纠结着怎么描述的样子,好心情一样弯了弯唇,“我说什么?她怎么和你说的?”
盛枝酝酿了一会儿,脸更红了,吐出几个字:“反正我没和你睡觉。”
纪清梵明白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就跟听不明白一样逗她:“可是枝枝,我们昨天晚上确实是一起睡的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见她这个样子,盛枝咬了下唇瓣,干脆破罐子破摔:“谁说那种睡觉了,你别装糊涂,那我说做|爱行了吧,我没和你做|爱。”
她一口气说完,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别人还没怎么样,先把自己说得面红耳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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