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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充分利用捞来的男人(近代现代)——松露蛋黄酱

时间:2025-06-12 08:41:52  作者:松露蛋黄酱
  阙嘉航还懂得要约自己见面先谈谈,宋荣杰倒好,直接举牌,买买买。
  顾展好久没见到船长,满肚子的抱怨,一时像堰塞湖泄水般轰然冲出。
  从医院食堂口味寡淡没油水,到阙嘉琛偷吃自己的蓝龙虾营养餐。
  从顾蔓瑾闹着要见新晋大股东;到自己主动打电话,挖出大股东背后的公司竟是宋氏科技。
  顾展捧着手机絮絮叨叨十分钟,才把抱怨都叨叨完。
  最后补了句,宋渐可真是贱啊。
  “所以,你把宋氏科技的老板请来了?”阙东朝问。
  "嗯,让他到病房找我。"
  阙东朝有点惊讶,宋荣杰说过不想单独见顾展,但最终五十多岁的人竟被顾展说服,要亲自上医院拜访。
  “你怎么说服他的?”
  “这个嘛,那个我自有办法。”顾展压低声量,不想说,毕竟不算太光彩。
  “嗯?”
  但船长上扬的尾音,让顾展立刻缴械投降,病床被褥的消毒水味,似乎也带上点令人心安的金属凛冽。
  顾展支吾着全盘托出,自己暗示宋荣杰,要把宋渐袭警的事闹得更重,让他儿子出不来,这是每个父亲的软肋。
  宋渐在男校欺负顾展时,顾父已经去世,母亲卧床,顾展把宋渐打得住院后,姑姑作为家长出面处理,顾展除了挨顾蔓瑾一顿臭骂,还被逼着要向宋父道歉。
  而现在,相对顾展的孤家寡人,宋渐享有的血脉亲情,反倒成为制约宋荣杰的武器。
  是不好,但顾展想不出其请动宋荣杰的办法。
  顾展低声把情对船长说过,安静着。
  有种等待审判的感觉。
  电话那头,船长也在沉默,半晌没有应答。
  大概是被鄙视,太下作,顾展无奈,准备借口眼睛疼,按断电话。
  “宝贝啊。”
  宝贝——顾展听到无风天的温柔海浪声,自己被不由分说地卷入。
  “你做得挺好。”
  “船长——”
  “但你可以做得更好。”
  船长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沉稳,是牢握住海底坚不可摧的锚。
  顾展整个人钻进被窝里,手罩着嘴细声道。
  “我知道做得不对。”
  “你目前想不到其他办法,是吗?”
  “嗯。”
  “下次,你如果愿意,可以先问问其他人的意见。”
  “我问过你的金主,阙嘉琛说涨停不正常,剩下全是不知道,他说二十岁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手机那头传来船长爽朗的大笑,声音空旷,带点回声。
  “他半桶水都没有,还能看出涨停不正常,不容易。”船长笑着说:“你以后问王老板,问老林警官,或者让嘉琛去问他姐姐。”
  “也是,我再电话宋总,道个歉,让他别来了。
  “你自己决定。”
  ”嗯,反正我也还没想好要问什么。”
  “问他想做什么?要收多少才肯停手。”
  “就这?”
  “你不好奇?”
  “好奇,但得到答案后,接着要做什么?”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顾董事长。”
  “啧。”
  顾展在被窝里憋得要断气,被船长一反问,更是胸口闷得厉害,他猛地掀开被子,起身——
  脑门——硬——痛——哎哟——
  阙嘉琛捂着头叫得响亮。
  “阙嘉琛,你偷听我打电话!”顾展也捂着脑袋:“脑门都贴到我被子上。”
  “我听到我的名字,你和我哥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躲被窝里?”
  躲被窝里怎么了?自己就想和船长单独说几句心里话,金主都要管吗?
  “拿去,拿去,还你好哥哥,去恩爱。”
  顾展捂着脑门,把手机往床上一丢。
  “船长哥——”
  只听阙嘉琛叫得亲热,又秒噤声,剩下嗯嗯嗯的回应,一会儿好吃,一会儿管不住。
  很快他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顾展。
  “船长说,龙虾吃多对伤口不好,让你吃医院VIP的营养配餐,别吃外食;眼上纱布要包好,不要摘;还有如果实在不想让宋氏再收购下去,董事长可以试着申请交易停牌。”
  太啰唆,顾展选择性收听,最后一句是什么?
  停牌?是个思路。
  停牌与顾展的不闻不见撤退拖拉大法差不多,就是玩不动暂时跑路。
  船长果然靠谱又懂行。
  满分。
  阙东朝坐回拘留所的硬板凳,没想到弟弟阙嘉琛竟有如此靠谱的时候。
  兢兢业业地抢先把阙嘉航送来的餐盒吃光,按要求不让顾展碰到任何阙嘉航送来的东西,甚至还提示顾展股票涨停不正常。
  阙嘉航对阙嘉琛执行了十几年的高压管教政策,从出生,到高中毕业;得出亲弟弟只擅长吃喝玩乐的结论后,他便放弃要将阙嘉琛培养成自己左右臂的念头。
  阙嘉琛有点小聪明,但不多,用在如何躲着阙嘉航后,所剩无几。
  前世,因为惧怕阙嘉,他和顾展的交集仅限于听说。
  跟了阙嘉航后,顾展被送回大提琴系继续学业。
  当时阙嘉琛和顾展同在音乐学院,他不时找阙东朝哭诉,说大学生活毁了,必须马上出国。
  大哥养了个小情人放系里,每天亲自开着白宾利送上下学。
  关照小情人的同时,阙嘉航便连带亲弟弟的学业一起关心,逼得阙嘉琛天天泡学校巴松管吹得嘴破。
  那时候,阙嘉琛时常矫情哀叹人生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目标。
  母亲关心信托基金的数字,比关心亲儿子还殷勤,父亲和大哥只关心手中的权力如何壮大再壮大。
  世家子们遵循的藤校镀金老钱路子,他一概懒得执行,家门口随意过着。
  于是二十岁的阙嘉琛与每天过得自由放荡的阙东朝走得更近,在台风季与阙东朝上过一次货轮后,阙嘉琛便把二哥当神一样膜拜着。
  那时,阙东朝完全游离在家族生意之外,家宴几乎不参加,所以从来没见过顾展。
  所有关于顾展的消息,都是从阙嘉琛嘴里听来的。
  他说,顾展和自己一般大,却有些天赋异禀;且不说大哥被当专职司机用,琴拉得臭狗屎一般,系里的教授还怜爱得不行,不时都能看到老太太教授带着顾展在学校食堂加餐,主动充当人肉饭票。
  阙东朝本以为阙嘉航不过是一时脑热,找个小孩,玩个养成。
  顾展在音乐系待不到一年,就离开学校,从此跟在阙嘉航身边,做了贴身秘书。
  之后从阙嘉琛嘴里说出来的,便不再是单纯的养成故事。
  他说,阙嘉航终于是养出厉害的臂膀,顾展已经开始协助处理棘手事务。
  首次办事,顾展便独自出马,在飞机落地东南亚二十四小时内,把未到位的资金追回,而顾展回国后第一件事是换护照,因为护照被血迹污染,无法继续使用。
  特别的是,虽说是单枪匹马,但阙嘉航亲自在暗处秘密盯着。顾展坐的商务舱,阙嘉航不动声色地挤经济舱,跟了一路。
  阙嘉航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终将顾展磨成利刃。
  不知这辈子,顾展终会成为谁的刃。
  现在,阙嘉琛阴差阳错地与顾展走近,两个二十岁的小年轻,眼包纱布瞎成一团,竟也把宋荣杰请到医院,仔细算来也不简单。
  但阙东朝从来不需要利刃。
  顾展也不会是利刃,他是离自己心脏最近的那根肋骨。
  用在宋荣杰身上的那点手段,如无瑕白绸,偶有褶皱,只要及时抚平,无伤大雅。
  **
  顾展抱着雪白的被子,躺在病床上听书,金融常识恶补得人迷糊,云里雾里。
  直到午后,他才又召唤来自己的临时眼珠子阙嘉琛。
  “眼珠子,请干活。”
  阙嘉琛:“还要再找宋总?”
  “嗯,让他别来了,直接电话问就行。”
  “你想好要问什么啦?”
  “少废话,快干活。”顾展把手机往阙嘉琛说话的方向递。
  但阙嘉琛却没有接手。
  顾展只听到阙嘉琛磕磕巴巴的声音:“大,大哥。”
  阙嘉航又来了?
  顾展把脸转向病房门口,虽然他什么都看不见。
  “小展,感觉怎么样?”熟悉的和蔼男声。
  来的人的确是阙嘉航。
  “一般。”顾展回答,其实他感觉挺好,但是他有点抗拒阙嘉航的到访,眼睛好得快,意味着他又要谈收购乐园的事。
  装瞎是条明路。
  “我带了个人来看你,你把纱布摘下看看?”阙嘉航问。
  “护士说要包着,不然光太亮对角膜恢复不好。”阙嘉琛嘟囔着插嘴。
  病房立刻安静,好会儿,阙嘉航才又开口。
  “小展,看看谁来了?”
  装瞎计划失败。
  阙嘉航不吃这套,怜香惜玉战术在他身上起不到作用。
  爱谁谁吧。
  顾展转回身子,往靠枕一躺,当作没听到。
  身侧被褥一陷,有股松柏混淡烟草的味道,是阙嘉航?
  嗡嗡的机械声响起,眼前光线暗下来,有人坐在床边,按下电动窗帘按钮。
  “摘纱布吧,听话。”阙嘉航的声音依旧温润。
  顾展不动。
  “小顾董。”
  又是谁?声音好像哪里听过。
  “我是宋渐的父亲。”
  宋荣杰!
  顾展匆忙扯下纱布,眯眼环顾病房,室内昏暗,病房门大敞,阙嘉航坐在自己床头,阙嘉琛已经不在,大概是被赶走了。
  宋荣杰就在床尾,脸方中带圆,头发半白,随和好说话的样子。
  “宋总阙总一起来的?”
  “中午的时候,我们一起吃过饭。”
  “本来我还想电话找您,聊两句就好。毕竟我是晚辈,还让你特意跑一趟医院,不合适。”
  顾展杏眼弯起,带着歉意。
  宋荣杰笑着说没事,顾展看着和读书时差不多,白皙漂亮,礼貌规矩,与早晨电话拿着袭警事做文章的人,完全是两个风格。
  阙嘉航突然找上门,宋荣杰倒也挺淡定,因为阙东朝干过同样的事。
  一开始,宋荣杰以为阙嘉航是为俄罗斯入境资金而来,但阙嘉航开口就谈顾氏的股票收购,对阙东朝的操作似乎是一无所知。
  很明显,顾氏的收购涉及阙氏兄弟相争。
  但宋荣杰技术出身,白手起家,自信又谦逊;他认定阙东朝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便不会再多动摇。
  于是,他顺势也装着一无所知。
  阙嘉航问他为何突然举牌顾氏控股,宋荣杰简单回答,地皮挺值钱,试着屯着赌一把。
  地皮值钱是个生意人都懂的道理,阙嘉航没有再多问。
  最终,宋荣杰半推半就着,被阙嘉航带到医院见顾展。
  “小展,你没有什么想问宋总的吗?”阙嘉航提醒顾展。
  顾展盯着阙嘉航好会儿,按阙嘉琛的说法,他大哥管理小孩手段非常强硬。
  果然,蒙眼的纱布说拆就要拆,不管人死活。
  “阙总。”
  “喊我嘉航就行。”
  顾展一哆嗦,不至于,没有这么熟。
  “阙总,我有顾氏35%的股权,阙氏收购顾氏得我同意,但现在如果宋总再接着买买买,最后只要他同意就行,就不需要我的意见。”
  顾展冲着宋荣杰弯起眼。
  病房光线不好,宋荣杰看不太清顾展的真实表情,但他马上跟着笑起来,由衷诚恳。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阙东朝最终要顾氏16%的股份,顾展35%,阙东朝16%,两人联手,就可以完全控制顾氏。
  就是不知道阙东朝铆足劲控制个破产企业要做什么。
  “是吧,宋总?”顾展问。
  “小顾董说笑了。”宋荣杰打起太极。
  “所以,阙总,你去和宋总谈吧。也没我什么事了,我眼睛疼。”
  说完,顾展拾起纱带,歪歪扭扭地缠回眼上,把皮球踢回阙嘉航。
  病房里三个人都不说话,病房外走廊却热闹起来,送餐的家属谈话声,病号餐车的轱辘声,护士的招呼提醒,生机勃勃。
  顾展摸索着床头的开关,将窗帘打开。
  纱布与鼻梁间的小缝隙,落上朦胧的赤色,
  太阳开始下山。
  “宋总,麻烦到门口稍等,我单独和顾展谈谈。”
  关门声很轻,病房一下安静下来。
  “小展。”
  顾展躺回被窝。
  “宋氏的持股比例若要达到可以左右阙氏的收购,只要还需要近五个亿。”
  “你借他呗,反正按阙氏的计划,顾家乐园迟早都是你们的。”
  “小展啊。”
  阙嘉航语调温雅平缓,像寂静中浮起的长笛前奏,一点点地往顾展靠近。
  身边的床又一次微微下陷,松柏与淡烟草的气味再度靠近。
  顾展心有些慌,他抬手调整起眼上的纱布,试图将日落的赤色完全隔绝。
  “你若是不点头,乐园我是不会动的。”阙嘉航语气坚定又温和。
  自己不同意,阙氏就放弃收购?
  阙嘉航这是说的什么?
  顾展扶纱布上的手顿住,纱布跟着歪倒。
  “小展,你要信我,我们好好谈谈,或者我可以暂时提供顾氏一笔周转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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