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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大师兄(玄幻灵异)——丝绒猫眼

时间:2025-06-11 07:21:01  作者:丝绒猫眼

   《你的大师兄》作者︰丝绒猫眼

  简介︰
  林楚生,天下第一剑宗最“庸碌”的大师兄,表面恭顺谦卑,背地浪得飞起。
  白日,他是师尊座下最不成器的弟子,深夜,他是群英楼赌桌边的常客、小莲楼头牌的恩客。
  直到某日——
  青楼榻上,恃貌行凶的骄矜美人咬着他的耳垂冷笑:“恩公昨夜喊的是谁的名字。”
  赌桌边,亦敌亦友的腹黑阁主环住他的腰:“师侄的筹码可还够用?”
  竹林深处,亲手养大的天才师弟拉住他的衣袖:“我敬爱师兄,却也不想敬爱师兄。”
  宗殿座上,不染尘埃的银发师尊抚摸他的头发:“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为何还与我有嫌隙?”
  林楚生揉着腰咬牙切齿:说好的平庸人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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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恨织成情网,陷之越深、行之愈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但千帆过尽、尘埃落定后,我仍想同你扫庭前雪,赏月下诗。
  内容标签:强强 前世今生 成长 万人迷
  主角:林楚生 楚宏,袁渊,慕深,萧无心
  一句话简介:大师兄今天也在翻车边缘反覆横跳
  立意: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1章 
  林楚生正在温柔乡深处酣眠,昨夜他在小莲楼红被浪涌,鸳鸯交颈,好不快活。此时他美滋滋地醉卧美人侧——被美人踹了一脚。
  这一脚,硬是把睡得日上三竿的大师兄踹到了地上。唉,这个美人大概有习武的潜质。
  一只手搭上了床畔,然后露出大师兄磨着后槽牙的俊脸。林楚生翻身上床,直接捏着美人的脸,他手上使了劲儿,把美人脸蛋都捏变形了。他厉声说:“我付钱还是你付钱,红初你什么态度?”
  美人红初迷迷糊糊地睁眼,刚看清面前的人,就下意识地往那张俊脸上甩了一巴掌。他同样没收着劲儿,“啪”地响亮一声。
  林楚生捂着自己被扇的脸,震惊了。
  红初懒懒地坐起来,妩媚温柔的红唇上还有被吻花的胭脂。那张叫男人魂牵梦萦的小嘴一张,施施然道:“大清早在这里跟老子放屁,你算哪根葱?麻溜点就去给老子赎身。”
  林楚生翻身压在他身上,咬牙切齿地说:“我的错,给你花钱都整不服你……”
  红初不吃他这套,直接把林楚生从身上推下去,然后站起来,撩了撩头发。
  美人衣衫不整露出大片白皙胸膛,这副无意间诱人的姿态没诱惑到林楚生。在后者眼中,红初跟大只白斩鸡没什么区别。他看红初这么几年,就是换成看王母座下仙女都该看腻了。
  同理,红初看林楚生连白斩鸡都不如——因为林楚生不白。
  红初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重新整理仪容。他漫不经心地挖苦林楚生:“林大师兄,您这个忙人可是该走了,您看看什么时辰——我都该接客了。您再不走就坏名声了。”
  林楚生骂骂咧咧地穿裤子,说:“你还是担心自己没人赎身吧!”
  红初笑了,说:“不劳你这个混账费心,我今天还是小莲楼的头牌。”
  林楚生气笑了:“那也是我捧的你!”
  红初没吭声了。因为林楚生说的是实话。
  ……
  几年之前,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降临小莲楼,穿金戴银,气宇不凡。
  小莲楼是个半大不大的青楼,养了一群男伶,是个供龙阳之好的公子哥寻欢的地方。但这行竞争激烈,小莲楼也上不得什么台面。因此,这位神秘华丽的男子直接惊动了楼里的老鸨。
  满脸褶子的男老鸨脸都笑烂了,捏着公鸭嗓叫了一声。他把手一招,一水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在林楚生面前一字排开。
  男老鸨说:“贵人,您请赏看。”
  林楚生看都不看:“我要嘴严的,年轻漂亮的——最重要的是,嘴严。”
  男老鸨心中一惊,心道来了个不好惹的。他立刻脑补了一出皇亲国戚背着夫人偷欢,半个时辰后正宫就会从天而降手撕小三。男老鸨胆颤心惊地把红初拉了出来。
  据说红初是被仇家下了迷药卖到楼中的,不知道是哪家子弟。他长了一张好脸面,但是性子烈、力气大,十个龟奴压不住他一个。老鸨原本指望多一棵摇钱树,却调教无方,只能满心厚望付褚东流,因此恨红初恨得牙痒痒。
  老鸨的意思大概是:要撕就撕红初,别撕他楼里的摇钱树们。
  ……
  红初站起来,端着净水盆走到林楚生面前,拿起帕子在他颈子上抹了两把,说:“你就这样走出去?吻痕都没擦干净。”
  林楚生皱着眉,夺过红初手里的帕子,说:“我自己擦,你手脚没轻重。”
  红初翻个白眼,把净水盆“哐”一声放在床头小几上,说:“我还不爱伺候你。”
  红初手脚没轻重,是真的。不是林楚生有意挖苦他,而是这个年轻貌美的男人有着惊人的怪力。林楚生一个在正经门派里修仙的大师兄,第一晚在红初的房里,竟然没讨着好。
  老鸨把戴着面具的林楚生送进闺房,第二天就心惊胆颤地看见,面具公子衣冠整齐地走出房门,嘴角还多了一块淤青。
  林楚生淡定地说:“以后每次我来,都找他。”
  今天,林楚生又戴上面具走出了小莲楼。
  他运起轻功回到了无邪宗,脱下那身华贵到夸张的花孔雀服饰,换上了纯白朴素的内门弟子服。林楚生在铜镜前检查仪容。
  这时,木门之后传来恭敬的声音:“大师兄,慕深师弟来了。”
  林楚生淡淡道:“进。”
  木门打开,慕深推门而入。房间光线昏暗,只从窗□□进来的阳光,晕在大师兄修长清冷的白衣身影上,像落在一片雪上。
  慕深没有多看,垂下眼,说:“室内昏暗,大师兄怎么不掌灯?”
  林楚生叹气一声,长长的羽睫垂下来,说:“你掌吧。”那声叹息,极轻,微不可闻,好像冰封的表面终于流露一丝怅然的情绪。
  慕深乖巧地走到书桌前点燃烛火。
  林楚生面无表情地想,休沐日过了又要给那群兔崽子上教习课。
 
 
第2章 
  微风吹过竹林,林中空地幽静,四周潺潺流水环绕。林楚生一身白衣手执木剑,在一群扎马步的少年人里翩然而过。
  他幽幽地说:“第一式,窃窃私语。”
  于是,一群小屁孩叫嚷起来,稚嫩的声音洪亮且毫不私语:
  “窃窃——私语——”,他们拿起木剑在空中歪歪扭扭地画了个圈。最后马步一扎,齐喝一句:
  “哈!”
  林楚生闭目。没关系的。他们喜欢“哈”就“哈”吧。
  练剑嘛,强身健体。
  他镇定地说:“第二式,珠玉落盘。”
  “珠玉——落盘——哈!”此时有两个小屁孩底盘不稳,马步没扎住,向左右歪歪扭扭,彷佛风中的白色不倒翁。
  林楚生敏锐地抬眼,眼神一淩,拿着木剑伸手一挥。剑风“咻”一下就指着底盘不稳的小弟子去了,慕深眼疾手快推开小孩。那一道犀利剑风“啪”一声砍断了粗壮的绿竹。小弟子们眼睛都瞪大了。
  一时之间,林中空地里鸦雀无声。大师兄好像生气了。
  慕深欲言又止:“师兄……”
  林楚生板着一张脸。
  他心想,坏了,今天上午起晚了,人有点不清醒,力道没收住。他只好将错就错,面色不虞地问慕深:“这些外门的,谁在教?教得简直——”
  慕深说:“那个,呃,是吟风阁的交换弟子。伏续师叔在授课。”
  林楚生板着脸一字一顿:“好,极,了。”
  吟风阁是另一个宗门,和无极宗不是一个路数。两大宗派利益交错根深蒂固,表面和和气气,背地里明争暗斗互扯头花几百年。
  这几年吟风阁换了阁主,是个比狗皮膏药还难缠的笑面虎。
  笑面虎把林楚生的傻白甜师尊忽悠地团团转,还搞了个什么“交换弟子”,每年都一批批地送进来。
  那年,笑面虎在修真界大会的开幕式上,笑吟吟地说了不少动人的屁话。
  他说:“交换弟子一举,是为了两大宗派之间的和谐相处,为了年轻弟子的综合素质发展,blablabla……为了共进退、共荣辱的美好明天……”林楚生听得昏昏欲睡,然后被一阵热情的掌声弄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眼,看见坐在他前方上首的师尊,无极宗宗主,天下第一傻白甜,正在和众人一起激动地鼓起掌来。
  林楚生:“……”
  满头银发,但因为修仙而保持年轻面容的千年剑修,转过头面色红润地对林楚生说:“徒儿,此届吟风阁阁主,真是年轻有为的小夥,很有想法。”
  那一刻,刚刚从瞌睡里清醒过来的林楚生,开始怀疑修仙除了能让人永葆青春,还可以让人永葆八岁智力。
  但是林楚生的人设是二十四孝好徒弟,一个唯师尊是从的平庸大师兄。于是他语气诚恳地说:“袁渊,吟风阁阁主,真是我辈的个中翘楚。弟子心向往之,定会向他学习。”
  学学学,学他招摇撞骗吗?林楚生微笑着。林楚生有他一半忽悠人的功力,一定不干大师兄这一行,改成去群英楼说书维生。
 
 
第3章 
  林楚生对群英楼的向往,十年如一日。说起来,他和笑面虎在那里还有一段过节。
  思及此,林楚生收着力气,木剑打在吟风阁弟子颤抖的膝盖弯上,颇有些公报私仇的味道。但小屁孩们都对大师兄满心崇敬,看不出林楚生憋着的坏劲儿。被打到膝盖的小弟子底盘不稳,摔了个屁股墩儿,吃痛地“哎哟”一声。
  林楚生淡淡地说:“臀部,平行你的膝盖。”
  小弟子一听得了大师兄的指点,立刻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喜滋滋地说:“谢谢大师兄指点。”林楚生心想,啧,蠢货,被我打了还谢谢我。
  是夜,林楚生手痒了,想去摸一摸那令人着迷的牌码。于是他又戴上了面具,直奔群英楼去了。
  群英楼确实群英荟萃,明面上是供人歇息饮食的酒楼,背地里却是博戏之地。
  入夜后,彬彬有礼的客人都在夜幕里化出原形,各路妖魔鬼怪齐聚。戴着兜帽的人们只露出赤红的眼睛,在赌桌上拍桌叫喊。投筹马吊叶子牌,烈酒水烟金元宝。
  林楚生从隐蔽小门走进了这片沸腾地界,彷佛从人间走进妖魔道,众生呼喊大笑,贪婪丑陋的面相一览无遗。
  他熟门熟路地找了一个空座坐下,在桌上倒下自己的筹码,很快就吸引了一群亡命赌徒。
  林楚生靠着赌桌,甩出一个红色的琉璃骰子。晶莹剔透的骰子,在赌桌上骨碌碌滚动,最终留下一个数字朝上。他皱眉,点小了。
  对面的人甩出一个蓝色骰子,然后站起来,看着那一枚小东西翻转滚动。林楚生看见对面的人兜帽下露出一双赤红眼睛,紧盯着赌桌,彷佛那个轻巧的骰子上系着他的命。然后,那人呼吸开始急促,被兜帽遮住的脸上开始渗汗——
  最后,那个人双手猛地在桌上一拍,赌桌为之一震,他嘶吼道:“大你!翻番!”于是林楚生看着赌桌在精巧的机关下倾斜,瀑布一样的筹码流向对面。他输了。
  林楚生兜帽低垂,并不说话。他把一杆水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对着哗啦啦的筹码吞云吐雾。他的瞳孔因兴奋而微缩,执烟的手微微颤抖。他张开嘴吐出烟雾彷佛吐出胸中戾气。他在赌桌上,就像他练剑一样爱走偏锋。
  他的傻白甜师尊虽然不曾看穿他朴实的假面,但曾经对他说——楚生,你心不宁。林楚生恭敬称是。他心中想着,师尊念他名字最后两个字,听起来就像是在说,畜牲,你心不宁。
  林楚生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大概勉强担得上这句畜牲。
  这时,一个穿着清凉的娇美女子从人群里走出来,柔若无骨的手臂缠上了林楚生的臂膀。
  林楚生用沙哑的伪音说:“晚上好,英娘。”
  英娘眼珠一转,流露出委屈的神色,说:“公子许久不来,手气都不好了……英娘这里的小郎君都想念公子得狠呢。”
  林楚生敷衍道:“最近忙。”
  想到这里,林楚生心中一阵郁闷。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他现在不至于只有红初一个床伴。那件事情能让林楚生郁闷一辈子。
  事情不复杂,简单说就是在群英楼他中了药,然后和袁渊滚上床了,那个狗皮膏药笑面虎。
  他把自己的佩剑抵在笑面虎的脖子上,让笑面虎笑不出来,并且变得邦硬。
  林楚生非常自如地用后面去容纳那根又长又硬的烧火棍。
  烧火棍的主人把牙都咬碎了,不再说平日里令人昏昏欲睡的冗长屁话,而是简洁地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我要弄死你。”
  林楚生用沙哑的声音建议道:“口死我吧。”
  听取建议的人从善如流,伸出双手固定住林楚生,开始疾风骤雨地动作起来。
  那天晚上林楚生嗓子都叫哑了。沙哑音色不是夹出来的,是硬生生叫了一晚上叫出来的。
  但是笑面虎不笑,也不停下来。他一个凡人,力气那么大,让林楚生想起天生神力的红初,每次都可以让他在床上小死一回。
  笑面虎那双浓黑的眼睛里盛着骇人的欲望和轻蔑。他一只手扶着林楚生的腰,一只手扳着林楚生的下巴,贴着上半张脸的面具咬了他的嘴唇。
  林楚生吃痛地“唉”了一声,唇上出血,红如胭脂。
  林楚生不是吃素的,他用剑锋抵在笑面虎的脖子上,骂他:“别咬我,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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