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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大师兄(玄幻灵异)——丝绒猫眼

时间:2025-06-11 07:21:01  作者:丝绒猫眼
  对此林楚生缴械投降,什么长生仙途都忘在了脑后。他老老实实地对师弟说:“袁渊。”
  “袁渊,”慕深彷佛要把那两个字在齿间嚼碎了,语气阴冷令人毛骨悚然,“又是他。”慕深的状态让林楚生从自己的困境里醒了过来。林楚生的双手还被绑缚着,只能保持双手搂着慕深脖子的姿势,小心翼翼地说:“慕深,清心诀……”
  慕深说:“我要杀了袁渊。”
  ……
  林楚生被送回仰止峰后,慕深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师弟前脚刚走,大师兄后脚立刻去主峰找师尊。林楚生一五一十地向萧无心禀明自己的担忧,彼时萧无心在一边吃甜枣一边看人间话本。听了大弟子跪在脚下的肺腑之言后,懒懒地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林楚生皱着眉,低头看着萧无心垂下的一片衣角。他忧心忡忡地说:“阿深有心魔初现的征兆……师尊,他现在不该去找袁阁主。”
  萧无心没有说话,伸手想喂给林楚生一个甜枣,后者微微避开摇摇头说:“谢谢师尊,楚生现在不想吃。”
  萧无心讪讪地收回手:“哦……那这事儿确实有点重要。”
  林楚生心中无奈。师尊是个不着调的,宗门内的事务都是林楚生作为大师兄在处理。可是师尊毕竟在修道上底蕴深厚,所以这件事情林楚生只能求助他。萧无心看上去根本不在乎……从小就是这样,林楚生发现萧无心在意的点总是很奇怪——他可能会因为除夕夜时自家弟子没喝甜汤而闷闷不乐一个月,也可能会根本不把弟子走火入魔的事情放在心上。
  师尊眨了眨眼,还是不往心里去的样子。
  林楚生晃了晃他垂下的衣袖,心中生出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无力感:“师尊……师尊你在听我说话吗?师尊,这样怎么办……萧无心!”听见自己的大名,师尊第二次想给林楚生喂甜枣的动作顿住了。萧无心撇了撇嘴,把手上的书和吃食都放下了。
  林楚生看着师尊,后者正色起来。林楚生等着他说话。萧无心说:“楚生,人吃五谷杂粮就会生病……修仙者吐纳天地灵气就可能生心魔。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楚生还想说什么。萧无心却兴致缺缺地摆摆手,再次拿起了自己的话本。他慢慢悠悠地翻过一页:“不是什么要紧事。修仙者都有心魔,过了这劫就好。”
 
 
第18章 
  萧无心显然对慕深的心境不太关心,林楚生也不好再说什么。
  剩下时间里,林楚生和师尊聊了一些琐事——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林楚生在讲话,讲一些他认为师尊可能会感兴趣的见闻。
  师尊用手支着下巴听,正好听到仰止峰的三花猫下了一窝崽子时,一名弟子匆匆进门说有急事禀告。林楚生让他先讲。
  “一柱香之前,剑阵被激活了。”弟子说,“剑阵伤了袁阁主,慕师兄也受了伤。”林楚生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护宗剑阵不是一般人能动的——慕深竟然真的想杀了袁渊。
  袁渊是吟风阁阁主,他作为一门领袖在无极宗被剑阵所伤,这件事已经上升到危机层面……林楚生很想知道袁阁主的伤势——这直接决定了吟风阁和无极宗今后往来的态度。但此刻无论大师兄心绪如何百转千回,他都只能低眉垂目不语——这个级别的事务只能萧无心出面处理,他是没有资格的。
  小弟子拱手低头,林楚生侧身而立。他们都沉默着,他们都在等萧无心开口。
  林楚生额上的汗都快渗出来了,他难以揣测师尊的态度。
  良久,萧无心终于开口了。他疑惑地说:“剑阵?”剑修转头看向身边的大弟子。
  萧无心问:“是无极剑阵吗?楚生,我们的宗门内有第二个剑阵吗?”林楚生抿了抿唇,硬着头皮说:“应该是……宗门中有且仅有一个剑阵。”
  林楚生和萧无心说话,垂首而立十分谦恭。他听见衣料摩挲的声音,这应该是萧无心从小憩的榻上站起来了。林楚生听见师尊语气怀念地说:“无极剑阵是个老东西了,十多年前我加固过一次……楚生,当时我教过你激活剑阵的手印。那时你多少岁?”
  林楚生说:“十一岁。”
  “好年幼……”萧无心感慨道,“你那时年岁很小,我教了你许多遍。楚生,你还记得自己学了多久吗?”
  林楚生说:“数周?呃……一个多月?”
  “七七四十九天。”萧无心说,“我记得清楚……那时你心智不成熟,我只好把你抱在怀里握着你的手教你结印。”林楚生听得茫然,不明白萧无心为何突然开始回忆往昔。
  萧无心说:“最初我计画着给座下四个弟子都传授剑阵手印——但第一次教你就实在麻烦,我便懒得教第二个了。”
  林楚生猛地抬头,望进银发师尊含笑的双眸里。他听见师尊说:“一柱香之前你还在屋子里与我聊天……这就说明,有人未经我许可就学会了剑阵手印。”
  林楚生深吸一口气:“弟子知错。”
  萧无心说:“是慕深吧?”
  林楚生不敢有隐瞒:“是。我曾经看护过慕深一些时日,那时顺便传授了他剑阵手印。”
  “你们四人中慕深是最聪慧的,但他当时年岁太小。想来你传授他手印时,也要和我一样手柄手地教导。”萧无心笑着说,“辛苦你了,楚生……我还以为你与他这几年渐行渐远,没想到你们竟是如此和睦。”
 
 
第19章 
  萧宗主一如既往地弄错了事件的重点。
  他在发表了一番对于徒儿们和睦关系的感慨后,就试图继续当他的甩手掌柜……林楚生不得不再次向师尊解释这件事的严重性,他解释得嘴皮子要磨出火星子就差给对方跪下了——吟风阁阁主被宗门剑阵所伤,此事非比寻常。萧无心作为宗主一定要拿出主意来。
  萧无心脸上少见地出现了沉思的神色。剑尊思索一会儿就脑子疼,只好再一次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大弟子:“楚生……”
  林楚生挺直脊背板着脸,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他说:“弟子人微言轻,能帮到师尊的地方十分有限。”萧无心这次得自己想办法。
  萧无心想了想,一边揣摩林楚生的脸色一边试探性地分析:“这事十分严重,处理不好便容易激起众怒,甚至深化不同宗门之间的矛盾……”
  看见自家大弟子赞许点头,不擅长为人处世的剑修稍微受了些鼓励。萧无心继续说:“那么可以趁袁渊在病中把他杀了……尸体藏好,这样就没人知道他被剑阵所伤。”
  林楚生:“……”
  萧无心看林楚生脸色一黑,于是知道自己说的东西不恰当。他心思一转立刻找补,迅速提出第二个解决方案:“那么可以趁慕深不备把他杀了,这样就无人说无极宗偏私……”
  听了这些话,林楚生的脸再也板不住。他伸出一只手搓了搓自己表情管理失控的脸,喃喃道:“唉……罢了罢了。”
  ……
  袁渊靠在床头,脸色还透着病气。一旁侍候的仆人给他端来一碗汤药。林楚生进门时正好看到袁阁主在喝药……他身边的仆侍大夫很陌生,都不是无极宗的人。
  这说明袁渊不再让无极宗弟子近身了。
  林楚生向袁阁主拱手行礼,然后他身后跟着的侍从就上前跪下,将铺着丝绸的托盘高举过头顶。丝绸上摆放着圆润剔透的上品丹药十枚……袁渊喝了一口手里的汤药,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林楚生又说了几句讨巧的话,然后他身后的侍女就上前跪下,将手中沉香檀木的盒子打开。盒子里盛着光华流转的极品法器,最适合凡人用来防身……袁渊把喝完的药碗放在桌上。他一只手无聊地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用勺子拨弄着碗底药渣。
  林楚生再次诚恳地表示歉意,然后自己上前一步跪了下来,低着头将手中的纸高举过头顶。他告诉袁阁主,这是无极宗剑阵的一次性契约,只要拨动一下就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袁渊手上动作一顿,抬起眼皮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却只看到一个谦恭驯顺的头顶。
  袁渊说:“还治其人之身?”
  林楚生高举着契约,说:“正是如此。”
  袁渊说:“还给谁?是还在你那个闯祸的师弟身上,还是你们的萧宗主身上?”
  林楚生说:“在我身上。”
  袁渊笑了一声,不再理会林楚生。他近旁的人把药碗收拾下去,又为他放下床边帷幕。喝了药之后,袁阁主就要继续休息了。
  一个半时辰后,一只手床上探出拉开帷幕。袁渊靠在床头,有些意外地看着跪在床前的林楚生。跟着林楚生前来的一名侍女和侍从都离开了,只剩他自己还高举着手中物品跪在地上。
  袁渊说:“你怎么还在这?”
  林楚生说:“因为我手中的东西是三样赔礼里您最有兴趣的,也最有可能使您回心转意。”
  袁渊看着林楚生,后者跪在地上彷佛一座雕塑。过了一会儿,袁渊说:“我在静音阁看见你时,你是跪着的;这次你来我房间时,你也是跪着的……都说男儿膝下有金玉,林师侄这两次却都跪得好熟练。”
  林楚生笑了笑,说:“林某愚钝庸碌不堪大用……所以无论林某站着还是跪着,都没有金玉之姿。”
  林楚生心想,你以为我就只跪过这两次吗……其实单单对着袁渊,林楚生就不止跪过两次——他曾经对着这个天之骄子,在万众瞩目的比武台上因体力不支而跪倒。
  那时他还在跟命运抗争,努力拚搏。他也幻想过自己硬气一回,不是用圆滑手段而是用自身实力获得想要的东西……那都是多年以前的幻想了。
 
 
第20章 
  袁渊说:“我若是同意催动这个阵法……是不是就意味着此事一笔勾销了?”
  林楚生低头回覆:“无极宗与吟风阁将冰释前嫌、同心协力。”
  袁渊想了想,说:“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吧。”林楚生把催动剑阵的一次性契约交给袁渊,后者随意把它放在桌上。
  袁渊说:“林师侄有心,很会投我所好——对我来说,天材地宝都比不上以牙还牙的乐趣。”袁渊的态度有了缓和的征兆,这让林楚生松了一口气。林楚生客客气气地说:“一点心意而已……还望阁主能稍许宽心。”
  袁渊笑了笑:“林师侄心思玲珑,做事也很漂亮……”袁渊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剑阵契约的纸张把那张纸撕了。他说:“只不过这件事情,你来处理还不够资格。”
  林楚生脸色都白了。
  这时又有端着汤药的人走进来,他们来服侍袁阁主午睡之后喝药。袁渊对林楚生说:“此事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林师侄。既然你们无极宗给不出一个体面的台阶让我下,我就只能宽宏大量一些。”
  袁渊撑着下巴,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他说:“我也不叫你们难做了……就当是我帮你一个忙吧,林楚生。”
  “谢过袁阁主。”林楚生深吸一口气,“您的恩情我谨记在心,来日楚生定会涌泉相报。”
  “也不用来日了,从现在开始吧。”袁渊说,“你要怎么报答我的恩情呢?”林楚生闻声抬头看向袁渊。他和袁渊对视,从后者的目光里读出了戏谑玩味。
  林楚生平静地接过一旁托盘上的药碗,跪在袁渊的床头舀起一勺汤药。他将汤药吹凉了以后放到袁阁主的唇边,袁渊从善如流地含住汤匙。喝了半碗的样子,袁渊淡淡地说:“苦得很。”
  林楚生吩咐侍从们取来自己屋子里的果脯蜜饯,给靠在床头的袁渊奉上一颗。袁渊的口味并不嗜甜,林楚生喜欢的吃食对他来说太腻味了。
  于是袁渊评价道:“太甜。”
  喂他汤药,太苦了不想吃;喂他蜜饯,太甜了吃不惯……林楚生端着汤药和他僵持了一会儿,脸上显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林楚生垂着头,看起来有些茫然疑惑。
  林楚生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舀一勺汤药喂进了自己嘴里。袁渊看到他用自己的勺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只手轻轻按住了后脑勺。
  林楚生吻了他,嘴对嘴把汤药渡过去。袁渊喉头动了动,不自觉地把药吞下去了。他们喝完了剩下半碗药。
  林楚生松开按着袁渊后脑勺的手,结束了这次喂药。袁渊笑了起来:“林楚生,你这又是揣的什么心思?”林楚生说:“袁阁主觉得汤药太苦……楚生想的是,和您同尝汤药或许也能为您分走一点苦味。”
  袁渊目光沉沉地打量林楚生,彷佛要看穿他的皮囊看到他心里想法一样。最后他说:“坐过来,到我身边。”
  林楚生把空碗放回托盘,侍从识趣地行礼退下。林楚生坐到了袁渊的床边,并且伸手取下了自己束发的木冠。袁渊的手指绕着男人垂下的长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
 
 
第21章 
  林楚生几乎在袁渊床上褪了层皮,才得以脱身……当林楚生终于回到自己的寝居时,他草草清理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别的事情。
  林楚生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和衣而卧直到傍晚太阳西沉。
  直到傍晚倦鸟归林,大师兄才从睡眠中恢复了消耗的体力。林楚生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被子也盖得严严实实。甚至自己的外衣都被脱下叠好,整齐地放在了小桌上。
  林楚生看向身侧的青年——慕深躺在床上靠墙的那侧,睡颜十分平静。林楚生不知道慕深什么时候躺到旁边的,但他记得自己上床时没脱外衣也没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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