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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正(近代现代)——皮卡一皮卡

时间:2025-06-13 08:18:32  作者:皮卡一皮卡
  方正脑子轰地一下仿佛炸开了,心脏刚刚微微疼的那一下变成了绞痛,他爱方秉正这件事和方秉正没有关系,所以他能接受方秉正和别人结婚生子,可……如果方秉正喜欢一个其他男人呢?
  他可能真的会介意。人总是希望付出爱的时候同样被爱,如果是男的,方正控制不住去想,那为什么不可以是自己。
  他闭了闭眼,故作镇定地问:“你到底要说什么?”他根本不平静,他控制不住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嫉妒在他的胸口像杂草一样疯长。
  方秉正又不敢说了,只是问:“哥,你到底来干什么啊?”
  方正很介意这个事情,他不准备让方秉正就这么掩饰过去。他想了想方秉正所有要好的朋友,那个时晨已经去昌立当医生了,莫非是陈峰?他眯了眯眼:“你喜欢陈峰那么老的?”
  方秉正摇了摇头,讪讪地说:“怎么会,”他坐在方正旁边,突然凑近,看见了方正脸上的冷汗,“哥,你怎么了?”
  方正敷衍地说:“胃不舒服,被你气的。”他从口袋拿出药,实际上是缓解心绞痛的药,自己含了一颗。
  方秉正很快没话说了,他想,他哥这么不能接受吗?能不能给他哥送国外去,更新一下认知啊?看报表是真容易看傻的。
  方正坐了一会儿,看着不敢说话的方秉正,冷不丁地提起另外一件事:“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方秉正缩了一下脖子,收回自己的目光:“就留学……他们都抽,”他伸出手发誓,“我发誓,我绝对没碰不该碰的。而且,我平时不抽的,你闻。”
  方正“嗯”了一声,配合地低头闻了闻方秉正身上的味道,确实没什么味道,他怕方秉正学,他在家都很少抽,但看陈峰和他凑在一起抽烟,多少有点嫉妒陈峰。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逮谁羡慕谁。
  方秉正闻到一股甜甜的味道,他吸了吸鼻子:“哥,你吃的什么药?怎么有点甜?”
  方正怕方秉正拿过去看,敷衍地说:“就胃药。”他问,“剩下的烟呢?”
  方秉正明知故问:“什么剩下的烟?”
  方正看了他一眼,方秉正乖乖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他估计他哥早就看到了,就等他交上去了:“我真的只抽了一根,另外一根是陈老师抽的。”
  方正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牌子是方正平时自己抽的。
  方正拿出一根,叼在嘴里,剩下的扔进垃圾桶,自顾自地拿出打火机,点着了,只抽了一口,就被方秉正拿走了:“我的最后一根烟。”
  方正看他一眼,也没管,都成年了,甚至都要谈恋爱了,自己管这些做什么?他也不知道气什么,心里不舒服,不想在方秉正面前失了风度,于是准备回酒店休息了。
  方秉正跟在后面,方正不咸不淡地看他一眼:“还想被拍到抽烟?”
  方秉正“哦”了一声,听见方正似乎在车下面轻声咳了几声,他赶紧把烟掐了,开了窗户、换换气,就下车了。
  方正手还掩在唇边,他把手放下,有些意外:“这么快?”
  “我说了,平时不抽的。”
  方正走在前面,方秉正跟在后面,方正回头看方秉正:“跟着我做什么?你助理呢?”
  “我看你来,就让他们走了。”方秉正殷勤地说,“哥,你一定和我在一个酒店吧?楼下的桂花糯米藕很好吃的,我记得你爱吃。”
  方正拉开车门,先让方秉正上了车,他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面包车,走到一半,面包车直接开走了。方正上了车,和朱莉吩咐道:“查查是谁,不许让他发出去。”
  方秉正还挺期待他和他哥上新闻的,最好是什么“方持心背后金主竟是?!”,但这种私心说出来又有些奇怪,他小声道:“大不了我就回家给你帮倒忙。”
  方正看了他一眼:“好好演你的戏吧,别管。”
 
 
第9章 有心无力
  方秉正邀请他哥去吃糯米藕,方正身体不舒服,找了个借口去房间休息了。他自然想和方秉正多待一些时间,但从片场回来的路上他心脏一直发紧,他也知道是还在情绪波动中,可控制不了膨胀的嫉妒与怀疑,他怕和方秉正吃饭,自己会按捺不住问东问西,到时候自己要隐瞒的病情恐怕就昭然若揭了。
  方秉正怕被认出来,给饭店的老板打了电话,定好了菜,戴好帽子和口罩后才放心出门去取,尽管就在酒店附近,但谨慎些总是好的。他取好后直接敲响了方正的房门。
  方正没有休息,但似乎也没有工作,屋子里没开灯,方正的衬衫比刚刚多开了一颗,走廊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异常得不好看,唇色也没有丝毫的缓解。
  方秉正觉得心里堵堵的。
  方秉正站在门口,拿出了自己的演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哥,我觉得你还没吃,就打包回来了。“
  方正往后退了退,让方秉正进来。趁方秉正关门和开灯的功夫,方正伸手拿了纸,擦了擦自己的冷汗,顺手把桌子上的药装好。
  方秉正在背后说,直接而又直白:“哥,我没有喜欢上谁,而且现在恋爱,粉丝会脱粉的。你别生气了。”他看他哥陷在沙发里,什么话都没说,以为他哥还在生气。
  方秉正低头默默地解开塑料袋,但老板系的扣太难解了,他想直接撕开的时候,方正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很近的距离,微微有些哑:“我来吧。”
  方正站在方秉正背后,兀自伸出手去解那个扣子,他的手异常灵巧,一下子就解开了。
  方秉正笑着说:“哥,你好厉害。”他看到了他哥的指尖,有点泛白,但屋里的温度也不低,他想去触碰,但又怕他哥甩开,于是只好佯装什么都没发生。
  方正微微一怔,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方秉正——明眸皓齿,一如往常,他轻声道:“你吃吧。”
  方秉正推着方正进了洗手间:“洗手洗手。”他扫了一眼周围,想起了门关的行李箱,嘀嘀咕咕地说,“你那秘书干什么的,行李箱放门口就不管了。”
  方正拿起擦手巾擦了擦手:“我没让他们弄。”他低声道,“出完差都挺累的。”
  方秉正眨眨眼:“可你最累啊。”
  方正不准备说下去,方秉正周围除了公司给安排的助理还有家里给安排的,人是最不缺的,他不想和方秉正继续探讨这个,他又道:“洗完手去吃饭吧。”声音很轻,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听上去像是在哄人。
  方秉正看他哥也不想说话,似乎是真的累了,也不想说下去了,应了一声,跟在方正身后,亦步亦趋的。他哥大学毕业的时候还挺壮实,这几年越发清瘦,到底还是太累了。他爸说不管还真不管,他和他爸说他哥最近有点累,想着给他哥放个假休息几天,但他爸只和他解释公司的事务,丝毫不提帮帮他哥。
  方秉正是有那个心但没有帮他哥分担的能力。
  这顿饭吃的还算平和,方秉正没少吐槽,他这些话也没人可以说,和助理说怕隔墙有耳,和爸妈说只会让他快点回家,就和他哥说最放心了。
  吃完饭,方秉正看出了方正的疲乏,自告奋勇给他哥收拾了行李,然后才回自己的房间。临走的时候,他不放心地嘱咐:“哥,有事给我打电话啊。”方正挥了挥手,和他道了晚安。
  方秉正晚上查了心脏病最常吃的药,偷偷点了外卖,他不敢自己吃,万一吃出个好歹就上社会新闻了,他拿水泡了一下,凑近闻了闻味道,是甜的。
  方秉正闭了闭眼,他理解方正为什么不和他说,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最糟糕的是,他哥那么忙,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是个二代,一个什么都靠家里和他哥的废物。
  他命太好了,好到背井离乡对他来说是最大的挑战。
  方正不知道方秉正今天在想什么,他自己还自顾不暇,一方面掩饰自己的情感,一方面要控制自己的情绪,避免在方秉正面前犯心脏病。但方秉正临走的时候似乎毫无芥蒂,恢复了那副阳光的样子。
  从那天,方秉正突然每天下了戏要给方正打电话,就问方正在做什么,方正加班的时候多,非常少的时候在外面应酬,还有一些时候已经休息了。如果周围没有人,方秉正一定会要求开视频,虽然方正不理解方秉正在干什么,但还是配合了。
  在方秉正刚出道的这一年,最应该抛头露面的这一年,方秉正只演了两个配角,一个是刚转型接的富二代,一个是这部年代剧里早早杀青、活在记忆里的男配。方秉正说要和陈峰潜心修炼演技,可可姐、方正、他父母……所有人都不疑有他。
 
 
第10章 双亲车祸
  一转眼就到年底,奖项评选如期而至,方秉正没有个人提名,但演的年代剧提名最佳电视剧,他问可可姐有没有可能拿个最佳电视剧奖,可可姐说他瞎操心。他又去问陈峰,陈峰和他说八九不离十。
  方秉正对待自己的作品,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尽管他估计自己也不会有孩子,但他确实理解这种心情。他就觉得这部电视剧立意深刻、演员尽责,总之哪哪儿都好,评不上就是有内幕。
  他信誓旦旦地邀请方文和阮明丽来,当然还有方正。因为要走红毯,所以他故意和阮明丽“摆谱”说自己要和剧组的车一起去。说是摆谱,其实是炫耀自己的人气。
  会场很大、富丽堂皇,明亮的灯、摆放整齐的座椅、喧闹的现场,内场外场、演员、编剧、导演、工作人员……方秉正左看右看也没看到他爸妈,他给他哥发消息也没回。他没多想,以为人声嘈杂,也隐隐觉得他哥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
  无论做得好坏,他哥都鼓励他,总是喜欢准备礼物。
  但今天注定是一个失望的夜晚——奖项颁给了一部伦理剧。
  方秉正平生最讨厌这种家长里短、三纲五常,电视剧的名字打在大屏幕上的时候,他有些控制不住得咬牙切齿,但作为偶像和演员,为了形象,他假装很潇洒,笑容得体,微笑但不是大笑,看到镜头的时候眼睛眨了眨,装得云淡风轻。
  镜头切了过去,可可姐过来让他出去一趟。方秉正借此机会起身离开,想骂的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在门口的朱莉,他很少在工作场合见朱莉,他刚想说什么,可可姐拽着他,两个人护着他上了车。
  在车上,朱莉开门见山地说道:“秉正,方董和阮董在赶来的路上遭遇了车祸,两位董事当场去世,方总……”
  方秉正眼前一黑,脸色煞白,下意识抬了抬手,却只摸到了冰凉的令人窒息的空气。
  可可姐搂着他,此时这个中年女性比平时还要干练而可靠,她比方秉正多活二十几年,在接下这块烫手的山芋的时候,她就想到了今天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是今天、是意外:“秉正,”她手上用了力气,像是给予方秉正力量,“现在你们家只有你是清醒的。”
  方秉正那一瞬间在怀疑自己在一个名如现实的噩梦,他掐了掐自己,疼得他想蜷缩起来,他听见自己问:“我哥怎么了?”
  “方总因为中途去取了给你的礼物,没坐那辆车,但他因不明原因去医院抢救了,”朱莉做多了危机公关,在方正身边也见了不少大世面,此时比一向娇生惯养的方秉正还要镇定,十分冷静地说,“接下来,请您务必听我们的。”
  方秉正愣愣的,似乎现在才意识到什么,眼泪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可可姐就紧紧搂着他,给他无声的安慰。
  过了一会儿,方秉正眼睛已经肿了,脸上擦的薄薄一层的粉底已经斑驳了,他才发现,这个方向不是去医院的,他问:“我们去哪儿?”
  “召开临时董事会,”朱莉说,“按照方董的遗嘱,您继承了公司51.09%的股权,所以,您今天只要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会发生。”
  方秉正声音很哑:“怎么会什么都没发生?”他道,“我父母去世了啊。”
  朱莉很局促地说了声“抱歉”,方秉正问:“我哥有多少,49%吗?”
  朱莉耐心地回答:“方总没有股权,只是代理董事长……曾经的方董、现在的您行使权力,”她重复道,“您只要什么都不说,我们都会解决的。”
  方秉正坐的这辆车是方正去公司常坐的迈巴赫,可可姐给他拿水的时候,方秉正看到左边放水的位置没有放水,他喝完水,就把水放在靠他的左边——他没放进去。
  可可姐掏了一下,里面有三瓶药,方秉正出神地看着其中的棕色瓶子,他知道——属于谁了。
  方秉正非常用力地敲了敲他自己的头,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在父母和哥哥搭建的虚幻城堡里生活那么久,他竟然不知道——直到今天。
  方秉正眼下的黑色像两个淤青,他倒是希望真的有人打他一拳,叫他清醒,他脑子晕晕的,提不起力气,好在他什么都不用做。可可姐给他卸了妆,为了避免别人认出,也为了避免在关键时间惹是生非,他下车的时候还是带了墨镜和帽子。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最近的位置,从负一层到十六层,方秉正走在灯光如昼的大楼里望向窗外黑下来的天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紧张和压迫。
  城市灯光闪烁着,可在这个普通的夜晚,没有风、没有雨,他失去了父母,他的哥哥命悬一线,他被可笑地圈在公司,动弹不得,荒诞而又现实。
  他父母、他哥哥纵容他的方式是永远给他留一条后路,可今天,他无路可退了。
  这场会议从九点开始,到十点十四,秒针每走一秒对方秉正都是一种煎熬,但他非常听话地一句话没说,看着他的大伯表演悲伤,看着那些人上蹿下跳,此时此刻地他才终于懂得什么叫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一切对他来说得到的太容易,所以他不知道有多辛苦,但今天他懂得了在钢筋水泥搭建的世界中,一点点肉渣都会吸引一大批虎豹豺狼,更何况他手中拿着淋漓鲜血的肉块。
  十点十四分,大门被推开,方正穿着黑色衬衫和西裤,胸口戴了朵白花,逆着光,显得他身形异常单薄。方秉正站起身,椅子腿刮出闷响,他想给他哥让位置,但肩上被方正拍了拍,又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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