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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弟弟是病娇(近代现代)——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6-13 08:20:47  作者:沉默的戏剧
  此话一出,主桌上赫然间噤若寒蝉,众人面面相觑,再看柯凡盛,就觉得他面相都不同了,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二百五,而是大场面见多了,路过进来吃个便饭的大少爷。
  柯凡盛慢条斯理点燃了烟,然后才问:“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人群中有人笑笑说:“章洄,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啊,刚才也不好好介绍!”
  柯凡盛吐了个烟圈,含笑道:“我们这学长一向很低调,上学那会儿就搞了个软件公司,小打小摸了几年,去年营收都两个亿了,我们集团也是用的他那软件。”
  柯凡盛所谓的我们集团,是指繁盛能源,但在场众人自然不这么认为,下意识就觉得柯氏集团启用了章洄的软件。
  章洄还没开始挣钱,柯凡盛硬生生给他按了两个亿的营收。
  他眉头紧皱,柯凡盛拍拍他的肩膀,啧道:“真太低调了。”
  章洄甩开他的胳膊,埋头吃菜。
  柯凡盛一下子成了亮点人物,觥杯交错好不热闹,硬生生把章启文的六十大寿变成了他个人的舞台,名片盒见了底,醉意阑珊握着手机跟人加微信。
  章洄大开眼界,也大为震惊。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找了间休息室稍坐,柯凡盛喝得醉醺醺,坐在沙发里拽领带,长长的呼出一口酒气。
  章洄扔了瓶矿泉水给他,“你不是说不用你大哥的名号,要自己创一番事业吗?”
  “我用了吗?”柯凡盛挑起眼皮,喝了大半瓶水,“架不住他们自己凑上来。”
  “也不知道你这痞气是哪里来的,不是,谁教你这么吹牛的?”章洄也喝了好几杯,酒劲上头,恹恹地坐进沙发里。
  “这才哪到哪儿?”柯凡盛把矿泉水瓶扔在旁边的座椅上,用手指点了点章洄,似笑非笑道,“我跟你说,你出来创业,甭管你学的什么,脑子再好,到了最后也得看交际能力,该喝酒喝酒,该抽烟抽烟,该装斯文的时候,我也半点不含糊。”
  “你醒醒酒,待会儿给你找代驾,把盒子还我。”
  柯凡盛醉糊涂了,絮絮叨叨地说:“这吹牛还得看人,你章洄在第一层,哪怕吹自己有一百个亿,别人也笑话你裤兜里没硬币,我吹一百个亿,别人肯定就觉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打个三折也有三个......嗝......三十个亿,要我大哥......我大哥说自己有一百亿,他们就会在背后说,说他往避税天堂藏了一千亿,你懂吗?”
  “我他妈就不服气!”柯凡盛捋了把红彤彤的脸,“凭什么说我是柯胜强的弟弟!总有一天,我要全中国都认识我!”
  章洄说:“欲速则不达,别太激进了,走吧,找人送你回去,能走吗?”
  柯凡盛坐着喘了会儿气,摇摇晃晃起身道:“没事儿,这点酒,我去个卫生间。”
  “小心看路。”章洄自己也乏得很,知道他酒量好,听见房门吧嗒关上,便倚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
  似梦似醒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蓦地从梦中惊醒,不经意看了眼挂钟,时间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
  茶几上,柯凡盛的手机嗡嗡震动,伴随着吵闹的摇滚歌曲。
  章洄心中一突,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他拿起柯凡盛的手机往外走,宴会厅里正逐渐散场,章启文正在送客,章洄疾步走了过去。
  章启文:“你来得正好,你林阿姨和几个老朋友喝茶去了,你待会儿先把豆豆送回去,顺便把礼盒送去给你姐,司机在停车场等你。”
  章洄打断他:“爸,你看见我那同学没有?”
  章启文:“你说小柯啊,不是跟你去休息室抽烟了吗?”
  【作者有话说】
  这本后期创业线稍微给通货膨胀了一下,实际情况中,制造业营收两个亿的话,净利润能有个两千万都算是经营健康的了,分红前再要交税,股东到手没有多少资金,章洄搞软件的,利润率会高一点。
  但这是在晋江,我要写霸道总裁的,其他总裁出手都是以亿为单位的,早晚要让章洄赶上去,所以手工通货膨胀一下。
  今天是两章,别看漏了(明天也早一丢丢来[捂脸偷看])
 
 
第24章 铁盒
  章洄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最后查了监控视频,发现柯凡盛往楼下那层去了,进了卫生间后再没出来过。
  卫生间门口立了一块“维修中暂停使用”的牌子,柯凡盛在隔间里拍门,拍得精疲力尽,坐在马桶上睡了十分钟,睡醒后起来继续拍门。
  门把手被人用一条绳子,和旁边那扇门固定在一起,再用拖把抵住,结结实实地堵死了。
  章洄和保安前后冲进去,刚把门打开,就听柯凡盛暴跳如雷地骂了声“艹”。
  “你怎么回事?谁把你关起来了?”章洄纳闷道,“你怎么上哪儿都能遇见这种事情?”
  柯凡盛这人咋咋呼呼,平时没少得罪人,上学那会儿就抽烟打架,打个篮球都能进医院。
  保安队长着急问道:“要不要帮您报警?”
  从监控里看,在柯凡盛进去之后,有个全副武装的男人跟了进去,身材十分高大,章洄看过视频,有点眼熟,但实在想不起是谁。
  柯凡盛提了提裤子,“没事儿,不用报警,可能是哪个小子恶作剧,今天是好日子,别闹这些。”
  章洄说:“你倒是心宽。”
  柯凡盛走去水池旁掬水洗脸,抽了两张纸把水擦干,笑吟吟道:“什么都拘着,过日子怎么痛快?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跟我去拿车吧。”
  他转个身往外走,又说:“再说了,这点事情闹去警局也就赔几百块,还未必找得着人,耽误我时间。”
  “我怕你得罪人,遭人打击报复。”章洄叹气道,“你有时候也得收敛着点,物极必反,别太张扬了。”
  “啰嗦。”柯凡盛醒了神,精气神十足道,“赶紧给司机打电话,我晚上还有事儿呢。”
  章洄给司机打电话,送他去停车场,从后座拿了铁盒,随后回到宴会厅。
  宾客几乎都走光了,豆豆在林濯月怀里睡得酣甜,林濯月也昏昏欲睡,眼皮耷拉着。
  章洄把盒子放下,坐在旁边的椅子里,轻声道:“回去睡吧。”
  林濯月困得泛起泪花,密密的眼睫颤了颤,抬起惺忪的眼,“哥,你忙完了?同学呢?”
  “已经回去了,不知道谁恶作剧,把他关在了卫生间。”章洄从他怀里接过豆豆。
  林濯月欲言又止地说:“他看上去不太正经。”
  章洄噗嗤一笑,轻拍豆豆的后背。
  林濯月小声嘀咕:“你和他太亲密了,我怕你被他带坏。”
  章洄握住他的手,指腹蹭了蹭他白皙的手背,缓声道:“人的性格脾气哪有这么容易改变,求同存异友情才能长久,千人千面,我不管他们,我管好自己。”他顿了顿,继续说,“再管好你就行了。”
  林濯月翘起唇角,须臾说:“回去吧。”
  章洄先把豆豆送回家,司机帮忙把礼品搬上楼,除了每位宾客都有的伴手礼,还有一些燕窝补品,是章启文提前买好,让章蔚筝补身体的,趁这个机会让章洄送去,免得平白无故章蔚筝不肯收。
  章蔚筝随礼给了一万块,见到客厅里的东西,没说要不要,把睡着的豆豆抱起来,转身就进了屋,把章洄和林濯月晾在了一边。
  林濯月许多年没来了,章洄的房间已经被徐铁夫妇占用,两人只能在客厅里稍坐。
  今天家里显得异常安静,徐铁素来板着脸,可连蒋梅也表情阴沉,徐嘉元沏了茶过来,给章洄和林濯月一人一杯。
  徐嘉元问章洄:“你是不是喝酒了?要不要给你冲个蜂蜜水?”
  章洄喝了口浓茶说:“我喝茶行了。”
  “那我给你切个水果。”徐嘉元起身就往厨房去。
  蒋梅冷哼一声:“我说嘉元,你这么殷勤干什么?人家可没当你是自己人,亲家六十大寿都没喊咱们去。”
  章蔚筝结婚这么多年,蒋梅见章启文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们结婚没办婚礼,还是生孩子的时候,在医院见了第一回。
  林濯月把袖子卷起来,“我来切吧。”
  章洄拉住他,对徐嘉元说:“姐夫,别忙活了,我们要走了,待会儿豆豆醒了,又得闹腾。”
  徐嘉元左右为难,轻轻地叹了一声,送他们下楼。
  出了楼道,章洄没上车,单刀直入地问:“姐夫,家里怎么回事?”
  徐嘉元干巴巴地说:“没什么事儿啊,你姐遇上岳父的事情就心情不好,不总这样吗?”
  章洄捏了一下眉心,拉开车门,对林濯月道:“你先上车。”
  林濯月屈腰钻进车里,车门关上后,章洄继续说:“徐嘉宝一家上个月就该回去了,怎么还没走?”
  徐嘉元愣了愣神:“你怎么知道的,你姐跟你说的?”
  “家里角角落落都是他们的东西,这还看不出来吗?”章洄抱着胸倚在车门上,风一吹,驱散了几分酒气,“我姐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家里这么乱糟糟的怎么行?”
  “不是,真搬出去了,在小区租了个房子,剩了点零碎的东西在这里。”徐嘉元局促地说,“原先说是来过年,我也是上个月才知道,我弟做生意亏了点钱,把厂子给卖了,正巧贝贝要上小学,就想着过来南瑶市落脚,一家也有个照应不是。”
  “你们徐家的事情本来不该我多嘴。”章洄拧了下眉,“现在家里就我姐姐一个姓章,我妈过世了,我姐又不和我爸来往,我下个月要去北安市,你不要欺负我姐姐。”
  徐嘉元忿忿道:“小洄,你说什么呢!我怎么都不会欺负她,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章洄知道他是个好人,可夹在父母与妻子中间,许多时候有心无力,这种感觉章洄深有体会。
  *
  是夜,章洄洗完澡坐在沙发里看照片,他偶尔会觉得,人与人的关系很脆弱,就像这张照片,一撕就裂,可真正要斩断一段关系却难如登天。
  林濯月从浴室出来,挤到沙发里来,抬起章洄的胳膊,面对面跨坐在他的身上,没骨头一样贴着他。
  章洄好笑道:“你又怎么了?”
  “你把盒子找回来了。”林濯月把脸埋在他肩头。
  “我以为你不记得这个盒子了。”章洄摸了一下他的后背,掌心滑到他光裸的大腿上,将他无处安放几乎掉到地上的腿往上拉了拉。
  “我怎么会忘记。”林濯月嘀咕,“明明是你忘记了。”
  章洄捏着他的后颈,让他抬起头,亲了亲他柔软的嘴唇,“那你怎么不说呢?”
  林濯月就又不说话,垂着眼把玩睡衣上的纽扣。
  章洄亲着他的嘴唇,一下又一下按揉他的后颈,像哄小孩一样耐心又专注。
  林濯月唇瓣被亲得水润润的,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绯红,紧绷的身体放软了,声音有点委屈:“我怕你嫌我麻烦。”
  “你都不嫌我脾气差。”章洄摸着他的脸,像是在擦拭不存在的眼泪,“不嫌我没有出息,也不嫌我反复无常。”
  林濯月身上穿的是章洄的睡衣,宽大的衣袖遮住了手指,他抬起指尖,解开章洄衣领的扣子,从上到下,一颗颗解开,露出大片肌肉饱满的胸膛,他低头吻住章洄的嘴唇,轻柔地说:“别丢下我。”
  章洄按着他的后脑勺亲了几分钟,炙热的潮流灌入身体,令呼吸也变得湿热。
  章洄就着现在的姿势,直接揽着他的腰站了起来。
  林濯月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四肢紧紧缠住他的身体,露出几分可怜来。
  章洄忍不住轻笑,仰头啄了一下他的嘴唇,抱着他进房间,将他放到床上,顺势压了上去。
  林濯月仍然勾着他,越发迫切地索取他的温度。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薄纱窗帘透进几寸莹白的月光,落在林濯月起伏不定的胸膛上。
  章洄静静地看着他的脸,眼神着迷又痴缠,他仿佛在克制,掌心撑在林濯月肩头,攥住了一把被褥。
  林濯月呼吸凌乱,长睫频频颤动,慢慢地,指尖挪到纽扣处,一颗颗解开了睡衣,白皙无暇的肌肤在月色下近乎透明。
  章洄难以自持地吻他,从他的脸颊往下,落在他脖颈处,吮着他那处薄薄的皮肤。
  林濯月按着他的脑袋往下压,章洄含住他白里透粉的那一点皮肤吮咬。
  忘情缠绵了几分钟,章洄把头抬起来,坐去床边喘息。
  林濯月愣了愣,无声息地坐起,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你怎么了?”他害怕地把手伸过去,握住章洄滚烫的皮肤,吁了口气道:“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章洄声音沙哑,覆住他的手背。
  林濯月小声说:“以为你硬不起来。”
  章洄瞪了他一眼,试图掰开他的手,“家里没有准备,我去趟便利店。”
  “别去了,没关系。”林濯月说,“你可以直接进来。”
  章洄眉宇阴沉了下来,他抚摸着林濯月的脸,沉声道:“你记住,不要让任何人不戴套进入你的身体。”
  林濯月把手松开,低落地说:“我只和你一个人亲热,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做?还是你觉得,我们的关系不会长久?”
  章洄噤声不答,他把林濯月抱进怀里,用睡衣裹住,认真说:“这是两码事,反正不戴套就不能做。”
  林濯月从他身上下来,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他说:“戴套就不做,你走吧。”
 
 
第25章 出差
  肌肤相贴的恋爱只维持了一天,那晚之后,迎来了恋爱冷静期。
  像是回到了一个月前,住在各自的房子里,偶尔见面。
  办完离职手续那天,章洄请同事吃了顿饭,喝了几瓶啤酒,林濯月的驾照已经下来了,他没找代驾,给林濯月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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