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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一片抽象啊(穿越重生)——诉星

时间:2025-06-13 08:24:34  作者:诉星
  群魔私语,议论纷纷。
  白翎看得出来,他们在此前的一百年里,已经对诸葛悟心悦诚服,但对他们这几个初来乍到、散发着灵气的道修,又嘴馋,又忌惮。
  步辇离开王殿,飞向另一座高塔,很快把他们放回了地面。此塔与其他魔宫不同,周遭草木偏绿,在暗紫的空中花园里,是一撮亮眼的浓翠。
  塔里的装潢和陈设也让人耳目一新,说白了,就是跟魔域格格不入。前院有苍松迎客,进门有玄关洗手,登堂有影壁开道,入室有珠帘隔间。
  白翎越往里走,越觉得回到了霁青道场,甚至看见了一些眼熟的摆件。他记得在仙去山的弟子廊舍,曾有相似的,此处所置,当为仿品。
  显然,整座高塔都是诸葛悟的宅邸。
  能在宫城里占得一隅,魔尊座下,京畿重臣,不愧如是。
  塔里的侍从都是狸猫,除了长着三条尾巴、并且能直立行走外,与人界的家猫没什么区别。
  它们个个戴着精致的小帽子,与诸葛悟一样高冠博带,彬彬有礼。塔中央和全性塔一样,建着可以升降的莲台。
  诸葛悟介绍道:“我住在三层,四层是茶室与藏书阁。五层的客房都收拾好了,你们挑喜欢的住便可。师尊,长幼有序,第七层单独为您开放,您看如何。”
  顾怜闻言,矜持地点了点头。
  他向来吝于赞扬,亦不禁道:“做得很好。”
  白翎站在他背后,不动声色,却忍不住瞄了裴响一眼。
  诸葛悟确实是善解人意,不但给足了顾怜排面,还把这尊大佛拎出去,终于能让他的两个师弟有所喘息了。
  几人约好先回各自房间,稍事休整。
  半个时辰后,再到四层的茶室会面。
  出于辈分尊卑,大伙儿首先送顾怜上了七层,再回五层选房间。脱离了师尊的视线后,白翎毫不掩饰,要和裴响住一起。
  裴响自然是别无二话,任他安排。
  田漪和徐景则终于离开地牢,没精力打趣了,整齐地鼓掌以示祝贺。
  徐景一脸感慨:“裴师弟,你总算想起来了。你是不知道,白老大醒后发现你忘了他,那个表情,哎!我都不想说。”
  白翎没料到他张口就是这茬,轻咳一声,道:“不想说就别说,快点洗澡去,一会儿就要谈正事啦!”
  “正事?白老大什么时候这样在乎正事了。”徐景还不知展月飞升要拿裴响当替死鬼,只是从林暗那里得了消息,展月一脉祖孙反目,老祖恐成修真界大患。
  他势要把话说完,道,“真的,信我,裴师弟!你千万别再忘啰,不然——”
  “没有这种不然。快洗澡!”
  白翎受不了了,把他往房间里推。当着几人的面,哪好意思重提旧事,更何况,是说他曾经为情所困,因师弟失忆遭受了重大打击。
  白翎低声嘟囔:“都过去的事儿了,提它干嘛?田漪你能不能管管他。”
  田漪一脚踹徐景屁股上,消停了。
  白翎难得脸上泛红,不敢看裴响眼睛,尴尬地移开视线,佯装无事发生。
  可他分明觉得,一道目光从身侧来,又轻飘飘的,并非实质,又重于千钧,沉沉地凝聚在他身上。
  好死不死,诸葛悟作为局外人,同生感慨:“是啊。你们的事情,我前段时间才有所耳闻。还要感谢太徵道君,传讯于我,告知了你们在新河郡的经历。阿翎,小裴,人生在世,结缘实属不易。你们如今安好,真是大幸。”
  他的话发自肺腑,白翎不得不打起了哈哈:“是,是。师兄你说的是,我们都要且行且珍惜……”
  他两眼一闭,不知怎的冒出了前世流行过的短句。
  现在说来,恰如其分,就是氛围不太对,好像变成了老年人感悟小组。
  诸葛悟却对这句话颇为赞赏,道:“阿翎竟能有如此体会,也算受教于苦行了。”
  裴响则默默望着白翎,知道他过于朗朗上口的话来源都奇奇妙妙,不可妄加定论。
  少顷,他问田漪:“田道长,师兄当年……”
  “喂!有完没完啦,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白翎一看没完,再也待不下去,抓起裴响的手,把求知欲飙升的师弟拉进了邻近客房。
  两人进屋关门,快步进了客厅,方才停下。
  白翎正欲松手,找个借口一个人躲进屋里去,就被师弟反手握住了手腕。
  白翎:“……”
  他没有转身,保持着背对裴响的姿势。
  良久无人说话,唯有呼吸声此起彼伏,昭示着双方皆心绪难平。
  最终还是白翎开口,斟酌着道:“阿响,我不想让他们讲,不是光要面子、不想显得很在意你……只是,我……”
  他话音断了,被身后人一拉,因毫不设防,当即往后倒去,直直地跌进青年怀中。
  远处是魔域的晚天。
  不知何时,三轮明月皆阖眼,大地被凄清的靛蓝浸染。
  他们进屋没有点灯,此刻一片昏暗。暮色笼罩着触手可及的一切,同时模糊了万物的界限,尤其在方寸之间,人影似可相融。
  白翎的后脑枕着师弟的胸膛,视野不清后,听觉、触觉、嗅觉都快速清晰起来。
  他听见了年轻的心脏为他剧烈跳动,恍惚间好像撼动了他。清冷的暗香被无端点燃,两个人在因同一股冲动蓄势。
  白翎骤然回身,双臂搂住师弟的头与颈。
  裴响也立即回应了他,把他紧紧地按在怀里,偏过头与师兄深吻。往日的悲伤或许未曾磨灭,只是如今想起,化作不尽的哀怜,像潮水将他们覆灭。
  白翎彻底失陷在亲吻里。
  这种体验很陌生,令他无措,只能更用力地缠住师弟,像承受也像索取。他完全感到了裴响的情绪,即便此时,仍是克制的,不过仅克制过的部分,都足以将他淹没。
  白翎轻轻抚摸师弟的后颈,从头顶往下顺,一点点安抚。终于,他们稍微剥离,唇沾着唇,极致的亲密才换取片刻安心。
  “阿响,你从进魔域起,就好少话。”
  白翎用手掌拂过剑修的额头,把他额前的散发拨开。漆黑的眉目露出来,优美而锋芒毕露。
  白翎被他一眼不错地盯着,微微笑问:“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他这位师弟,对危险的预知从不出错。
  裴响颔首作答,还是望着他,道:“师兄,等我们回去,你……”
  他眸光轻闪,像在用眼睛铭刻心上人。
  白翎若有所觉,问:“我怎么?”
  “你愿意与我结侣吗?”
  裴响终是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他无声地换口气,重复道,“我想与你结侣。师兄,你也想与我结侣吗?”
 
 
第160章 一百六十、求婚
  你愿意与我结侣吗。
  我想与你结侣。
  你也想与我结侣吗?
  连着三句话,依次扣紧白翎的心弦。
  他的脑海里嗡鸣一片,直接作出了最为本能的反应,一巴掌拍在裴响肩上,道:“这还用问?!”
  裴响因他毋庸置疑的回答,刹那舒展了眉宇。
  白翎紧盯着他,将师弟任何细枝末节的神色变动,都收入眼底。只见刚才还全神戒备、目光紧缩在一点的人,因为他一句话而容光放亮,仿佛脸上的每一笔线条,皆在瞬间轻松,活了过来。
  白翎忍不住道:“你、你笨啊!”
  他戳了一下眼前人的眉心,深吸一口气却说不出话,意识到自己的脸烧起来了,立刻背过身去。
  身上莫名燥热,白翎想跑,结果被牢牢捉住,按在怀里。
  脊背贴着师弟的胸膛,两人都滚烫。白翎猛拍裴响箍在自己腰上的手,挣扎着说:“放、放开,好啦!我也要去洗澡换衣服——”
  “师兄,我们沐浴完才去魔宫的。”裴响素来清冷的音色染上了一抹轻飘,像压不住欢喜,连微微的沙哑都不明显了。
  他另一只手还捂在被戳的眉间,单臂横过师兄的腰身,因他扭动扑腾个不停,受不了道:“师兄,别……!”
  白翎蹭他蹭得太厉害,不仅没把亲吻惹起的火灭掉,还添了把柴。
  他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位置很不妙,正巧卡着他的屁股缝。白翎惊得“嗷”一嗓子,整个人扑了出去。
  裴响:“师兄!!!”
  他的声音简直透出一分哀求了。
  因为白翎的动作太大,连带着裴响一同往前伏倒,双手撑地,深埋下头。
  黑衣剑修躬起身子,因难以克制身体的反应,耳廓已经红透。他的头发垂下去,落在绒毯上,旁边的手背青筋隐现,连绷带都盖不住了。
  他指尖扣地,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响,一声不吭地压抑着,但肩背皆在颤抖。
  离他不到三尺,白翎滚在地上。
  他就更有意思了,一被师弟顶到,立即想起了两人曾在河里干的荒唐事。
  满脑子尽是上不得台面的回忆,勾得他也天雷引地火,一动不敢动。白翎缩成一团,窝在香炉边,死死地抱着双腿,生怕被发现点什么。
  在霁青河的时候,白翎并未看到水下的光景,仅以双手丈量。
  他当时一面摸索,一面心中称奇,煞有介事地想着“不愧是我师弟,连这种方面也是出类拔萃万里挑一”。
  按理说那时都算肌肤相亲了,两人应该进一步坦诚相对才是。
  可他们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现在要亲眼目睹,竟都难以迈过这道坎儿,没一个人敢看对方。
  白翎忍得难受,大声埋怨道:“好端端的,说这干嘛?阿响,明明在林子里约好了的,要仪式感!要惊喜!你就不能等等吗?而且……而且我想先说的!”
  “师兄,你……你好难为我。”
  裴响闷声回话,头发委地,露出后颈,快和他的朱缎发带一个色了。
  他艰难地说:“一入魔域,心中不安……不想让师兄,还觉得要保护我……”
  “啊???不是,一百年前纠结过的事儿,你怎么现在还想不开呀!”
  白翎气得倒仰。
  他倒是记得,两人关系转变的重要节点,就是裴响不肯再被他当小孩,一定要白翎扭转对他的心态。
  搞半天只有他白翎一个人转了,师弟还介意着呢?
  白翎有气无力地翻个身,脸朝下摊成大字。
  过了会儿,他感觉抵得慌,又翻了回来,缩吧成一团。
  用物理方式强行自制不太行,白翎想到这,忽然担心师弟。
  阿响不会在整什么笨办法吧?
  他悄悄地转过去,不料以他的角度,从下往上、一览无余。
  白翎哈哈笑道:“我都看见啦!”
  裴响:“!!!”
  白翎一时不甚,乐出了声。裴响惊觉他的视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忽然闪身到白翎面前,把他一整团抄了起来,踹门进了卧室。
  白翎吓得乱叫:“等等等一下你要干嘛?!阿响这里是魔域啊这里是师兄家顾怜那癫公还在楼上!!!诶呦——咦。”
  他被丢到了床上。
  然后,裴响转身就走。
  幸好,诸葛悟给他们收拾客房的时候,或许是想起白翎的神级大床了。所以,不知他的狸猫侍从们怎么做到的,用十多层松软的褥子,固定成了一张软床。
  白翎陷下去又弹起来,四脚朝天。
  他立即心虚地抬起腿,以作遮掩。不过,师弟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剑修的黑衣径直去往里间的沐室,少顷,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阿响?”
  白翎一怔,高声道,“你在泼冷水吗?”
  “热水。”沐室里,传出青年喑哑微沉的嗓音。
  他顿了顿,说,“我们还有一个时辰。师兄……我在,放水。”
  白翎:“……”
  白翎鬼使神差地懂了他的意思。
  或许,有可能,只是阐述一种可能性——其实他心里也是这样期望的。
  水声趋于平稳,因浴盆太大,装满需要时间。
  床上的白衣青年散发凌乱,被他故作潇洒地一拂,假装自己经验丰富,不足为惧。
  他溜达下地,掩饰性地轻咳一声,指节抵在唇上,软红滋润的嘴衬着雪白手指,分外鲜明。
  他没好意思正对沐室门,怕被里面人出来撞见什么,磨蹭着走到衣柜前。
  錾金实木的大柜门往两旁一拉,左边是正经衣物,成套挂着;右边是宽松的浴衣,上好的质地,华美精贵。
  白翎眼睛一亮,取了一件暗红纱混银丝的。这颜色和师弟的发带接近,他一眼便相中了它。
  沐室里水声未停,白翎虽没刚开始那样激昂了,但等待也是磨人,片刻亦显得漫长。
  他处于不上不下的状态,本来打算用浴袍挡一挡,但在床边坐了会儿,忽然暗骂自己一声。
  里面穿着衣服、外面还套浴袍,不跟顾怜穿衣服泡澡一样傻么?
  真是为情乱智不可理喻了。
  他无奈掩面,感觉自己要完。这时,里间的水声渐低,白翎一惊,手忙脚乱地褪去白麻道袍,再将浴衣裹上。
  现在他全身上下光溜溜,就一件轻柔如无物的纱料蔽体,感觉和没穿一样。
  白翎深吸一口气,又弯下腰。
  他一手拉拢着衣襟、按住随便打了个结的腰带,另一只手拾起散落在地的道服,寻思要不还是把中衣穿回来。
  恰在此刻,沐室的门开了。
  剑修稍稍露出半张脸,道:“师……兄。”
  从没分开过的两个字,顺畅出口那么多次,这次断在中间。
  白翎双目圆睁,愕然地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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