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洛嘉摸摸后脑。
他最近已经惹了一次古天了,顶风作案有点困难啊……
“行,没有事情就走了,谁也别给我搞特殊,必须回酒店。”古天一句话阻断洛嘉后路。
就是在内涵他之前夜不归宿吧。
啧,真古板。
这怎么办呢?
就在一行虫一起朝广场外走去时,洛嘉突然对古天说:“领队,我掉了个东西在里面,我去拿一下。你们不用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跑了,古天还来不及质问。
“……”板着脸的领队虽然不信,但洛嘉跑得太快,只留一个虫尾气。
第100章 突然胸口有点闷
由于选手走的是侧门通道,并不像正门一样拥挤。
各个学校的看到逆着虫潮往回跑的雄虫,目光略有疑惑。
洛嘉根据伏骅发过来的图片,确认他在某棵树下等着。
由于此时夜色已深,伏骅找的树背光,当他看到那头蓝色的头发,正想扑棱过去时,突然对上了一张陌生脸。
“……”他表情咻地僵住,猛然后退一步,“不好意思,看错了。”
“呵,没关系。”对方笑着回答。
这不是那个赫尔里勒吗?这也太尴尬了。
“洛嘉。”伏骅突然从树后面走出来。
褪去的丑陋的伪装,恢复冷酷精英气质的伏骅顺眼许多,言行也顺带恢复,不再一开口就给人粗莽的感觉。
洛嘉匆忙朝赫尔里勒点头,越过他走向伏骅。
“那我就离开了,表叔。”雌虫彬彬有礼地朝伏骅告辞,又对上洛嘉:“之后也请多指教。”
“还看什么?”伏骅突然出声,洛嘉收回视线。
“你头发的蓝色像在他的基础上漂白过一样。”洛嘉开玩笑道。
“嗯,很像。差点就抱上去了。”伏骅煞有其事地点头。
“谁叫你站这么暗的地方?这不怪我吧。”洛嘉对飞来大锅拒不接受。
伏骅也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有路灯的主路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光线只能透过浓密的树叶撒下来。
昏暗的树影后只有对方的眼睛透着晶莹的色彩,树后面一直有虫陆陆续续经过。
没有虫注意到他们。
“你怎么这时候来找我了?”洛嘉问。
“我看到直播,知道你们快结束了,就过来看看。”伏骅的视线从洛嘉的额头下移。
洛嘉一下没听进去,只觉得此时心跳得有点快,而两虫的距离靠得很近。
背着光总给人更加隐蔽的感觉,借着黑暗,洛嘉也仔细描摹黑暗中雌虫的脸。
意识到他说的话,洛嘉干巴巴道:“哦,你看了我比赛吗?”
“看了,”伏骅突然靠近,头搭在洛嘉的肩膀上像是续电,呼出的热气就散在他的发尾,引起洛嘉一阵心痒,“很精彩。”
“那是当然,我不会输的。”洛嘉心里有点骄傲,抑制不住被认可的开心,伸手环住了伏骅,“你很累吗?”
“没有,只是有点想你。”
洛嘉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说这句话时语气很放松。
“你干嘛突然这么肉麻?真受不了。”
洛嘉抱住伏骅的手紧了紧,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憋住笑。
等伏骅放开他时,他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你这些天是不是都没有好好休息呀?不是说该抓的虫已经抓了吗?”洛嘉关心道。
将头埋在雄虫颈后,伏骅心中感受到安稳,他有些可耻地想,可能他就是想过来感受一下伴侣的关心。
“嗯,还有些问题,但可以回去之后再解决。”他回答。
“那,你是现在就能回家了吗?”洛嘉惊讶道。
家,这个词原来也会同属于他们。伏骅心里难言地悸动。
他说:“过两天再走,还有些审讯程序问题。”其实是想多呆两天而已。
洛嘉也很高兴:“那今晚你去哪里?”
伏骅不太理解他的意思,洛嘉不太好意思补充:“我要回酒店,前天我出去没告诉领队,他已经把我禁足了。”
“我不能去吗?”伏骅微垂眼眸,洛嘉竟然从中看出了几丝魅惑的意味。
他一下就不坚定了:“可是要是被看到……”
毕竟这是学院交流赛,多不务正业的□□才会在赛会期间还不忘和雌虫厮混。
“怎么?被看到会让你为难?”雌虫还是用这种目光盯着他。
洛嘉瞥开视线:“你故意的吧。”
“那我走了。”说着伏骅转身就要离开。
洛嘉赶紧拉住了他:“别。”
“哦?那你想怎么样?”转过身来,洛嘉对上了一脸笑意的雌虫。
虽然在交流赛期间,普通虫住不进选手落脚的酒店,但是堂堂上将当然不会住不了。
但在转角前,洛嘉突然停住脚步。
“你在这里等一下。领队肯定要堵我,过一会儿你再进来。”洛嘉表情严肃,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执行什么保密任务。
“。”伏骅的表情稍显无语:“行你去吧。”
哼,什么表情嘛,不是为了你我至于这么心虚吗?洛嘉心想。
他始终还是想维护一下自己的外在形象。
鬼鬼祟祟的洛嘉看到走廊没有虫,安静的模样,松了口气。
“走吧。”
就在他刷卡准备开门时,突然耳边响起门开的声音。
“回来了?”古天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质问的声音弱了下去,因为对上了一双既熟悉又陌生的冷漠双瞳。
本来气势汹汹的表情变得惊讶纠结。
隔音很好的酒店走廊间,更是针落可闻。
“领队晚上好。”洛嘉讪讪地抬手打招呼。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很尴尬。
伏骅没有任何表示,这位位高权重的联邦上将,传言说是个虚伪的笑面虎。此时连笑容也懒得伪装,直接忽略了站在对门的雌虫。
“开门。”他碰了碰洛嘉的肩膀,提醒僵住的洛嘉。
“哦哦。”洛嘉慌里慌张地给他开门,示意他先进去:“等等,我找一下领队。”
伏骅没有多说什么,把门合上留洛嘉一个面对疾风。
“领队,你这是?”洛嘉假装看不懂古天在等他。
“……”但凡站在洛嘉旁边的是一只普通雌虫,他高低会说两句,但是,那位他哪敢说什么。
“你不是回去拿东西吗?这也是骗我的?”古天沉默良久说道。
“……对不起。”洛嘉老实道歉。
看他态度良好,古天没再说什么:“行了,我管不了你,走吧走吧。”
那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洛嘉:“领队,你对我的误会可能有点深。”
“误会个屁。”说完古天头也不回地把嘭地关上。
确实受气的模样。
洛嘉讪讪地摸着鼻子,开门进去房间。
伏骅已经在浴室了,洛嘉看了会儿电视,不一会雌虫便卷着水气从浴室出来。
“你干嘛不穿衣服?”洛嘉如临大敌,半躺在沙发上的姿势稍稍变化,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你还挺喜欢看无脑偶像剧?”伏骅看了一眼投影,只套了一块浴巾往外走,水珠顺着柔顺的长发往下滴落,看到洛嘉的反应,心里升起一点作恶的心思。
他直接坐到沙发的另一边,拿起桌上的水灌下去,喉结一动一动,喝完朝洛嘉扫去一个慵懒的眼神:“怎么?你害怕?”
“……谁、谁怕了,你耍流氓,快穿衣服。”洛嘉强迫自己看其他地方,但还是忍不住将上将精壮的身躯看了个遍。
闭着眼睛也能描绘他胸口疤痕的程度。
“是吗?”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尾音却故意拖长。
洛嘉慌忙起身快步走向浴室。
“我洗澡去了。”拖鞋都没踹好。
噗。
身后传来轻笑声。
洛嘉非常羞恼:也不知道是谁顶着一张凶残的脸,说受不了让他滚的。
他足足在浴室呆了一个小时,冷静好了才出去。
房内灯光只留了床头一盏,雌虫躺进了被褥中,闭眼的放松表情没有一点攻击性。
洛嘉轻声踩在温暖的地毯上,凑近看他的脸。
果然,他应该很累了,睡得这么快。
洛嘉抬手将灯摁掉,小心地掀起被角,将自己往床上放。
还没轻轻把腿放下,就被卷入一个大力的怀抱。
!
“你没睡吗?”
“嗯,要睡了。”
此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洛嘉才意识到什么:“你没穿衣服吗?”
当然他不是嫌弃酒店的环境,毕竟给选手住的酒店,床褥什么的都是新的。
“那你也别穿。”说着一只手就摸上了他的睡衣扣。
“你别动我!”洛嘉气得去推他,但这样软绵绵的反抗显然没有什么用。
不出一会儿,他就被扒了个干净。
“比赛期间我不想……”洛嘉好气,他怎么这么无赖!
又是窸窸窣窣地一阵,突然有几件衣物被从床上丢出去。
这下真的是坦诚相待。
“我不想……”洛嘉话音未落,就被堵住了唇舌。
直到手被制住,他才在变剧烈的喘息间隙,觉察出几分报复的意图。
伏骅果然对之前他的蛮横行径怀恨在心。
“嘶……别……”洛嘉感觉胸口忽的一痛。
完全黑暗的房间里,是某些说不明道不明的声音。
雄虫出于抗拒的心理想要逃离某些掌控,但又被致命的快乐阻止退意。
最后,只留难耐克制的喘息。
“呼……松手……”被打断的感觉不妙,他所有注意力都在一处,难得分出一丝精神来对付眼前的境地。
而雌虫凑近他的耳边,诱惑似地低吟,带着一丝威胁地开口。
洛嘉轻咬下唇不想说话。
但这又换来了更加过分的折磨,他忍不住了。
“求……”听从雌虫的要求说出口的下一秒,他身体忽的紧绷,伴随其他声音喘气。
雌虫笑了一声,从一旁抽了几张纸,过了一会又靠近他。
洛嘉此刻有些许委屈,胸口闷闷的,稍稍往旁边挪了挪。
伏骅刚伸手要环住他,感受到他的退缩,发觉自己有点过头了。
“别哭。”他伸手想去擦一下他的眼角。
“走开,你把手洗干净了。”洛嘉哽咽着声音,不忘让他滚去洗手。
第101章 哄虫
“好了,我洗干净了。”特地强调那两个字后,披上睡衣的伏骅才带着一身的冷气回到床上。
但还在生气的洛嘉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拒绝他进来,眼睛都只留一半在外面,但是还能隐约看到泪痕。
一条腿已经跨上床的伏骅进不是进退不是退:“匀一点被子。”
“我不要。”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哭兮兮,后知后觉脸丢没了,脸上悄悄跑上红晕,连头发丝都在抗拒伏骅的靠近。
雌虫以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视他,那双蓝紫色异瞳在城内灯影的映射下,闪烁纯粹深邃的光。
洛嘉一想到,他可能看着自己在心里发笑,就更想哭了。
雌虫知道不能继续激他,当然也不敢笑,保持半个身体在床下的动作:“你不给我被子,我就要冷得睡不了。”
洛嘉发誓他看到了伏骅有一瞬松懈的笑容,心肌梗塞不想说话。
乱糟糟的头发突然被一只手轻轻地摸过,小心翼翼的像是示弱。
洛嘉用牙齿反复折磨下唇肉,才瞥了那双深情款款的眼睛一眼:“你不是自己开了房间吗?我要一只虫睡。”
语气之娇横,听来就是撒娇。
连发脾气都是这样不痛不痒也太可爱了。
洛嘉要是知道他这么想,恐怕得再掉一次豆豆。
雄虫干脆把睡装到底,闭眼不看他。伏骅无可奈何,他靠近雄虫的耳边低声说:“对不起,原谅我吧?”
洛嘉闻言耳朵动了动。
这本来只是一次小小的捉弄,却戳到了他某一条脆弱的神经,和这些天分别两地的事一起,汇聚成一团庞大的委屈。
刚刚那么用力的恶劣捉弄,让他在挣扎间只能扬起修长的脖颈。
滑落一滴的生理性泪水,落下的一刻还是化作难言的心绪。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伤心什么。
听到诚恳的道歉,洛嘉心头的闷稍微降了一些。
感受到他目光的变化,伏骅顺势张开双臂抱上了包裹雄虫的被子,虚虚压在上面。
脸上是雌虫洒落的长发,挠得虫心里痒痒的,洛嘉才酝酿好的气话就这样被挠没了。
真是烦死虫了。
“你好烦虫。”洛嘉直白地表达此刻的感受。
“你烦我的话,我就不睡被子了,冷死我吧,”说着伏骅将虫圈到怀里。
“就别让我一只虫睡了,你要是赶我走,我会做一晚上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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