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在二楼,一楼和二楼中间是一个非常豪华的圆弯型楼梯,去参加晚会的人不会用到电梯,一般。
宾客们肯定会选择从一楼一路进入二楼。
所以不是针对晚会的。
至于顶楼的租客,他确实有切断他人上去追踪的可能,但都确定是高空犯罪了,警方除了派人力上去,还有可能派直升机。
“有没有可能是针对大楼本身?”
我决定为大楼发声。
迪克:“嗯?”
“那栋大楼是谁的?”我问。
这好像问倒了迪克,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毕竟昨晚的事情太多了。
他不像我,我不仅有犯罪思维,还身在局外。
他给的信息又很简洁,我很容易就能处理完前因后果。
我拿出计算机查了一下。
综合型的商业大楼,所有者是新城酒店,但不同的楼层租给了不同的公司,有的就当酒店,有的租来开餐厅,就跟特x普大楼的商业模式差不多。
我继续查,新城酒店归属于布鲁德海文城际投资公司,公司的大股东是——韦恩集团。
“韦恩集团的楼。”我恍然大悟。
不怪迪克没有注意到这点。
韦恩集团也不会记得自己有多少栋大楼的。
而且在哥谭,那些超反们可能专挑韦恩集团的大楼下手。
蝙蝠侠习惯了,夜翼也习惯了。
他们不会把这点小针对放在心上。
大楼被炸就炸了,就当给城市提供修复大楼的工作岗位了。
全球大楼修复技术就数韦恩和大都会的卢瑟了。
但这里是发展远远比不是哥谭的布港。
那幢大楼在布港可能算是非常高级的所在了,但对韦恩集团来说,那只是它无暇管理到不得不多开一个公司来分管的资产。
#大户人家的健忘性#
迪克:……
“难怪他们会在楼梯里装监控……”他说得很小声,我没怎麽听清。
“嗯?”轮到我疑惑地看向他。
“没什麽,”迪克摇头,接着我们的话题,“你说得有道理,那针对大楼是因为……”
他在大脑里搜索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
突然脸色有点微妙起来。
“范纳弗?”
我想起来范纳弗还有一大笔我们不知去向的资金。
必须指出的一点是,现代商业社会中,公司集团破产不代表控股人也破产,范纳弗集团没钱了,但范纳弗家族可能还是富得流油。
范纳弗家族有可能报复韦恩集团吗?当然有,但我没证据,而且也不打算继续追查下去。
迪克会处理的。
想通这些后我越发觉得好笑。
虽然整件事的起因确实是我,但我只在这个过程中赚了一点小钱,大头被几家证券公司和韦恩联手捞起了。
局外人看的话,确实是韦恩突然对范纳弗发起的一次又快又准又狠的打击。
甚至直接让范纳弗声名狼藉,一倒不起。
#出手狠辣布韦恩#
好吧,想到这里我更开心了。
我让蝙蝠侠替我背锅了!
天呐,我还泡着他的儿子!
我笑倒在迪克身上,我实在是忍不住。
我承认我没想过这点。
迪克无奈地推推我。
“我得跟布鲁斯说一下这件事。”他说。
“好吧,顺便替我向韦恩先生赔个不是,我没想到会这样。”我顺便揽着他的脖子亲了他的脸一口。
“你怎麽跟他赔罪?”迪克跟我开玩笑。
“我又不认识韦恩先生,我只能讨好他儿子了。”我定定地看着他。
“我讨好你的时候,你开心吗?”我迎着他的视线亲在他嘴唇上。
有点辣。
正准备亲个够本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停了下来。
总有不识趣的人。
电视里突发紧急报道:黑面具被取保了!
警方目前尚未掌握能证明他的有力证据。
和我们想得一样,但他那麽快还是让我震惊。
迪克和我一起看向电视的时候,那只黑脑袋正走在闪光灯中间,自信又从容地坐上来接送他的黑车。
“……我很开心,”迪克安慰性地亲了我一下,“但是我们应该去工作了。”
我无精打采地看着他。
第二次被那家夥打扰了,黑面具。
“你上司可能已经跟黑面具搞到一起了。”我说。
没搞到一起我不信黑面具能那麽快脱身。
雷德洪警长,呵。
他当了不到二十分钟的英雄,剩下的怪布港的司法系统。
功是他的,过是别人的,可以怪特勤组,可以怪FBI,可以怪CIA,但不可以怪这个把黑面具抓回警局的勇敢者。
他是真正敢于面对漆黑枪口的硬汉!
我想着刚才电视里主持人们对他的评价。
“有可能。”迪克给他上司留了几分余地。
他好像有点失落。
“那就先工作吧,”我说,“总该要工作的。”
今天还要跟谢尔盖集团的人见面呢。
但工作前我要先处理一下日常。
我起身,走向厨房。
迪克好奇地跟过来,看我的动作。
我把微波炉里的面粉混合物拿了出来,闻了一下。
还是有点酸臭味,我分出一半给它放上同等重量的面粉和水,搅拌好,继续密封放回微波炉里。
“你在做什麽?养酵母?”他问。
“嗯,鲁邦种,法式面包的灵魂,我想给你吃的第一款面包是我小时候学的第一种。”
我以前也养过酵母,但那是和迪克认识之前。
做给他吃的面包,我想从认识他开始养。
“希望你不会介意我让你等太久,虽然它只是一个普通的面包。”
“怎麽会,这是你送我的仪式感。”
怎麽会有人像他这样这麽会讨人欢心!
重复十遍,我真的很喜欢他。
第37章
虽然被人偷了车轮,虽然布港保险流程也不快,保修流程更是慢得惊人,但是无所谓,美国是一个车轮上的国家,我直接叫租车行给我开了一辆新车过来。
确实坐迪克的摩托车我也很喜欢,但我还没有丧失理智到坐着他的摩托车去谈生意的程度。
这样一想我的恋爱脑还是不够纯。
我出门前用心打扮了一翻,竭尽全力当一个符合所有人刻板印象中的精英洗钱会计。
迪克依然是我的搭档。
出门时我带上了我们的假身份。
是的是的,我们是卧底,当然要用假身份。
名字是一样的,都是亚历克斯和理乍得,变的是姓氏。
我姓梅斯斯特,他姓威廉姆斯。
我很懒,不想在假身份上多花心思。
像我给自己在布港选的姓是我哥的外号一样。
“找找自己的定位?”我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单手单指挑起他的下巴。
“还想惹我?”迪克挑眉,下巴压着我的手指,我想保持着动作,但手指还是被他压下去,然后弹起来被他叼在嘴里。
“你真的很喜欢咬人。”他只咬一下就放开我,很轻,我手指甚至没留下痕迹。
“你不喜欢被我咬?”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确实喜欢,刚才是嫌他咬得不够用力。
他情绪已经冷了下来,显然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这就很烦了。
我鼓了一下右脸,而他在走神思考。
“我大概……是帮你探听秘密,为你介绍目标客户的助手吧,”他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你把货厢女尸案的内幕都推到我头上就好。”
“这也太危险了。”我皱眉,迪克在这一行里并没有什麽名声,如果把这些东西都推到他头上的话,绝对会引来杀心的。
当然,我相信他的能力,我不担心他会随便被人杀死,但我讨厌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我已经想杀黑面具和奥森了。
迪克:“那你给我想了什麽安全的定位?”
我:“我的小白脸男宠。”
迪克:……
他很想笑,又很无语。
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大声说话掩饰自己的底气不足:“怎麽了!这不是很正常吗?!你要是肯早早跟我结婚我也不用想这些了!我直接跟人说你是我老公不就万事大吉!”
说着说着我就想起被他拒绝的求婚邀请。
不足的底气变成被拒绝的不忿。
我恶狠狠地道:“还有照片,你拿走了我的照片还没还我!你得给我拍一张更好看的还我!”
“你真的是……”迪克一脸拿我没办法的样子,“男宠太过了,老公有点早,照片我们找个时间拍吧,放在家里,别夹在钱包里。”
“哼!这是你第三次拒绝我了,我会记得的。”我带着一脸不愤出门。
迪克跟在我后面,带上门,问我:“那你打算怎麽报复我?也拒绝我三次。”
“你在想什麽?”我瞥了他一眼,“你跟我求婚的话我能把民政局搬过来。”
我怎麽可能拒绝他的求婚,想多了。
迪克哑然,然后用一种有点愧疚的眼神看我。
“你什麽表情,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什麽样的人。”我上手柄他的表情揉开。
他是那种很典型的,很吃快餐型恋爱的人,有激情在他就会考虑进一步的可能。
投入感情后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恋人,但他不怎麽会考虑长远的规划。
也许跟他义警的工作有关,也许跟他受到的教育和影响有关。
他乐于享受一时的快乐与激情。
反正有的人恋爱只是为了享受一时的感情,最终目的是分手。
这家夥就是这种人。
我很清楚,在接近他之前就知道。
他的情感观还算正常,但我的就不太一样了。
我和他谈恋爱是想得到他,这是一种能让我们两个都很开心的方法,如果这种方法失败,那我可能会选一个没那麽照顾他的方法来实现我的目的。
至于为什麽一直向他求婚。
很简单,我要让他去考虑一下我们的未来,不提醒他的话,他难免会顺着他的本能去渣我。
那就很没必要了,我真被渣到的话会恼差成怒的。
“感觉被骂了,”迪克说,他有点开始反思了好像,“在你眼里我对感情那麽不负责吗?还是说我做了什麽让你不开心的事?”
享受激情是不负责任吗?也许吧,但没人规定谈恋爱就一直要永远在一起。
“不多,数得过来。”我放开他,拉开车门和他一起检查车子,没发现什麽大问题后我坐上了副驾驶。
迪克坐上来的时候还在喃喃自语,不敢置信。
“都数得过来了还叫不多吗?我真的有那麽糟糕?”
在他眼里,数得过来相当于在相亲的时候,他问对方:你以前谈过多少次恋爱?
对方回答:三次。
都说三次了,那就是有很多个前任了。
所以,数得过来=数不过来。
我觉得好笑。
我并不是在发脾气或者在闹性子,也不是对他有意见。
我又不是被玩弄感情的受害者。
不用仔细想也知道,情感诈骗的受害者是他。
但我还是想逗他,于是我说:“比如说你那个无所不能的线人。”
心虚的人变成了迪克。
人心虚的时候会转移话题。
就像此时的他。
“咳,我们去赴会吧,他们约我们在哪里见面来着?”
为了防止有人提前布局搞他,谢尔盖的人是直到赴会前才把见面地址发给我们的。
不愧是被整个欧洲针对的组织,犯罪作案经验就是丰富。
见面的地点是郊外的一处废弃大楼。
他约我们在三楼的大厅见面。
我们到达的时候就知道为什麽对方会选这里了。
这栋大楼很明显是城市规划的一个败笔,只有孤零零的它矗立在这里,周围配套的只有长满荒草的小石地。
这里能对周边的风吹草动一览无余。
精心打扮的我,一身都市精英的样子与这里格格不入。
但同样格格不入的还有谢尔盖的代表。
在没装修也没装窗的三楼落地窗前,他坐在一把看起来非常柔软舒适的靠背椅上,前面是一张铺了白布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份厚切牛排。
我们到的时候就看到他坐在风与草的空阔前,铺上餐巾享受自然与美食。
很装。
我讨厌这麽在我面前装的人。
直到我走到他面前,他才抬头,装出一幅非常惊喜的表情。
他放下刀叉,站起来,双手打开,发出浮夸的声音:“噢,梅斯斯特先生,我一直很想见你,在你帮了我们那麽大的忙后。”
“抱歉,按照礼仪,我应该去你的会计所跟你见面,而不是让你到这里来吹风。”
“我完全理解,”我说,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握了一下放开,完全没有要抱他的意思,只是商业互吹,“毕竟现在布港一团乱麻。”
“你不介意就好,”他也无所谓我的动作,把目光转到我后面的迪克身上,问道,“这位是——”
“理乍得·威廉姆斯,我的助手,多亏了他我才能发现那麽好的机会结识你们。”我向他介绍迪克,玩笑归玩笑,工作归工作,我怎麽会跟人说他是我的小白脸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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