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吃饭时可疼了!
但她没有胆子质问表妹,见表妹从她身上起来,原本冷淡难看的脸色好了许多,心中甚至松了口气,“你,你不是爱看书吗,我陪你看一会儿吧。”
不然她单单把人关在屋里,也没别的事好做,棠棠估计不会依她。
楚晚棠矜持点头,看起来与平日没什么两样,可等坐到榻上,却又不一样了。
池厢月规规矩矩靠在床头,手里握着话本,两条结实有力的长腿舒展着,楚晚棠拿过自己最近在看的游记,上榻后就极自然的躺进表姐怀里了。
表姐本人:……
你这样是否有一点不合适?
她看看表妹,又看看自己,欲言又止,直到表妹一眼斜过来,彻底闭嘴了。
从昨日起她表妹就同疯了一般,她着实不敢招惹,罢了,不过躺一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宋渝归眼看着两人离去,与自家媳妇儿背地里蛐蛐,“我觉着她们已经成了。”
沈惜枝也猛猛点头,“楚姑娘咬的好生凶,我都舍不得这么用力咬你的。”
但是咬过了之后两人仍旧形影不离,已经很能说明她们此时的关系了。
就算还未在一起,也是快了。
“还是小枝儿心疼我,来,亲一个。”
偌大的屋里只有她们两人,她早已习惯随时低头索吻。
沈惜枝被亲的顿了一下,才面无表情把后面的话补齐了,“但是你咬我很用力。”
宋渝归:……
“那,那咬在别的地方和嘴上怎能相提并论……”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心虚。
说完后默默低下头。
确实咬的有点重,她无可辩驳。
“哼,罚你今天不许咬了。”
宋渝归乖乖跟在妻子屁股后头走出庖厨,认真竖了三根指头发誓,“不咬了,我今日肯定不咬你。”
平日两人亲昵时,雪白挺翘的臀瓣上不是覆着一个又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就是被人咬出来的牙印,今日有了人盯着,宋渝归老实了,只用手指戳进去极轻极温柔的弄了一回,也不像之前水流的旧衣裳湿透,兜也兜不住了,今日只湿了一只手掌而已。
昨日两人做的稍过分了些,她刚刚趴下去看,感觉小豆子还有些胖嘟嘟的,像是没养好,自然不敢太过分。
沈惜枝眉眼间满是餍足,就躺在人怀里被人欺负,红唇微微张开,偶尔泄出几个娇软字音,诱人极了。
两人如今睡得更早了,吃完饭后只是弄一弄那里,无论弄完是什么时辰,都擦洗完就互相拥着开始睡觉。
第二日起的也不算艰难。
一大早便利落起床,推了推车要去杀猪卖肉。
令人惊讶的事,隔壁屋这个点居然也开着窗子,并且里面还探出一个长发散落的人头来,初望见时,给宋渝归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还以为自己起太早撞鬼了呢。
直到那颗头听见动静微微扭过来,看向她们。
她才发现,卧槽,居然是生无可恋的女主。
一大清早扮鬼吓人做什么?
还好夏季白日多,要是换成冬天,此时还是黑漆漆的,看着就恐怖。
她估计能被吓得停业一天。
惜枝的胆子也是同小猫儿一般,初看见人头时,便惊慌失措的躲进妻子怀里了。
宋渝归一边抱着媳妇儿,一边无奈冲那边问,“池姑娘,起的这么早便在此处装鬼吓人?”
池厢月面色扭曲了一瞬,不等她说话,里面伸出一只青葱玉手,挽着她的肩膀,将她拉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张柔美面孔。
即便在乡下这种地方,周身也自带一股矜贵气质,并不像鬼。
她对两人点点头,温声道,“你们去镇上吧,我不让表姐打扰你们了。”
说罢,关上了窗子。
宋渝归扭头一脸诧异,“她们一夜未睡吗?”
沈惜枝娇娇挂在妻子怀里,抿唇思考,片刻,认真点头,“看上去是的,天呐,她们都不困吗?”
……
大抵是困得吧,只是有些事情没解决完。
屋里,楚晚棠冷着一张面庞,低头看去,“怎么,就这么不想碰我?”
她的上身整齐的随时都能出去走动,不需整理,然而下身却……
根本没穿什么,刚刚池厢月见她探头出去,已经要吓死了,幸好她只说了一句话,便关上窗户。
但仍有惊吓的余韵留在心里,叫她有些生气,咬着腮帮子道,“你疯了,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楚晚棠冷冷睨她一眼,“是表姐开的窗户,我还以为表姐不怕我被人看见呢。”
池厢月刚凶没一会儿,又顿时心虚起来,“那,那我不是把你包好了才敢开的嘛,我想透透气。”
假的,她想逃避一下现实,想变成风吹走算了。
一想到她竟然亵渎了心里洁白无瑕冰清玉洁的表妹!
她就觉得不如死了算了,无颜见任何人了。
“呵,表姐很不愿与我在一起?”
她平日里端的是优雅大方光风霁月,自从被发现心思后也是不装了,仗着表姐素来疼爱她,日日欺辱表姐,逼着表姐躺平任亲不算,昨儿,她靠在表姐怀里,可表姐身体始终僵硬,她只是下去倒个水,都能察觉到表姐狠狠松了一口气。
就这般排斥她,这般不愿吗?
心里的怒意一下子起来了,她没忍住,逼着表姐要了她。
表姐自然不愿。
可是她说了,表姐心疼她,怜惜她,总会对她心软,心软,就有机可乘。
池厢月听见表妹的冷言冷语,心里都要怕死了,怕她下一秒就说不活了,又怕她逼着自己再要一次,恨不得原地遁走。
好一会儿,四周寂静无声,她才绝望的接受了不能遁走的现实,悄悄睁眼,表妹仍凉凉的盯着她,她心中一紧,只得干巴巴道,“不是,我没有不愿啊,我只是觉得……我们怎么说也是表姐妹,我素来将你当亲妹妹看待的。”
她又一次将这番姐妹论说出来,可楚晚棠只问一句,“我亲你时,你可觉得想吐?我让你碰我时,你可觉得我恶心,怨恨于我?”
池厢月听她贬低自己,眉心就皱的能夹死蚊子,立马反驳,“自然没有,你别乱说,我怎会觉得你恶心,更不会怨恨你。”
谁会觉得我冰清玉洁恍若仙子的表妹恶心啊!谁对着这般人,会想吐?
表妹从小没有娘亲,她疼表妹还来不及呢,就算,就算表妹对她做了这种事,她也不会怨恨表妹的。
楚晚棠淡然安静的望着她。
池厢月骤然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脸都僵了,磕磕绊绊为自己辩解,“这,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啊。”
“那你会亲宋姑娘吗?”
池厢月一呆,她认识的人里有两个宋姑娘,渝归和心雨,但无论哪一个,她都做不出亲她们的举动。
“如果她非要亲你,你也会不拒绝,甘愿被她触碰吗?”
光是想一想,汗毛就立起来了,心里还有些恶心。
她把她们当朋友,怎么可能与她们越界!
一看表姐那隐隐嫌恶的表情,楚晚棠明白的不能更明白了。
她垂眸轻笑,笑自己赌赢了,也笑表姐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意。
明明就是喜欢我,偏要拒绝我,世俗便那般要紧吗?
表哥表妹尚且可以联姻,换了表姐为何就不成了?
表姐笨蛋,竟是迟迟想不明白。
不过没关系,她明白就好,表姐早晚会妥协的。
女子轻轻伏下,伏在心爱的表姐胸口处,温柔要求,“再弄一次吧,好姐姐,不然我今日便服毒自尽。”
池厢月:……
这合理吗?
“你,你别总用死不死的威胁我!”
她不适极了,下意识对表妹欲以生命为代价的话感到十分排斥。
“嗯,可是我不这么说,你总不会如我的愿。”
她嘴上说着,腰肢却在人怀里轻轻扭了扭,催促一般,语气略带娇意,“你快点,不然我马上就让流筝去给我买毒药。”
这话真是能把池厢月气死又气活,她将人狠狠翻了个身压在下面,神色严肃,“棠棠,你要什么与我好好说,我未必真的不会如你所愿,不许再说方才那样寻死觅活的话,否则我真的生气了!”
她明明就已经很生气很生气了,可还是在叫她棠棠。
楚晚棠眉间骤然漾开一分柔软,唇角也微不可察悄悄上扬,“嗯,那你再弄我一回,一回就好了。”
两人对视片刻,池厢月不情不愿的撇了撇嘴,那只手终是一点一点撩开轻薄纱衣。
漂亮的姑娘连这处都有些白嫩……
池厢月看了一眼便不敢看了,小脸一直仰着,薄唇紧抿,好像什么正人君子一般。
楚晚棠若非被弄得失了力气,定要好生笑话她一番。
她伸着天鹅似纤长雪白的脖子,面若桃花,嘴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在心里愉悦想着,表姐的话本子都没有白看。
若非她追着来了这里,还不知道表姐私底下竟也会看磨镜的话本呢……
且不止是带字的,更有画了清晰图纸的,这等东西她都不好意思看,表姐却……
还敢说自己不是磨镜。
哼,谁会信服。
今日卖完肉回去,宋渝归便发现,那两人似乎和好了。
小表妹的神色不似昨日带着些微冷意,而是温柔极了,见到她们甚至含笑点头示意。
池厢月自己找了位置坐下,手却还拉着表妹的手腕,一下也不肯松,看着离自己最近的位置,问她,“你不坐吗?”
小表妹摇摇头,缓声道,“我月事快来了。”
“……哦。”
她这么说,池厢月便懂了,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一会儿,确认坐热了,立即起身,扶着小表妹坐下去,自己坐到了最近的位置上,心里却着实松了一口气。
要来月事了啊。
来月事好啊,来月事好。
她脸上的庆幸几乎难以掩藏,太容易叫人看出来了。
楚晚棠气闷,抿了抿唇,悄悄瞪了表姐一眼。
有什么好高兴的,等我月事走了,定叫你几倍还回来。
今日卤了昨日的牛肉,是香辣口的,饼皮浇上一点汤汁,不用番茄酱也好吃。
但惜枝爱吃番茄酱,还是抹了多多的番茄酱。
今日她们又从镇上买了两盆番柿,专门吃那果子。
“等有功夫了,我们去弄些番柿种子来,自己在家种一些。”
“家里哪有地方专门种番柿,你若爱吃,明日去街上再买两盆便是。”
“可是五盆感觉好少啊,也吃不了多少。”
沈惜枝纠结犹豫,一点点蹭到妻子怀里去,一双漂亮眼睛睁了睁,望向她,似在等她拿主意。
宋渝归摇头无奈,“那要不我们不种白菜了,改种番柿?”
白菜也好吃,但比不上番柿卖的贵呢,外面买白菜两文就能有一大个。
沈惜枝猛猛点头,乌黑柔顺的青丝从身后掉到两侧,眼眸微微眯起,“明日我们就去买种子,等这一茬白菜吃完了,我们就种番柿!”
“好。”
宋渝归揉了揉惜枝的腰,没有关注旁边别扭的表姐表妹,与她聊着过段时日的七夕节。
她从来没与人过过七夕。
机会难得,也觉得新鲜,非要去街上凑凑热闹。
沈惜枝亦是。
从前她要在家里做家务,镇上无论有什么节日都与她无关,她从未参加过,没有看过那般热闹的场景,如今却不一样了。
和渝归姐姐一起过七夕,感觉定会十分十分不一样的。
沈惜枝很有些期待。
池厢月听见七夕二字,心念一动,不过很快就不敢动了,她和表妹变作如今的别扭模样,不就是因着这该死的七夕。
楚晚棠也听见了两人说话,淡淡看向表姐,“表姐打算怎么过七夕节?”
池厢月心如死灰,“在家躺着过。”
小表妹:……
脸色一瞬阴沉下来,方才的温柔笑意全数消失不见,她冷冷道,“怎么,不能和宋星川一起参加七夕节,你就不想过了?”
宋渝归坐直身子,天呐,要在我家打起来了?
她下意识抱着媳妇儿,手臂越收越紧,沈惜枝也乖乖由她抱着,侧坐在妻子怀里,耳朵竖起听八卦。
池厢月手忙脚乱解释,“不是,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我就是,就是不想出去而已,在家休息一下嘛,人家七夕都是有情人一起出去,我……”
她说到这,又发觉自己说的不对,于是默默闭紧嘴巴,知表妹马上就要生气了。
宋渝归也默念一句,完蛋。
表妹果然不负众望,闻言彻底冷了脸,原本被人握住的手狠狠一甩,神色冷艳,“好啊,你约宋星川,是将他当做与你有情的人看待了?”
池厢月第一次这样无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解释,“不是!我跟你说过的呀,我不知道为何会说出那些话来,我也不喜欢宋星川,看见他就烦,你还不知道吗?何苦这样污蔑我。”
她看上去竟还有些委屈。
楚晚棠拧眉一甩宽袖,“你的心思,我要如何知晓,你与我说的话,谁又知道是真是假,我只知道,你邀了宋星川一同过七夕,却不愿与我一同过!”
楚晚棠内心同样委屈的紧了,眼尾泛着浅浅的红,宋渝归她们都要一起过七夕!
“你不信我?”
两人各有各的委屈,互相瞪视对方,看起来已经要掀桌子了,宋渝归见事态有些失去控制,连忙把媳妇儿放下,让她自己坐一会儿,出来打圆场,“别吵架别吵架,楚姑娘,池姑娘说的都是事实,她只是不太会说话,你别生气,气坏了自己池姑娘又该心疼了,池姑娘,楚姑娘也只是有些醋意,磨镜都爱吃醋,一时上头说了气话,她素来听你的,你说什么她都信,怎么会不信你呢,她就是口是心非,和惜枝一样一样的,你这时候好好哄哄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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