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安静得只能听见珠宝碰撞的声音,冯域心跳加速,时不时地回头看,生怕怪物从哪个角落钻出来。
口袋装满了,冯域又开始往脖子上戴,等到把自己戴成一颗圣诞树,没地方塞的时候他才肯罢休。
冯域直起腰,准备离开的时候,窗帘被风吹起,将院子里的情景露在他的面前。
院子里的花在一晚上全都凋谢,艳红的花瓣掉落下来堆在泥土上,给它蒙上一层鲜艳的绒布。
坐在轮椅上的怪物站在一个土坑前,手里拿着铁锹,一点点的把泥土往坑里丢。
哪怕隔着一段距离,冯域也能看清躺在坑里的那张熟悉的脸,昳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双眸紧闭,任由黑色肮脏的泥土盖在脸上。
撞见埋尸现场的冯域浑身止不住得颤抖,他几乎能预料到自己的未来,被怪物抓住,狠狠修理一顿,然后被他埋在脏兮兮的院子里。
正在埋尸的怪物像是察觉到什么,忽然抬头,却只看见被风吹动的白色窗帘,他的黑袍顺着抬头的动作滑落,露出半边人脸和白边白骨,他轻嗅空气中的气味。
是老婆的马蚤味。
冯域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他现在脑袋乱成一团,林雪迟之前不是死过一次吗?难道鬼也打不过怪物吗?
想不明白,他干脆就不想了,反正跟自己也没关系。
冯域跑到厨房搬了一堆面包和牛奶回去,他本来还想把锅也搬过去,但想到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只能恋恋不舍地看了锅一样。
回到房间的冯域把门关上,这次运气好,没撞见怪物,抱来的这些食物,够他撑两三天。
*
冯域开始习惯这种生活,每天起床去吃从食堂偷来的面包和牛奶,然后看一眼手机,检查大师有没有回消息,然后闲得没事的时候,站在镜子前面换裙子,给自己拍了不少的照片。
但冯域最近心情不好,一是他实在是吃腻了面包,二是厨房没有食物了,昨天他把厨房里的食物全部搬了回来,如果连这些都吃完了的话,他还能怎么办?
冯域不知道。
他只能躺在床上睡觉,只有这样,才能短暂的忘记饥饿。
睡梦中的冯域嗅到一股香喷喷的气味,他几乎是被香味勾着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趴在门上,闻着从门缝里飞进来的饭菜味。
冯域咕嘟的咽下口水,他好久没尝过热乎乎的食物。
直到第二道铃声响起,才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过了半个小时后,开始有人整理长桌上的饭菜,直到香味彻底消失。
饭菜的香味彻底勾起冯域内心的欲。望,他看着房间干巴巴的面包,眸色晦暗不明。
冯域一连观察几天,发现每天都是六点钟准备好食物,等过了二十分钟,怪物才会慢悠悠移动着轮椅过来。
而自己,能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享用美食。
冯域咬咬牙,他决定赌一把,等到食物的香味再次飘过来时,他大着胆子推开门,径直跑向客厅。
长桌上摆满了美味的食物,冯域眼睛一亮,早就把先前的担忧抛在脑后,一心只想着吃饭。
冯域毫不客气地坐在首位,每个盘子都吃了一大块,他鼓起两颊,吃得相当投入,完全没注意到二楼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在看他。
林雪清双手放在栏杆上,表情扭曲迷恋地注视着冯域,看着他吃得开心的时候,会晃动着双腿。
林雪清的呼吸放缓,他将冯域的每个动作都收入眼底。
老婆,老婆,老婆……
终于看到老婆了。
冯域很久没吃得这么饱了,他摸摸隆起的小腹,抱着两个苹果,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冯域都是按照这样的方式去吃饭,因为一直没有被发现,他就越来越放肆。
偶尔还会用手机对着一桌精美的饭菜拍照,还会把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全部吃掉,反正怪物跟瞎了似的,也没发觉异样。
冯域今天下午补了个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距离怪物来长桌享用美食,还有十分钟,他来不及换衣服,就穿着淡粉的睡裙跑出去。
今天的长桌看着有些奇怪,上面堆满了鲜艳璀璨的花,各色的花开得正艳,上面还托着露珠。
整个长桌只有一道菜,盖子将盘子里的食物全都隐藏起来。
只有浓郁的花香,冯域双手撑在桌面,探着身体去闻,既然会用这么大的盘子,说明肯定是好东西。
但盖子太大了,冯域站在地上不好把盖子举起来,他撑着轻松跳到桌面上,跪坐着,他好奇地把盖子掀开。
本以为会看到让人惊喜的食物,但随着盖子拿开,冯域只能看见空荡荡的盘子。
里面什么也没有。
“啊?”冯域忍不住惊呼一声,他前倾着身体,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忍不住揉着双眼:“我的饭呢?”
正当冯域疑惑地时候,顶上发出哐当一声,他抬起头看过去,只见一个鸟笼从上面放下来,随后把他关在里面。
冯域被吓了一跳,眼睛都睁得浑圆,他不可置信地抓着笼子。
他被骗了,这是个陷阱,是怪物做的陷阱。
轮子转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冯域缓缓抬头,果然看着穿着黑袍的怪物正在朝自己过来。
冯域攥紧裙摆,他舔着干燥的唇瓣,悄无声息地拿着符咒。
当轮椅停在桌前的时候,笼子也随即升起,看着要伸到自己脸上的手,冯域立刻掏出符咒贴上去。
一阵浓郁的白烟随着爆破声冒出,冯域趁着这个时候,想从桌上爬走。
一双冰冷的白骨手握住他的脚踝,一点点的扯过去。
“终于,找到你了。”
第41章
白骨的冷穿透脚踝上薄薄的一层肌肤, 惊得冯域浑身一颤。
怪物的声音诡谲神秘,尾音飘散在空气中。
冯域踹掉怪物的手,只一味的往前爬, 他双腿跪在桌面, 膝盖碾碎花瓣, 花瓣的汁水将他腿上的白丝染色。
林雪清捡起被冯域踹掉的手, 将它安回去, 他坐在轮椅上,能够清晰地看清冯域的动作,丰满的臀高高翘起,因为有裙摆的遮掩,看不清里头的春。光, 却能引得旁人浮想联翩,两条丰满的腿不可避免的并拢, 月退肉微微颤动,掀起一阵肉氵良。
就在冯域爬到桌边, 可以逃走的时候,林雪清的手重新抓住他的脚踝, 这次手指手指收得比之前还要紧。
冯域被一股力向后拉去,他趴在桌面上,手指死死地抓着桌边, 飞袖底下的手臂肌肉块块鼓起,但即便是这样, 也不能同怪物的力气抗衡。
当他被拉过去的时候, 全身都染上花瓣的汁水,变得花花绿绿。
一双手搂住他劲瘦的腰,将他从桌上捞了起来。
冯域低头, 看见从黑袍中伸出来的白虎,他被吓得浑身僵硬,怪物的指尖锋利,隔着一层薄布,抵在他的小腹上,稍微用点力,就能穿透他的肌肤。
冯域的后颈贴上冰凉的骨头,他知道这是怪物的另半张脸,怪物像条狗,在他的身上闻来闻去。
他是要把自己吃了吗?
冯域的心里涌出绝望,他颤抖着声音替自己辩驳:“不是我的错,都是林雪迟,是他勾。引我,是他嫌弃你,你能不能把我放了?”
林雪清痴迷地用高挺的鼻梁蹭着冯域后颈的嫩肉,好香,怎么会这么香,老婆身上的马蚤味同花香融合在一块,勾得人眼睛发红。
正当林雪清想伸出舌头舔舐他的后颈时,却听到怀里的冯域断断续续的说出一句话。
林雪清没听清这句话,但他却捕捉到特别重要的三个字“林雪迟”,怀里的老婆在喊着那条该死的蛇的名字。
林雪清嫉妒得脸上的皮都要掉下来,该死的臭蛇,哄骗了自己的老婆。
全都是林雪迟的错,怎么能怪老婆。
老婆只是太年轻,等老婆尝过自己,他就会知道谁更好。
林雪清抱着冯域,将脸埋在他的颈侧,幽幽吐出话:“我把林雪迟杀死了,他就是个废物。”
林雪清想让老婆知道,自己比林雪迟这个废物好太多了。
在怪物怀里的冯域张着嘴,脑袋里一片空白,怪物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他是在威胁自己吗?是在警告自己吗?
他是不是也想杀死自己?
泪水顺着他的眼尾滴落,把睫毛都打湿了,冯域鼻尖变得通红,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凭怪物把他放倒。
林雪清一心只想在冯域面前表现自己,他让冯域双手双脚撑在桌上,而他则用一只手缓缓的掀开裙摆,当那块窄小的布出现时,林雪清的瞳孔猛得一缩。
仅有巴掌大小的布料几乎快被撑破,不堪重负地向中间滑去,露出若隐若现的纟逢隙。
林雪清迫不及待地凑了过去。
“啊。”
冯域睁大双眼,哪怕是隔着一层布,他也能感受到氵显氵闰和舌头舌忝舌氏的动作。
冯域张开嘴,怎么回事,怪物是要从这里把自己吃下去吗?
过于变态的行为让冯域的眼泪都停了下来,他羞耻地在心里咒骂,神经病,怪物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当最后一块布扯掉后,奇异的感受更加明显,冯域忍不住轻口耑,他的手脚都在发软。
冯域迷迷糊糊地想,吃他需要做这些吗?
而林雪清像条狗一样,肆意地舔舐,等到差不多了,他抓着冯域的小月退,把他从桌上抬下来。
然后猛得一放。
冯域瞳孔涣散,他半张着嘴,好半天都发不出一个音节,直到林雪清掐着他的月要。
冯域坐在林雪清的月退上,饱满的臀肉在向外溢,颤颤巍巍的,格外好看。
那种在林雪迟床上的感受再度袭来,但这更加的恐怖,至少林雪迟长得还像个人,至少林雪迟会给他钱。
林雪清兴奋得头皮发麻,他附在冯域的耳边喊着:“老婆好棒,老婆好厉害……”
但冯域已经完全听不清了,只能任由怪物欺负,他身上的裙摆早就被揉皱,随着上下起伏的动作而晃动。
冯域清醒的时候,他正躺在公主床上,林雪清像条狗?八在他的身上,吭哧吭哧地用舌头舔舐着他的颈侧的软肉。
冯域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了,他一想到自己免费给人睡了,就委屈地在哭。
当初多少人出钱想睡他,他都没同意,结果被一个臭怪物给欺负了。
“老婆,老婆怎么哭了?”
林雪清用舌头舔着冯域发红的眼尾,将微咸的泪珠都吞入腹中,他嘴上关心着冯域,实际上云力亻乍力度做来越大,几乎要把冯域扌童得眼冒金星。
冯域被欺负得受不了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软柿子,他一巴掌扇到林雪清的脸上,但他打错了,恰好打在白骨的那半张脸上,反而把自己的手心弄疼了。
冯域嘴一撇,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好痛。”
林雪清心疼死了,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另外半张脸上:“老婆,打这里,打这里就不会痛了。”
冯域毫不留情地扇上去,换来的却是林雪清更猛烈的动作。
神经病。
疯狗。
冯域醒来的时候,肌肉酸痛不已,感觉手脚都被折断,抬都抬不起来,比他当初在工地搬砖还要累。
他僵硬地扭头,看见怪物正躺在身边,露出他的半张人脸。
冯域眯着眼,这半张脸,怎么这么像林雪迟?不对,这就是林雪迟的脸。
冯域直犯恶心,看来这个怪物是把林雪迟的脸撕下来,贴在脸上。
冯域厌恶地翻了个白眼,既然要贴的话,干嘛不把林雪迟的脸皮全都撕下来,非要就一半头骨出来,让人看着难受,
觉察到冯域的目光,侧躺着的怪物睫毛颤抖,露出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
林雪清被饱满的红唇诱惑得再次贴了上去,他咬着唇珠,随后将舌头亻申了进去,同林雪迟的细长的舌头不一样,怪物更会去舔舐他的上颚,怪物在疯狂地汲取着冯域口腔中蜜汁。
林雪清含糊地说:“老婆……”
冯域的喉咙也痛,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累,脏……”
他身上沾满了怪物的气味,已经被完全浸泡在他的气息中。
黏糊糊的,让他觉得很难受。
林雪清只顾着在老婆面前表现,反而忘了要氵青氵先,他用手扌安着冯域的小月要,并且解开缠绕在脚踝上的链子,随后就抱着他去浴室。
终于把身体都擦干净,冯域躺在林雪清的怀里,跟着他一块坐在轮椅上,头骨跳到床上,用牙咬着被单,把脏兮兮的床单和衣服全都带走,换了一床新的。
躺在干燥温暖的床上,冯域眼皮越发的沉重,他歪着脑袋,含着大拇指,窝在怪物的怀里。
什么老婆。
自己才不是他的老婆。
穷酸死了……
*
冯域预想中的被怪物弄死的这件事并没有发生,怪物似乎把他当成是林雪迟的替代品。
林雪迟出。轨,所以怪物需要一个新的老婆,而他,就顶替林雪迟,成为怪物的老婆。
前几天,怪物跟疯了似的,每时每刻都跟冯域黏在一块,怎么也不肯分开。
边弄,还边要问他跟林雪迟哪个更厉害。
把冯域都问懵了,当时的他一双手勾在怪物的脖子上,双月退圈在对方的月要上。
林雪迟果然没说错,他的这个丈夫脑子有问题,阴晴不定。
而且更过分的是,他用一根铁链把冯域锁在床上,不允许他下床,如果想去洗手间,他需要摇响床头的铃铛,怪物才会赶过来。
这些事堆在一起,快把冯域逼疯了,他是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人,他想过的是奢靡的生活,想要的是,受到众人的追捧,把他们变成一群狗使唤。
再拿着从他们那里捞到的钱跨越阶层。
反正不是被困在一张小小的床上。
经历高强度的忄生事,冯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但他却说不上来,他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所以,他一定要逃走。
但是,冯域艰难地抬着腿,耳边传来锁链的声音,他曾背着怪物偷偷扯动锁链,一点效果也没有。
现在的他连下床都难,更别提从城堡里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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