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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软饭硬吃怎么办(穿越重生)——名造

时间:2025-06-14 08:08:27  作者:名造
  季修白也有自信自己能把控好那个度……可惜他有那个可怕的“维持美强惨人设”的任务,他要惨,所以别人需得变成坏人。
  “你吃饭了吗?”何晚英在床上也坐不住,到旁边的桌子那里从她收到的营养品里挑挑拣拣:“你喝不喝麦片,又稠又甜。”
  季修白抬头看着她:“那么好喝?”,他把剥好的橙子撕下一瓣来:“吃点橙子吧。”
  何晚英好像沉浸在了麦片中:“是,我给你冲一碗,有那个配的小碗,我找找在哪儿,”何晚英晃着手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季修白忙拦住她:“妈你爱喝你喝就行,我这边不缺吃的。”,他再次递过那瓣橙子:“这个也甜。”
  何晚英还是推辞不吃,这时她正好从压力感应地板上走过——这是这家贺氏持股的私人医院为高端病房特意加入的设备,不需要站到传统的秤上,只要在地板上踩过就能自动测量体重、步态等信息。并且能提供跌倒检测、活动追踪等健康服务。
  这套智能地板系统还被重点宣传过,不过宣传策略出了些偏差:贺家的医院将这项服务放在地铁、路边广告栏上大肆宣传,有不少人闻名而来,但是却发现以自己的财力享用不了这项服务,非常气愤,而真正的目标用户不满于贺家医院的用户定位,也不愿意选择这家医院。最后宣传反而遭到了反噬。
  当时季修白知道这件事,毫不意外地笑了:感觉这家医院不愧是和贺易凡绑定的,总能让所有人不满意。
  而此时季修白看着压力感应地板上显示出的体重数据,猛地站起来:“妈,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何晚英身边,眉心紧紧蹙起:看着母亲面色还算正常,身体也爽利,甚至总体来讲还蛮有精气神的,没想到已经暗地里形销骨立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垂下头,形状漂亮的眼睛里洇出水光,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太没用了,他犹豫着想去抓妈妈的手……是他没用,但是贺易凡也不是个好东西!
 
  贺易凡既然不让自己看望妈妈,他就应该担起照顾妈妈的责任啊。
  混蛋!季修白眸子中的水光震颤着,悲愤交加,贺易凡以母亲为筹码胁迫他,让他被迫委曲求全,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对方好好待妈妈,但是他就是这么对妈妈的吗。
  说不定有一天,玩腻了他的贺易凡就能像个温柔却无情的恩客一样若无其事地告诉自己:你妈妈治不好,死了,然后给他一笔钱,随他怎样排遣自己的孤独痛苦。
  混蛋!
 
第22章    剧情线
  ◎每天刚起床就累了◎
  与此同时,贺家内。
  贺易凡走进健身房,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健身房他进的不多,但并不是没去过,不过这么明亮宽敞,独独为自己准备的健身房他确实第一次见。贺易凡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也只是摸了一下。
  他拿起哑铃,手感沉甸甸的,握住的一瞬间手臂上的肌肉就本能地绷紧了,他和哑铃不太熟似的举了两下,还没把那根银光闪闪的小金属杆捂热就感觉肩膀发酸。
  贺易凡:累了。
  他不将半途而废全部归于自己身体的不支棱,而是认为自己缺一个专业教练的指导——如果自己动作不当造成肌肉拉上反而得不偿失,他心想,脸不红心不跳地为自己开脱着。
  “那边有个台球桌唉,,可能你不知道,我还挺擅长打台球的,”为了掩饰自己三分钟热度的本质,贺易凡特意向系统解释了句。
  【台球是个很好的锻炼方式!】系统没注意到那些,它已经沉迷于健身器材介绍员的身份无法自拔了,【首先,台球可以锻炼你的专注力,因为球手需要根据白球计算角度和力度;其次,打台球虽然看似只是站着不动,实际是对胳膊、腰部、腿部肌肉等核心肌群的全面训练,综合以上,非常适合宿主你这样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人提升自己!】
  贺易凡已经完全免疫了系统话语中夹杂着的贬低对他的伤害,甚至因为系统出言不逊,还暗暗憋了一口气,他嘴角翘起三毫米,保证笑容潇洒的同时不失稳重,然后几步站到了球桌前……贺易凡虽然体虚如纸,但是个高腿长,大步买起来的时候还是很有迷惑性的。
  他拿起球杆,先未急于挥杆,而是轻轻地摸索了球杆的木质表面,接着行家似的朝球杆细细吹出一口气儿——他也不知道他在吹什么。
  转身面对球桌,弯腰、脚下轻移,贺易凡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球,调整了球杆的角度,然后——出杆!
  他的动作流畅而稳定,仿佛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白球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桌面上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然后准确地击中了最不该打的那颗球。
  贺易凡:……累了。
  他老着脸收起球杆,半靠在球桌上,一条腿屈起,作了个很帅气的动作……然后又低头垂眸朝球杆呼出一口气——系统也不知道他在装什么。
  他依然不将打出了如此臭杆的责任背在自己身上:他打台球是很厉害的,今天发挥失常纯粹是因为刚才锻炼地太辛苦,手酸了。那手不稳怎么能打好呢,他如此宽慰着自己。
  甩锅这个打工人必备的生存技能,贺易凡掌握地非常熟练,并且融会贯通地用在了生活的方方面面,总之从不内耗。
  贺易凡抬手掩在嘴边,轻轻打了个呵欠,他有点想去躺尸了,显然那才是更适合自己的休息方式,在健身房挥洒汗水什么的……他睡觉也不是不能睡出一头汗。
  不过这话说出来实在显得他没有常性,于是他就着这个姿势坐在球台上,好像只是随口一说:“给我讲讲书里的剧情呗,今天晚上要去任浩举办的聚会,没准会遇到不少人,我得准备下。”
  系统难得看到贺易凡有干劲,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斗志——系统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总还是有点优点的,比如它傻,一带就跑,当然,此优点建立在系统不是个好东西的前提下。
  【太好了宿主,我一直觉得你应该了解原书剧情呢。按照目前的节点,大概有十一个人你需要认识一下,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因为这些人统一认为你是个神经病,所以哪怕你表现得有一点反常也不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贺易凡:“……”系统这孩子说话就是难听,他见缝插针地解释道:“有必要说下,是那十一个人认为原主贺易凡是个神经病,和我没关系,你继续。”
  【除去你这边,还有必要了解的就是主角那边的剧情,就像我昨天告诉你的,渣男要出场了!】系统叽叽喳喳的,只是为接下来的剧情而兴奋,倒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那么我先讲那十一个人……】
  贺易凡听着系统的长篇大论——系统刚刚讲到第二个人——默默打了第十七个呵欠,这几个人理论上都是配角中的配角,他不能理解有什么必要介绍的这样详细,从对方在哪个医院出生的、什么星座,到初中高中各在哪个学校上的学,再到现在从事什么工作,系统对他们的职业描述得很复杂,不过翻译过来就是无业游民二世祖一流。
  他十分十分地想对此提出质问,不过还是忍耐住了,因为在二十分钟前他提出过一次质问,没有得到答案,反而被系统嚷嚷了一通:【你不要打断我!我忘记讲到哪里了,不行,我重新读吧。】
  贺易凡大惑不解:“你一个系统还会忘记?你不是有,有那个什么最高端的芯片……”
  系统奶声奶气地哼了声:【我是个严谨的系统,不能接受一句话在中间断掉。】
  你这个严谨的傻子!贺易凡在心里暗骂,不过他对撒娇耍赖的系统也没什么办法,毕竟巴掌没法伸进脑袋里把这货抽一顿:“行行行,你愿意怎么样怎么样吧。”
  于是系统心满意足地从头开始重新介绍起来,自觉在打嘴炮一事上战胜了贺易凡而十分得意,不过在贺易凡打出第三十二个呵欠时,它隐隐察觉出了不对:【你是不是听困了?】
  贺易凡大张着嘴,慢悠悠地将第三十三个呵欠打完,仿佛没听到系统的问话,沉默不语。
  几分钟后,系统忽然反应过来,很开心地说道:【没事儿,你说话吧,我已经忘记刚才讲到哪里了,一定要重新介绍的。】
  贺易凡:“……”
  他回答:“没有,不是困了,只是我在接收到太多有用信息时会感觉大脑缺血,打呵欠是因此产生的不良反应。”
  系统反应了一会儿,然后问:【那不还是困了。】
  贺易凡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你要这么说也没问题,不过我知道有个办法可以不困地听完你的介绍。”
  【怎么讲?】
  十分钟后,贺易凡安逸地躺到床上,盖好了轻薄柔软的空调被:“你讲吧。”
  不得不说,系统这次搜集这十一个人的资料还是很用心的,不仅挖祖坟似的把对方的生平都摸了个清楚,连这些人有几个情人,在床上喜欢什么姿势都讲到了,并且后者它讲得尤为卖力,堪称绘声绘色。
  而贺易凡就在系统有感情地朗读着【梁寻明揪住许声的领口,刺啦一声扯下对方半片前襟,压向那具比常人冰冷一些的身躯,他感到一阵爽快。一眨不眨地盯着许声,他看许声从宴会时的衣冠楚楚变成扭曲地躺在床上衣不蔽体的样子,碎裂的布条搭在许声瓷白的皮肤上,露出大片饱满的胸膛和肿胀的……】这些少儿不宜内容时沉入了梦乡。
  他醒来时,很不幸地发现系统还在介绍这十一个人,贺易凡无奈地“啧”了声,就这么十一个配角,多大点事儿啊,系统硬生生讲了三个小时……甚至不止。
  贺易凡一动不动地躺着,犹豫要不要打断系统问下它介绍到第几位了。毫无疑问,这可能又被系统视作对它的打搅,它会从头再来一遍,如果它现在已经说到了最后一个,那么他的打岔无疑会……去他娘的,他不听了!
  贺易凡翻身坐起,装模作样地深深一点头:“你的介绍很有帮助啊,我感觉很有心得。”
  系统被打断,正要挂脸,却收到了这么一句夸赞,当即心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呵呵的:【嘿嘿,是吧?】
  “不过,”贺易凡沉吟着,“时间有点紧张了,在小白回来之前,再给我讲讲小白遇到渣男的事儿呗。”
  有一说一,他对这件事是真挺感兴趣的。
  被摸顺了毛的系统变得乖顺无比:【没问题,在原剧情中,渣男是在贺易凡出差在外的时间段,在公交车站遇到了训练晚归的主角。】
 
第23章    市侩人家
  ◎攀高踩低◎
  何晚英终于从厨子里找到了那个买麦片赠的小碗,一回头,就看到儿子化身纯恨战士站在身后,脸上的痛苦不亚于得知吃饭时要给七大姑八大姨表演才艺,她“啊呀”一声,还没“啊呀”出第二声就听季修白强压着悲愤喊道:“妈,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季修白去抓母亲的手,要问清楚是不是贺易凡虐待了母亲,但是何晚英的那只手在被他握住的前一刻抬起了——然后一把捂住了季修白的嘴:“可小点儿声!”
  何晚英的举动更加让季修白确认了他的猜想:看来贺易凡不仅是身体上虐待了妈妈,还威胁逼迫了她。
  拿妈威胁儿子,再拿儿子威胁妈?季修白心中冷笑,世界上哪有这样好打的算盘。
  他把何晚英的手抓开,依言放轻了声音:“妈,你不用害怕,有什么事情都有我呢。”
  何晚英撇撇嘴,拿那个小碗亲昵地在季修白头上一砸:“我咋能不害怕,那咱们赔得起吗?”
  “赔……”季修白不太明白。
  “害,我那哪是瘦了,是体重秤坏了!”
  何晚英给季修白讲道,前天季修白的大舅带着他儿子过来看她了。
  季修白这个大舅,心宽体胖,再加上中年发福,已经直逼二百五十斤,大舅虽然人至中年,但是仍然拥有着一颗永远好奇永远作死的童心,大舅站到那块压力感应地板上,“呦呵”一声,很惊奇地看到了自己那极具压迫感的体重显示在了屏幕上。
  他对着儿子招招手,要给儿子讲讲什么是失重什么是超重,于是大舅笑着喊着像个孩子在胡闹似的在那块价值几万元的压力感应地板上玩起了蹦床。
  “然后,”季修白的脸色青红不定,“就坏了?”
  “可不,”何晚英从暖壶里倒水,终于冲了碗麦片出来,她先是抿了一口试试温度,伸手递给季修白,“尝尝好喝不?”
  季修白先是肯定了麦片,然后“嗯”地沉吟了片刻,他有一刻想问,就一个人在上面跳了几下就坏了的话也也不能全怪我们,说明设备质量不过关,但是转念后,他想起大舅那可顶千军万马的体重,也不太确定了。
  不过心内打鼓,他还是安慰着母亲:“没关系,这点小事,我改天和贺总说一声……”
  “说什么说!”何晚英一嗓子打断了季修白,“不能说,”,何晚英市侩的一面被激发出来,“这个东西不便宜呢,我知道你赔得起,但是咱赔了多亏啊,悄没声的,等我出了院,下个人一入住,谁还知道是哪个人弄坏的。”
  何晚英斩钉截铁地下了最终通告:“这事儿你听我的!”
  在两人还没讨论出个具体结果时,病房的门被敲了几下,随后何晚英的主治医师葛医生迫不及待地闯了进来。
  担心被葛医生发现弄坏了压力感应地板的事儿,何晚英忙拉着季修白离开了感应区域,眼珠子一转抢过季修白手里的橙子塞进了嘴里。
  葛医生很快身体力行地向在场几人证明了何晚英的吸引注意力的方式是有效的:“哎哎哎,你这老阿姨,不是不让你吃这种水分含量高的水果了吗。”
  “谁是老阿姨啊,我年轻时候可漂亮了,”,何晚英撇着嘴,在转身的时候很用力地对季修白挤了下眼睛。
  她的嘴张着,橙子的黄色汁液从她的嘴角淌下来,她的吃相之前不是这样的,季修白看着脸上有些水肿的母亲,心里忽然感受到了一丝细线勒过的悲哀。
  “这高钾、高磷的水果是不能吃了,还有像无花果这种糖分太高的,也不能吃,我今天又告诉你一遍啊,”葛医生指指点点的,像在教育不听话的小学生,“苹果、梨,还有山楂这些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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