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手也因为忍耐而青筋暴起,一切都变得清晰,停留在臆想中的炙热呼吸转为现实,真真切切扑打在裸露的每一处衣服,抚得人心痒痒。
偏偏宋知之好色得不得了。
如果时和再问一遍,恐怕就把持不住了。
心中话音刚落,男人炙热沙哑的嗓音适时响起,心脏跳动声轰鸣。
“需要,帮忙吗?”
语序中长久停顿,宋知之险些呼吸停滞,对方咬重的后三个字重重砸在早就冲昏的头脑中,颈后的腺体突突直跳,叫嚣着渴望。
干燥的喉咙也期待着,浑身上下都克制不住向匹配度很高的时和靠近,男人又仿若毫无察觉般,一点点将信息素释放。
就是这样才无法一次性得到满足,勾地欲望迸发。
宋知之张张口,正准备欲擒故纵一下拒绝,这样才显得他不那么渴望。
可男人好似猜到般,直接抢先一步说道:“如果你拒绝,我尊重你的意见。”
“发情期维持至少三天。”说话间时和缓缓凑近人早就爬上艳红的耳尖,有意诱哄,“最多七天。”
“你是选择待在昏暗的屋子内,自己抗下去,还是……”
“帮我。”
宋知之打断人话语,抬眼睫翼止不住发颤,整个人浑浑噩噩,只想得到解脱。
他才不要一个人,苦苦折磨七日。
“按之前的交易。”宋知之抓住男人手腕,再度重复。
他拿出整日携带在身上的签字纸张,塞到时和怀里,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帮我。”
时和手腕翻转反抓住人,一反常态玩心大发:“怎么帮?”
他用指腹摩挲着宋知之腕骨,感受着微小的反应。
纸张掉落地面,正面向上。
宋知之觉得这人故意的,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时和的确是故意的,三岁小孩吗?
他气笑了,又腾不出力气来反驳,又想到个可行的点子。
既然人想玩,那便陪他玩玩。
目光比划着两人的距离,宋知之勾着唇缓缓缩短差距,在即将触碰时蓦地停下。
他垂眼盯着时和唇瓣,转换神色抬眼满是困惑不解,因发情期染上情欲的眸子,映衬出一副求知若渴楚怜模样。
“要不时总教教我?”
时和目光不受控制下移,停留在殷红的嘴唇上。
小计谋得逞,宋知之还没来及笑,腕骨忽地被狠狠按下。
“嘶……”
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没好气瞪人一眼:“捏我干嘛?”
“怕你冲昏头脑。”时和沉沉解释,视线始终没从唇上挪开。
宋知之心中暗暗嗤笑一声,重新窝回沙发中准备任人摆布。
切,说得好听,眼睛倒比人诚实的很。
懒得与人纠缠下去,宋知之直接将后颈漏出,口中催促着:“快点时总,反正对你没坏处,今天结束后,我给你找好多符合‘相貌优等’这一条件的be……”
“给我找?”
时和目光沉了一瞬,瞧见人疑惑表情,牢牢抓住宋知之两只手,张开口咬在人肿胀的腺体上。
尖利的牙落下前,男人出声拒绝刚刚的话:“我可不要。”
紧接着没给人反应时间,另一只手附在人下颚,微微用力使其偏移完整露出腺体。
毫不犹豫狠狠咬下。
在第一秒时,宋知之还庆幸没什么感觉,没有网上形容的那么难以承受,但接下来他就笑不出声了。
疼痛、酥麻,以及一股难以形容的爽感,三种感觉在体内毫无规律横冲直撞,他想找个借力点削减这种感觉。
偏偏这个该死的时和,这会抓得那么牢。
时和的发丝在侧颈来回滑蹭,弄得宋知之痒得很。
陌生的感觉使他剧烈挣扎着,竟是抽出一只手猛地推开时和,对方没来及收回的信息素迅速弥漫,又抽走了滋生的力气。
被推开后时和愣神片刻,好似不耐烦地叹口气,不顾人反抗,直接将宋知之转个面压在身下,抓住手按在腰后,沉缓出声:“不是要我帮你吗?别乱动。”
男人左腿踩在地面,此刻的动作需要俯身借助腰部力量,微微侧眸便可看见身下人表情。
宋知之眼底泛起生理性泪花,挣扎的腿被男人抵在中间的膝盖遏制住,宽大有力的手附在后脑上,随着牙尖刺入的动作安抚性摩挲着。
他的腿乱蹬着试图踹开男人,却无论如何都碰不到分毫,随着信息素注入愈加浓郁,那双琥珀色虹膜的眼睛其中,漆黑的瞳孔逐渐如融化的雪花般,发散开来蔓延。
还不如自己抗呢!临时标记要这么久吗?!
或许是信息素由最先的冲撞转变为融合,沙发上的人渐渐停止挣扎,滚烫转变为寂静,伴随着时和安抚的动作缓缓平静下去,身体里那股燥热烟消云散。
临时标记的过程漫长又迅速,宋知之不知何时结束的,只知道自己疲惫地睡了过去,模糊中感受到盖下的外套。
时和绝对有私心!在报复!
不然怎么这么久,这么难受。
不是说标记很舒服吗?
……
宋知之眼皮打架,在时和离开房间后彻底闭上眼。
算了,睡醒再说也不迟。
反正……付了一个月工资。
-
“你干的?”
时和出来后就直冲时言,身上没了暧昧信息素味,显然是处理过了。
耿景和温多站在一旁解除担忧,看起戏来。
兄弟之间的对决,又是一场好戏。
“什么叫我干的?”时言笑着没有生气,口中玩味着,“这不合了你的意?”
耿景疑惑,悄悄凑近温多,小臂与人碰上,低声问道:“什么意思?”
温多深深看人一眼,没有说话。
耿景:“?”
他挠挠脑袋,决定继续听下去,等知之醒了再问问。
时和抿紧唇瓣没有反驳,居高临下望着时言。
“不这样做,怎么钓大鱼?”
时言弯唇,口中的大鱼自然是指时和。
若是换做以往,时和不会过多与人废话,转身就会离开,但现在不行,他还要等宋知之醒了带人回家。
时言盯着人,像是发现有趣的事,没忍住笑出声:“时和,奥不……时总,若是让父亲知道你有绊脚石,你猜父亲会如何做?”
“这些年你告的状还少吗?”时和轻笑冷冷看人,根本没把时言的话放在心上,“出国几年,怎么还忘了之前做过的恶心事?”
“是,我做的是恶心事。”
时言没被激怒,反而愉快笑起,字字诛心:“你心中的事,难道就不龌龊?”
他看向耿景:“要不要我说给这位朋友听听,高高在上的时总,在想着什么下三滥的事?”
莫名被点到的耿景:“??”
“我忽然想到一些事,得麻烦你陪我一起。”
下一秒耿景袖子被拉起,温多不容拒绝把人带离现场。
耿景:“???”
两人走后,这里的空气似乎更冷了些。
“温多这个狗腿倒是对你忠心耿耿。”时言道,“时总只手遮天,那不妨试试,屋内那被你吃干抹净的小朋友醒了后……”
“你还能不能堵住我的嘴。”
时言:“当我把你内心肮脏龌龊的想法,尽数告知他,你猜又会是什么反应?”
第30章 挑拨
这一觉睡得实在舒服, 导致宋知之忘记自己身处何处,翻了个身结结实实砸在地上,瞬间清醒。
宋知之揉着被摔痛的胯骨, 起身到一半时, 一件衣服从肚子上滑落下来, 带着好闻的香味落在地面, 黑色的表面沾染了少许灰尘。
他愣了一下, 直到身体完全清醒,后颈的轻微疼痛断断续续传递,昨晚的画面才在脑海中,如电影般划着卷带清晰放映。
小到沉重喘息,大到肢体接触, 仿若被印刻在记忆中。
?
……
??
他昨晚,都说了什么?
宋知之抬手绕过脖颈, 指腹虚虚触碰腺体时,大脑不受控制闪过被按着动弹不得的模样, 登时触电般弹回手。
原地缓神片刻,抓一把头发狼狈爬起, 驻足想着什么,没多久又暴躁地轻轻捡起地上衣服,然后狠狠扔下去!
紧接着又十分窝囊重新捡起。
迈步来到门口, 耳朵紧贴着隔音极好的门板,只能听见一片寂静, 仿佛这个酒馆还没开门。
话说现在几点了?
他环顾四周, 这间屋子没有窗户,手机也没电。
沉默良久,宋知之拉起高领完全遮住脖子才满意。
轻轻推开门, 走廊果真如耳朵听到般一片寂静,循着记忆来到酒吧内洗手间。
宋知之决定先洗脸。
镜子中的自己除了头发睡得凌乱,其余没什么两样,洗完脸随手抽一张纸擦干水珠,突发奇想想看看时和留下的咬痕是什么样的。
确认洗手间没人后,他转过身扒开高领,由于姿势实在刁钻,刚睡醒又身体僵硬,折腾好一会都没能瞧见,只能隐隐看见泛着红的痕迹。
大冬天的,看了半天汗都给冒出来了。
松手转而又想想,被狗咬是不是要打针?
那被人咬……就算不需要打针,也得消个毒吧。
昨晚不知道时和有没有给他……咳,算了自己来吧。
工具不齐全,宋知之只能用手沾水一点点清洗,最后再拿干净的纸……
纸没拿到,视线倒是出现此刻最不想看见的脸。
“很嫌弃?”
经过昨晚后时和像是换了个人般,好似心情愉悦勾着唇,眼中挂着玩味闲散垂眼瞧人。
“没有。”宋知之哼地一声抽出纸,或许是因慌张不择路,拿纸囫囵吞枣在后颈擦着,“你怎么在这?”
水根本没擦干净,正顺着线条向下流着,缓缓没入衣服中。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时和抽出一张纸,准备帮人把没擦干的水擦干净,手刚抬起,就看见人真的万分嫌弃后退一步,脸上表情没假。
“?”
宋知之撇着嘴,视线在男人手上打量,半晌出声:“你洗手了吗?”
他不加掩饰盯着人。
时和:“……”
虽说时和是在洗手间守株待兔,等着肯定会来此的某人,但他还是洗了手。
擦干手,时和对宋知之道:“可以吗?”
宋知之:“可以了。”
不过水也干了。
说话归说话,他还是不敢直视时和,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一看人后颈就莫名其妙隐隐作痛。
副作用?后遗症?
“知之~~~~”
外头忽然传来耿景忘情的呼喊,尾调颤抖大概是蹦跳着来的。
“知之——”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
“……”看见人探出的头后,宋知之道,“咋了你?”
喝多了?
“知……”耿景还在继续喊,抬眼就瞧见宋知之身后站着的时和,神情登时一变站直身子,“时总也在啊。”
时和:“嗯。”
宋知之缓缓转头,用驱逐的目光盯人。
时和会意,倒也没过多停留:“先走了,你们聊。”
耿景当即扬起笑容:“好的!谢谢时总!时总慢走!”
别回来了。
等时和走后,宋知之才无语白人一眼,口中没有贬义意思:“真没出息。”
耿景摇首咋舌,伸出一根手指在宋知之面前左右晃着:“nonono——”
他道:“不是我没出息,而是时和他……太吓人……!”
“?”
宋知之好奇凑近:“什么意思?”
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耿景清清嗓子摆出架势,靠在墙上就开始说:“昨晚那个男的你也知道,是时和的亲弟弟时言。”
宋知之点点头,有印象。
“我在旁边偷听了全程,大致听懂了,时言长大后冥顽不灵,整日就知道在外面花钱找人寻快乐,而时和出色的能力又让时言嫉妒,兄弟二人反目成仇……”
宋知之:“你写小说呢?”
耿景收起绘声绘色的表情,摆摆手:“你别管,就说能不能听懂吧。”
他继续道:“两人整日吵吵……也不能这么说,都是时言一个人在吵,后来他爸不想管他,就给人送国外去了,好像是这几天才回来,一回来就不停骚扰时和。”
“所以你分化那天晚上,时和来得很迟,是因为手机关机了,没看见消息。”
耿景:“我跟你说,时和昨晚一系列操作实在太帅了,给时言怼的哑口无言,可惜你睡着了没看见。”
对方讲到近乎忘我程度,到后面就根本不是在说事,更像是一场针对时和的夸赞。
宋知之听不下去了,抬手打断耿景的话:“等等等等,你黑转粉了?”
“咳……”耿景眨眨眼,“我承认之前对时和有些偏见,但我昨晚就像是亲身体验到小说,两个男人争吵的话题中心,只是为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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