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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舟爱河上(近代现代)——徐明猪

时间:2025-06-15 06:55:49  作者:徐明猪
  他越来越把图嘉砚的昵称叫得顺口了。
  图嘉砚顺从地被闻朗抱进怀里,小心地坐到对方大腿上,他亲了亲闻朗:“我也不知道,你猜猜吧。”
  “猜不中怎么办?”
  “那你就一直猜。”
  他们说着说着又亲到了一起,先前的不愉快全都烟消云散了。一开始,这个吻还很温情,到后面亲着亲着就变了味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图嘉砚变成跨坐在闻朗身上,搂着脖子,居高临下地吻着对方。闻朗就这么笑着任由他不得章法地乱啃,两只手逐渐钻到图嘉砚毛衣下面,摸到对方腰上,并有意无意地摩擦着。
  “图图。”
  一吻结束,望着图嘉砚水汪汪的眼睛,闻朗忍不住直起身亲了亲对方。
  “图图。”他贴着图嘉砚的耳朵说,“给你个今晚和男朋友同床共枕的机会要不要?”
 
 
第57章 
  “你说什么?!”听了这话,图嘉砚倏地睁圆了眼睛,表情惊愕地冻结在脸上,他转头看向闻朗,以为是自己没听清或是听错了,下意识想要重新确认一遍。但刚对上目光,看见那张近在咫尺的完美面孔,图嘉砚感觉自己就仿佛被下了蛊似的,没法对这人说一句重话,只能支支吾吾地随便从脑子里捡出几个字问,“你、你不会是想……和我那个啊?”
  看他那含羞带怒的表情,闻朗顿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多么了不得的话,他像是被突然架在火上炙烤一样,皮肤猛然被烧得通红。他本意只是想和怀里这家伙再多亲昵一会儿,最好明天早上睁眼也能立刻看见,但被图嘉砚这么曲解后,这些话就变得像是哄骗无知少男的诡计。
  “什么这个那个。”闻朗恼怒地板起脸,皱着眉头,想也没想道:“图嘉砚,你怎么这么色?!”
  图嘉砚惊得差点跳起来,“我色?!明明是你先说的,怎么又怪上我了!明明是你色迷迷的,想对我图谋不轨!想玷污我的清白!闻朗,我警告你,我也不是随便的人。”
  说完不等闻朗反应,他又凶巴巴地瞪了眼对方,手也不搭在人肩膀上了,坚决要和闻朗划清界限,但屁股却一动不动。图嘉砚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软件搜索了一番,不知道是搜了些什么东西,开始照着念:“这几类男生请警惕,遇上了立刻放弃,越早越好。”
  “你什么意思图嘉砚?!”
  “第一,非常着急和你发生关系,恨不得今天表白今天上床,还说爱你想和永远你在一起。但实际上,这个男人今天看似好像真的爱你,明天可能就会离开你。”
  闻朗越听脸越黑,恨不得马上把这人手机抢过来强制断网,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图嘉砚一天到晚到底在网上看些什么鬼东西?!但想到半小时前才刚刚和这家伙和好,闻朗强忍住怒意,耐着性子解释:“你误会了,我真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但没想到,图嘉砚压根不理他,又接着念下去:“第二,只会用语言诱骗你,嘴上说得好好好,看似对你百依百顺,实则这个男人根本不尊重你。因为你只是他的短期选择,在他看来,并不值得花心思照顾你的情绪,甚至还会倒打一耙,怪你怀疑他。”
  闻朗简直被气笑了,捏着图嘉砚的脸不让他继续:“图嘉砚你没完了是吧?”
  “第三。”图嘉砚还真没完了,即便被闻朗捏得不好说话,也要硬生生地从牙缝里挤出后面的话,“凡事都要和你斤斤计较,争个高下对错……总之,遇到以上男人,立刻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行,要我滚是吧。”闻朗忍无可忍地听完这堆胡说八道,嘴角勾起个冷冰冰的弧度,冷冰冰地叫板,“我还偏不滚了,有些人天天贼喊捉贼,说不好到底是谁想玷污谁。”
  他明显意有所指,图嘉砚咬了咬牙,针锋相对地呛声道:“我贼喊捉贼想玷污你?搞笑,你以为你身材很好吗?”
  “我身材不好?!”此话一出,闻朗瞬间炸了,他把先前和图嘉砚和好的那些“大道理”全部忘到了脑后。此时他只觉得图嘉砚还是那么眼瞎,还是那么没品味,竟然敢说自己身材不好。就这身材还不好?图嘉砚审美这么畸形的?闻朗匪夷所思地打量了眼面前的人,伸手拉过对方的手就往自己花大价钱在健身房拼搏出来的身体上贴,“来,你摸。我倒是要看看你觉得我哪里身材不好。”
  同样把和平理念忘干净的图嘉砚被吓了一跳,硬着头皮半推半就地在闻朗身上胡乱摸了两把,但嘴上还是不肯服输:“哼,很普通啊,你去健身房一般是为了蹭灯光拍照吧?”
  闻朗倒吸了口气,恶狠狠地威胁:“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图嘉砚。”
  被叫到名字的人,手上陡然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红着脸重新摸了一遍,铁了心坚决要把反调唱到底:“就是很一般啊,隔着衣服谁摸得出来是真是假。”
  “图嘉砚,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别摸我?”闻朗瞪着面前这个色而不自知的家伙,“口水都要从你手心里流出来了,你再敢嘴硬说不馋我身体试试。”
  “不馋不馋就是不馋!”
  “行,好你个图嘉砚!”闻朗气得脑袋嗡嗡疼,也开始口不择言了,“你清高,你清心寡欲得很,不爱女的不爱男的,等着成圣成佛,等着圆寂后给你烧舍利子是吧。”
  图嘉砚也不高兴了:“对,没错!我等着飞升当神仙,等着你以后破产了哭着来求我,求我救救你。”
  这话把闻朗给听笑了,他从鼻腔里发出声不屑的气音,淡淡道:“你现在都穷得叮当响,还指望以后能当财神?图嘉砚你没睡醒吧。”
  羞辱,这简直是活生生的羞辱,图嘉砚怒不可遏,张嘴就扑上去狠狠咬住闻朗的下巴。闻朗疼得直抽冷气,面上还要龇牙咧嘴地挑衅:“图嘉砚你属狗的?每次说不过我就使用暴力,我看你别当神仙了,你去当流氓还差不多。”
  擦过嘴边的口水,图嘉砚满意地欣赏了遍自己留在闻朗下巴上的“杰作”,皮笑肉不笑道:“我要是流氓,现在就把你办了。”
  “来来来,你有本事就来。”
  话音刚落,流氓真的开始上手了,他一把掀开闻朗身上单薄的毛衣和衬衫,眼前猝不及防地映入一片紧实的腰腹。这人怎么秋衣秋裤都没穿,有这么抗冻吗?图嘉砚愣了愣,抬头对上闻朗非笑似笑的表情,继续硬着头皮扒衣服。
  快阻止我,快阻止我……他的手颤抖着摸到了闻朗裤腰上,行动缓慢地开始解闻朗的皮带,速度慢得像是开了0.01倍速。闻朗是哑了吗,怎么还没阻止我?图嘉砚牙齿都开始打寒颤了,却始终没等来预想里恼羞成怒的斥责。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空气里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咔嗒”声,闻朗的皮带被解开了。
  图嘉砚不敢动了,他僵着脖子抬头看了眼闻朗,却发现对方早就不知什么时候,眉毛、鼻子、耳朵、脸颊全都红成了一片,几乎要滴出血来。图嘉砚莫名想到了他平时吃火锅爱点的鸭血,闻朗此刻可比那玩意还要鲜艳欲滴地多。
  原来这家伙也只是嘴硬,图嘉砚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眼神飘忽地在闻朗脸上游移了片刻,装作还要继续解裤子。
  刚要动作,那个羞得通红的家伙终于惊慌地开了口:“等等!”
  图嘉砚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不小心滑到对方的腹部上,闻朗瞬间吓得声音都变了形:“图嘉砚!”
  他连忙举手投降,但此时已经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了,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那个不可说的地方逐渐变得更加不可说了。
  图嘉砚:“……”完了。
  闻朗:“……”完了。
  “哈哈哈。”图嘉砚已经不敢再抬头看闻朗了,更不敢低头凝视。他保持着投降姿势,恨不得两只眼睛站到两边耳朵上放哨,图嘉砚干笑了几声,“少爷您身体真健康。”
  “要你说!”
  “我不是故意的!”图嘉砚迅速道歉。
  可现在已经不是道歉能解决得了的问题了。闻朗崩溃极了,他怀疑图嘉砚这辈子就是来克自己的,不然怎么老是故意和自己作对,还老是让自己出糗。他崩溃地瞪着面前这个一脸歉意的扫把星,愤怒且支离破碎地控诉这些不公:“图嘉砚,你克夫知道吗!你克夫!!!”
  “我先回房间,您自己揉揉?”
  “你闭嘴!”
  最后,为了闻大少爷的里子面子,图嘉砚还是先回了房间。他尽力不去想客厅里的那些事,尽力用冷水洗脸,但还是浇不灭脸上的陀红。
  图嘉砚闷头倒在床铺上,脑子里却在不受控制地反复重播刚才沙发上的一幕幕,后知后觉地开始害羞。他不由得捂住了脸,但片刻后又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摸过闻朗的身体,意识到这件事后,图嘉砚感觉手上似乎还残留着闻朗身体的触感,尤其是那只没隔着衣服,直接摸到闻朗腹部的手。
  想到这,他看着手掌,下意识比划了下。
  不会吧,那家伙发育这么好?图嘉砚臊得面红耳赤,很快身体里蹿上一股莫名的燥热,他低头看过去,确定自己也挺健康。
  反应过来在想些什么下流的东西,图嘉砚恨不得立刻把脑子摘了卖了,接着他红着脸、咬着被子摸过手机,在一众音乐里找到《大悲咒》开始播放。
  完了。
  活了二十多年来,头次谈恋爱的图嘉砚,在这个鸡飞狗跳的初恋的第一天晚上,终于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和他的男朋友都是有正常生理需求的成年人。其实图嘉砚并没有笨到连这种事情都不懂,只是在告白时,他压根没没想起来要把这件事放到脑子里好好琢磨。
  毕竟以前也没这条件能让他琢磨的。
  完了。
  那也太羞耻了吧……
  图嘉砚崩溃地钻进被窝里,企图把自己捂死,如果明天他跟闻朗提议谈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那家伙能同意吗?
 
 
第58章 
  “没门。”闻朗冷淡地斜睨了副驾驶座上的人一眼,毫不犹豫地驳回诉求,“这事你想都别想。”
  说完,闻朗就不理他了。其实对于“柏拉图恋爱”这个提议,图嘉砚也没底气,听到预料中的反对后,他低低应了声“哦”便也没再说话了。
  他们还在冷战中,或者更准确地来说是闻朗在单方面冷战。
  昨晚的事情实在让这位大少爷丢尽了里子面子,因此从早上开始就气不顺,凶神恶煞地叫醒图嘉砚,又凶神恶煞地当司机。他竟然还愿意当司机,图嘉砚本来很震惊这点,但仔细想想,他又发现这家伙好像一贯如此。于是,即便闻朗现在态度再恶劣,图嘉砚也没办法对这家伙说什么重话,只能小声嘀咕:“不同意就不同意,那么凶干什么。”
  “我凶?”闻朗那耳朵不知道怎么长的,图嘉砚都说这么小声了,还是能被他听见,简直比常跳跳的耳朵还要灵敏些,“我凶你什么了?图嘉砚你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你今天也别上班了,等着被扣工资吧。”
  “凭什么!”图嘉砚一时数不完这人的恶行,只能笼统概括,“你凶我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有数。”
  “那你倒是说说呗,举个例子。”闻朗气笑了,他这哪是找男朋友,压根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正巧已经到了图嘉砚他们公司楼下,闻朗靠边停了车,但仍摆出一副“不说清楚不放人走”的架势,他转过身看着图嘉砚好笑地开口问,“祖宗,我凶你了吗?”
  怎么没凶,图嘉砚刚要说话,但转过头看了眼闻朗就瞬间忘了词。昨晚他睡着时都快凌晨两点了,早上困得要命,完全是闭着眼睛被这人塞到车里,在车里又睡了好一会儿才总算能睁开眼睛。现在人是清醒了,但看见面前人的样子,图嘉砚感觉自己又晕乎了——
  这人一天天的到底哪来的劲?上班还有力气收拾得像个花孔雀一样,他到底几点起的床?他到底是去上班的还是去走秀的?
  “你……”
  “什么?”
  “没什么。”图嘉砚不看他了,别过头拉了拉车门,没拉动,“快点开门,我要迟到了。”
  “还早,再聊聊呗,说说我都怎么凶你的。”似乎是看出了图嘉砚的窘迫,闻朗皮笑肉不笑地凑近了些,“要不要给你拿个话筒?把天窗打开,让你们公司同事都能听见。”
  图嘉砚只感觉身后一阵胆寒,于是他拉门把手的动作越发用力,仿佛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个人不是闻朗,而是什么恶鬼一般。但他再怎么扒拉车门也无济于事,恶鬼始终没有解锁,图嘉砚没有办法,只能强装镇定地转回头:“有本事你现在就找个话筒出来,今天我也不上班了,车开到哪我讲到哪,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丑恶嘴脸。”
  “你当你是竞选总统,还沿街演讲。”听了这串虚张声势的话,闻朗淡淡笑了声,伸手便打开图嘉砚了面前的储物柜门,里面竟然真的放了支话筒,“喏,就这里面,你想说满足你。”
  靠,这人等他这句话多久了?图嘉砚匪夷所思地瞪着那支话筒,又匪夷所思地看了看闻朗:“你哪来的话筒?”
  “买车送的。”
  图嘉砚没话讲了,拿起话筒开机然后对着闻朗大喊:“开门!我要下车!”
  顿时,整个车厢内魔音环绕,闻朗下意识捂住了耳朵,恶狠狠地瞪了眼噪音制造者。
  “干嘛?”被瞪了后,图嘉砚理直气壮地看着面前这人,“你给我的话筒。”
  闻朗安静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了车门,他半点不看图嘉砚,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行,我欠你的。”
  图嘉砚才不管他说什么,欢天喜地地下了车。刚关上车门,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原地犹豫了两秒,偷偷摸摸地转回身敲了敲车门,又偷偷摸摸地爬回了车上。
  “你谁啊,上我车干嘛。”闻朗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嘴上还要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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