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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玄幻灵异)——春柚子

时间:2025-06-15 07:04:08  作者:春柚子
  也不会有好人家。
  段位越高的除鬼师,越喜欢在身边养几只听话的鬼魂。
  宫忱却一直孤零零的。
  他把青瑕赶走,那之后再没养过第二只鬼。
  宫忱疼得没站稳,半只膝盖跪了下去。
  “宫先生——!”青瑕惊呼。
  宫忱来不及细究青瑕怎会在这,抬头,隐约看到徐赐安的身影出现在上空,费力地咳了一大口黑血,嘴唇才能勉强发出嘶哑难听的嗷嗷声。
  “跑………”
  “跑………啊………”
  徐赐安苍白修长的手抓住了青瑕,只消轻轻一捏,青瑕这样的小鬼便能再一次魂飞魄散。
  不要!!
  不要杀它!!
  宫忱双目瞬间猩红,惶恐甚极。
  他怕极了青瑕魂飞魄散,也怕极了杀青瑕的人是徐赐安。终于重新站了起来,往徐赐安那里猛地一扑。
  “宫先生,其实——”青瑕急忙解释。
  宫忱人已经如狼似虎地扑进了徐赐安怀里。
  徐赐安纹丝不动。
  青瑕怔怔道:“徐公子是好人,是他带我来找您的。”
  宫忱:“…………”
  他头疼。
  青瑕啊青瑕,宫忱心里哀声连连,脚下连连后退。
  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早说吗?我刚才那样无缘无故扑上去,虽然心里没别的意思,但这、这成何体统啊?
  徐赐安眯了眯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不认得我,却认得它?”
  有的人就连生气起来,都有一种优越的架子,动怒之前先要眯一下眼睛,好让人知道他生气了,不得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宫忱把头埋下去。
  “你以为我要害它?”
  埋得更低了。
  “你还想对我动手?”徐赐安的声音又低又冷,语气里充斥着要把宫忱捏死的暴力,一双淡紫眸寒气逼人。
  宫忱羞愧地,将脸转向一边。
  “徐公子,”青瑕劝了那个又来劝这个,心疼道,“先生他都吐血了。”
  “你还敢说?”
  徐赐安陡然拎着青瑕的后脖子提至眼前,眼底戾气横生:“不就是因为见了你?”
  “我五年前留你一命,你就这么报答我?我才离开片刻……”
  “徐公子,”
  青瑕耳朵尖蜷了又蜷,实在忍不住打断他:“他这样,也可能是因为见了您啊。”
  徐赐安还在气头上:“什么?你还怪起我来了?”
  “不是的,”青瑕小声说,“自从您从棺材里出来,宫先生就不对劲了。后来他出来找您,从岩壁上摔了下来,我是实在担心才出来的。”
  徐赐安死死瞪着青瑕。
  “所以,您再仔细想想,是不是您在棺材里跟宫先生做了什么?”
  “做什么?在棺材里能做什么?!”徐赐安的脸青了又白,拎着青瑕的后脖子把它扔飞了出去,“滚外边守着。”
  “徐公子,您怎么这样啊——”青瑕被抛向远处,欲哭无泪,声音越来越小,“我想跟宫先生再亲近一会……”
  也就青瑕这种孩童心性的小鬼才会把想与人亲近这句话常挂嘴边,不觉羞耻,坦坦荡荡大大方方。
  徐赐安深吸了一口气,冷着脸扭头,倒要好好看看这宫忱到底是因为什么吐的血!
  谁想宫忱当他的面,又吐一口!
  黑中夹红。
  墨梅似的成片地溅在衣服上、土地上。
  徐赐安目光一震,刚要仔细查看,宫忱却垂着头,抹了嘴角,手一伸,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徐赐安。
  徐赐安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
  他缓缓抬手,搭在宫忱肩上,作势要推,但又没推。
  再抬,还是如此。
  宫忱没注意这些,他用力地抱住徐赐安,脑子里嗡嗡作响,心里对徐赐安郑重无比地说道:
  谢谢。
  谢谢你收留青瑕。
  宫忱从未后悔过抛弃青瑕。
  但那仍然是,他做过的最痛苦的决定之一。
  他常常会在之后想起这只小鬼,想起它哭着说“您别不要我”,想起自己冷冷地看着它,骂它,让它一辈子都别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是宫忱人生中第二次明白,什么叫言不由衷。
  。
  黑血乃是体内毒血,排出去于宫忱而言其实是件好事……但也未必。
  他的心脏如今每隔一会跳一次,有时是一分钟,有时是好几个时辰,毫无规律,真是令人担忧。
  柯岁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迟迟联系不上,宫忱无法跟他交代自己的踪迹,只觉得更加忧愁。
  ——他离开污秽之地了。
  好消息是去的是岚城,秦家的地盘,他在这边正好有想打探的消息。
  坏消息也是因为岚城。
  宫忱不敢说自己臭名远扬人尽皆知,至少在岚城,他绝对称得上有头有脸。也不敢说是个人物,至少也是个谈资。
  他数了数,每走三步,必有一句关于他的是非议论,说法不离两种。
  “死得惨呐——”
  “此人被手足捅了四十几刀,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死得好啊——”
  “此人勾结鬼界第一个迫害的就是老家岚城,狼心狗肺,合该去死。”
  “死得冤啊——”
  嗯?这个倒是不太一样,宫忱压低头上斗笠,附耳往一处人满为患的茶馆里凑热闹。
  奇也,说书人竟是一蓝衣学童,十二左右,站在凳子上,表情肃然。
  “怎么个冤法?”有人问。
  “其一,”学童竖起一根手指头,音色稚嫩,“宫忱身世凄惨,自幼父母双亡,在岚城乞讨长大,每日与野狗争食。我请问你,若你是他,你对这里印象如何?”
  “肯定差极了对吧?但是宫忱成名后做了什么?岚城原先破破烂烂的野庙全部被他修葺一新,成百上千的孤儿在他的资助下得以上学成才,这叫什么?以德报怨,有情有义!”
  “试问,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放恶鬼入城这等罪孽深重的事呢……大家别都站着,找地坐啊,茶水已经备好了……什么?一盏茶一金太贵?那您上别家去吧,别挤着后面的客人了……等下,我说到哪里了。对,其一说完了。”
  “那么下面,我们来说一说………”
  虽然众人听得义愤填膺觉得这纯属是瞎扯,但还是忍不住想听听他还能编出什么诳语。
  不一会,茶馆便坐满了人,生意不可谓不兴隆,财源滚滚来。
  宫忱嘴角抽了抽。
  正悻悻离去,身后的茶馆忽然爆发一阵惊慌的闹声。
  “这位公子,你干什么?”
  “再怎么也不能和孩子动手啊?”
  想来是有人实在听不下去了,恼火地一剑挥出,面前茶几当场一分为二,哐当砸地。
  “这位公子,你不认同我说的话可以,但动手就不对了,”学童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算盘,噼里啪啦敲着,
  “孟兰大师亲制八宝琉璃茶几一具,八百五十九金,羊脂玉瓷品茗杯三具,四十五金……”
  “什么?一个破茶几你要八百多金,你们岚城怎么不去抢?!”
  “公子,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这茶几本来不是破的,是您砍破的,诶诶诶,有人打小孩了,大家快来看呐……都坐,都坐,坐着观看,茶水都还有!!”
  闹到这个地步,宫忱实在忍不住,扭过头,看那砍人的公子一眼。
  这一看不得了。
  那公子正好往他这也瞥了一眼。
  段钦满脸的怒火一滞。
  墨色瞳孔瞬间死死锁住宫忱。
  宫忱:“……………”
  “站住!!!!”
  眼见一道眼熟的身影拔腿就跑,段钦吼了一嗓子,跟见了肉的饿狗般疯追而来。
  若非宫忱被徐赐安施了障眼法,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一具破破烂烂的尸体在大街上狂奔真不知道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要命要命要命。
  宫忱一具废尸,跑得过污秽之地边缘的尸体,但还真跑不过灵力全开的段钦。
  段钦一道剑风从后刮来,直把宫忱掀翻在地,就要取宫忱头上斗笠。
  好在这时天降一位好心人。
  此人一身碧蓝锦服,脚踏黑靴,身上宝饰佩剑无一不贵气,无一不漂亮,笑脸盈盈地拦在段钦前面。
  “秦玉?你让开。”
  段钦见到此人,眼底的嫌恶之色溢于言表。
  “让可以,”
  秦玉手中的白玉折扇啪的一合,指着段钦说,“你先还钱。”
  “我什么时候欠……”段钦忽然骂了一声,“那茶馆是你开的??”
  “不是我开的,”秦玉慢条斯理道,“我家开的。”
  段钦脸都黑了,取了身上的钱包扔过去,道:“我身上只有这点,剩下的记账上,日后再还。”
  “不好意思,”秦玉掂了掂钱包,笑吟吟道,“我和你可没有能赊账的情分,要记账也是记你哥账上。”
  “可惜,现在你哥没了。”
  “所以请问,你要记谁账上呢?”
  “那便记他账上,我送你下去找他讨账!”段钦阴森森地,提剑就对着秦玉砍来。
  秦玉面露轻蔑,提扇去挡,几个来回后,见身后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便后退一步,啪的一下又展开扇子,轻摇两下。
  瞬间,周围多出数道蓝色身影,俨然全是秦家修士。
  秦玉把破了一角的折扇丢给方才还在茶馆侃侃而谈的学童,学童毕恭毕敬收好,递上一柄新扇。
  秦玉展开新扇,头也不回:“值钱的全扒了,剩下的打欠条送去段府。”
  。
  那边热热闹闹,这边,宫忱被一只手拖着进了一家客栈。
  “客官,请问……”
  “一间上房。”冷冷地丢下一锭金子,徐赐安继续拖着宫忱上了楼。
  砰的一声大门一关。
  室内寂静无声。
  宫忱抱膝盖,悄悄抬头,瞅了一眼徐赐安。
  生气了?
  “宫先生,这么大了还走丢哟。”
  青瑕从墙壁里钻出来,叉着腰,故作成熟地教训他。
  一大一小严厉地看着宫忱。
  宫忱心虚地挪开视线,扣着手背上没有愈合的血洞。
  他心情奇怪的时候,手指头就喜欢扣点什么,算是恶习。
  虽然没有立马去找徐赐安是他的不对,但是人这么多,这么挤,他会走丢也是很正常的。
  宫忱扣得指甲缝里都是血,不怎么疼,就是痒痒的。
  “您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青瑕和五年前一样,气呼呼地控诉他。
  徐赐安一句话也没说,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摸出什么,在桌上摊开。
  宫忱余光偷偷瞥去。
  这一眼,肝肠寸断目眦欲裂,恨不能立即从客栈的窗户上跳下去,跑回污秽之地,重新爬进棺材里。
  寒光闪闪晃了眼——
  天杀的,是一排尖尖银针!!!
  
 
第5章
  知道宫忱恐针的活人不多,统共三个。
  第一个是好友柯岁。
  宫忱十岁那年,在外流浪高烧昏迷,怎么叫都不醒,怎么喊都不应。
  柯岁为保他小命,从父亲那偷来价值连城的镇魂针,刚要扎上穴位。
  宫忱忽然睁眼,严肃道:“停。”
  柯岁一脸震惊:“你醒了?”
  宫忱盯着针,没应。
  “奇也怪哉,”柯岁转身收针,琢磨道,“莫非这镇魂针不扎下去也有效用?”
  再回头,宫忱又昏死过去。
  柯岁恍然:“回光返照!”
  便急急捏起针来,再要扎——
  宫忱又睁开眼,道:“停。”
  柯岁:“………”
  思忖片刻。
  他左手先在宫忱身上戳戳点点,确认毫无反应,右手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拿针准备刺下——
  砰!
  宫忱惊恐的一拳砸在柯岁脸上。
  柯岁:“…………”
  如此反复几次。
  宫忱眼皮颤巍巍、上下翻白,被折磨得心神衰弱:“……小柯神医,能不能,不扎针,啊?”
  “扎针和去死,你选一个。”
  柯岁用布擦了擦鼻血,把他五花大绑后,十根手指夹住八根针,无比慈祥地看着他。
  宫忱也无比虔诚地回视:
  “我,宫忱。”
  “我选去死。”
  ……
  第二个是表弟段钦。
  宫忱十二那年,住在段钦隔壁。有一晚段钦在外面不知惹了什么人,回来的时候后背被针扎成了刺猬,他怕丢脸不敢让父母知晓,偷摸进宫忱房间里。
  一打开房间,香喷喷油腻腻的脆皮烤鸭味扑鼻而来。
  宫忱听见有动静,第一时间把手上的鸭腿肉狼吞塞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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