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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玄幻灵异)——春柚子

时间:2025-06-15 07:04:08  作者:春柚子
  “那就他了?”女鬼舔了舔嘴唇。
  “对对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宫忱汗毛倒竖。
  一体两魂,这哪里是寻常鬼,而是以恶心难缠闻名的共生鬼。
  共生鬼分主鬼和次鬼。
  它们不算大凶,但却极难对付,稍不注意被碰到,就会被次鬼寄生,次鬼会在三个数之内和宿主融合。
  而一旦完成融合,次鬼将会吸取宿主身体的血肉精魄供养主鬼,直至将宿主吸成人干。
  女鬼一个蹬墙仰颈,张嘴就狠狠咬在宫忱的小腿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只血红鬼眼流出鲜血,犹如蝌蚪一般,好不快活地顺着鲜血从女鬼的额头游到右脸颊,奔向宫忱被咬的地方。
  这是要以血为媒,寄生上身!
  宫忱深吸了一口气,两指在身后并拢,片刻后……凝出一簇指甲盖大小、几乎透明的淡蓝色小火苗。
  顿时哭笑不得。
  喜的是,随着心脏重新开始跳动,灵力竟然也逐渐在恢复。
  忧的是,就这点小火苗?能干什么?吹口气就没了!
  但鬼眼已直逼伤口,宫忱不再犹豫,手指微抖,火苗如一缕烟飞去,正正落在鬼眼上面。
  “好烫!姐姐!好烫啊!”
  鬼眼瞬间发出凄厉的叫声。
  女鬼神色微变,当即松手,欲伸去捻熄那簇火苗,却同样被烫得“啊”地惨叫一声。
  “……幽蓝火……”
  女鬼脸上被灼烧出一道伤痕,瞳孔微缩,眼底蓦然爆发出极深的恨,
  “段、家。”
  “春来,下次再找合适的肉身。”
  女鬼阴森森地,一字一句道,“这个人,姐姐要他……现在就死。”
  宫忱听得两眼一黑,转头就跑。
  晦气!!
  绕了一大圈,原来还是寻仇的。
  这时,女鬼放开攀住窗壁的手,两只手都死死拽住宫忱,硬生生将宫忱从窗户上拽下来,扔下楼去!
  “宫先生。”
  落至一半,青瑕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畔,“您能闭一下眼睛吗?”
  宫忱愣了半秒,闭上了眼。
  倾而,他感觉到一股极其浓厚的阴气从旁边擦肩而过,直冲而上,远比方才女鬼身上散发的阴气更强大、更邪异。
  人分三六九等,修者有八大境界,鬼亦有七重罪孽。
  杀一人为第一重,杀十人为第二重,杀百人为第三重,杀千人……
  纵使宫忱如今灵力几近于无,也隐约能感觉到,这等浓稠如实质般的阴气已经远超第五重。
  五重之上,乃大凶之物。
  段家祖训道,凡是罪孽有五重以上的鬼,见之必杀之,杀不了也当留痕于杀鬼榜,世世代代追杀,绝不放过,决不姑息。
  宫忱眼睫颤了颤,还是忍不住想睁开眼,却被熟悉的剑气轻轻缓缓地裹着落地,温热的胸膛从身后靠来,一只手覆上了他的眼睛。
  “别看。”
  徐赐安在耳边低声道,“若被你看见那副摸样,他会伤心的。”
  宫忱心尖一抖,两手逐渐攥紧,终究没有再动。
  恶鬼厮杀之音,入不了常人之耳,因而夜晚在凡人眼里依旧静谧。
  明月高悬,连影子都照不出,只有阵阵阴风拂面而过。
  不知过了多久,徐赐安放开他,宫忱才缓慢地睁开眼。
  “宫先生,您没事吧?”青瑕仍然干干净净地站在他面前,身上分明一丝阴气都没有。
  宫忱盯着他,半晌,后退一步。
  青瑕愣了愣,小心翼翼道:
  “您……看到了吗?”
  宫忱不动声色,扶了一下右腿,神色温和地看着它,摇了摇头。
  “那就好。”
  青瑕自是信任他的,浅浅一笑,松下心来,化作点点绿芒,再次钻进徐赐安腰间的玉佩里。
  “青瑕困,明天见啦,宫先生。”
  他一离开,宫忱便不撑着了,劲一松,往旁边一栽——当然是徐赐安的方向,有人扶谁愿意摔地上去。
  徐赐安被他沾上,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宫忱厚着脸皮装不知道,扭头去看女鬼。
  女鬼四肢尽断,发丝脏乱不堪地铺在地上,唯有一双杏眼极黑极亮,盛满恶意。
  “哈哈哈哈哈,”她大笑,“好一个除鬼第一世家!如今上上下下都勾结鬼界了吗?”
  “什么大义凛然刚正不阿,”她越笑,表情越狰狞,“蛇鼠一窝,都是狗屁!”
  这鬼姑娘好大的怨气。
  宫忱暗自思忖,如今段家中被泼“勾结鬼界”脏水的也就自己一个人而已,目前“已死”,可听她的意思,似乎还有其他人?
  是谁?
  这是个问题。
  怎么问?
  这也是个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
  ——徐赐安的手摸上了他的腿。
  宫忱一个激灵直冲天灵盖,腿一软,当场一屁股坐在地上。
  徐赐安似乎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目光闪烁,迟疑半秒,最后还是半蹲下来,抓住他的右腿,一把掀开他衣服下摆。
  女鬼怪笑起来。
  笑个锤子!
  宫忱拼命压住自己的衣摆,在心里大骂,是你想的那样吗你就笑?
  虽然此时如果他能大喊几声“不要啊不要啊啊”,便和那些被世家子弟欺负的良家女子也没什么分别。
  嘶啦——!!
  宫忱仰头倒地,用手中撕下来的布料挡住脸,顿时生无可恋。
  徐赐安作为压倒性胜利的一方,却始终面无表情。
  他卷起宫忱的裤腿,露出小腿上一个深可见骨的漆黑齿印。
  齿印上面半寸,是一只血红的鬼眼,滴溜溜地转,邪异得很。
  宫忱掉下窗时便发现,共生鬼中的一只,已经转移到自己的腿上了。
  ——他成了鬼眼的新宿主。
  徐赐安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姐姐!!!!”鬼眼看见远处奄奄一息的女鬼,眼白瞬间变成猩红,凄厉道,“我要把你们都吸成人干!”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消停点吧。
  再吸也变不成人干,顶多尸干。
  宫忱默默坐起来,把裤腿放下,轻叹一声。
  虽然自己倒霉也不是一两天了,但还是会忍不住感慨,怎么逛个街都能碰到段钦,怎么开个窗都能见鬼。
  徐赐安现在应该知道自己捡了个多大的麻烦回来吧。
  宫忱生前最怕两件事,第一怕针,第二怕给人添麻烦。
  因此在外求人办事时,若对方皱一皱眉,他立马就会说算了算了,不办也没关系。
  别人夸他知分寸,懂事儿,只有徐赐安每次看见他这样就烦。
  见他受了伤还藏着掖着,更烦。
  他起先还觉得徐赐安这样多少藏着点作为师兄对师弟的担忧关怀,只是骨子里傲,不肯言说。
  后来才知道,徐赐安是发自内心觉得自己这个师弟虚伪,惹人厌恶。
  宫忱生前没觉得徐赐安喜欢他,死后就算亲耳听见徐赐安说了,也觉得,啊,这怎么可能?
  白日里心血来潮试探一番,徐赐安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在棺材里听到的那句喜欢,真的不是跟宫忱的死一样,是假的吗?
  ……
  宫忱怅然地想着,低着头坐在地上,没去看徐赐安的表情。
  反正鬼已上身,无论徐赐安再怎么教训他,哪怕砍掉这条腿,也无济于事了。接下来无非两条路。
  第一,被吸成尸干。
  第二,与鬼沟通,了其怨结,它自然会消散。
  ——面前的靴子动了动,徐赐安背过身去。
  宫忱思绪戛然,兀地攥紧了手。
  终于还是忍不住仰头,盯住徐赐安的背影,在心里道:
  其实,第二条路也不是很麻烦。
  徐赐安,我……没有那么麻烦的。
  不知是谁轻轻叹了口气。
  “还不上来?”
  徐赐安没有丢下他离开,只是蹲在他面前,微微侧过脸来,眉眼清晰印在宫忱的瞳孔里,“难不成要抱?”
  宫忱怔了怔。
  一秒后,他拖着右腿,费劲地蹦到了徐赐安的背上。
  ……好香。
  宫忱鼻尖陷在徐赐安的颈侧,须臾又仓促移开,拘谨地直起身,用双手搭住徐赐安的两肩。
  这样?
  片刻后,他舔了舔唇,将胳膊往里收了收,圈住了徐赐安的脖子。
  这样吧。
  徐赐安把人背起来,走了两步,路过女鬼时,低头,看了她两秒。
  淡紫眼底一片寒冰般的冷厉,令女鬼脸上的笑容一僵,连同杏仁眼里的恶毒都凝滞了。
  “师……”
  她死后记忆有缺,能记下来的人和事很少,对这双紫眸却印象深刻。
  嘴唇微微一颤,将完整的两个字送出:“……师、兄?”
  徐赐安神色不变,倒是背上的宫忱微微一愣,师兄?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宫忱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
  他是我的师兄才对。
  叫出这两个字后,女鬼完全呆滞了,蓬头垢面躺在地上,仰头望天。
  “应婉,”
  徐赐安不再看她一眼,背着宫忱缓缓走回客栈,“这么多年,你还真是毫无长进。”
  应婉?
  宫忱脑海一炸,那不就是当年那个他以为给自己“缝衣服”的师姐吗?
  蕙质兰心的师姐?那个女鬼?
  这都能认出来?
  宫忱忍不住扣了扣手指,一时之间,心绪颇不宁静,窥了眼徐赐安。
  这都能认出来吗?
  这都能?
  “宫惊雨,你想什么呢?”
  宫忱大吃一惊,连忙摇头,心虚地扣着手,心道,我没想什么啊,没有别的意思!
  绝对没有!
  “那、你、还、不、放、手?”
  徐赐安语气饱含赤裸裸的杀意,似乎还有一丝奇怪的急促,令宫忱彻底回过神来,一秒后,僵硬地松开垂在徐赐安胸前的手。
  等等,等一下。
  他刚才扣的好像不是手指。
  不是手指……
  那他摸了个什么东西?
  被徐赐安摔出去前,宫忱脑袋嗡嗡,鼻尖一热,两行鼻血洒了出来。
  他仰面朝天,哆哆嗦嗦举起手。
  哦、哦豁?
  
 
第7章
  宫忱捂着鼻子,第二次被拖回房间,路过一楼柜台时掌柜的递了张纸过来,宫忱目光感激,正要接过。
  掌柜:“一张一钱。”
  宫忱:“………”
  此时掌柜的只感觉一股阴风扫过,不知道一只女鬼跟在他们后面飘上了楼。
  宫忱前脚刚把门关上,应婉便从门外穿了过来,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她这会恢复的些许气力,大部分还是鬼眼从宫忱身上吸取的。
  宫忱牙痒,一个白眼还没翻出去,鼻血又流了下来,连忙单脚蹦去舀了瓢水在脸盆里泡着。
  “师兄,”
  她真是毫不见外,一屁股坐椅子上,也不管额头哗哗流血,先跟徐赐安道歉:“今晚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对不住,动了师兄你的人。”
  “不是我的人,”徐赐安看了她一眼,“你动了几个?”
  应婉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道:“数不清了。不过,我只杀段家人。”见徐赐安给她递了一张帕子,又道,“谢谢,但是不用了。又不是当年了,我人都死了,还在乎脸面这些做什么?”
  “对了,”
  她提到某个字,想起什么似的,歪了歪头道,
  “我听说,宫忱也死了?”
  房间内静了好几秒。
  应婉缓声笑了笑:“抱歉,抱歉,我不是想强调他死了,我只是觉得,这种时候,师兄不应该在岚城才是。”
  徐赐安:“那我应该在哪?”
  “在天泠,”应婉道,“挖坟。”
  徐赐安:“……………”
  宫忱在水里吐了两个泡泡,分不清是笑了还是呛水。
  应婉似乎这才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谁,古怪地笑了一声。
  “师兄,”她阴阳怪气道,“你倒是长进不少,我本以为你这辈子都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说着,她用带有挑衅意味的眼神看了一眼宫忱:“不过要我说,这家伙还真比不上宫忱。”
  宫忱从洗脸盆里抬起头来:“?”
  徐赐安看了他一眼,抓着他的后脑勺继续往盆里摁:“继续洗。”
  宫忱在水里又吐了两个泡泡,耳朵竖起,继续听。
  “应婉,”徐赐安敛眸,坐下,“叙旧就到这里,你把次鬼收回去,我可以帮你一个忙。”
  “好呀好呀,”应婉道,“那真是求之不得,可是,你真的能帮我吗?”
  “我想让段家灭门,”她舔了舔嘴角的血,杏眼里一派冷然,“可以吗,师兄?”
  徐赐安沉默了一会,问道:“段家没了,然后呢?”
  “然后?”应婉略一思忖,“然后我就该下地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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