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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玄幻灵异)——春柚子

时间:2025-06-15 07:04:08  作者:春柚子
  “固若金汤?”宫忱狞笑一声,当即震开旁边的守卫,以灵力拧凝出一道绳索,将城主五花大绑,吊在城墙外面。
  “你干什么!!”城主脚下悬空,头顶又是不断靠近的“黑云”,吓得他失声尖叫,“宫忱,你这疯子!你别以为自己是守碑人首领就能无法无天了,当心我以后告到惩恶台!”
  “告啊。”宫忱森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如果你还有命,说明这结界确实固若金汤,事后如何罚我都是理所应当。”
  “可若结界破了,你作为城主,就合该为你身后数十万人命血偿。”
  “其他人,即刻去护送百姓后撤,不然,就跟你们城主一样以身证道吧。”
  “…………”
  城主听着那些匆匆离开的脚步声,心都凉了半截,正绝望时,又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唤。
  “小叔?”
  “玉儿?!是你吗,玉儿!”城主狂喜,颤抖道,“快,快拉我上去。”
  宫忱冷眼看向来人。
  ——是秦玉。
  “宫兄…………”
  秦玉焦头烂额,匆匆赶来,被他眼中的寒意惊了一跳,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苦笑一声:“你千万冷静啊,宫兄。”
  “我方才已经派人去疏散人群了。我知道,此事是我小叔做错了,但现在就算你杀了他,除了泄愤,也没有其他用处了。我们岚城除鬼师不多,只有两百左右,我将他们都带了过来,除此之外,还有一千名修士。另外,半个时辰前我就派书佑去其他地方寻求援兵了,应当快赶到了……在这之前,你告诉我,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减少百姓的伤亡?”
  宫忱脸色微有缓和,看来岚城不全是城主这种无脑之人。
  “前阵子,我以守碑人的名义请你制作了一批锁魂链,还在城内吧?那种锁魂链就算是普通修士也可以使用。”
  “在,而且就在附近!”秦玉眼前一亮,立马差人去拿,让他们越快越好。
  宫忱脸上无喜无悲,望向已至城门之上的黑云,扯了扯嘴角:“能不能用上,就看这所谓固若金汤的护城结界能支撑多久了。”
  这时有机灵的人冲进兵库,将里面所有的锁魂链搜了出来,费劲抱过来,咣当摆在地上:“大人!还有这些!”
  “好,多谢你——”
  宫忱一个了字还没说出口,那噩梦般的“咔嚓声”便响起在耳畔。
  “破了,真破了!啊啊啊!该死的我花了一千万才修好的结界——啊啊啊!”
  “来人啊!救命!救命啊!!”城主眼看着前面的结界一点点碎掉,吓得屁滚尿流,四肢并用攀着城墙,边哭边道,“我知道错了,救救我,救救我吧!”
  回应他的是头顶传来一股巨力将他拉上去,他肥胖的身体往上翻滚,还没来得及道谢,就见宫忱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哗啦——
  系在腰身上的数条锁链铮铮作响,在空中同时伸展开来,像风筝线一样,每一条都闪烁着夺目的银色光芒。
  结界破开的洞口,黑色鬼魂接连不断地挤进来,却立刻被那些锁链吸附,不得踏入城内分毫。
  “宫、宫……”
  城主嘴唇不住地颤动着,鼓起勇气从高耸的城墙上探头向下,“首领,要不要,帮忙啊——啊!”
  后面的“啊”字转为了惊魂惨叫,因为那锁链顶端的一条鬼朝他伸出的爪子险些扣掉他的眼珠子!
  “滚。”宫忱道。
  城主如蒙大赦,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期间还试图带走秦玉,被秦玉面无表情地避开了。
  很快,秦玉也跳下城墙,拽起宫忱身上的一条锁链,道:“我帮你。”
  却在接过的那一瞬间瞳孔剧缩,只因这一条锁链上所蕴含的阴气太过庞大。
  宫忱当即挥开他的手,咽下喉咙里的腥甜,死死咬着牙关,哑声道:“你记住,寻常修士最多一次捆住二十只鬼,不然容易被反噬,待那批锁链到来后,你先将它们分给除鬼师,然后再是普通修士。”
  “最后,此链有限制,每条只能拴住百只魂魄,不然………”
  话音未落,宫忱浑身一震,感受到了什么,冲秦玉道:“走!!!”
  秦玉只听到身后传来瀑布般的碎裂声,心脏剧烈一跳,将身上所有护身法宝给了宫忱,然后狠心离开了这里。
  “宫兄,岚城决不会忘记你今日的恩情,你千万要……活着啊。”
  几乎在他飞离的瞬间,数不清的鬼魂冲破了结界,嘶吼着奔向城门。
  宫忱孤身立在城门口,这一瞬间滔天的阴气几乎将他冲垮,余威甚至冲开了身后厚重的城门。
  轰——
  这一巨响,引来远处慌乱逃窜的人们回眸,也正是在这时,宫忱身上的锁链,碎成了齑粉。
  成千上万的鬼魂越过他的身体,贪婪地奔向那些手无寸铁的人们。
  还是……没有拦住吗?
  宫忱身体不住地颤抖,开始疯狂地呕血,地上很快积了一大滩暗红。
  他听着身后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用尽全身的力气却只能让他回了下头,脑袋便无力地垂下,双膝缓缓跪地。
  就在他双眼即将合上之时,他听到一前一后几乎是同时有人高喊。
  “锁魂链找到了——!!”
  “援军来了——!!”
  ………太好了。
  爹娘安息的地方,不会被践踏了。
  他这样想着,七窍流血,无力地倒在了血泊里。
  。
  半夜,宫忱在一辆马车上醒来,浑身上下都很疼,但是致命伤已经被治好了。
  “醒了?”很快有人出声。
  宫忱恍惚地看着那人,猛地坐起身来:“元真,你怎么回来了,这里很危险,快………”
  一颗药丸被弹进了他的嘴里,柯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这个样子,还有心思管我?”
  那药丸有婴儿拳头那么大,宫忱痛苦地呜咽一声,也没问是什么药,一边拍着胸脯,一边接过柯岁递来的水,咕噜咕噜就下肚了。
  “岚城怎么样了?”他焦急地问。
  “很惨,一直在死人,”相比于他,柯岁的反应略显冷淡,“现在那里就是人和鬼的战场——别想着回去了。你已经做的够多的了,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现在那里也许都不配叫做战场,而是屠戮场。”
  “不行,”宫忱被他拽住手臂,脸色惨白仍想要挣开,“我得回去。”
  “你回去干什么?”柯岁却只是更为用力地抓住他,语气发了狠,“别说你现在身体受损,就算你一点事儿都没有,回去也只会被岚城人连皮带骨头地吃了的。”
  “那是……什么意思?”宫忱微怔。
  “字面意思,”柯岁甩开他,冷哼一声,“你现在是他们眼里的罪人。”
  “罪、人,明白吗?”
  “有蠢货眼神不好使,说看见是你破坏结界打开城门,放鬼进来的。呵,他们真以为就凭一个破护城结界和一扇烂大门就能挡得住上万只鬼?而那窝囊城主根本不敢站出来说出真相。”
  “至于秦玉,”他又重重地哼了一声,“他要是在愤怒的人们面前说出真相,岂不是把刀刃对准了自己的亲叔叔,呵,他还能为了你大义灭亲不成?”
  “得亏是我及时过来把你带走了,不然你以为自己还有命见我——诶,你别吐血了,我带的药都快不够你止血的了!”
  柯岁又气又心疼,轻拍着不停闷咳吐血的宫忱肩膀,道:“我听说当时邺城城主是不打算借人给岚城的,结果你自己不管不顾就跑过去了,你图什么呢,唉。”
  宫忱没吭声,只怔怔地发了会呆,然后似乎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好,我听你的,不回去了。”
  他边说着,眼泪无声从眼眶中滚落,一滴,两滴——但也只有两滴。
  柯岁瞪着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放心,我哭不是为了他们,”宫忱抹了抹眼泪,小声说,“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我的爹娘。”
  “…………”
  “我们现在去哪?”
  “段家。”柯岁道,“先把你送到段家养伤,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谢谢你,元真。”宫忱道,“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真的…………”
  “打住,”柯岁拧了拧眉,烦心道,“你我之间,谈什么谢。若是你真的想报答我,不如以后也救我一命。”
  “那是自然,你若有难,我必相救,”宫忱想了想,道,“不过,像你这么好的人,这一生只会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哦。”
  柯岁很无语,便翻了个白眼,过了几秒,又低头,重重啧了一声。
  “那说好了,若有朝一日我的命落在你手上,你可不能让我死。”
  “必然如此。”宫忱扯了扯嘴角。
  。
  邺城的情况比岚城好太多了,不仅来犯的鬼少,而且防守的准备也更充足。
  马车来到大街上,除了比以往冷清些,时而有几只游荡的鬼魂,几乎和往常没有区别。
  宫忱快两个月没来段府了,大部分时间他住在营帐里,有时会回自己在外面买的宅邸,极偶尔的时候,才会来段家吃一顿饭。
  今日段府外没有守卫,门外挂了白绫,门窗紧闭,有被人砸过的迹象,敲门也没有人响应,全府上下弥漫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氛围。
  宫忱是翻墙进去的,吓着了一个端着药步履匆匆的侍女。
  “天呐,忱、忱少爷?”她认出了宫忱,然后一脸紧张地看了看四周,立马把宫忱拉到一颗大柳树后面,“吓死我了,还好是被我看见了。”
  “荷花姐姐,”宫忱叫她,嘴唇有些颤抖,“府上可是……死了什么人?”
  “你看到门口的白绫了?”荷花叹了口气,面色沉重,“少夫人昨日去世了。”
  “夫人”那两个字刺激着宫忱的头脑,他缓了好一会,才分辨出她说的是少夫人,不是段夫人。
  “少夫人是……段瑄的妻子?”
  宫忱怔然,并没有因此而松了口气,印象中他见过她几面,那姑娘年纪不大,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很清澈,怕生,每次来东苑吃饭,总是躲在段瑄后面。
  有一回段瑄生病,宫忱去西苑看望,撞见脸色苍白的段瑄背着他的妻子摘梨花,她把梨花戴在段瑄的耳边,咯咯地笑着。
  那时段瑄似乎沉浸在某种饱满而热烈情绪中,甚至忘了与宫忱间不冷不热的关系,扬着嘴角叫了他一声:“忱哥?你怎么来了?”
  应该是很恩爱的两人吧。宫忱那时颇为欣慰地想。
  没成想如今……
  荷花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悲伤,道:“这两日,城内进了许多恶鬼,时不时就有人毫无缘由地被鬼上身,行非人之事。”
  “少夫人就是被这样的人害死了,她死后,瑄少爷一整日都待在房内,今早有人上门闹事,瑄少爷才出来,挂了条白绫在门前,说谁再吵闹就用这条白绫把谁勒死,这才把人都吓走了。”
  宫忱很敏锐,低声问道:“为何有人闹事?还有,刚才你见到我时,又为何要将我藏起来?”
  “………忱少爷,有人说是你勾结鬼界,破坏了云青碑,想来找你要个说法,钦少爷气不过,出门找他们理论了,”荷花咬了咬唇,“虽然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可府上不全是相信你的人,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还是走吧。”
  有人说,又是有人说。
  宫忱已经被一茬接着一茬的事情弄得神情恍惚,此刻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觉得好荒唐,为什么仅仅是有人说,他就变成了一个罪人。
  他不能去岚城,也不能来段家。
  那他还能去哪儿呢?
  宫忱茫然地看着她:“好吧……那我一会就走……嗯,一会就走……对了,段夫人她……可否平安归家?”
  这话又一下问到了点上,荷花双眼一红,哑了声音:“她人是回来了,可路上生了病,我就是准备给她送药去的。”
  宫忱沉默了会,道:“我去给她送吧,我见完她就走。”
  “可是……”荷花见他神色恍惚,不忍再刺激他,咬了咬牙,道,“那你千万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了。”
  “好,谢谢。”
  。
  内室里有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大门被人从门内反锁了,宫忱是从窗户跳进来的,身子僵硬地看着床榻前的黑衣尸体——是段夫人的侍女,朱颜。
  她死前双目圆睁,神情惊愕,似乎看到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东西,胸口处有一个大洞,汩汩流着血。
  宫忱手指微颤地替她合了眼,翻遍整个房间,才找到了躲在衣柜里的段夫人。
  这个平日里温婉贤淑的女人,此时此刻,正发丝凌乱,不停地咬着自己的右手手指,咬的自己鲜血淋漓,似乎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忱儿……”
  “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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