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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花藏刀(古代架空)——迪可/dnax

时间:2025-06-16 07:56:53  作者:迪可/dnax
  萧尽一刀刺出,直奔孙起胸口而去,孙起见状立刻往上爬,可萧尽明明刀势笔直,到面前却忽然如新月般斜斜转了个弧线,劈他手上铁索。
  孙起自负这铁索精钢百炼,挂十个八个人也未必能断,却不知拒霜削铁如泥,对付玄丝铁网这等软物尚有些艰难,砍他手上铁索却无难处,一刀斩去,铁索立断。孙起面色一变,人已随着铁索往万丈深渊坠落,半空只留一声惊叫。
  萧尽一刀得手,胸前伤处剧痛,以刀仗地才不至摔倒。段云山上前将他扶住道:“姓孙的喊了出去,此地不可久留,咱们快走。”
  萧尽喘得一口气,方才运了会儿功,药力化散,身上毒性消解,已不感晕眩恶心,但外伤不能立刻痊愈,胸口受伤处仍是剧痛难忍。他生性遇危则坚,不肯示弱,当下挺起胸膛道:“我好多了,咱们快去找承轻。”
  段云山见他面色煞白,显是在强忍伤痛,可此刻情势危急,再不走又要遭围困,只得咬牙将他揽住,甩出长绳卷向树枝,跃过悬崖。
  萧尽不愿拖累旁人,可自己又无段云山手上的长绳,想在崖壁间腾挪实无可能,只好牢牢抓住,任由他纵跃。
  二人一路惊险频频,数次险些失足摔下山谷。萧尽望着脚下深渊,想起当日在青枫山上段云山将宁承轻交给自己,随后坠入断崖的事来。如今劫后重逢,他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旧事重演,定要三人一起平平安安会合。
  段云山接连越过几个深峡,终于又来到一处悬壁上的回廊。他翻身进入,将萧尽放下。此处十分幽静,只看房舍院落模样,并非正堂,左手一排黄竹枝叶枯败,四下灰尘满布,院中摆着许多水缸。
  萧尽与段云山慢慢走去,想寻路往山下走,忽听屋中有人呻吟。
  二人都是一惊,一个举刀,一个握拳,目光盯着屋门,可等了半晌却不见人出来。萧尽四下一扫,见这院子除了他们来时的悬空廊,竟无出路可通往别处,抬头望去如在井底,七八丈处有绞索绞盘,挂着木筐供人上下,不会武功之人在这便似一处天然造就的牢房一般。
  萧尽与段云山都感怪异,但玄龙谷原本就古怪,再有什么怪事也不足为奇。萧尽走到院中,瞧见有个水缸半掩着盖子,便上前往里瞧了一眼。一瞧之下,不由吃惊,原来水缸里密密麻麻全是虫子。
  萧尽道:“段大哥,我瞧这里不好,多半是谢凤初养毒虫的地方,咱们快想法子上去。”段云山点了点头,这时却又有呻吟从屋中传出。
  萧尽听声音痛苦之极,有些于心不忍道:“里面有人,不知是不是被玄龙谷父子囚禁虐待的江湖义士,我去瞧瞧。”段云山道:“可要小心。”
  萧尽答应一声,捂着胸口走到屋前,小心翼翼推开屋门。
  屋子里阴冷潮湿,扑鼻而来一股霉烂臭气,他见屋中也摆着许多水缸,心想缸里若都是毒虫,放出去岂非危害,不如临走时一把火将这里烧了的好,不知方才出声的人又在哪。他正自疑惑,听呻吟声再响起,似在角落一个水缸里。
  萧尽走去揭开木盖,见果然有人在里面。这人脸上斑斑驳驳全是伤口,双眼已瞎,四肢不全,浑身赤裸被硬塞在缸里,数不清的怪虫在他身上爬来爬去。萧尽见他如此惨相,比当日连若秋背上山的解中有更可怖,不由自主倒退一步,撞在另一个水缸上。
  他转头一瞧,见那水缸一样大小,心砰砰乱跳,想到莫非这屋子里的水缸都装满了人不成?
  门外段云山听到他在屋里的动静,进来见此惨状,亦是骤然色变。两人合力将所有水缸盖子打开,里面都有人,只不过有些缸里的人死去多时,有的甚至已化枯骨。
  二人见这许多死人、活人与活死人,深感恐怖。萧尽来到第一个打开的水缸面前,想问那人来历,却发现他口中舌头已断,喉咙有伤,早已说不出话。段云山却一个个瞧过去,终是在其中一人的胸口上找到个狼首刺青。
  他道:“这人是金刀狼方雍,数年前绝迹江湖,想不到被困在这里。”萧尽见缸中之人气息微弱,身心俱残,心中惋惜怜悯,说道:“段大哥,能不能将活着的人救出去?”
  段云山道:“眼下咱们自身难保,救人也当量力而为,唯有先出去再找各派人手反攻玄龙谷,除恶后方可救人。”萧尽觉他说得有理,转眼瞧见金刀狼方雍听了这几句话后,竟奋力挣起,对他拼命摇头。
  萧尽心念一动道:“你是有话想说么?”方雍略一颔首,萧尽又问:“你想活命,我必定找人回来救你,若是不想……也点一点头。”
  这一下,方雍将头点得甚是用力,只因他被人擒住喂虫炼药,实是生不如死,只盼能得一死解脱,不求其他。萧尽道:“方大侠放心,害你们之人,我必将代为报仇。”
  方雍闻言甚是欣慰,双眼虽盲,也是闭目待死。
  萧尽拔刀对他心口用力一刺,拒霜如刀切豆腐般刺入心脏。方雍转瞬毙命,并无丝毫痛楚,这时其余水缸里还有知觉的人也都纷纷求死,望能了断性命,不再受苦。
  萧尽要杀这许多人,心里虽有不忍,但也知道他们落到这等地步,即便得救也成废人,江湖英雄谁不是一身豪气,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一死解脱,便硬起心肠与段云山一一问过各人意愿,竟无一人愿意苟活,只得手起刀落杀了好几个。
  正这时,萧尽听头顶风声响起,一团黑影自屋顶坠落。
 
 
第一百二十九章 自古重逢多磨难
  萧尽进屋时四处打量未见有人,此刻黑影当空落下,虽猝不及防却也不慌,右手握刀,左臂抵住刀背向上格挡。
  那人身在半空身子一缩,卷成个团状往一旁滚开。萧尽转身去找,见他如鬼魅般倏忽来去,行动时身上传来铁链声响。段云山纵出两步,抢在前面伸手去抓,那人撞到墙上又再返身扑来。段云山对面一瞧,见那人矮如侏儒,面似老翁,头秃目浑,身上裹着件破破烂烂的袍子,扑到面前抬腿就踢。
  段云山抬手一挡,那人竟将短腿缠在他手臂上,身子探出,孩童般的双手往他眼上戳刺。段云山不想他有如此出其不意的一招,只得将手臂甩开,那人却又顺杆爬上,萧尽见状举刀去挑,拒霜精光闪闪锋利无匹,逼得他不得不松腿逃开。
  萧、段二人乍与怪人相遇都感诡异,但觉他武功不高,只因身形矮小,轻功比寻常练武之人灵活多变。
  萧尽心想屋子太大,这人东逃西窜实难抓到,得想个法子令他自投罗网才是。段云山亦是一样想法,两人虽未开口却有十分默契,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将怪人腾挪的去路堵住。相貌丑怪的矮子左突右撞,都不能突出二人包夹,急得面目狰狞。
  萧尽一刀劈落,第二刀尚未起势,怪人看准机会朝他脸面扑来,十指指甲黢黑,一撕自己身上袍子,从衣袍内振翅飞出许多小虫。
  萧尽吃了一惊,待要后退,已有几只虫子飞到眼前,段云山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将两只血红的飞虫捏死在手里。
  怪人见了嘻嘻一笑,萧尽听他嬉笑便知不好,对段云山道:“段大哥快将穴道点住。”说完将怀中宁承轻给的解毒药丢去给他。
  段云山才刚捏死飞虫,整只手掌便没了知觉,立刻封住左臂几处大穴,拣了一颗碧城十二方的药丸吞下。
  萧尽恨这怪人下手歹毒,长刀一振又要上前。怪人自知武功不及他,再想放毒虫,一来身上所剩不多,二来萧尽有了防备也不易中招。他翻个跟斗,见段云山因中虫毒左侧有了破绽,立刻飞身掠出往门外跑。
  萧尽追到屋外,心想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是跑出屋子也没处去,谁知怪人奔到院中,对着一条自头顶绞车上垂下的绳子伸手欲扯。
  段云山道:“他想叫人,快拦下。”萧尽箭步追去,眼看他手已抓到绳子,急中生智举刀一挥,将粗绳削去半截。
  怪人一愣,跳起身又再去抓,萧尽已提刀直刺他背心。怪人后仰回身,滚到地上扫他脚踝。萧尽双臂一振窜起数尺,骤见他破袍下双手戴着铁镣,难怪行动间有锁链声响。他灵光一闪,心想莫非就是这人在阎松身上下了蛊毒,谢凤初将他囚禁在此,是要专心他饲养蛊虫,若真如此,那此人活着或许有用。
  萧尽心念电转,见那人又再扑到,侧身闪开,抬脚一踩将他手腕间的铁链踩在地上。怪人被他如此踩住,双手撑地不能动弹,却抬起头,双颊微缩撮唇吹哨,幸亏段云山及时赶到,遂将他穴道点住。
  二人将矮子擒获,虽不能说是恶战,却也惊险万状,心头砰砰直跳。
  萧尽道:“段大哥先坐下,不要妄动,我来搜他解药。”段云山道:“这是苗疆血毒蛊虫,虽有剧毒,但我服了碧城丹已不太要紧。”
  萧尽道:“此人在玄龙谷徒众身上下蛊毒,逼得众人不敢违抗谢凤初,咱们要能得了解毒之法,紧要关头或能扭转局势。”段云山道:“我知道,只是你逼他说实话他未必敢说。”
  萧尽低头瞧那怪人皱脸垂眉,不知存着何等心思,于是先挑开他衣袍,抖落血红小虫尽数踩死,又将他身上搜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萧尽道:“我不知道你是谁,只问你几句话。第一句,是不是谢凤初将你关在这里?”怪人见他踩死小虫时目中神色甚是惋惜,抬头瞧他便显狠毒之色。萧尽又问一遍,要他点头作答,怪人置若罔闻不肯就范。
  段云山道:“算了,他虽被囚禁在此,但将活人当饲饵喂虫,绝非旁人授意。既害了这么多人,已与恶鬼无异,不能以寻常人心度量,不必问他,也不必留他活口。”
  萧尽眼见这人宁死不说,本有些不解,听段云山一说,心想养蛊练蛊非一日蹴就,他定然已在这里有些时日,天天与活死人为伴,心性不似常人,不但罔顾别人死活,连自己性命也不在乎。段云山却看尽世人怪诞奸恶,知道此人助纣为虐,作恶取乐,眼见自己下在别人身上的蛊毒再无人可解,即便死了,黄泉路上也得意非凡。他点住这人穴道,终不甚放心,忽听一阵怪声从怪人肚腹传来,面色一变,立刻将萧尽扯开,往后急退数尺。
  怪人喉咙格格作响,肚腹如球胀大,噗一声竟撑破开来,十余条拇指粗的黑色虫子在血肉中四散爬走。
  萧尽看得心惊肉跳,若非段云山将他拉开,这些剧毒血肉与毒虫岂非都要喷在自己身上,饶是如此,手背、衣衫、鞋面也沾到些许。他撩起衣襟将手上血水擦去,只觉隐隐刺痛,但想自己服过解毒药,些许毒血不足为虑。
  段云山道:“这人听我说要将他杀了,索性自尽,临死前还想害人,与玄龙谷的少谷主倒是物以类聚,臭味相投。”萧尽道:“他方才要拉这绳子,不知拉了之后会怎样?”
  段云山道:“拉了必有人会来,咱们先移开尸首,将院子冲洗干净,等人来后想法子上去。”萧尽道声好,便去料理尸首。谁知那怪人死得四分五裂,内脏横流,也不知有没有毒,院中并无水井,如何能冲洗干净。
  段云山想了法子,二人一起将几个水缸搬到血迹溅到处遮挡。萧尽躲在绳下,正要拉绳骗上面的人下来,还未用劲,已听头顶绞盘转动,锁链上挂的木筐已在慢慢下降。
  两人面面相觑,都十分警觉。段云山抬掌当胸蓄势待发,只等木筐降到跟前时一掌推出,擒住里面的人,萧尽则紧握拒霜,以防不测。
  木筐摇摇晃晃到了下面,段云山往里一瞧空空如也,没半个人在。他与萧尽对望一眼,萧尽抢先一步摸到木筐,翻身跳了进去。
  段云山见状只得悄声道:“小心有诈,若察觉不对宁可落回这里,咱们再往别处找出路。”萧尽有他在旁拿主意,再无不放心的,微一点头应允,木筐装了人往下一沉,绞盘又再吱吱格格卷起,被铁链拖着升上。
  萧尽身在虎穴不敢大意,这一路直上直下,他偷偷仰头窥探,却不见人影,等快到顶上时,绞盘忽然卡住再不动弹。此时萧尽离攀上悬崖还有丈许,轻轻一跃便可上去,只不知顶上是何境况,有没有人埋伏,正犹豫之际,却见头顶有个脑袋探出来往下瞧,刚巧与他四目相对。
  那人笑吟吟瞧着萧尽道:“小狗子,怎么还不跳上来,这木头家伙沉得很,我转不动了。”
  萧尽大喜过望,原来放他上来的人竟是宁承轻。他站起身来笑道:“怎么是你,吓我一跳,下次可别这样,我正想着要不要跳上来见人就杀。”说罢一跃而上到宁承轻身旁。
  宁承轻道:“我就想吓唬你一下,谁知你不上当,只好出来叫你了。”萧尽道:“你吓唬人也不分个时候,万一我真不小心伤了你怎么办?”宁承轻道:“不会的,你一刀到我鼻尖上,只要见是我,一定就会停下。”萧尽想想不错,自己宁可自伤也绝不肯伤到宁承轻,二人别后重逢,彼此都还无恙,心中都十分快活。
  萧尽道:“我担心得紧,怕你一个人路上遇险,段大哥还数落我。你可曾遇到坏人?”宁承轻道:“有是有,可也不怕他们,我有个厉害的护卫,一路过来十分安稳。”
  萧尽奇道:“段大哥与我在一起,你哪来的护卫。啊呀,段大哥还在下面,咱们先把他拉上来再说。”宁承轻也只顾与他说话,忘了段云山仍在下面等候,顿时失笑,忙一起再将木筐放下。
  萧尽向悬崖下轻喊道:“段大哥快上来,承轻在这。”段云山见他上去许久又无打斗声,不知怎么回事,有些着急,此刻听宁承轻在上面,立刻放下心来,心里却想,两个小家伙见了面就旁若无人,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也是不易,盼别再惹出麻烦。他向来稳重笃实,既已将两人当亲弟弟看待,心中不免生出亲昵偏爱之情。
  萧尽将段云山拉上悬崖,三人至此才算重逢,各自不胜欢喜。
  宁承轻见萧尽脸色苍白,问是怎么了,萧尽怕他担心,不愿说自己被谢凤初的毒砂打中,只说方才被一个怪人毒血沾到,有些中毒,服过药就不碍事了。
  宁承轻不信,对段云山道:“师兄说实话,他到底伤在哪里,怎么脸色白得死人一样。”
  段云山也担心萧尽伤势,对宁承轻自然实话实说道:“谢凤初掷了两把毒铁砂,萧兄弟身上中了些,那东西在皮肉里时间久了怕不好找,可眼下情势紧急,也不能多做停留。”
  宁承轻道:“谢凤初养了苗疆蛊师在这,怕被人发现因此设为禁地,并无人敢踏足,况且他料定我们要逃出玄龙谷,必定往山下找,咱们暂且在这躲一躲,反倒安全。”说罢双眉一皱,伸手去扯萧尽衣襟。
  萧尽见他生气,忙道:“我自己来,也没多少,我都躲开的。”他解开衣裳,却见胸膛上一片黑紫甚是可怖,轻轻一摸便觉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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