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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花藏刀(古代架空)——迪可/dnax

时间:2025-06-16 07:56:53  作者:迪可/dnax
  宁承轻点头道:“他双手生脓溃烂,拿不起纸笔,我爹撕了衣衫让他以指代笔写的书信,我偷偷瞧见,一字一句至今记得。”说着他倚靠萧尽肩膀,将烧得残缺不全的血书逐字背了一遍。当日丁以绣拿出血书与他对质,他明知有误却死守秘密,一来丁以绣正气头上不肯听信,二来怕他听了丧魂落魄,心神俱损。
  “余不慎罹恶疾困于宁家,药圣妙手亦回天乏术生还无望。余唯恐死后遗毒三江疫传四方,若累及无辜,余之罪也。今当焚骨于野,扬灰逐风。吾弟以绣,愚兄此身当殁,勿咎旁人寻怨报仇,切记,兄以锦垂死绝笔。”
  宁承轻说完,萧尽与他相对无言,抬头望一轮明月,只觉天地无垠星汉寥廓,浮生若寄百年如梦,谁又能躲得过命数,如今能携手在此共饮已是万幸,更当珍惜。
  宁承轻道:“我儿时不懂爹娘为何将家人杀了,还要放火烧庄。爹夜里想掐死我,这些年每每想起总是恨他,若非我娘心软求情,我早就死了。他为求大义不顾一切,我也不替他辩白,让他背这毒害武林众道的恶名。”
  萧尽道:“你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你要真不明白,那天在丁以锦墓前就不会与丁以绣顶嘴。你知道你爹是个大仁大义的英雄好汉,只是小孩气性,气他要杀你罢了。”
  宁承轻忽然将他脸捧住,萧尽虽与他两情相悦,可被他这么目不转睛地瞧着又觉羞涩,忍不住问道:“你瞧什么?”宁承轻道:“我不气他要杀我了,他是心疼我,怕我病症发作得迟,不但要像大哥二姐那般受苦,到时他也不在了,无人能帮我解脱。我爹虽不行走江湖,却身负武功,一个六岁孩童稍一施力立刻就死,没半点痛苦。”他轻抚萧尽面颊,手指在他鬓边绕转道:“如今有了你,我更明白我爹的心意。心里有个爱逾性命的人,是绝不愿他受半点痛苦,也不忍他孤苦伶仃独个儿在外等死。我娘后来说动我爹将我送走,也是他二人相信师兄能如自己一般待我,才下的决心。小狗子,你说得对,将来咱们活就好好活着,活得天长地久。”
  萧尽不等他说完,就道:“死也死在一处,来世做小猪小狗都不分开。”宁承轻失笑道:“你说什么?谁要当小猪小狗,我下辈子,再下辈子都要当人,你记得别喝孟婆汤,我来找你,你可不能不认。”
  萧尽道:“你见了我就有法子做孟婆汤的解药,我吃下去就又认得你了。”宁承轻听他玩笑中约了三世相认,便将方才那些往事愁绪抛在脑后。萧尽见他月光下眉目俊美,好生爱慕,想去他腮边一吻,忽然一阵疾风掠过,扑一声将二人脚下摆的酒坛打得粉碎。
  萧尽一惊忙去拿刀,宁承轻却不动声色从碎酒坛里捡出一柄小小飞刀,刀柄系着块小绸布。他解开一瞧,绸布上画着柄滴血小刀,下方写着两个字“下来”。
  萧尽问道:“是谁放暗器,莫非玄龙谷还有余孽未除?不行,我先送你去温大侠那里,再找人手搜寻放暗器的人。”宁承轻道:“你别忙,这么晚了,一点小事闹得大家睡不安稳,快仔细瞧瞧,这小刀不是你赤刀门的记号么?”
  萧尽细看,果然是赤刀印记,再瞧字迹已十分眼熟道:“好像是孟姐姐的字,她怎会在这里?”宁承轻道:“你姐姐想见你,还不快去。谷中恶人早已除尽哪有余孽,你去吧,我在这等着,有事就大声喊你。”
  萧尽道:“不好,这里风大,我还是送你去屋里等。”说着将他抱下屋檐,等他进屋关上门窗才往暗器飞来的方向追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千载不离比翼游
  萧尽两头心急,又记挂宁承轻,又想见孟别昔,飞身到院外林中,猛一道白光迎面而来。萧尽脚下一错止住步伐,顿身后翻躲过一击,虽惊险万状却喜不自禁喊道:“孟姐姐,真的是你。”
  孟别昔一剑刺出,见阔别已久萧尽武功非但不曾落下,反倒更有精进,心中稍慰,收了软剑板着脸道:“你方才与那小子在屋顶上做什么?”
  萧尽听她质问先愣了愣,忽而想到孟别昔投来飞刀时,自己正想亲宁承轻面颊,不由脸上一红道:“没,没做什么。”孟别昔道:“你与姓宁的小子关起门来胡闹,我权当不见,谁知如今越发大胆,虽是晚上就不怕被人瞧见?”
  萧尽知道她因自己遭遇痛恨儿女情爱,但不知自己与宁承轻这般互生爱慕如何看待,一时间不敢作声。
  孟别昔将他骂了一通,却又不说要他与宁承轻撂开,萧尽等了一会儿,悄悄抬头望,眼前已换了一个黑衣长袍的男子背对自己。
  萧尽见这背影何等熟悉,立刻跪下道:“义父。”左天应闻言轻哼一声。萧尽不知他为何到此,但想自己离了庐阳两个多月也不曾回赤刀门,或去祭拜父母,心里有愧说不出话,只悄悄抬眼打量。
  左天应道:“你受了重伤,跪在地上又要伤身。”萧尽赶紧道:“我伤得不重,已好得差不多了,义父和孟姐姐怎会前来?”左天应道:“你又在外面闯祸,闹到要铁背金龙郭崇举发英雄贴救你和那小子,倒是挺威风的。江湖上与你不相干的三教九流、黑白两道都眼巴巴地赶来玄龙谷,我这个赤刀门门主、名义上的义父若不来,岂不落人话柄。”
  萧尽道:“怎么是郭老前辈发的英雄帖,不是寒江剑阁么?”左天应道:“凭寒江剑阁那几个初学乍练的小子有什么能耐敢闯玄龙谷,如今你已算得江湖上一号成名人物,谁见了不喊你一声萧少侠。”
  萧尽羞得满脸通红,见左天应转身立刻垂下头去不敢仰视。左天应道:“我原想你一辈子在赤刀门吃穿不愁,能安稳度日也就足够,谁知雏凤初鸣,终究不同凡响。你是木长枫的儿子,这江湖武林该有你一席之地。”
  萧尽听他说着说着,竟都是夸奖自己之言,不由自主抬头偷瞧,左天应背负双手,面露微笑。萧尽想了想道:“义父责备的是,如今玄龙谷覆灭,宁家的事也已了却,将来再不会惹是生非,教义父和孟姐姐担心。”
  左天应道:“你先起来,谁教你每次见我就跪下认错,是姓宁的小子吗?”萧尽愣道:“没有,他没教过。”左天应道:“哼,这回又是因为他宁家的事连累你差点丢了小命,幸好没事,这就跟我回去吧。”
  萧尽大吃一惊道:“义父,他,他伤还没好全,我怎能丢下他不管,况且……况且……”左天应问道:“况且什么?你现编一个借口说给我听听。他受伤自有他师兄照顾,你们往日素不相识,他不也好好活到十几岁模样,难道还缺你照顾不成?”
  萧尽张口结舌,一时难以辩驳,但想若不违拗左天应便要和宁承轻分开,心中实属不愿,便道:“我与他生死之交,今后无论如何要在一起。”左天应道:“生死之交我见得多了,我与你爹也可算生死之交,却不曾说过无论如何要在一起的话。”
  萧尽把心一横,终是说出口道:“我喜欢他,一刻也不想分别,从今往后我和他生生世世都在一块儿,将来老了死了,到地府当了鬼,下辈子投胎也不分开。”他大着胆子说出这些话,只听林子里一声冷哼,是孟别昔的声音,又一声轻笑,却不知是谁。
  左天应道:“姓宁的小子男生女相,长得也太过俊俏,莫非你将他当做女子不成?”萧尽正色道:“我从未认错他,不论他是男是女,我都喜欢他。”他自知这话惊世骇俗,虽世间男风多有盛行,但当着长辈的面直言不讳却极少见。萧尽说完也是心中狂跳,头脸火热。
  左天应听了只是冷笑道:“胡闹,你年纪已不小,将来成家立业,娶妻生子,难道还能与他形影不离?”萧尽道:“咱们商量好的,将来买个园子住,不娶妻不生子也能过日子。”
  左天应道:“你俩行止乖悖,胡作非为,如今觉得好玩才这么想,日后反悔又如何,况且哪来的钱买园子置家产?”萧尽正想摸怀里银票给他瞧,左天应抬手一扬,将一个小包裹扔给他,面上仍不假颜色道:“这是你木家的东西,早该给你,我不是你亲爹,不能替他管教你,今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问我。”
  萧尽接了包裹内心惶恐,待要开口,左天应已不知所踪。萧尽站起喊了两声义父,见林中人影腾起,身姿飘逸,却是孟别昔随左天应而去。他正自怔忡,忽见一道金光闪过,伸手接住一瞧,是锭一两的金子。
  掷金之人也已远去,只有声音传来道:“萧师弟,来日新宅落成,记得叫我上门道贺,这锭金子就当随礼吧!”萧尽听他嗓音熟悉,想了想原来是唐寒。左天应得了消息不放心萧尽落在玄龙谷的人手里,可不但自己亲来,还带了孟别昔与唐寒,可见何等珍视。萧尽只觉这三人都已算得世上待他最好的亲人,一同前来救护自己,胸口温暖,眼眶又热起来。
  他上前一步,向三人离去的方向喊道:“义父、孟姐姐、唐师兄,等我事了后就回赤刀门探望,你们……你们多多保重。”喊到后来语声哽咽,抱着左天应扔来的包裹站在林中痴痴远望。没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萧尽心有惆怅警觉仍在,手按长刀转身去一望,见宁承轻从树后钻出来,笑着问道:“你喊什么?”
  萧尽见是他,也问道:“叫你在屋里躲着,怎么又出来?”宁承轻道:“我不放心,怕一只小狗被你义父抓回去,所以要出来瞧瞧。”
  萧尽听他嘴上玩笑,面上却是才放下心来的模样,心知他担心自己被左天应带走不假,不由想握他手掌教他放心。宁承轻将他怀里包裹抢过来,笑嘻嘻道:“你义父给你什么好东西,给我瞧瞧。”说罢打开包裹,见里面放着几张银票,约莫有一万两,另一对金镯子、一对玉佩。龙凤金镯倒也罢了,难得玉佩是对比翼鸟儿,合在一处背面又是并蒂莲,巧夺天工,十分精巧雅致。
  宁承轻幼时家中富有,新奇玩物见过不少,拿了这对玉佩却爱不释手道:“这是不是你爹娘留给你娶媳妇儿的聘礼?”
  萧尽道:“爹娘去世时我才三岁,哪里能想到我娶媳妇儿的事,你可别胡说。”宁承轻道:“那就是你爹娘的定情之物,你义父不知哪里找到,如今还给你让你娶媳妇儿的。”
  萧尽心烦道:“我不娶媳妇儿,你还不知道么?”
  宁承轻见他动气才不说笑,摸着玉佩道:“这两枚玉佩送我一个行不行?”萧尽道:“你喜欢就都送你。”宁承轻道:“我只要一个,你也留一个,这样咱们各有一半,以后就不能分开了。”
  萧尽喜道:“好啊,说好了可不能变。”说着将玉佩拆成两块,给宁承轻一块,自己留下一块。两人各自拿着玉佩,心里说不出的甜蜜。
  宁承轻道:“原来那些银两买房置地绰绰有余,你义父又给了一些,现下要论咱们两人富甲一方也说得过,明日就整备行李出谷去吧。”萧尽本就不爱在玄龙谷里住着,听他要走正合心意,说道:“很好,我去告诉段大哥天亮走,你说先去哪?”
  宁承轻道:“咱们先回一趟枫林镇,瞧瞧狼七和小九儿过得如何,若受人欺负就将他们带着。白芷肩伤好了些,他愿意跟着咱们,将来庄子建好也需有人照看。”萧尽道:“还有金角银角,这些日子在山里玩得疯了。去过枫林镇,再去哪?”
  宁承轻道:“我原本打定主意再不想回家,只盼离那伤心之地远远的,可如今兜兜转转,经过那么多事,反倒有些想回去了。”萧尽道:“你想去哪就去哪,我都陪着你,咱们将你宁家旧宅清理一番,重建庄院,后山谷里的藏书不知烧完没有,银角或许还想家呢。”
  宁承轻被他说得心动不已,二人议计一番,携手回屋,却是心情激荡,同榻而眠都睡不着,你一言我一语聊起将来的事,直说到天亮才罢休。
  起床后,宁承轻告诉段云山今日要下山出谷,段云山自去整理行囊。温南楼夫妇与程柏渊也有去意,好在谷中琐事料理得差不多,众人下山前在各处院落放火,将玄龙谷屋宅烧得一干二净,不令山贼盘踞作巢。
  至此群豪尽皆离去,坐船到谷外各自分别。
  郭翎心中不舍,赠了马匹盘缠,与萧宁二人依依惜别,临别嘱咐年底定要来仙城山相聚。
  此番遇险身陷玄龙谷,待到离谷已半月有余,不止萧尽、宁承轻与段云山有恍如隔世之感,金角银角亦觉快活,不出二里地就追追逐逐跑进山林撒欢打滚,扑鸟追兔,不见踪影。
  玄龙谷地处荒山绝岭,方圆百里杳无人烟,一行四人自早上赶到傍晚才瞧见远处有人烟。晚上借宿农家,白芷得了自由仍是难改奴仆身份,见段云山张罗饭菜也赶着帮忙。
  宁承轻得意道:“如今咱们也会做饭了,今日师兄歇歇,我和小狗做给你吃。”段云山道:“你与萧兄弟再好也不可胡乱玩笑,怎么张口闭口叫他小狗。”宁承轻道:“我就爱叫他小狗,他不服气叫我小猪我也喜欢。”
  段云山见他二人胡闹,却都欢欢喜喜丝毫不恼,心想此番大难不死,彼此情意更坚,只得由得他们去了。
 
 
第一百五十章 藏刀攒花作家人
  段云山听宁承轻说要与萧尽做饭只当玩笑,谁知萧尽听了也非要露一手。
  两人与丁以绣在荒山上住了大半月,不能说精擅烹调,好歹煮熟能吃,偶尔也得美味。段云山在旁看了一会儿也嫌多余,索性由他们摆弄,自去院里喂马。
  一时灶间鸡飞狗跳,惹得农家主妇都来瞧热闹,萧尽依着宁承轻教的法子煮了一锅鸡汤,一大碗红烧肉,就着馒头端上饭桌。
  段云山尝了味道竟觉不错,再瞧宁承轻已将肉夹在馒头里吃了半个。他想小师弟自幼锦衣玉食,平日吃穿用物十分讲究,十年里虽住破庙,自己也是打扫得干干净净,每日餐食均拿精瓷小碗盛了才吃,与萧尽一起久了却如此随意起来。
  段云山受宁闻之夫妇托付救下小师弟,怜惜他幼小失怙,事事照顾溺爱,又怕自己有什么闪失,将来他孤身一人难以自处。如今有了萧尽,宁承轻为他性情脾气大改,欢笑多有愁肠不再,段云山看在眼里自是欣慰。
  晚上四人各自睡去,次日继续赶路,这一路却平静无波,黑白两道再无上门找麻烦的。如此一路回到青枫山下枫林镇,段云山到镇上打听狼七与小九的消息,镇上乞儿都道几个佩剑的好汉将人带走,留了书信在此。
  段云山接过乞儿递来书信,原来是云门派的冯海寅回师门后禀告掌门,云门掌教感念兄弟俩救命之情,派人接去收为弟子,将来若有所成或也是江湖武林后起之秀,好过流落在外无人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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