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林絮自负,高傲,深度迷恋钱权。
静候了会。
林絮神色复杂,扭捏地把手机还给她。
舒清柚:“全世界都知道你家集团地址。”
林絮怎能听不出她言外之意,这是打算出尔反尔了?
她故技重施,可怜兮兮,嘴角向下一撇。
“但是,我回去又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被家里人嫌弃怎么办,还有,新闻上说我妈妈们都死了,我独自一人靠雷厉风行的手段,在商界叱咤风云,看到这些心里头直发毛。”
还真不是危言耸听,林絮发现新闻给她描述成魔头般的人物。
添油加醋形容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凉空气不断袭来,林絮脊背冷汗涔涔。
“姐姐,你明白吗?”
舒清柚呼吸清浅,不动声色观察着林絮。
豪门斗争,潜藏的秘辛,林絮从未和她透露。
但林絮会带她参加酒局,灌她酒,逼迫她抽烟,呛的她直冒眼泪。
无论相信不相信的,舒清柚不太想去在乎。
关注一个人时间过长,不管关系如何,都会变得难以割舍。
她敷衍了过去。
“嗯,明白。”
倘若林絮敏感些,多少能察觉舒清柚的勉强之意。
然而她面对舒清柚时却意外降智,还欢欢喜喜跟上。
林絮默念:
尽管这里破旧,农村乡镇,但所谓客随主便,入乡随俗。
将就着过吧,一通自我安慰下来,林絮轻松不少。
钥匙还没插进锁扣,噔噔噔脚步声从防盗门后传来。
两人皆顿住,林絮则着急忙慌将舒清柚拉到身后护着。
“姐!你回来啦...”
少女的声音就这样风风火火从里头钻出。
门开,露出一张扎着高马尾的秀气脸庞。
她身穿蕨绿冲锋衣,笑容像寻常女大学生那般灿烂,整体洋溢青春色彩。
舒晚柠高声埋怨:“嗐,我来都来了,你还让我折返,什么意思嘛...”
说的太急,还没瞧清面前人的样貌,舒晚柠听到姐姐停车声,特来迎接。
此时定睛一看,她反倒愣住了。
林絮脑子还没转过来,回头问向舒清柚。
“她叫你姐欸?她是你...”
话音未落,瞬间就感到上衣领子被揪紧,喉咙遽然受到压迫,林絮只好强行用后脚跟稳住身形。
眼前呈现舒晚柠的怒不可遏的脸,还有高高挥起的拳头。
林絮半个字还没说出口,重拳直接朝她脸颊落下,林絮闷哼一声,趔趄晃了两步。
“神经病啊!打我干嘛!”
舒晚柠好像还不解气,再次冲到她跟前,眼里冒出遇见杀母仇人那样的气焰。
“林絮!你这禽兽还有脸来!”
什么鬼啊,无妄之灾吧。
她的脸火辣辣地,嘴角也被打出血丝。
舒清柚居然还冷眼旁观,林絮胸口更加沉闷。
“舒清柚,这是你妹,她发神经你也在这看戏啊!”
“呵,看戏,看的就是你这脑残怎么被我打死。”
说罢,舒晚柠大步一跨,将林絮啪地推到墙上,一只结实的手臂卡住她脖子呼吸道。
林絮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妙,反手抓住她胳膊,膝盖蓄力向前一踢。
料到她的意图,舒晚柠一个闪身。
她咬牙切齿:“林絮,你真该死啊!”
疯子,十足的疯子!
林絮捂住脖子喘息,她好生气,更多是气舒清柚任这神经病妹妹为非作歹。
“你,你小心我报警!”
“行啊,你敢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舒晚柠发狠瞪住林絮,恨不得在她脸上烧出个洞。
林絮和舒晚柠大眼瞪小眼,两人身高相当,气势亦不相上下。
“喂,舒清柚。”
她郁闷地寻求舒清柚帮助,却看见一张尽失血色的脸。
舒清柚羽睫轻颤,低垂着眼睑,遮住不安的眼神。
她极力克制,双手贴在背后,强行握住抖动的左手手腕。
“舒清柚,你怎么回事?”
似曾相识,而且不止一次有看到这情形,林絮脑海忽然闪过无数个片段。
头疼突如其来无法阻挡,眼中划过她自己都没发觉的狠戾。
行动先一步于大脑,就在她要触碰舒清柚时,一道身影比她更迅速。
她蓦地被舒晚柠大力推开。
林絮进退两难,心头空落落的。
舒晚柠:“姐,你又...”
舒清柚晦涩地给了她一个提醒吗,话头悄然止住。
舒晚柠说的太快,胸中愤懑无处发泄,导致她差些咬到舌尖。
可是又担心姐姐身体,她只能瞪着始作俑者林絮,压低声音。
“滚出我们家!”
林絮瞳孔发红,就好像宝物被抢走,却无能为力。
稳住心神,冷哼一声。
“你姐欠我钱,你知道吗?”
此话果真成功让舒晚柠的脸黑了好几个度。
林絮索性自暴自弃了。
“你问舒清柚去,她自个承认的。”
她鼓起腮帮子,像一只快要气炸的河豚。
舒清柚疲惫地撩起眼睑,意味晦涩不明,
不知为何,林絮有点胆虚,她豪气地撂下一句:“切,滚就滚,谁怕谁。”
舒晚柠气不打一处来,小心将人搀到屋内,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姐,你看她,四年前抛弃你,现在又腆着脸找上门,简直禽兽不如!”
陷在柔软沙发上阖目调整气息,舒清柚左手颤抖不再,她睁眼,唇瓣微启。
“绒绒?”
舒晚柠才注意到睡的好好的小侄女跑出来了。
房门口,怯生生的一个小团子,抱着企鹅玩偶不敢上前。
有点吓到的样子,舒晚柠连忙抱起她温声哄着。
“乖啊,绒绒不怕,刚刚小姨在打坏人呢。”
舒绒似懂非懂,她被吵醒了,从敞开的大门发现小姨在打坏姐姐。
她在小姨手机上见过坏姐姐照片。
每次小姨都会告诉她,这是个大坏蛋。
舒清柚不由低笑,摸了摸女儿的发顶:“坏人?”
“哼,那不然呢,要不是绒绒还小,听不懂太复杂的词汇,否则我高低要和她好好吐槽。”
意气风发的少女骄傲地扬起脑袋,在求姐姐表扬。
“怎么样,姐,我刚才威风吧?”
舒清柚嘴角浅弯,自家妹妹是B*eta,今年在海城读大四,准备实习。
曾和她抱怨学习遇到的难处,赶论文的烦闷。
但只字未提上大学后兼职的辛苦。
当时她们姐妹两正经历人生剧变,家里公司破产,母亲意外死亡,
开业没两年的陶艺工作室倒闭,总之,她家拥有的一切都被变卖抵押。
却还欠款上千万。
留给她的选择只有一种,委身于风月场所,毕竟Omega的初次标记很值钱。
但也不够值钱。
无法想象,居然是成年没多久的林絮提出包养,给她另一种选择。
舒绒发觉妈妈不开心,默默地贴近,一身不吭。
温暖软软的气息,舒清柚思绪回笼。
她很爱舒绒,女儿哪都好,在她肚子里面时,除了早期孕反,其余时间也不踢她,从不折腾。
只不过舒绒的身体,如舒清柚小时候那样体弱,动不动感染风寒。
三岁的小孩,到现在也还不会说完整的句子。
舒清柚将舒绒拥进怀里,和舒晚柠她认真解释,包括医生的诊断。
“柠柠,林絮失忆了。”
闻言,舒晚柠作出厌恶的神情。
“所以呢?”
她半信半疑,林絮堂堂林氏集团继承人,早出晚归都有保镖护体。
脑震荡失忆?天大的笑话,多半自导自演,找借口跑来这骚扰她姐。
“那你把她送回去呗,赖在我们这算什么说法,还有,她怎么会说出我们欠她钱啊,姐你也太没出息了吧。”
她知道姐姐基本上就是糊弄林絮的,但真不服气舒清柚维护林絮的窝囊样。
舒清柚:“别担心,我能应付她。”
应付,别把自己兜里头了,舒晚柠撇着嘴,一万个不信任。
既然姐姐为混蛋辩解,她打破砂锅问到底也白搭。
“柠柠,我有点难受,可以帮我把药拿来吗?”
舒晚柠沉脸,她心疼不已。
“你看,她来了你就发病,别告诉我你又对左手作妖了。”
这事也是舒晚柠无意中发现的,
起初,看到姐姐左手手腕上的疤痕明显,她下意识认为是林絮干的腌臜事。
她无法原谅林絮居然敢动手打人。
舒清柚拦住她,告之实情。
因为林絮的原因,她一时间想不开,四年前才做出伤害自己这种幼稚愚蠢行为。
在那之后,舒清柚去做了清洗标记的手术。
舒清柚释然一笑:“没事的,最后一次了,好吗?”
“行吧,姐你还真是迷之自信。”
舒晚柠熟门熟路帮姐姐拿药,递茶水。
看着姐姐吃下药,她视线转到舒绒,忍不住开口。
“那舒绒怎么办?”
第4章 给你一千万,结束关系
舒晚柠没把话说全,姐妹两有默契,虽然孩子和林絮样貌大相径庭。
保不齐万一林絮知道是她的孩子,会做出哪些离谱行径。
四年前。
海城的冬季,下着瓢泼大雨。
CBD顶层豪宅,落地窗反射着碎珠般的霓虹灯。
室内暖气如春,中和器稀释掉了紫苑花香和橙味交织的信息素。
舒清柚瘫倒在真皮沙发,长发散落。
全身上下只套着敞开的宽大白衬衫,白嫩的美腿交叠,薄弱的腿间肌肤落着大小不一的红痕。
她脸色泛红,气息紊乱,胸前吻痕显眼,细弱脖颈的腺体更是被林絮蹂躏的不像样。
林絮却好整以暇靠在另一边。
身着午夜紫绸缎长裙,裁剪得体,腰线处收紧,包裹着姣好身段。
手指水渍未干,存有粘腻感。
倾身,扣住舒清柚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舒清柚那双翦水秋瞳波光涟涟,惹人怜爱。
真讨厌舒清柚在她眼前眼圈通红,她难道给的钱还不够多么,林絮心烦意乱。
她恶狠狠道:“最后一次了,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包养游戏,我已经玩腻了。”
就算林絮态度恶劣,但已经被她深度标记的舒清柚极度依赖她,不论身心。
舒清柚没做出回应,只是将嘴唇压在手背上。
咬住下唇,将呜咽声尽数吞进肚子。
藏不住的是肩膀和胸腔的起伏,林絮眼神锐利,没有往常的好心情。
也就更为不耐烦,简直受够了舒清柚作为受害者展现。
“哑巴了?”
舒清柚口中溢出一丝哀伤,声若蚊呐。
“我们已经....”
林絮轻飘飘地挑眉。
“已经什么,深度标记?那又如何,洗掉不就好了。”
“至于喜欢么,我只是不讨厌你的信息素,还有...”
林絮暴力地扯过她的胳膊,舒清柚皮肤薄软。
刚经历不愉快的性/事,腺体被林絮无情地来回啃咬,她没有丁点力气反抗。
袖口往上一拉,手臂骇人的血痕刺入眼底。
“以为我发现不了?用的还是你最爱的那件作品,真矫情,假惺惺地做给谁看呢,你不会真自作多情以为我喜欢你这个人吧。”
舒清柚眼尾湿漉漉的,泪珠始终在瞳仁处打转,将坠不坠。
她沉默地将手藏到后背。
“......林絮,别这样。”
林絮厌恶地甩开她的纠缠,眼神冰冷。
“走开点,不过让你陪客户姐妹们喝点酒,推三阻四的,还活在金枝玉叶大小姐的梦里呢。”
舒清柚眼神黯淡,早就不在意了,大小姐,再度回首,就像在看别人的人生。
她在乎的人或事,林絮从未了解,也没有半分兴趣,她对她毫不在意。
这一回,不是开玩笑。
有谁会平白无故伤害自己?
舒清柚攥紧指尖,指甲陷进皮肉。
林絮带她应酬,让她替她喝酒,每回都能把她喝到吐。
对她却不管不顾,在她难受到极致时,林絮狠心侵/犯她两处腺体。
一年来,她已经数不清多少次被这般对待。
没有抑制贴的Omega无法反抗Alpha,更何况她是被包养的。
刚包养时,林絮隐藏的很深,舒清柚尽管岁数比林絮大上五岁,心思却没有许多弯绕,未经历过多人情世故与情爱。
从小在妈妈母亲外婆的保护中长大,包括创业也几乎没有操心。
一旦面临母亲车祸双亡,外婆受刺激重病一趟不起。
昂贵的医疗费打的人脊椎骨都得弯下。
面临这种困境,任谁都会想抓住救命稻草。
她一厢情愿认为只需全方位交付身心,林絮至少会对她另眼相待。
可到头来,不过镜花水月一场空。
总归,林絮在她危难时刻伸出援手,免堕于风月场所,金主当的也算仁至义尽。
况且拿钱替金主办事,合情合理。
至于孩子...
舒清柚视线不自觉看了眼腹部。
林絮敏锐捕捉到她细微动静,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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