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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在手腕，保证他当场求婚。”发小挤眉弄眼的叮嘱还在耳边回响，陆逸的耳根又开始发烫。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接机口——
霍沉舟站在最显眼的位置，黑色风衣衬得肩线愈发挺拔，手里举着块手写接机牌：【欢迎陆老师莅临指导】。
“你......”陆逸拖着箱子小跑过去，“怎么亲自来了？”
Alpha自然地接过他的行李，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司机请假了。”雪松气息随着俯身的动作笼罩下来，“饿了吗？”
陆逸这才注意到霍沉舟的领带夹换了新的——小巧的银色调香瓶造型，和他脖子上常年戴的吊坠一模一样。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跳漏了半拍。
“飞机餐太难吃......”
“我订了日料。”霍沉舟晃了晃手机，“你上周直播说想尝试的那家。”
“你再视监我直播试试呢！”
去酒店的路上，陆逸发现霍沉舟今天格外不同。Alpha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车载音响播放的正是他歌单里循环最多的轻音乐。更过分的是，当他在红灯时偷偷瞥向驾驶座，正好撞上霍沉舟含笑的灰黑色眼睛。
“后座有毯子。”Alpha突然说，“空调温度低。”
陆逸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地搓了搓手臂。他转身去够后座的毯子，却不小心带倒了背包，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散落一地——化妆包、行程表，还有那瓶该死的“怦然心动”。
香水瓶滚到霍沉舟脚边。Alpha单手扶方向盘，弯腰捡起那个精致的小瓶子：“新买的？”
“程小阳送的！”陆逸抢回来塞进口袋，“就...普通香水。”
霍沉舟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前调是佛手柑，中调铃兰，后调......”他忽然凑近陆逸的颈侧，鼻尖几乎贴上皮肤，“白麝香？”
这个突如其来的靠近让陆逸整个人僵在座位上。霍沉舟的呼吸喷在他敏感的颈动脉上，雪松信息素强势地包裹上来，与香水味交织成令人眩晕的漩涡。
红灯转绿，Alpha从容地坐回去继续开车，仿佛刚才的撩拨只是幻觉。陆逸攥紧安全带，终于理解了什么叫“玩火**”——程小阳这个坑货，这香水根本是催情剂吧？！
......
丽思卡尔顿6027房比想象中更奢华。全景落地窗外是S市璀璨的夜景，客厅中央摆着天文望远镜，旁边果然放着两杯草莓奶昔。
“工厂资料在书房。”霍沉舟放下行李，“明天九点出发。”他解开风衣纽扣，露出里面深灰色的高领毛衣，“要现在讨论还是......”
“现在！”陆逸抢答得太快，差点咬到舌头。
霍沉舟唇角微扬，从公文包取出文件夹。接下来的两小时，两人坐在落地窗前的长沙发上，一本正经地研究美妆工厂的收购方案。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实际上陆逸的注意力全在Alpha身上：霍沉舟翻页时凸起的腕骨，思考时轻抿的薄唇，还有每次倾身讲解时拂过他耳畔的呼吸。
“这里。”霍沉舟的指尖点在某页数据上，“需要你特别关注。”
陆逸猛地回神，发现Alpha指的是工厂研发部的照片。画面中央站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Alpha，胸牌上写着【研发总监·Leon】。
“他专门申请要见你。”霍沉舟的声音突然冷了几分，“说是你的粉丝。”
“啊？”陆逸一脸茫然，“我不认识......”
“去年巴黎美妆峰会。”霍沉舟眯起眼睛，“他问你要过联系方式。”
这段记忆终于浮现——确实有个法国Alpha在会后缠着他聊了半天，还非要送他回酒店。当时他只当是普通同行交流，没想到......
“你记得这么清楚？”陆逸突然反应过来。
霍沉舟合上文件，灰蓝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格外深邃：“我记得关于你的所有事。”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陆逸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瞥见茶几上的草莓奶昔已经凝结了水珠。正当他绞尽脑汁想转移话题时，霍沉舟突然起身：“不早了，休息吧。”
主卧和客卧只隔着一道走廊。陆逸洗完澡出来，发现床头柜上多了杯温热的蜂蜜牛奶，下面压着张便签：【助眠·无咖啡因】。字迹工整得像是怕他认不出来是谁准备的。
手机屏幕亮起，程小阳的消息跳出来：【战况如何？香水用了没？】
陆逸把自己埋进蓬松的羽绒被里，拨通了视频电话。屏幕那头的程小阳正在敷面膜，看到他的表情立刻笑出声：“哇哦，欲求不满脸~”
“闭嘴！”陆逸压低声音，“我根本找不到机会开口......”
“要什么机会！直接A上去！”程小阳撕下面膜，“你现在就去敲他房门，喷上香水，然后——”
“然后被当成变态赶出来吗？！”
“拜托，他可是写了87页情书的男人。”程小阳翻了个白眼，“我打赌他比你更急。”
挂断电话后，陆逸鬼使神差地拿出那瓶香水，对着手腕轻轻一喷。清甜的果香立刻弥漫开来，莫名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霍沉舟时的场景——财经杂志封面上，那个冷峻的Alpha总裁不苟言笑，谁能想到现在会为他准备草莓奶昔和猫咪接机牌？
露台传来轻微的响动。陆逸赤脚走过去，发现霍沉舟正站在天文望远镜前调试焦距。夜风拂起Alpha的衬衫下摆，勾勒出精瘦的腰线。
“睡不着？”霍沉舟头也不回地问。
陆逸吓了一跳，随即意识到玻璃门映出了自己的身影。他硬着头皮推开落地窗，夜风立刻灌进来，带着初秋的凉意。
“来看星星。”他走到霍沉舟身边，“不是说...视野很好吗？”
Alpha侧身让出位置，陆逸凑近目镜，看到一片绚丽的星云。正当他惊叹时，霍沉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仙女座M31，距离地球254万光年。”
温热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雪松香混着夜风萦绕鼻尖。陆逸的呼吸变得急促，香水味似乎开始发挥作用——霍沉舟的鼻尖蹭过他的发梢，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嗅。
“陆逸。”Alpha的声音突然沙哑，“你用了新的......”
手机铃声突兀地炸响。程小阳的FaceTime请求疯狂跳动，屏幕上明晃晃显示着【紧急助攻！】。陆逸手忙脚乱地挂断，却听见霍沉舟低笑：“你发小很关心你。”
“他脑子有坑......”
“我喜欢他。”霍沉舟突然说，“因为他让你来找我。”
这句话像一记直球击中胸口。陆逸转身，发现Alpha近在咫尺，灰蓝色的眼睛里盛着整片星空。香水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动，混合着彼此的信息素，酿成令人微醺的甜酒。
“霍沉舟。”陆逸鼓起勇气，“我......”
“嘘。”修长的手指轻轻抵住他的唇，“先看这个。”
霍沉舟调整望远镜，示意他再次观察。
陆逸的视线模糊了。他转身抓住Alpha的衬衫前襟，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吻了上去。草莓香水的甜味在唇齿间绽放，霍沉舟的呼吸停滞一瞬，随即反客为主地扣住他的后脑，将这个青涩的吻加深。
当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陆逸发现自己的后背抵在了望远镜上。霍沉舟的拇指擦过他湿润的唇角，声音低哑得不像话：“陆老师刚才想说什么？”
“我......”陆逸攥紧Alpha的衬衫，“我也喜欢你。”声音越来越小，“从你顶着死亡芭比粉开董事会那天开始......”
霍沉舟的瞳孔微微扩大。下一秒，陆逸被拦腰抱起，天旋地转间落入主卧的King Size大床。Alpha撑在他上方，灰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唔！”
第13章
未尽的话语被炙热的吻封缄。霍沉舟的犬齿轻轻磨过他的下唇，雪松信息素铺天盖地笼罩下来。陆逸在眩晕中听见手机再次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程小阳发来的【战况播报】。
但此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吻，和耳边Alpha沙哑的告白：“我等这句话，等了254万光年。”
……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6027房，陆逸从混沌中醒来，首先感受到的是腰间沉甸甸的重量——霍沉舟的手臂正牢牢箍着他，Alpha的鼻息喷在他后颈，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星空下的吻，交缠的呼吸，霍沉舟落在他锁骨上的牙印......陆逸猛地拉起被子盖住头，耳根烫得能煎鸡蛋。
“早安。”带着晨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霍沉舟的指尖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躲什么？”
陆逸从被缝里偷瞄，Alpha撑在他上方，居家服的领口大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上面赫然印着几道红痕，明显是指甲抓出来的。他倒吸一口凉气，这居然是他的杰作？！
“我、我们该准备去工厂了......”陆逸试图从另一边溜下床，却被拦腰捞回。霍沉舟的犬齿轻轻磨蹭他发烫的耳垂：“急什么？”温热的手掌抚上他颈侧，“这里需要处理。”
浴室镜前，陆逸终于看清自己惨不忍睹的脖子——至少三处明显的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扎眼。罪魁祸首正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遮瑕膏，嘴角噙着餍足的笑。
“低头。”霍沉舟的指尖沾着膏体，轻轻点在他颈间。冰凉的触感让陆逸微微一颤，Alpha立刻扣住他的下巴固定，“别动。”
镜子里映出两人暧昧的姿势。霍沉舟专注地为他遮盖吻痕，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密的阴影，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陆逸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Alpha的居家裤松垮地挂在胯骨上，人鱼线若隐若现......
“专心。”霍沉舟突然捏了捏他的耳垂，灰蓝色的眼睛里盛满笑意，“陆老师在看哪里？“”
遮瑕过程漫长到令人窒息。每当陆逸想逃跑，霍沉舟就会用那种低沉性感的嗓音说“还没好”，然后变本加厉地在他耳畔呼气。最后Alpha甚至拿出定妆喷雾，在他锁骨上方轻轻一喷：“防水款，别让人碰这里。”
“谁会碰......”
“那个法国佬。”霍沉舟眯起眼睛，“他看你的眼神让我想挖掉他的眼珠。”
......
半个小时后。
S市美妆工厂的气派超出预期。车队驶入大门时，两排员工整齐鞠躬，最前方站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Alpha——Leon穿着骚包的深V西装，手里捧着束夸张的红玫瑰，笑容灿烂得刺眼。
“Mon ange！（我的天使）”法国人一个箭步冲上来，在陆逸还没反应过来时执起他的手就要吻，“Enfin je te revois！（终于又见到你了）”
霍沉舟闪电般插入两人之间，西装袖口的玫瑰金袖扣在阳光下闪过冷光：“Mr.Dubois，握手就够了。”
Leon不以为意，变魔术般从玫瑰丛中抽出支白色满天星：“Pour toi, mon trésor.（给你的，我的珍宝）”他故意凑近陆逸耳边，“比红玫瑰更适合你。”
陆逸明显感觉身边的温度骤降十度。霍沉舟的指节发出可怕的咔嗒声，雪松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来，吓得周围几个Beta员工连连后退。
“谢谢，但不必了。”陆逸接过花随手递给助理，瞬间切换成工作模式，“直接去研发部吧，我想看看新配方的测试数据。”
气场全开的陆老师让现场鸦雀无声。他大步流星走向实验室，高定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利落的节奏，完全看不出早上缩在被子里害羞的模样。霍沉舟跟在他身后，唇角微微上扬——这是只有他见过的，陆逸最迷人的反差。
实验室里，Leon不死心地凑到操作台前：“巴黎一别，我每天都在想你的眼影配方。”他故意用中文说，手指“不经意”蹭过陆逸的手背，“特别是你调色的样子，像在创作艺术品......”
玻璃烧杯突然炸裂。霍沉舟面不改色地放下手中的镊子：“手滑。”
陆逸强忍笑意，将样品递给研究员：“这个色号饱和度太高，加入0.3%的二氧化硅试试。”他转向Leon时语气依旧一板一眼，“另外，配方表第七页的计算公式有误，贵司的质检标准需要重新评估。”
法国人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
“闻出来的。”陆逸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过量的苯氧乙醇，会降低持妆度。”他翻开报表，精准指出三处数据矛盾，“这种错误在我的团队绝对不允许。”
整个实验室鸦雀无声。Leon张了张嘴，最终悻悻地退到一旁。霍沉舟站在陆逸身后，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骄傲的光芒，指尖轻轻勾住Omega的西装下摆——这是个充满占有欲的小动作，却被角落里的摄像头拍得一清二楚。
午宴时，Leon又开始了新一轮攻势。他特意安排陆逸坐在主宾位，自己则挨着坐下，不断用公筷夹菜：“尝尝这个鹅肝，和巴黎丽兹酒店的味道一样。”
“他海鲜过敏。”霍沉舟面无表情地端走陆逸面前的龙虾沙拉，换上自己切好的牛排，“三分熟，不加黑胡椒。”
Leon挑眉：“陆先生的口味变了？去年在巴黎......”
“去年是工作餐，现在是私人行程。”陆逸抿了口红酒，突然转向霍沉舟，“对吧，沉舟？”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Alpha的刀叉顿在半空。霍沉舟的喉结滚动了下，声音有些发紧：“嗯。”
餐桌下的手突然被握住。陆逸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掌心，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写下【我的】。这个大胆的举动让霍沉舟的瞳孔微微扩大，反手扣住那只作乱的手，十指相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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