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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的脸色变得精彩纷呈。他刚想说什么，助理突然惊慌地跑来：“Mr.Dubois！出事了！”
工厂大屏幕不知被谁切换成了直播画面——6027房露台上的热吻被无人机拍得清清楚楚，现在正在各大社交平台疯传。画面里的霍沉舟一边吻着怀里的人，一边用手挡住对方后颈，占有欲爆棚的动作配上#霍氏总裁热恋中#的tag，已经引爆全网。
“这......”Leon看向餐桌对面。
霍沉舟从容地擦了擦嘴角，起身为陆逸拉开椅子：“失陪。”他俯身在Omega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对方耳尖通红，“我们先回酒店处理公关危机。”
……
回程的车上，陆逸捂着脸哀嚎：“完了完了，全被拍到了......”
“怕什么？”霍沉舟把玩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迟早要公开。”
“可这也太......”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程小阳发来的消息刷满屏幕：【牛逼啊陆崽！热搜前十全是你们！】【霍总那个挡后颈的动作A爆了！】【苏晚晴哭着问能不能授权给美妆协会当教材】
最下方是李明远转发的霍氏集团内部邮件：【关于规范办公室恋情的通知】
陆逸把发烫的脸埋进掌心：“你早就安排好了？”
霍沉舟笑而不语，只是将他的手握得更紧。车窗外，S市的霓虹渐次亮起，为这场荒诞又甜蜜的闹剧镀上梦幻的光晕。
S市美妆工厂的验收报告会结束后，Leon在众人面前优雅地鞠了一躬，金发在阳光下闪着蜂蜜般的光泽：“为了庆祝合作成功，我特意在La Perle订了位置。”他灰绿色的眼睛直视陆逸，“陆先生不会拒绝吧？”
餐厅名字让陆逸指尖一颤——那是S市最难预约的米其林三星，以浪漫的求婚圣地闻名。余光瞥见霍沉舟瞬间绷紧的下颌线，他干笑两声：“要不改天......”
“合同细则还需要您过目。”Leon变魔术般从西装内袋抽出文件，“特别是......”他意有所指地翻到某页，“关于技术转让的部分。”
霍沉舟突然按住那份文件：“有问题现在谈。”
“恐怕不行。”法国人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总部刚发来的补充条款，涉及商业机密。”他转向陆逸，“就当是......工作晚餐？”
全会议室的人都盯着他们。陆逸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就一小时。”
霍沉舟的指节发出可怕的咔嗒声。当Leon得意地凑近为陆逸拉椅子时，Alpha突然俯身在Omega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对方耳尖瞬间通红。
“六点四十。”霍沉舟的声音像淬了冰，“我来接你。”
La Perle的私人包厢比想象中更暧昧。水晶吊灯在香槟杯上折射出虹光，Leon特意选了张仅供两人使用的小圆桌，膝盖“不经意”地蹭过陆逸的裤管。
“尝尝这个。”法国人切开鹅肝，叉子直接递到陆逸唇边，“我特意嘱咐主厨加了松露。”
陆逸不着痕迹地后仰：“我自己来。”
“害羞？”Leon晃了晃红酒杯，“听说你和霍总已经......”他做了个露骨的手势，“怎么，Alpha和Alpha不一样？”
红酒呛进气管。陆逸咳嗽着放下餐巾：“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是吗？”法国人突然亮出手机——屏幕上正是6027房露台的热吻视频，“这种'工作'我也想做。”
文件袋被推到面前。陆逸翻开后发现根本不是合同，而是份天价聘书：Leon以个人名义邀请他担任欧洲区创意总监，年薪后面跟着数不清的零。
“巴黎的公寓已经准备好。”膝盖再次蹭过来，“比霍沉舟能给的更多。”
陆逸盯着聘书末尾的条款——【需保持单身状态】。他刚要拒绝，手机突然震动。霍沉舟发来张照片：6027房的露台上，天文望远镜旁放着两杯草莓奶昔，配文：【等你】。
“抱歉。”他推开文件，“我有约了。”
Leon的表情瞬间阴沉：“因为他能让你更爽？还是你没之间根本不是恋人关系……”突然拽过陆逸的手腕，“而是**......”
“你有病吧！”
第14章
包厢门被猛地踹开。霍沉舟站在门口，黑色风衣上沾着雨水，灰蓝色的眼睛如同暴风雪前的海面。Leon慢悠悠松开手：“霍总来得真快。”
“你敢动他？”霍沉舟盯着陆逸。
法国人夸张地举手投降：“只是帮你们测试产品性能~”突然压低声音，“不知道霍总有没有测试过......”意有所指地看向陆逸，“Omega在发情期的忠诚度？”
空气瞬间凝固。霍沉舟的拳头擦着Leon的颧骨砸在墙上，大理石材质的墙面竟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再说一遍。”
陆逸从未见过这样的霍沉舟——信息素浓烈到让包厢里的鲜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萎，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竖线，那是Alpha被触及逆鳞的生理反应。
“霍沉舟！”他急忙拽住Alpha的手臂，“我们回去。”
Leon抹掉嘴角的血丝，突然笑了：“真有趣。”他整了整歪斜的领结，“不知道媒体会怎么报道霍氏总裁殴打合作伙伴？”
……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
6027房的气压比北极还低。霍沉舟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僵硬得像尊雕塑。陆逸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条款我根本不会签......”
“为什么不拒绝？”Alpha的声音冷得掉冰碴。
“他说是谈合同！”
“然后呢？”霍沉舟突然转身，“烛光晚餐？亲手喂食？”每个词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下次是不是要动手动脚？”
陆逸被刺得眼眶发烫：“你不相信我？”
“我他妈是怕你受伤！”霍沉舟一拳砸在茶几上，草莓奶昔震翻在地，“他往酒里**怎么办？把你绑去欧洲怎么办？”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吼完这句话，陆逸自己都愣住了。霍沉舟的表情像是被捅了一刀，所有怒气瞬间凝固成某种更深沉的东西。
“......抱歉。”Alpha抬手抹了把脸，“我需要冷静。”
房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炸在陆逸耳畔。他呆立在满地狼藉中，草莓奶昔的甜香混合着雪松信息素，讽刺地提醒着几小时前的温存。
第二天清晨，陆逸顶着黑眼圈来到工厂，发现霍沉舟已经坐在会议室主位，眼下同样带着青黑。两人目光相触的瞬间，Alpha立刻转向文件，仿佛他是团空气。
“关于昨天的技术漏洞......”Leon神清气爽地走进来，脖子上贴着明显的纱布，“我有个提议。”
法国人播放的PPT赫然是陆逸的“斩男妆”专利设计，却被篡改得面目全非。末尾还出现了霍沉舟的私人邮箱截图——某封邮件里明确提到“陆逸的技术不值这个价”。
会议室一片哗然。陆逸猛地站起来：“这封邮件是伪造的！”
“是吗？”Leon晃了晃U盘，“还有更多呢。”他灰绿色的眼睛闪着毒蛇般的光，“比如霍总最初签你，只是为了打压美妆协会？”
霍沉舟终于开口：“李秘书。”
李明远立刻切断投影：“技术部已经确认，这些资料经过恶意篡改。”他推了推眼镜，“顺便，Leon先生的签证似乎有点问题？”
法国人脸色微变。霍沉舟起身整理袖口，每个动作都带着压迫感：“三件事。”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第一，法务部已经起诉Dubois集团商业诽谤；第二，陆逸的技术专利估值上调30%；第三......”他看向呆立的Omega，声音突然软化，“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你的价值。”
说罢，霍沉舟起身散会，陆逸想跟出去却被李明远洽谈专业技术问题，陆逸一天心神不安，直到回酒店脑子里还播放着昨天的场景。
深夜的酒店走廊，陆逸站在6027房门前举棋不定。正当他转身要走，房门突然打开——霍沉舟穿着睡袍，手里拿着融化的冰袋，显然刚敷过受伤的指节。
“......进来。”
套房里的景象让陆逸鼻尖一酸。茶几上摆着重新准备的草莓奶昔，天文望远镜调到了那天的星云坐标，甚至他最爱的那件卫衣都被整齐地铺在床上。
霍沉舟递来平板电脑：“自己看。”
屏幕上是完整的邮件往来记录，时间显示那封"贬低信"根本是Leon用深度伪造技术合成的。更早的邮件里，霍沉舟甚至为了陆逸的专利配额，直接跟董事会拍了桌子。
“为什么不解释？”
“我在等你来问。”Alpha的声音沙哑，“就像等你看完那87页日记。”
陆逸的眼泪终于砸下来。霍沉舟叹息着将他搂进怀里，雪松香温柔地包裹住颤抖的身躯：“我道歉，不该说那种话。”犬齿轻轻磨蹭他发红的耳尖，“但下次再单独见那个法国佬......”
“就给我画全脸死亡芭比粉？”
霍沉舟低笑着吻去他的泪水：“不，是把你锁到家里，直到学会怎么选Alpha。”
窗外，S市的灯火如星河般流淌。陆逸仰头承接这个带着草莓甜香的吻，突然摸到霍沉舟口袋里硬硬的小盒子——那是对戒的真正成品，内圈刻着【M31·254万光年】。
“霍沉舟。”他在唇齿交缠间呢喃，“我们回家吧。”
飞机头等舱内，霍沉舟的手指在扶手上无意识地敲击着。从半小时前开始，一股异常的燥热就从脊椎底部蔓延开来，雪松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作为顶级Alpha，他立刻意识到——易感期要来了。
“霍总，您要的冰水。”空乘小姐微笑着递来玻璃杯。
霍沉舟接过时，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他眉头微蹙，迅速调整呼吸压制体内翻腾的热潮。绝不能在这里，尤其是在刚确定关系的陆逸面前失态。
“谢谢。”他冷淡地点头，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
隔着过道，陆逸正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做鬼脸，一头浅栗色的卷发随着飞机轻微颠簸而晃动。
“沉舟你看！”他突然转过手机，屏幕上是他用口红在脸颊画的小爱心，“像不像被丘比特射中的样子？”
霍沉舟转头，目光落在陆逸那张精致的脸上。Omega笑起来时眼角会微微下垂，右颊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此刻那抹红色爱心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让人想用拇指擦掉那抹红，看看底下会不会泛出更诱人的色泽。
这个危险的想法让霍沉舟喉结滚动，信息素又失控了一瞬。
“擦掉。”他声音沙哑，“太招摇了。”
陆逸撇撇嘴：“直A审美。”但还是乖乖用湿巾擦掉了脸上的杰作。
就在这时，一股浓郁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陆逸动作一顿，鼻子轻轻**。作为Omega，他对Alpha信息素极为敏感，更何况是霍沉舟的。
“...”他眨了眨眼，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霍沉舟身体一僵。他没想到陆逸这么敏锐，明明已经极力控制了。“没事。”他简短回答，拿起冰水一饮而尽。
陆逸盯着霍沉舟看了几秒，突然伸手覆上他的额头，速度快得Alpha都没来得及躲开。
“好烫！”陆逸惊呼，随即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你该不会是...”
“闭嘴。”霍沉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开，声音压得极低，“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陆逸分明看到Alpha的瞳孔已经微微扩大，脖颈处的腺体微微发红——这是易感期的典型征兆。作为美妆博主，他研究过各种腺体护理知识，绝不会认错。
“要不要叫空乘拿抑制剂？”他小声问，这次是真的担忧了。
霍沉舟摇头：“没用，我这种级别的Alpha，普通抑制剂效果有限。”他松开陆逸的手腕，“落地后我自己回去，你让司机送你。”
“那怎么行！”陆逸差点喊出来，又赶紧压低声音，“我怎么能丢下易感期的你不管？更何况你现在是我男...男朋友...”说到最后三个字时，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小，耳尖泛红。
霍沉舟眼神一暗。那晚在星光下接吻时，陆逸也是这副模样——平时在镜头前伶牙俐齿的美妆博主，面对感情却纯情得像个高中生。
“听话。”他尽量放柔声音，“易感期的Alpha很危险，尤其是对你这样的Omega。”
陆逸张嘴想反驳，飞机却在这时遇到气流颠簸，他一个不稳向前栽去。霍沉舟本能地伸手接住他，两人瞬间贴近，Alpha炽热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雪松信息素铺天盖地地将Omega包裹。
“唔...”陆逸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腿突然发软。他的玫瑰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与雪松气息纠缠在一起。
霍沉舟的呼吸瞬间粗重，手臂肌肉绷紧，几乎是立刻推开了陆逸。“系好安全带。”他声音沙哑得可怕，转头看向窗外，下颌线绷成一道锋利的弧度。
陆逸呆了两秒，突然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的信息素诱发了Alpha更强烈的反应。这个认知让他脸颊发烫，乖乖系好安全带不敢再动。
接下来的飞行时间，两人都沉默不语。霍沉舟一直闭目养神，但紧握的扶手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状态。陆逸则偷偷用余光瞄他，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说服Alpha让自己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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