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转念一想:“演员是不是有很多很多的片酬?”
穆延宜说了一个数字,他虎躯又一震,半张着嘴,觉得这些有钱人的物价和他的不一样,像是他可以轻易对老板说情情爱爱一样的不值钱。
“可是我没演过,也没有经验,怎么去当演员?”夏遂安躺在老板的腿上,浅浅的认真思考了下自己当演员的可行性。
穆延宜说:“总有办法,投资,赞助。”
“这样我又去插队了。”
穆延宜说:“公平不是绝对的,就算没有金金也会有其他赞助商占据这个位置。”
夏遂安听不懂这些话,他想了想说:“那老公把赞助的钱直接给我好了,我会超级开心。”
穆延宜笑了声,掐着他的脸蛋:“金金开心了,那用什么来换我的开心呢?”
夏遂安思考了几秒,大方地在穆延宜腿上翻了个身:“屁股吧,我只有屁股最值钱。”
也只是和穆延宜开玩笑而已,至于演员的事情没有半点想法。
他连在老板面前演娇妻都吃力,更别说对着镜头演别的。
演戏还是要有天赋的人来,他最重要的是让穆延宜爱上他。
虽然目前只实现了后两个字,但他得到了甜头,觉得距离成功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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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又过两个星期,夏遂安的钱包因为做对了越来越多的题鼓了起来,他心里美滋滋,在拼多多上买了自己舍不得买的纯棉袜子。
袜子很暖和,用金主的钱穿上了袜子夏遂安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有三天没有见到穆延宜。
他是个有事业心的人,老板不回家,他想了想,干脆点了外卖,把国潮样式打包盒里面的菜装进了保温盒里,拎着保温盒出门去给金主送爱心午餐。
外面天气火辣辣的热,他到穆延宜公司大厦的时候被嗮得不行,脖子后面也泛痒,他挠了两下,在大厅给穆延宜打了电话。
通往顶层的私人电梯和员工电梯都需要刷卡,他没有卡,进不去,只能在大厅里等。
电话响了有几声,又因为没有人接听被挂断,夏遂安想随便找个沙发坐着等,却被上次在食堂一起吃饭的前台小许认出来。
小许小声叫他:“hi!弟弟,好久不见。”
她还把夏遂安误当做公司的实习生,现在大厅人少些,小许把他拉到前台,让他坐在自己身旁的工位上:“最近都没有见到你,我还以为你离职了呢!”
另一个前台小程应和着,从抽屉里拿出一袋牛肉干递给夏遂安。
夏遂安接过牛肉干,说了谢谢姐姐,他不剩下多少的良心在牛肉干里找回了一丁点,想了想,还是决定做个诚实的人,于是夏遂安不太好意思的开口:“其实我不是实习生。”
他说出来,没想到小许和小程没有意外,反倒是对视了一眼,一副了然摸样,小许说:“我就说你看起来都没毕业,早猜到你不是实习生。”
这下换做夏遂安愣住,接着他被小许逼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大学毕业了吗,上次是跟着谁过来?亲戚?”
小许问着问着睁大眼睛:“你不会是公司里哪个领导的小孩吧,我记得数据部的总监就姓夏。”
夏遂安还没说话,眼看就要被安排好了身份,他组织了下语言,在想要不要告诉他们自己是群里被提起很多次的重点对象。
话还没说出口,大厦门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了骚动,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夏遂安不认识的车上下来,又在接待的引领下走进门。
来了工作,几名前台连忙站起来,小许一边把夏遂安拉起来,一边飞速的换上了笑脸。
夏遂安还在懵着,直到看见了为首的男人,瞳孔骤然缩了缩。
为首的人看起来年轻,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穿着一身银色西装,长相却没有侵略性,走在前面的时候像是被保护起来的小白兔。
他目光停留在夏遂安身上,面露诧异,似乎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不应该见的人。
目光交错间,年轻男人皱了眉头,片刻后什么都没有说,抬步从夏遂安身前走过去。
他异样举止引来接待他的商务部助理的注意,他早在前几天就已经接到了通知要接待一名北方来的客户,据说是北方集团董事长王彦明的独子王浔,这次带着诚意来合作。
他斟酌着问:“小王总,怎么了吗?”
王浔想起来的时候父亲和他说的话,半响后垂下眸光挡下神色,只有声音重了些,“没事,走吧,别让穆总等久。”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过大厅,小程松了口气,“差点忘了今天郝姐说过要来重要的客人,这个小王总好年轻啊,大学有毕业吗?怪帅的!”
小许撑着下巴说:“年纪轻轻又是北方上市公司的独子,还是个帅哥,天选开局啊,好会投胎。”
另一个前台说:“不是吧你们?每天看穆总还没有脱敏吗?这种在穆总面前只能算毛都还没长齐的小白菜吧?”
小程笑她:“你不会就是群里那个穆总梦女吧。”
几个人在前台说说笑笑,小许突然停住了话茬,看向从刚才开始就没说过话的夏遂安:“弟弟怎么了?感觉你怎么刚才就没说过话了,对了,还没说你来找谁?”
夏遂安目光从已经关上的电梯上离开,“噢”了一声,说自己没事。
他像是一台被重新开机的老式电视,缓缓地,慢慢地,然后思考要怎么去说自己来找谁。
或许他今天根本不应该来,下次一定要看黄历。
正想着,一道声音横冲进他的耳朵里,带着惊讶:“小..夏遂安?”
夏遂安看过去,迎面对上刚进来的赵翎,他没和赵翎单独说过话,现在甚至忘了这个人叫什么,只记得他说话没礼貌。
赵翎扬了眉梢,刚要说话,想起上次好友的警告,把“小野猫”三个字眼吞了回去:“怎么在这里?噢,来找你老公吗?”
他话说出来,几个前台睁大眼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夏遂安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点头说:“我来给老公送午饭。”
“公司的食堂人人都能吃,怎么偏偏他吃不得?还要你专门来送。”前不久刚被好友伤害,今天看见夏遂安来送饭他调侃的语气里都发起酸。
夏遂安听不出来,指着电梯:“我没卡,上不去。”
赵翎不去开玩笑了,想起来:“他应该还在谈项目,估计还要等等,我带你上去?”
夏遂安不想上去,把保温盒给赵翎:“我回家等他好了,你可以帮我带到他办公室吗?”
赵翎像是思考,拉长了声音:“饭菜凉了味道总会变差,刚好我没有吃午饭,不如给我来吃?”
“好啊。”夏遂安答应得爽快:“要给钱的。”
赵翎听到后没了兴趣,说夏遂安和某人天生般配。
夏遂安当他在夸自己,把保温盒交给赵翎后和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的前台说了再见,又拒绝了赵翎说要开车送他回家。
他走之后,前台小许终于回过神,“什么?安安弟弟结婚了?是男人?”
小程紧追问:“是谁是谁?小小年纪插在牛粪上!”
赵翎听后笑得停不下来,好久才神神秘秘问:“想知道?”
在几抹炽烈的目光和点头中他欣然道:“——不告诉你们。”
刚还聚精会神等饭到嘴里的小许失了望,赵翎平时和公司里上至CEO下至保洁阿姨交情都不错,他不说,没人猜得到。
穆延宜的手机落在办公室,等他从会议室回来的时候才看见手机里夏遂安的未接来电,和一连串的:
【老公我来给你送爱心午餐啦】
【我亲手做的!】
【外面好热啊,我要被晒化了】
【未接通话】
【未接通话】
【[猫猫震惊.jpg][猫猫痴呆.jpg]】
第37章
夏遂安送过来的午餐被赵翎放在了办公桌上醒目的位置, 两个小时的时间,保温饭盒里的饭菜还温热着,香气扑鼻。
来送饭的人却已经没了影子。
进入盛夏, 这座城市就已经开始偶尔下着连绵的小雨。
穆延宜在晚上九点回到了家, 黑色雨伞尖端在玄关滴落雨珠。
中午才来到公司给他送午餐的人现在趴在沙发上看书, 脑袋一点一点,就要睡着。
听见声音, 夏遂安看过去,一如既往的从沙发上坐起来, 跑到玄关处抱住自己的老板, 垫脚在他喉结上亲了一口:“今天老公好晚啊。”
“欢迎回家。”
他睡得迷迷糊糊,现在又被强制开机, 说出来的话像是每天上班固定的打卡。
穆延宜把他推开,脱下带着潮气的外套后低头亲了他的唇,拍拍他的屁股:“现在睡, 晚上还睡得着吗?”
夏遂安真的困了, 还没完全醒, 胡乱点头,声音越来越小:“晚上没时间睡觉呀。”
他不是闲人,晚上是要上夜班的。
声音太小, 传到穆延宜耳边已经含糊不清。
他把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又睡着的人抱起来, 抱小孩子的姿势,一路走到卧室, 走的时候夏遂安在他怀里胡乱的拱,找了个一个舒服的姿势。
然后他半阖着眼睛在穆延宜怀里说:“老公今天有没有吃我的饭..”
“嗯。”
“味道怎么样?”
穆延宜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低头问:“金金做的?”
“我在平台上点的。”
他在老板怀里沉沉愈睡,否则不会把实话说出来。
穆延宜猜到, 却也说:“喜欢的。”
夏遂安在老板没回来之前已经睡了有一会,他被穆延宜抱到床上,真正睡醒的时间已经是在一个小时后。
老板在他身边在用笔记本工作,夏遂安完全精神了,想起来前不久自己在老板怀里说得糊涂话,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怎么就漏了陷,他是打算邀功的。
穆延宜听见声音,目光从屏幕落在他的身上:“醒了?”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雨,房间里开着暖色的灯,夏遂安想起来今天下午自己回家的那段路,天是阴沉的,距离好像走不完一样的漫长。
他看着穆延宜,从眉眼到深邃的轮廓,又到他肌肉线条明显的小臂和修长的手上。
竟然看硬了。
夏遂安从不委屈自己。
他坐起来,一双腿骑在穆延宜的身上,说话时声音中还带着没散的困倦,尾音被他拉长了些,夏遂安问:“老公要做吗?”
外面的雨声并不吵闹,没有电闪和雷鸣,映衬得房间里格外安静。
穆延宜把电脑合上,放在了一旁,随后把骑在他身上的人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外面下雨,害怕了?”
夏遂安:“?”
那倒也没有,夏遂安觉得老板小瞧了自己,不过他转头一想,记起来自己在老板面前的人设就是要这样。
柔弱且生活不能自理。
这样才最能激起男人的同情心,世界上的男人千篇一律,偏偏大多数人都吃这一套。
夏遂安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
听着穆延宜有力的心跳声,他抬起头,亲吻穆延宜的唇,外面的落雨声在气息交织间被淹没。没被拉严的窗帘缝隙中,窗户上倒映出两道交缠的身影。
夏遂安的膝盖曲起来,偶尔被顶得受不了,边让穆延宜慢一点边断断续续的叫道,然后像是溺水的鱼,弹动几下腰后只能被身上的人宰割。
只不过嘴还活着,一如既往的话多,颠簸起伏时还能够说起外面的雨:
“..外面的雨要下多久?”
“很快就会停。”
“老公也可以很快停下吗?明天屁股会疼。”
“是谁刚才爬到我身上来?”
“受害者有罪论,老公耍赖。”
不知道谁才是耍赖的那一个,穆延宜在这种时候总是要多分出来两分耐心,俯身去堵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他今天晚上本来没打算做。
但夏遂安像是寒冬里跳跃的火,总能够轻易把他不为人知的隐秘点燃。
做了一次,他停下来,去给还在缠着他的人擦拭身体。
平时夏遂安做完一次早就已经没力气抬手,但今天穆延宜收了力气,加上他刚不久前还睡了觉,现在反而精神。
他没骨头一样躺在金主的怀里,看着天花板,想起什么说什么,多数说的是不知道从那里看出来的土味情话。
比如:“老公你看窗户上有两个影子,一个是我的。”
“嗯。”
夏遂安弯眼睛笑:“另一个也是我的。”
穆延宜没有看窗上的影子,只是看见小朋友的嘴唇在他眼前一开一合。他在夏遂安的笑中俯身,亲了上去。
夏遂安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土味情话词典,用膝盖碰了碰穆延宜的,“老公怎么又精神了。”
“因为有人在捣乱。”穆延宜按住他不安分的腿:“明天上班,要早睡。”
夏遂安睡不着,抱着自己的元宝玩偶,躺在穆延宜怀里睁着眼睛:“我今天去公司,看见了几个穿西装的人,前台的姐姐和我说他们从北方过来。”
穆延宜习惯了他的前言不搭后语,听他的描述,说:“是北方地产龙头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叫王浔。”
说起公司,穆延宜话多了些,“最近集团准备探进北方的地产市场,刚好北方集团盯上政府的项目,但是不是谁都能够吃下这口蛋糕。”
“他们资金链不足够维持运转项目运行的缺口,在寻找合作方进行融资。”
夏遂安虽然听不懂,但难得安静,“所以老公要和他们狼狈为奸了吗?”
“是战略合作。”穆延宜纠正他,随后说:“还在考虑,他是目前最合适的合作对象,不过前几年被挖出私生子的绯闻,可能会对股票浮动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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