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这天两人吃饭到很晚,后来夏遂安把奶油涂到金主的唇上, 又站起来垫脚去把奶油舔掉, 眼里掩不下的得意。
穆延宜任他胡闹,偶尔把他恶作剧的手抓住, 喂他一口蛋糕。
奶油带到了嘴角上,穆延宜眼神深重,不动声色用指腹刮下奶油。
客厅电视中播放着同性题材电影, 电影里男主角相依在一起互说爱语, 电影外夏遂安吃了一口蛋糕, 打了个轻轻的饱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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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穆延宜收拾了碗筷,客厅里不见小朋友的身影, 只剩下还没有播完的电影。
他关掉电视, 在楼上卧室里找到夏遂安的身影。
卧室门开了一半,天花板上是按照夏遂安喜好安装的月亮灯, 光线低暗柔和,隐约能看见床中央鼓起来的小包。
听见门开的声音,床中央的小鼓包涌动,很快露出了藏在被子里的人。
夏遂安坐在床上, 仰头去看门前的高大身影,白色毛绒耳朵被他戴在头上,两根蝴蝶结带子从肩颈绕过胸前系在腰后,前面堪堪遮住胸部,电动尾巴忽隐忽现的摇动,晃了穆延宜的眼睛。
夏遂安没有动,目光依旧赤城坦然,只是说话有些慢吞:“我觉得光送手机也没有很贵总,可是我拿不出来什么更好的,就把自己送给老公。”
穆延宜缓缓走到他身前,手抚上毛绒柔软触感的狗耳朵,“哪买的。”
“拼多多。”
夏遂安跪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穆延宜:“老公不喜欢吗?这是销量最高的一个,评论里说男人都喜...”
话没说完,下一秒他的声音就被吞没在穆延宜的吻里,被亲得迷迷糊糊,他听见穆延宜问他:“尾巴藏在哪里?”
“老公来找找。”
手从下面摸上来,毛绒尾巴卡在缝隙中,轻轻用力能听见夏遂安的叫声。
昏暗中带笑的声音落在夏遂安耳边:“找到了。”
床头上已经准备好了东西,穆延宜一只手摸过去,塑料袋被撕扯的声音在寂静夜晚格外清晰。
平时都是穆延宜来买,这次夏遂安偷偷准备,带上进去的时候他听见穆延宜边挺边说:“买小了。”
已经是很大的尺码,夏遂安不信,要低头去看,却被穆延宜撞到更里面,一时间质问的话变成了哼哼唧唧,连耳朵也跟着一晃一晃,几乎要掉下来。
夏遂安在缭乱的呼吸中挣扎:“不要了。”
穆延宜并不放下他,反而含住他的唇笑笑:“乖宝,今天寿星应该有特权。”
一做就是大半宿,结束的时候夏遂安眼角还有泪痕,他懒懒的,没有力气睁眼,只把眼睛眯开一条缝隙。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还要多,穆延宜按住他的腰,和他额头相贴,呼吸缠绕在一起。
“你出去了。”夏遂安蹭了蹭金主,提醒他还有东西没有出去。
穆延宜没有急着出去,亲了亲夏遂安泛红的耳廓,来表示今晚他的喜悦。
呼吸太过炙热,夏遂安被亲的迷迷糊糊,嘟囔要睡觉。
窗外的月亮圆而明亮,穆延宜低头去亲自己的月亮,轻声说:“金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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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要过,班也还是要继续上,穆延宜生日第二天,
“就因为一句晚安,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说这话的时候是穆延宜生日的第二天,郭星电话打过来,他在电话里莫名奇妙,“我真不懂老大,我就跟一起打游戏的网友说了句晚安而已!还是个女的!”
夏遂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的男主因为女主和别人说话吃了醋,在吵架。
他也对郭星说:“就是因为是个女的吧。”
郭星和草莓已经在一起有几个月,不长的时间两个人争吵不断,光是郭星给他打是电话,十次有八次都要去抱怨草莓看他看得严。
夏遂安不懂他们之间的情情爱爱,他连照顾自己都还要忙不过来,不过偶尔听烦了,也会去问郭星:“不是你刚开始说喜欢他的吗?”
“..也没有不喜欢吧。”郭星在电话另一头懊恼:“我只是觉得他管的太严了,我没有一点自由。”
郭星:“我也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啊,这样的感情太窒息了。”
郭星:“老大你为什么可以天天和霸总24小时呆在一起啊?没有腻的时候吗?”
说来说去又说到自己的身上,夏遂安跑去冰箱拿了一瓶可乐,又坐到沙发上,淡淡说了句:“你不懂。”
怎么会腻呢,他和穆延宜整整差了九年的时间,如果换成时间要有三千八百多天,之前郭星问他爱不爱穆延宜,他回答不上来,又觉得这样的问题太幼稚。
现在他心里有答案了,却不想说给郭星听。
不想听郭星和草莓那些情情爱爱的爱情问题,他挂了电话,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想了想,发了条微信给穆延宜:
【今天大明星要接你下班![小狗小摆.jpg]】
对面很快回复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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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的夏天漫长炎热,市中心最繁华的大厦里人来人往,赵煜刚和穆延宜开了会,现在闲下来,坐在沙发上喝茶。
他喝了一口茶水,调侃证看手机的穆延宜:“昨天生日看起来过得不错。”
穆延宜没回他,他也习之为常,喝完最后一盏清茶后站起来准备要走,却听见穆延宜问他在用什么手机。
他觉得莫名,说了一个牌子:“你要换手机?倒也应该,你的手机用了多久了,早该换一换。”
穆延宜“嗯”了一声,把手机放在办工桌面,刚好是赵翎能看见的角度。
接着赵翎听见他说:“金金送我的生日礼物,最新款。”
赵翎:“....”
赵翎:“我真不该和你说话,有了老婆忘了兄弟,晚上请我去喝一杯。”
穆延宜:“今天金金来接我下班。”
赵翎:“.....”
夏遂安来接穆延宜的时候还没下班,前台小许看见他来,对他挤眉弄眼,又拉着他给了他好多零食才给按了电梯。
办公室里空调温度开得正好,穆延宜工作还没完,夏遂安在沙发上等他,没几分钟又凑到穆延宜的身边。
穆延宜作势把人抱在怀里,即使夏遂安不时打扰他的工作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低头亲了亲小朋友柔软的头发。
“头发又长了。”
夏遂安在金主怀里玩手机小游戏,屏幕里的小棋子在格子上一跳一跳,稍不注意屏幕就暗了下去。
他打了个哈切,说:“老公给我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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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一天又一天的过去,眨眼的功夫夏遂安就要开学。
S市正处盛夏,夏遂安这个夏天除了拍综艺外哪也没去,天气好的时候躺在阳台晒太阳,如果穆延宜刚好休息,就枕在他的腿上看电视,手指无聊扣着穆延宜睡裤上的丝线,扣坏了两条睡裤。
开学这天下起了下雨,不大,却没有停的架势,夏遂安一大早被穆延宜叫起来报道。
尽管下雨,大学校门前依旧热闹,校门外停满了接送孩子家长的车。
一双修长笔直的腿从黑色商务车里迈下,西装革履面容冷峻的男人率先下车,对车里的人伸出手。
白皙的手搭过来,五官精致的少年从车里探出头,就着男人的手跳下车。
夏遂安今天起得早,还没太睡醒,吃过阿姨做的香菇包后更要犯困,现在打了个大大的哈切。
这所金融大学历史悠久,底蕴醇厚,门外停了不少豪车,有认识的人路过两人身边总要投过去些目光。
但穆延宜和夏遂安两个人显然比豪车更瞩目,前不久综艺才结束,当时引发了不小的热度,两个月后依旧有人能认出两个人。
夏遂安这才发现那些投过来的目光,想了想,带上了卫衣的帽子,到是真有大明星的感觉。
穆延宜笑了笑,牵着他往宿舍的方向走过去。
夏遂安是走读,不过穆延宜怕他中午困倦,所以也交了宿舍的费用,让夏遂安没课的时候可以睡一会。
他们来的不算早,进宿舍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铺好床铺,其中一个人皮肤是小麦色,国字脸,颇有少年意气,见到夏遂安后诧异,几秒后主动打招呼:“你也是金融系新生吧?我叫庄严,我刚才就看见群里说有一个特别漂亮的人来报道了,就是你吧!”
他说完看向夏遂安旁边的穆延宜,笑道:“你哥也好帅啊,我也是我哥送我来的,太巧了。”
不是第一次被当做兄长这样的角色,穆延宜却突然觉得让小朋友住宿舍是个错误的决定,如果要休息,不如在学校附近租个公寓。
第77章
办了入住, 穆延宜带夏遂安沿着学校的小路走,路上有不少的小水坑,夏遂安一步一步踩在水坑上, 雨水溅脏了穆延宜的皮鞋。
他想起刚才金主上前一步介绍自己的摸样, 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连嘴角都上扬了一个弧度。
穆延宜注意到,侧头问:“在笑什么?”
“不能告诉你。”夏遂安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伸出手去接伞边缘滴落的雨珠,嘴边噙着的笑意看得出他现在心情不错。
今天是新生入学, 来往有不少打伞拎行李的新生和家长, 夏遂安想起来,问:“老公大学开学哪天也是这样吗?”
穆延宜问:“怎样?”
“拿很多行李, 还有家长送你上学。”
“没有。”穆延宜回想那段对他来说有些遥远的记忆:“我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在创业,很少回家,毕业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我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学校。”
夏遂安听金主说这些, 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打算, 他开玩笑说:“如果老公早点认识我, 我一定会送老公上学的。”
颇有大人摸样,穆延宜笑了声:“那时候你还在上小学。”
什么?
夏遂安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他这样的表情, 穆延宜笑意更深, 而后心中又帐然若失。
他不是惧怕时间的人,时间对于他来说是水流入小溪, 百川汇海,在岁月的侵蚀下留下痕迹,不可更改,却足够波澜。
只是他身边的是夏遂安, 一块漂亮却未经雕琢的玉,他爱他浑然天成,爱他纯粹生动,偶尔也会在深夜无人时感受到心底的情绪。
既然时间留下的痕迹没有办法抹去,那么他会在有限的生命中陪伴夏遂安走过每一段重要的人生历程。
夏遂安后知后觉才算出来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他想了想,觉得还好是在十九岁遇到穆延宜,毕竟怎么想穆延宜也不会把九岁的他带回家。
他再也遇不到穆延宜这么好骗的金主了。
雨势慢慢有停下来的架势,夏遂安觉得天气沉闷,拉着金主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从阿姨嘴里听到的八卦。
他什么都能说上两句,隔壁的邻居又吵了架,半夜女主人抱着狗摔门而去,或者前不久他买了快递,不小心邮到之前的家,快递员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去取....
话题太跳跃,穆延宜安静听着,又听到小朋友说:“美食频道昨天做了红酒炖牛肉,我也想吃,可阿姨说要用很好的红酒炖出来才会好吃。”
穆延宜不喝酒,但不乏平时有商业伙伴送礼,可他既然听到夏遂安说要好的,随即想起了某个人:“我有朋友在国外开了酒庄,等金金放假,我带你去挑一瓶罗曼尼康帝。”
“罗曼尼康帝是什么?”
“是很好的红酒,炖出来的牛肉会好吃。”
“我能多拿两瓶吗?”
“可以。”
两人理所应当密谋着二十多万一瓶的红酒,夏遂安不懂红酒,想着如果很贵,他可以把剩下的放到咸鱼上卖,几千块钱也是充裕他小金库的重要资金。
学校路旁两边是葱郁绿化,下雨时有雨水混杂青草的清新,夏遂安说累了,才注意到黑色雨伞向自己这边倾斜,打湿了穆延宜的大半肩膀。
他偷偷向穆延宜肩膀凑近,一步一步的挪,到两个人都能够完完全全站在伞下的空间里才算满意。
他做得隐秘,穆延宜却还是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却柔和了些,伸出胳膊拦住了小朋友的肩膀。
陈春杳杳,来岁昭昭。他和夏遂安还有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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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s市两旁街道铺满银杏落叶,位于市中心边缘的金融大学某栋教学楼刚刚下课,不少学生从教学楼大门走出来,其中一个人皮肤比周围人都要白皙,打远看就能看见惹眼的五官和轮廓。
夏遂安参加那档恋综已经是三年前,综艺的热度来得快降得更快,他只在刚入学的时候掀起了一小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话题,而后新的综艺和话题不断出现,到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还能认出他。
这是最后一节课,夏遂安拿出手机,准备对金主进行一个临时的查岗。
穆延宜上个星期就已经去北美出差,临走的那天早晨下了雨,前夜刚下过暴雨,夏遂安睡不着,躺在穆延宜的怀里数着他的心跳声,夜空偶尔划过惊雷,炸在耳边,照亮整个房间。
这个时候穆延宜会把他楼的更紧,温热手掌和他十指相扣:“我在,金金不要怕。”
夏遂安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嘟囔了句:“谁怕了。”
“是我怕。”
“那我来保护老公好了。”
这样的对话在两人身上没有少发生,在这些雷雨天里,夏遂安总是和金主说话到天色渐明才会睡觉,这也导致他在第二天金主快要出门去机场的时候困得要睁不开眼睛。
熟悉的清爽味道钻进他的鼻腔,夏遂安感觉到穆延宜亲在了他的鼻尖上,嘱咐他一个人在家要听阿姨的话,想吃什么要和阿姨说,上课如果要迟到可以联系唐特助来接他,又或者,要记得想他。
像是远行的父亲出门前临时叮嘱,夏遂安用脚去顶某人的腿间上方,用动作提醒他自己不是小孩子。
况且..
夏遂安睁开眼睛,嘴里应着一定会想他,感受脚下的温度和坚硬程度:“老公要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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