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头发也不吹?真想感冒。”
欢喜背着的手举到身前,是吹风机,她微微扬起下巴,像只撒娇的猫。
“你帮我吹。”
随安怔了一瞬,随即笑着点头。
“过来。”她拍拍自己的腿。
欢喜顿时高兴起来,她快步跑过去,很自觉地坐在随安的腿上。
随安打开吹风机,对着掌心测试距离,暖风习习,她的指尖插入欢喜的发间,轻柔地梳理。
欢喜感到很舒服,眼睛眯起来,甚至开始犯困。
安静的书房,只有吹风机运行的微弱声音。
直到这声音停住,湿热的触感在耳垂打转,女人的呼吸吹在脸颊上。
她瞬间醒了神,眼睛睁开。
“困了?”随安停了动作。
“回房间去睡觉。”
欢喜站起身,走了几步,身后没动静,她又走回去,盯着女人。
“你不睡吗?”
“我,还不困。”随安故意逗她,拿起桌上的文件。
手倏地被按住,她故作惊讶地抬头,轻声道:“宝宝怎么了?”
欢喜咬住唇,又觉得有点羞,磕巴了半天。
“你,你——”
她还没能主动到那程度。
“随安随安。”她喜欢这样叫女人的名字,软软的,声音连着。
“我困了。”
“去床上吧。”
这是欢喜的极限了。
见女人还是不动,她咬咬牙,轻哼一声,转头就走。
下一秒,手被握住,她偏头,鼻尖都耸起。
“干嘛,我要去睡觉了。”
随安低声笑着,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她靠近欢喜的耳畔,把声音压得很轻:“宝宝。”
“要不要”
她的声音暧昧地拉长,听得欢喜耳热。
“在这里试试。”
欢喜的瞳孔微微颤动着,感受到那抹微凉在自己的后腰打转。
书房?
正经办公的地方,桌上还有文件,她下意识摇头,嗓音有些哑。
“还是,去——”
“!”身体陡然悬空,她被随安抱起来,放到宽大的书桌上。
随安略微抬眼,眸中压抑着情欲,她低声寻求着欢喜的同意。
“可以吗?”
“宝宝。”
欢喜咬唇,看着那双深情的眼睛,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没应声,仰起头,却微微张开并在一起的腿,是无声的邀请。
夜色渐深,安静的书房,流转着暗昧的喘息声,很轻。
浴袍的系带掉落到地上。
欢喜的鼻尖冒出点汗,她下意识地低头,却又慌张地移开视线。
随安穿得正经,衬衫的扣子都扣在最上面一颗。
反观自己——
她的目光根本不敢触碰到侧面摆放的的中古风格的全身镜。
落到地下那点粉白色布料时,更是羞的皮肤都泛着红。
呼吸乱得很,她看着随安的眼睛,宛如深谭,能映照出她乱糟糟的样子。
“你,你别看我。”欢喜颤抖着声音。
女人轻笑着,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引起她身体的颤动,欢喜的手指紧紧扣住桌子的边缘,下意识地往后缩。
“要我把灯关了吗?”
欢喜怔了几秒,慌不迭地点头。
“啪嗒。”
眼前一片黑暗。
“随安?”欢喜什么都看不清,也听不到女人的声音。
下一秒,她倏地咬住唇,压抑住想从咽喉中溢出来的声音。
她开始后悔让随安关灯了,黑暗让她的感官更为敏感,湿热和微冷交织着,一点点侵蚀掉她的理智,情欲彻底让她脑袋放空,爱人的呼吸声也缓重。
女人身上的香气掺杂着甜腻的气味,经久不散。
理智被**燃烧殆尽,她的脚趾蜷缩着。
“宝宝。”像一句开关。
黑暗中,她第一次松懈齿关,任由甜腻的喘息和声音脱口而出。
似乎是奖励她助兴的乐曲,随安更加卖力,一点点地带给爱人欢愉。
这场情事很漫长,欢喜有些脱力地趴在随安的怀里,被抱着,头微微扬起,承接女人的吻。
她被轻柔地放在床上,吻细细密密地落下来,一寸寸地滑过她的皮肤,温热滑过的地方,都泛起痒。
她抬手想解开随安的衬衫,却被女人按住,随安圈住她的手腕,摩挲着。
欢喜抬眸,轻声道:“我,我来——”
“嘶——”
柔软的敏感点被咬,又安慰性地舔舐。
她感觉到今晚的随安很奇怪,热情过了头。
“停,停下来。”欢喜的嗓子都发哑,小腿肚子细微地颤。
“随,随安,我渴了。”
女人终于退开,欢喜松了口气,她的目光追随着随安的身影,看着她打开门走出去,过了会拿了一瓶水,拧开瓶盖,她含在嘴里,又吻上来。
凉意缓解了口腔的干燥,她的呼吸平稳些。
下一秒,陡然停滞。
欢喜微微低头,瞪过去,指尖无意识地抓住床单,皱成一团。
很冰。
根本受不了。
感官的刺激之下,她下意识缩起腿,却被随安扣住脚踝,一点点往自己的身前带。
欢喜想逃,却像被困住的金丝雀,翻不出女人的掌心。
时间过得分外漫长,一分一秒都被拉长,一次次的,极致的欢愉让她的脑袋发晕。
后面欢喜已经没有力气再动了,她扯着随安衬衫,扣子都散开两颗,欢喜抬眸,软着声音骂随安。
“坏人呜呜”
“坏蛋轻点”
她又舍不得骂重了,只会两个词来回转换。
女人轻笑,凑过去吻她的唇,手指在她的腰窝打转。
欢喜的身上都是汗,水里捞出来一般。
“宝宝,看来要再洗个澡。”
去浴室放好水,她把人抱起来。
温热的水流擦过欢喜的皮肤,白炽灯下,她看着自己的胳膊,手腕处都压着片片红痕。
随安像是要在她身上打上记号一般,全身被吻了个遍。
她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半眯着,还有些发懵。
随安倒是兴致很好,她的衣服都整齐的很。
欢喜看着,气得牙痒,恼怒地对着随安勾勾手指。
女人靠过去,被一口咬在脸上,留下牙印。
欢喜哼了一声,挑衅地看她,声音很虚。
“脸上留印子才是宣示主权呢。”
随安轻柔地擦掉她脸上溅射的水珠,柔声道:“嗯,我是你的。”
很犯规。
欢喜的气瞬间消掉了。
洗完澡,随安又把人抱回床上,欢喜被折腾的很累,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她搂着随安的胳膊,没几秒,呼吸就平缓着,陷入梦乡。
灯光亮着,光线都没办法让她醒来。
“宝宝?”随安很轻地喊。
随安的手指圈住爱人的手腕,像是镣铐想锁住自由的云雀。
她低头,把欢喜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
“欢喜欢喜。”
她的声音很快很轻,眼里满是对沉睡的人的占有欲。
心脏疼到麻木,看着欢喜,随安的唇角难以压抑地勾起。
“我的。”她轻声呢喃。
她被欢喜扯开的衬衣松松垮垮,从上往下看去,白皙的皮肤上,起搏器的痕迹,清晰可见。
最后,她松开手,放走深爱的小雀。
第38章 “阿姨还要陪着你,活很久呢。”
春城的夜,繁花未眠,月光下,花瓣随风摇曳。
欢喜躺在床上,过一会又坐起来,她环抱着双腿,偏头望着房门。
随安还没回来。
视线落到漆黑的手机屏幕上,欢喜轻咬着唇,眼底闪着失落。
“嗡嗡。”
手机震动两下,她慌忙伸手去拿,被子滑落到地上。
【宝宝,今晚有个跨国会议。】
【不要等我,应该睡在公司。】
配图是随氏的会议室,座无虚席,员工都在岗。
欢喜的手指紧紧扣住手机边缘,回了句:【知道啦,早点休息,要注意身体。】
自从那次直播之后,随氏的名声触底反弹,股票飙升,停工的项目在随安的推动下重新步入正轨。
随安很忙,每天都早出晚归,即使欢喜每晚都在实验室练习到快十点,回到家时,女人还是不在家。
欢喜总觉得随安的态度变了,可又真的寻不到错处,女人事事报备,欢喜有早课时,会送她。
欢喜实验晚了,又会去接她。
只不过回家后,待不了几分钟又匆匆赶去公司加班。
作为公司的老板,真的有这么忙吗?
欢喜躺回去,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又摇摇头,想甩掉脑海里的胡思乱想。
她怎么会觉得随安在躲着她,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这样的生活很平和,很充实。
她该知足。
欢喜把灯关上,闭了眼睛,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挣扎了几分钟,她烦躁地掀开被子,坐起身。
沉默几秒,打定了主意,欢喜走到随安的房间,门没有锁,她打开门,灯亮起,随安的房间大气简洁的装修风格,床单被套是冷硬的灰色。
欢喜一步步走到床边,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随安回来时,发现门半掩着,眉头轻蹙,正想着是不是清扫的人没经过她允许进了房间。
“啪嗒。”她打开灯,看到自己的床上凸起一个小团。
谁送的人?苏落?
怎么还敢有人做这样的事情。
眉皱得更紧,她快步走过去,手抓住被子,想一把掀开时,顿住。
她的目光落到床边,是欢喜的拖鞋。
随安微微俯身,看到她的爱人用她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鼻尖呼吸。
女人的神情瞬间变得温柔,眉头舒展开。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随安克制住轻点欢喜鼻尖的冲动,无奈地摇摇头,她抬手关了灯,转身去洗漱。
屋子重新陷入黑暗,只有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透出微末的光。
欢喜睡得安稳,周身都是熟悉又喜欢的气味,安心极了。
这气味愈加浓郁,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睡梦中,她似乎听见随安的轻笑声。
屋外,风都困倦了,渐渐平息。
等阳光从窗户洒进来,清晨的冷意掺和进风里。
“嗡嗡嗡。”闹钟响出了地崩山摇的气势,欢喜被吵醒,她迷迷糊糊地摩挲着手机,却触碰到柔软的皮肤。
她倏地睁开眼,瞳孔微微颤动,手指还放在女人的脸上。
“宝宝早安。”
随安低头凑过去,在欢喜的额头落了一吻。
“早。”欢喜恍然回神,她垂眸,又抬眼看着女人,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不是说不回来吗?”
想到了什么,她下意识地在被窝里摩挲。
“宝宝,在找这个吗?”女人的声音压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欢喜的耳边,很痒。
随安手里拿了一件衬衫,算是她衣柜里最常穿的衣服。
欢喜的视线飘忽,像是被烫到,磕巴地开口:“你,我找你衣服做什么?”
她无意识地咬住唇,很嘴硬。
“我昨晚上在衣柜里怎么都找不到这件衬衣,没想到被一只偷偷跑到我床上的小猫抱着呢。”女人的唇角勾起,逗她。
欢喜抬眼瞪她,眼睛很大,圆润的很,毫无威慑力。
“小气。”她轻哼一声,“你的床我不能睡吗?”
她说着,声音低落起来,委屈地撒娇:“你都加了快半个月的班了。”
“那我睡不好呀。”
欢喜趁热打铁,她环住随安的脖颈,软声道:“随安随安,你能不能不那么忙啊,我想你陪我。”
她第一次谈恋爱,或者说结婚,定是时时刻刻想和爱人腻在一起的,她喜欢随安,生理性的喜欢,一触碰,一见面,心跳就加速。
甚至女人身上的味道都能让欢喜安心。
随安微怔,她轻柔地梳着欢喜头发,把人搂紧怀里,唇角的笑带着微末的苦。
“快忙完了,等团队重组后,随氏运行步入正轨,以后就不用我再管了。”
欢喜听着就笑起来,下一秒耳垂有些痛,女人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咬着。
“到时候,你来当老板,只管收钱。”
“有花不完的钱。”
“我才不要。”听起来诱惑力十足,欢喜却把头埋在随安的肩膀上,高声道:“我可是要当医生的。”
“对,宝宝一定会是最厉害的医生。”
“到时候我把你的心脏治好,我们一起活得特别特别久。”欢喜的声音带着笑意,满怀憧憬地期待着。
“随安随安,最近老师还夸我了,说我手稳。”
“我现在能完整地剥开一颗生鸡蛋了。”
欢喜黏糊糊地喊女人的名字,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分享她在学校的事情。
她喜欢这样的时刻,随安就在她身边,呼吸很近,甚至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随安,我能和我的朋友说,你和我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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