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昆仑卿(GL百合)——莎普爱思滴眼睛

时间:2025-06-18 09:11:59  作者:莎普爱思滴眼睛
  她收藏的首饰有许多,其中最多的还是各种各样的宝石,在这一点上,神族和大荒人很相似。
  姬宴雪和谢挚成婚后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从自己的收藏里挑选出珠宝来给谢挚戴上,精心打扮一番,然后一欣赏就目不转睛地欣赏好半天,看得谢挚脸都红了,小声问“你干嘛”,这才低下头去吻她,笑着说“你好漂亮”。
  而谢挚喜欢给姬宴雪扎各种小辫子,姬宴雪也很纵容她,只要在她们的小宫殿里,她就由着她玩,只是不能带到外面去让别人看到。
  有一次姬宴雪忘了没拆完,发间露出来一条扎着红绳的小辫,巡逻的时候被神族看见了,姬宴雪一瞬间脸便红了起来。
  她伸手捂住脸,将那条辫子藏起来,好久都没能说出话。
  回到殿里才跟谢挚抱怨说她今天大大地丢了一次脸,这下同族一定都要笑话她了,一边说一边将那条小辫子挑出来给谢挚看。
  “很好看呀,怎么了嘛。”
  “是很好看,可是我不想被她们看见……”
  只给小挚一个人看就可以了,姬宴雪抱住谢挚,懊恼道:“这下所有神族都知道我在家里把头发给你编辫子玩了。”
  “不好吗?”谢挚忍俊不禁。
  “不好,如此我神帝的威严何在?”
  “那以后不编了,好不好?”谢挚哄她。
  姬宴雪叹了口气,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也没关系了,你继续编吧。”
  于是姬宴雪精通了如何拆小辫子,好长一段时间,她手腕上都戴着各色彩绳。
  除过给姬宴雪编辫子,谢挚还热衷于给姬宴雪擦头发。
  昆仑山的冬日漫长而寒冷,自从温泉修建好之后,她们几乎每晚都会泡一会儿,出温泉的时候,谢挚便会为姬宴雪细细地将头发擦干。
  对此姬宴雪十分困惑:“小挚,我掐个诀头发就干了,并不须如此。”
  “哎呀,你不懂,这是道侣之间的情趣好不好?”
  情趣?好吧,这是人族特有的情趣吗?
  姬宴雪选择尊重,她在《讨欢息怒记》里写道:“……第五十三条,小挚喜欢给我擦头发。”
  附注:“这真是奇怪的爱好,我不太理解,我私下摸过自己的头发试验手感,觉得不过如此,很是无趣,但是想想我不仅喜欢捏她的脸,还喜欢咬她舔她,比较起来,似乎小挚喜欢给我擦头发也就不足为怪了。”
  “我以后需要花些心思保养头发了,如此她说不定会更喜欢我些。”想到这里,姬宴雪又有些开心。
  在朦胧的灯影下,姬宴雪更加好看了,手臂修长而有力,金发柔顺地在胸前垂落。
  她的美貌锋利而不可逼视,像一把名刀,仿佛能割破人的心,直视她的时候谢挚有时甚至会生出淡淡的晕眩感,此刻温馨私密的环境和暧昧的光晕柔和了一些她原有的侵略性,让她的眉目看起来温柔又昳丽。
  从侧面看去,女人的鼻尖、唇峰至下巴,能连成一道精巧的弧线,肌肤如美玉一般柔润细腻。
  姬宴雪很快换好衣服,俯下身亲亲谢挚,含笑问:“等久了吗?我下次快一点来陪你。”
  谢挚很自然地依偎到她怀里去,摇了摇头。
  姬宴雪喜欢抱着她睡,最开始谢挚还不习惯,现在已经学会主动投怀送抱了,要是不靠着姬宴雪,还会睡不着。
  其实她根本没有等得厌烦,看着姬宴雪的时候,好像都察觉不到时间流逝。
  “困了吗?”
  “有一点儿……”谢挚无意识地在姬宴雪胸前蹭了蹭,香香的,软软的,好舒服。
  “那就睡吧。”
  姬宴雪放低声音,熄灭灯盏,在黑暗中凝视了怀中人片刻,谢挚像只小猫一样懒倦地卧在她怀里,掌心抚着谢挚的腰和后背,心中忽而寸寸柔软下去。
  这样安宁甜蜜的生活,是她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的。
  在昆仑山上,她曾无数次看见神族们同自己的爱人喁喁细语,眼眸低垂,脸上泛着柔和的光彩,姬宴雪也曾半不解半歆羡地驻足远远观看,之后又一个人悄然离开。
  这种令人神魂颠倒、无法自控、时而苦恼时而喜悦、身体发热发麻、恨不得撕开皮肤去追逐去奉献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与人真心相爱,又是什么样的体验?她不理解,也想象不到。
  她感到爱情仿佛一个难解的谜,又仿佛一个极艰难的法术,爱侣们立在一起时,跟她好像在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那个世界对她来说是陌生而全然不了解的。
  但是现在,这些曾使她感到万分困惑的问题,却都迎刃而解了。
  在谢挚身上,所有疑问,她都一一解开。每一刻过去,她都能得到全新的感悟,在她心上烟花一般跳跃绽放。
  姬宴雪在谢挚额上缓缓落下一吻。
  “好梦,小挚。”
  
 
第418章 噩梦
  在姬宴雪身边,谢挚总是睡得很好,一夜沉沉好眠,再睁眼时往往是在姬宴雪怀里,被女人用轻吻唤醒。
  姬宴雪觉很少,她之前喜欢彻夜读书,又没人管她,因而生活十分随心所欲,和谢挚在一起后,作息才规律了许多。
  但她还是常常醒得比谢挚早很多,她醒来之后并不急着叫醒谢挚,只是长久地静静睇视怀中人,偶尔抬指,极轻地抚过谢挚的眉梢眼角。
  姬宴雪想让谢挚多睡一会儿,也想多看片刻她的睡颜,如同细细观赏一幅心爱的画,不肯放过每一个动人的细节。
  她用眼神去丈量亲吻妻子的面容,胸中升起点点欢喜甜蜜,爱意如潮水满涨,充斥心间每一处。
  直到太阳完全升起,姬宴雪才会循序渐进地一步步叫谢挚起床。
  “小挚?”
  她柔声叫谢挚的名字,这是第一步,谢挚往往会迷迷糊糊地答应一两声,也或许会恳求“再让我睡一会儿嘛……阿宴……就一会儿……”她早晨的声音格外软糯,姬宴雪每次都觉听不够。
  神帝宽容地允许妻子再多睡几刻,之后要是谢挚再不起,就会进入第二步。
  第二步更深入,姬宴雪有时轻轻捏谢挚的鼻尖脸颊,有时起了坏心思,干脆俯身去含吻她。
  前者会使得谢挚微微蹙眉,埋进她怀里闷声撒娇“你好烦……不要吵我……”
  而后者的效用格外明显,谢挚被强制从睡梦中唤醒,混沌的大脑尚未彻底清醒,但身躯却忠实地一波波传递来热浪与尖锐的快。感。
  情潮拍击冲刷,彻底驱散了残存的梦境,却一瞬间将她拖入一个更深更甜更迷乱的梦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坠落,被欲望慢条斯理地吞食舔舐。
  谢挚指尖发麻,又羞又恼,本想制止,但张开口却只能溢出颤抖的呼唤与细细的呻。吟,试图推开姬宴雪的手臂软弱又无力,根本不像拒绝,倒更像是顺从与欢迎。
  被姬宴雪如此“唤醒”过几次之后,谢挚再也不敢让她轻易进入到第二步了,通常抱着她小小地撒会娇就起,姬宴雪因此还颇感遗憾。
  她还有一个很好用的方法,就是直接将谢挚抱起来,给她穿衣服,这时谢挚出于羞耻,便会匆忙从她手里抢过自己的衣物。
  其实谢挚也很困惑,她从前并不觉得自己爱睡觉,也没有什么赖床的坏习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姬宴雪在一起后,她便添了这个小毛病。
  谢挚自己想过,觉得大概是有三个原因。
  其一是如今五州安宁,她卸下重担,心神终于得以舒缓,长年紧绷的人一朝放松,之前长年累月积攒下的压力与疲倦,便会海一般全数反上来,她现在正处于这个需要休息的阶段。
  其二是为了不成神,她那未完全成型的小世界“可能之树”,无时无刻都在不断开辟新的世界线。
  她平日里看似与常人无异,仍能自由做事,其实每一刻过去,都在消耗海量的精神力,此外,她每日又为研究新的修行方法而殚思竭虑,同样也极耗心神,自然需要睡眠。
  其三,则是与姬宴雪有关——
  姬宴雪对她太好,导致她恃宠而骄,习惯了向她撒娇抱怨,有时候谢挚明明已经清醒了,但还是会忍不住闭上眼睛装作自己仍然困倦,滚进姬宴雪怀里,只是为了听姬宴雪多哄一哄她。
  毕竟,她的声音真的好好听……
  谢挚给自己找出理由。
  丝绸一般缠绕着耳朵与心房,多听听感觉心情都明媚了。
  ——但有时也会做噩梦。
  谢挚在做噩梦,是姬宴雪先发觉的。
  怀中人在轻微地颤抖,一下子令刚入梦乡的姬宴雪清醒过来。
  谢挚连睫毛都在颤,眼角湿润,面色苍白,嘴唇微张,如被火焰烧灼,泄出一点痛苦至极的无声呜咽。
  显而易见,她被噩梦魇住了,一时难以挣脱。
  姬宴雪抱住谢挚,想叫醒她:“小挚?”
  她着急又担忧,又怕吓到谢挚,声音仍是轻的,“小挚?醒醒……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神识小心地探入谢挚的识海,迎面扑来一股极痛楚绝望的情绪,连姬宴雪也为之心惊:小挚到底梦到了什么?……
  她在血红色的荒原中寻到了跪地的谢挚,冰冷威严的大道锁链窥视着她,怨恨的鬼魂贪婪地舔舐她的脸颊。
  “破!”姬宴雪指尖金芒一闪,周围的一切随之粉碎。
  她抱起谢挚,在世界崩解消散之前,带她离开。
  “别怕,我们走。”
  姬宴雪在谢挚耳边轻柔地说。
  谢挚慢慢睁开了眼,眼神许久都是一片茫然哀凉,好像什么都看不到,只是无声地流泪。
  姬宴雪沉默地哄慰她,握紧她冰冷的手,将她拥紧在自己怀中,一下下抚她的头与后背,耐心而又沉静。
  女人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说:“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小挚,有我在,别怕……我在这里,阿宴陪着你,好吗?”她亲吻谢挚的面颊与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谢挚的眼里才一点点聚起微弱的神采,好像头一次见到她,又像是不认识她似的细细看她,小声重复:“……阿宴?”
  “……嗯,是我。我是阿宴,是你的妻子。”
  姬宴雪方才还镇定自若,眼下却因谢挚这一声轻唤而酸了眼眶。
  她眨去泪意,这才发觉自己出了满身的冷汗。
  谢挚的痛苦成百上千倍地在她身上放大,谢挚做噩梦,她却似乎比她更痛、更恐惧,此刻更感到一种劫后余生般的酸涩与欢喜。
  “阿宴、阿宴……”
  谢挚抱紧了姬宴雪的脖颈,此刻只有姬宴雪的名字和体温才能带给她一点安心。
  “我害怕……我怕……”
  她惶然而急切地抚摸姬宴雪的眉眼,像是怕她忽然消失不见,“我梦到了很多人,很多过去的事……阿宴……我现在是醒过来了,还是仍在梦里?”
  无数旧日迷影在梦境里繁乱地闪现,时空颠倒错杂,一时闪入过去的记忆,一时掺进小世界里其他的世界线;
  她梦到牧首大人前一刻还认真地抚着长琴,下一刻就扑倒在地,血液从胸膛中汩汩流出,染红了大片的土地,丹朱鹤死不瞑目的头颅横在主人身边,洁白的羽翼已经折断。
  还有更多来自小世界的破碎画面,灌入脑海中,令谢挚头疼欲裂,混乱不堪。
  那些梦境与画面太过真实,实则是她在小世界里亲自经历过的无数种“可能”,她抱紧姬宴雪的时候,甚至仍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已经清醒,所处的又到底是哪个时空,哪条世界线。
  “……要是死掉的是我就好了。”
  谢挚终于还是承受不住地哭泣起来,深深垂下头去,仿佛有极沉重的重物压在她的脖颈上。
  她的哭声也是低低的,极力压抑克制,声音发颤。
  “我来得太迟了……实在是太迟了……对不起……我什么都救不了……对不起……”
  战争毁灭了一切,也几乎毁灭了她自己——即便她是最后的胜者,可她也是最大的败者,因为为这胜利她失去了太多太多;她的心与灵魂全留到了过去,而过去已经全毁了。
  她深恨死去的人不是自己,但既然没有死,她也就不能不打起精神来做点事,不让自己这性命空空浪费。
  有时候,谢挚会毫无缘由地突然生出一股死亡的冲动,这冲动强烈莫名而又无法自制,侵入她的脑海,如同毒蛇吐信。
  ——在看到极美丽的景色的时候,在平淡甜蜜的每一个普通的日常,这股冲动会忽然降临,像夏天的雨云,将阴影投向阳光明媚的大地,她的心情随之低落下去。
  谢挚无意识地想,若是牧首大人他们还活着,会是怎么样呢?他们现在会做什么呢?他们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她总是想起少年时的一切,想起火鸦,想起碧尾狮,想起那凶险万分的太古战场,和真龙的水晶宫;
  想起族长抱她,罚她跪,想起白发的祭司怎样风轻云淡地逗她,想起稳重而宠溺她的象英,装着温柔其实大小姐脾气的鸾吟芝,冷冷淡淡的蒲存敏和她的葡萄藤师父,形影不离的钱德发和熊剑北,有两撇小胡子像个土财主的钱进荣;
  晴朗的月夜时,夫子最喜欢请指猴为自己斟酒小酌,谢灼总是缠着宋念瓷不放,浣熊长老因为她夹带《良妻十诫》气得毛发都蓬松炸起,姜阔骑着小狗郎君跑得满脸通红,北海一旦下大雪,饕餮便会兴奋地扑到雪地里打滚,这时眼睛婆婆便会在小木屋里恼怒地喊叫,让谢挚管管它。
  她不仅想起自己的朋友亲长,也想起那些与自己关系普通、只是点头之交的人们,甚至也包括她曾经深为憎恶的人、对她百般利用的人,譬如人皇,譬如谢惜自。
  所有曾在她生命中出现过的人都在她脑海中时时闪现,他们如今大都早已逝去,像一场极绚烂的星幕,万千星辰交织汇聚,有的只是一闪而过、猝然而逝,有的长久地明亮停驻,最终也将缓缓暗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